,散发着甜蜜香气。
她顺着高大梧桐树,步伐慵懒,垂着首哼歌。
指尖轻轻划过玄关,迈步走到客厅,不经意抬首,嘴角笑意收了收。
只见光线温暖柔和,卓翼身姿挺拔,交叠着双腿深抵沙发。
听到脚步声,这才掀起来眼皮子,不悦地看过来。
沈念君怎么会不知他在生气什么,踩着小碎步,款款而至。
走到沙发旁,软腰坐下,轻轻拿了一只抱枕,支起来香腮。
盈盈含笑,“不就是让吆吆睡在贺逸身边了,至于这么生气?整天不是吃醋就是生气,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卓翼听完此话眉宇紧皱,沉吟两秒,手肘往椅背上一抵,目光闲适地凝视她。
“你还知我每天不是吃醋就是生气?既然知道,还总让人不省心。”
说完肃然站起,准备回房休息。
走到楼梯口,想到什么,又转回来身。
看着沈念君,眯起来眼眸。
“贺逸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吆吆这么喜欢他?”
半月时间转瞬即逝,一眨眼便到少年离去的日子。
这次来宁北,他本不欲过来,是被爷爷强迫来,谁知半月一晃而过,心中升腾异样情绪,看着算不上青梅的吆吆。
竟然有一丝不舍。
清风畔门口,少年微微弯腰,目光与吆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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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
沉默许久,淡淡说:“吆吆,下次再见。”
吆吆很难过,眼眶就湿了。
娇贵的小公主只需要一瞬,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白皙粉嫩的脸庞,倏然滑落。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一定觉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委实属于难舍难分的别离场面。
如果除去目的不单纯,那吆吆的眼泪,还是有几分情真意切的。
她抬起来纤细的手臂,小小的身子凑近,一把抱住了贺逸的腿,扬起来小脸,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委屈至极。
“哥哥不要走……”
你走了,我只有每天求爷爷,才可以吃到棒棒糖……
而且爷爷要求越来越高……每次都要说一堆甜言蜜语,才扣扣搜搜给我一颗……太让人心累了……
少年不知吆吆的内心活动,被这么一抱,下颌不自在地紧了紧。
垂眸,凝视她。
少年到底还是走了,吆吆坐在廊下的台阶上,生无可恋地目视远方。
叹了口气。
这忧伤的小表情,着实让沈念君震惊。
都说儿大不由娘,她这才三岁,就那么夸张?
绕是沈念君,这回也控制不住吃了一次醋。
毕竟吆吆从小到大,沈念君每次外出几天,都会郑重地,把吆吆抱起来商量:“妈妈要出差几天,可以么?你千万不要想我啊!”
吆吆都会非常懂事又认真地说:“妈妈你放心去吧,我不会想你的。”
一直以来沈念君都觉得,吆吆这么说是想让她放心。
如今她怀疑。
吆吆说的是实话。
因为有那么几次,沈念君不上班一直在家,吆吆都会忍不住问:“妈妈,你怎么还不去工作?”
这不是赤果果的撵人,这是什么?
想到这里,沈念君扑倒卓翼怀中,“呜呜呜老公,你说吆吆是不是不爱我,这也太区别对待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卓翼迟疑片刻,才面无波澜将妻子轻轻揽入怀中,慢条斯理去拿纸巾,然后温柔的,帮她拭泪。
“她当然爱你。”
突然——
沈念君想到什么,一把夺走面巾纸,指尖抵着他的胸膛,狠狠用力把他推远。
沈念君傲娇地扬起来下巴,“不要在这里假惺惺,都是你害的呜呜呜——”
卓翼无端受牵连,抿了抿薄唇,“何出此言?”
沈念君眼眸湿润,有理有据指责他:“你一直惯着她,都惯坏了,我只能平常对她严厉一点,结果最后我成了坏人……子不教,父之过,明明应该你严厉,还不是因为你对她纵容,才让我不得不……”
卓翼听罢略微颔首,抬起手去握她的手腕,谁知才刚触到手背,“啪”一声,被沈念君一把拍开。
卓翼在太太面前毫无颜面的一幕,不偏不倚,恰好就落在于非檀眼中。
于非檀早就见怪不怪,毕竟卓翼没有地位这种事,他早就猜出来。
不过在场众人,除了于非檀,还有闽言和几个小弟。
沈念君冲进来的时候,卓翼正在开会。
平常惜字如金,但只要说些什么,就掷地有声让小弟们敬重的卓翼,威严顿时荡然无存。
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震惊的表情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卓翼一个犀利眼神扫过来,众人才从震惊中缓过神儿,一个两个站起来,推推桑桑着离开办公室。
房门合上的一瞬间,低沉的嗓音还不断传出来——
“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哭多了,就不漂亮了……”
“是不是就配不上你了?”
“自然不是,你是全天下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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