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红晕顺着脖子一直攀爬到脸颊,垂着头,甚至不敢看他们。
陈穗看去,觉得很奇怪。
刚才她下马的时候也觉得腰酸无力,两条腿发软,也是深一脚浅一脚。
沈念君踉跄陈穗不觉得奇怪,陈穗比较奇怪的是,她脸红个什么劲儿?
四个人先后上车,沈念君仍旧和卓翼坐在后座,闽言开车,陈穗上了副驾驶座。
路上没有一人说话。
沈念君窝在车里,模样那叫一个倦怠慵懒,且犯了事后嗜睡的毛病,好几次上下眼皮子打架,只能勉强打起精神。
卓翼眼眸淡然,正襟危坐,又是那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和他没关系,更不是他做的欠揍样子。
直到沈念君第三次打呵欠,才带着一丝促狭看过来。
手臂不声不响探过来,微凉指尖拉了她的手背,轻轻揉着。
柔声关心:“累了?”
沈念君懒懒地看过来,“很困,也很饿……”
他听罢眉梢轻扬,突然带上妖孽的眼神看她,眼神仿佛在说“刚才没有喂饱你?”
去你的喂饱我。
沈念君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于是抬起来手,不客气地推搡了他一下。
谁知卓翼紧接着闷哼一声,眉宇深拧。
抬腕用力扣住她的手臂,仿佛在极力压制,克制隐忍着什么。
沈念君瞬间就想到他的伤口,不过刚才推搡,明明是推了他没受伤的这一边手臂,怎么就那么严重?
前方二人尚且没发现这一幕。
沈念君等不到回住处,立马就低声央求:“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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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让我看一下……”
说着便抬手去拨卓翼的外套,男人忍着痛,此刻却还有心情与她开玩笑。
“才刚扒了我的衣服,真是一刻也不让我休息。”
他真是厚颜无耻,沈念君什么时候扒过他的衣服?明明每次都是他自己主动积极!
不过某个瞬间突然在脑海闪烁,沈念君难耐之时好像确实扒了他的衬衫,带着泥土的指腹,没记错的话,还在衬衫下摆留下了几个清晰的手指印。
先不管这些,检查伤口要紧!
沈念君收回来记忆,眼眸坚定的跟他对峙了几秒,卓翼这才松开她的手腕。
任由沈念君轻轻把西装外套退下来。
果然不出所料,包裹着白色纱布的坚实臂膀,此刻渗出来一抹红痕,渗透层层纱布,侵染到外面。
暗淡车厢内,沈念君看到这一幕,精致的小脸立马白了。
颤巍巍说:“又出血了……”
卓翼好像早就预料到,脸色还算淡定,“嗯,方才太专注,忘了注意力道。”
所以他是早就伤口崩开,结果两人骑马一路回来都没表现出来,倘若不是她刚才推搡的动作,让他彻底忍不住闷哼一声,是打算就这样隐瞒到底吗?
沈念君用力咬了咬红唇,作为这次卓翼伤口加重的始作俑者之一,简直自责到不行。
“什么叫方才太专注,忘了注意力道?伤口裂开是很痛的,是想忘就能忘的吗?骗谁啊。”
卓翼视线淡漠去看窗外,语气也很淡漠,“因为不想停下。”
极致之时,也不是想停下就能停下。
面对卓翼的直接,沈念君心口不由地被抓了一下,有些呼吸错乱。
别墅内,家庭医生再一次晚上被叫过来,宽敞诺大的客厅,四个人一言不发。
男医生抱怨的声音不绝于耳,“好端端的又扯到伤口,难道你们不知道,伤口没有彻底愈合,是不能骑马的?”
卓翼和沈念君两人对视,男人视线从始至终凝视她,淡淡对家庭医生解释:“抱歉,骑马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
卓翼这句话还是很耐人寻味的。
当时确实没有想那么多,但至于是骑马还是做别的,也只有卓翼和沈念君他们两个知道。
她低下头咬了咬红唇,真叫一个娇羞难当。
毕竟医生都再三嘱咐了,不能用力,好好休养。
在她的监督下,卓翼不仅用力骑了马,还持续用力骑了她。
导致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得亏这件事只有两个人知道,倘若传到外人耳朵。
大抵会想,已婚男士也太可怜了,哪怕带着伤,拼上老命也得陪太太睡觉吧。
虽然伤口被撕裂,但好在不严重,更不需要再缝针。
医生重新清理伤口,换了药,包裹上纱布。
一边擦着手,一边郑重的对他们最后一次警告——
“我再提醒你们最后一遍,他这条手臂如果再用力,万一发炎出脓,高烧不退,你们就只能去市医院治疗了。”
“这两天,躺床上静养!”
卓翼淡淡颔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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