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后,胆子大了不少呢,连晕血那毛病都治好了。”
这话林菀可不敢接,陈桂花性格咋咋呼呼,不拘小节,很多事情都不会深究,她阿姐虽然长得娇弱可却不傻,说得越多越容易露馅,缄默不言总不会错。
说到这事,林娇现在还一阵后怕,昨日她前脚刚到家,后脚大哥就来家中找她说是小妹要成亲了,她才知道这几个月娘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程继宗被县里的禾山书院破格收录,因他的成绩不足以住在书院提供的宿舍里,她便陪他去了松云县提前租赁房屋,打点好一切,方便他年后到县里求学。
谁承想,妹妹竟在这段时间出了事,待她知晓都已经过去这般久了。万幸的是,妹妹要嫁之人品性纯良,学业似乎也很优秀,听她相公说还是他们那一届的廪生呢。
“妹妹,还未恭喜你能嫁得如意夫婿呢。”
林菀神情恹恹,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对姐姐的恭喜感到有点力不从心。
她已多日未见李砚,昨日又听了那些话,一直心绪难平,再想到他娶自己的初衷,跟阿姐想得差距甚远,那些祝福的话就有些接不下去了。
林娇瞧她兴致缺缺,不愿意再聊,只当她紧张,想着好久不见林毓便找了个借口出去寻他。
陈桂花单独留在房里陪了林菀一会儿,又讲了洞房夜要注意的私密话给她听,听得林菀小脸红扑扑的。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作为医学生这些基本的生理常识她都懂,理论知识一大堆,真要提枪上阵又觉得难为情了。
“二婶,你别说了,怪难为情的。”
陈桂花见怪不怪,完了还不忘揶揄她,“女子出嫁,都会有这么一遭的,害羞就能不做吗?”
“我跟你说男人都一个德行,你不给他,他就在外面乱来。”
“你身子弱,男子初尝云雨难免要得多些,你可不能惯着他。”
“......”
林菀现在不只脸红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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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尖都热了,又不敢反驳她,只能乖巧应承道:“嗯嗯,知道了。”
陈桂花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的,看林菀一副羞得恨不得砖入地缝的模样,便作罢不提了。
好不容易熬到吉时,林明泽背着林菀出了门,因为高堂不在,拜别高堂的时候用牌位替代的。
林娇泪雨连连,一边拿帕子擦泪,一边替她将盖头盖好,一向活泼地林毓难得乖巧的挨着林娇站着。
林菀眼前盖着大红盖头,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好伸出手揉揉他的脑袋,安慰道:“乖乖在家,要听二叔二婶的话,阿姐过几日再来接你。”
“嗯。”林毓明显情绪不高,声音闷闷的。
李砚早已候在喜轿旁,长身玉立,一袭红衣衬得他风姿更加绰约。林菀蒙着盖头看不见他的神色,只在林明泽背着她与他错身的片刻,闻到了那阵让她倍感熟悉的淡淡墨香。
迎亲队伍一路吹拉弹唱,掐着点儿到了李家,花轿晃得她晕乎乎的,被人牵着跨过火盆,拜了天地,直到被安置在喜房内,周围嘈杂褪去,林菀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放了些东西在桌上又合上门出去了。林菀今日过得浑浑噩噩,头上的凤冠带了一整天,压得她脖子疼,偏又取不得。
最要命的是,从早起到现在连水都没喝上一口,此时,她又渴又饿,难熬得很。
新郎家中无主事的长辈,所以他得自己出去应对宾客。
屋外有客人劝酒起哄的声音传来,仔细听分明是打趣李砚娶得美娇娘,非要让他饮酒。
李砚那样温柔清隽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喝?须臾又担心他喝多了,一会儿揭不了盖头,她得顶着头上这个累赘撑到明早。
她等啊等啊,半天也没见他回来,实在是困得不行,将头靠在床边打算小憩一会儿,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待大家吃饱喝足各自归家后,李砚才得以脱身。
他送完宾客,关好院门,才转身回了新房。
此刻新娘子右边身子正微微斜靠在床头,头上盖着红盖头,安安静静地“坐着”。
他家里亲戚少,平时又是独自一个人生活,每逢书院休沐,他也是在家看书,除了跟隔壁的柱子家来往得多些,同其他邻里并不相熟,是以,今日连闹洞房的环节大家都主动忽略了。
他在新房内站了许久,床上的人儿还是保持同一个姿势。
猜测怕是已睡着了。头上戴着盖头久了会不舒服,李砚取来桌上的喜秤,挑起林菀面前的盖头。
屋内,成对的喜烛燃烧着,偶尔伴随几声“呲呲”声,显然这点动静不足让睡梦中的人醒来。
没了盖头的遮掩,明亮的烛光瞬间就照在沉睡中的人儿的眼睑上,美人悠悠转醒,抬眸就对上了一双温柔含笑的桃花眼。
林菀觉得自己醉了。
被他蛊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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