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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第 6 章(第2页/共2页)

sp;   余笙张了张口,给不出回答。

    她哪知道,她都是猜的。

    可裴晏行自己也亲口说了,应该八.九不离十。

    “算了,反正我姐也不在乎,她有钱。”杜若耸了耸肩,叹道,“人还真是视觉动物啊,以前她要求可高了,说什么起码得研究生学历,月薪五位数,现在倒好,败给一张脸。”

    余笙似笑非笑地扯起唇角,没出声。

    想起班级群里那些女生的话,心底有些复杂难言的滋味。

    ——就冲那张脸,花多少钱都值。

    她也不是没有钱。

    可她不愿意用这种方式去亵渎自己的青春。

    夜晚的酒吧街的确很漂亮,流光溢彩,一眼望去都是俊男靓女。但余笙兴致不高,逛了一会儿就借口累了,回到雅舍。

    屋里燃着檀香,却不怎么静心。

    在木桶里泡澡时,仰面看头顶的灯,光影中都能浮现出某人那张脸。

    余笙甩甩头,恨铁不成钢地拍打自己脑门。

    想什么呢?本来就和她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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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晏行看上苏可,或者为了别的原因答应苏可,都跟她没关系。

    泡完澡,余笙吃了片褪黑素,把头蒙进被子里,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是被杜若的电话叫醒的。

    那边像是受了什么惊,嗓音拔得很高:“姐姐,你那朋友到底什么来头啊?”

    余笙刚醒,脑子还有些钝,语速也很低很慢:“什么什么来头?”

    “就昨天晚上那男的。”

    余笙瞬间大脑一个激灵,坐起来:“他怎么了?”

    “我跟你说,他真的绝了。”杜若气呼呼道,“就跟我姐去小吃街那会工夫,接了好几个电话,还遮遮掩掩的。我姐都听到他叫人宝贝亲爱的了,这不妥妥的渣男么?”

    “哦对了,还有。”杜若说得义愤填膺,“来电显示都是030507什么的,他还给人家编号!起码跟三个女的玩暧昧!”

    “我姐说他那身衣服可不便宜呢,现在看来,没准儿都是骗到的。”

    “长得帅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余笙摸了摸一大早就开始抽痛的脑袋:“……”

    “姐姐,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啊?”

    余笙嘴角一抽,磕磕巴巴地说:“其实……也不太熟……”

    “那就好。”杜若哼了声,“你以后离他远点,太渣了。”

    余笙仰头看向天花板,一阵心力交瘁:“嗯。”

    挂了电话,她裹紧被子试图睡回笼觉,困意却越来越浅,只好起床去吃饭。

    饭后泡了杯咖啡坐在院子里,仰头望向天空,蔚蓝中有一道长长的航迹云。

    万米高空之上,刚结束一场跨昼夜空战训练。

    李盛来火气冲天,面前是低头挨训的戴斌。

    戴斌和石杨同批进来,在原部队也是尖子,但到了这儿接受改装,都得从零开始魔鬼训练。

    歼-20他飞得不久,还不太熟悉,也是挨训最频繁的一个。

    “怎么回事儿?啊?回回保证,回回掉链子,我说了多少次飞这个机型你脑子要快,反应慢一秒都不行,这他妈在战场上你死都死了!”

    裴晏行收回目光,揉了揉略微酸胀的前额,走到邢剑涛旁边。

    邢剑涛递来一盒烟,他抽了一支含在嘴里,脑袋朝他凑过去。

    “你小子。”邢剑涛扯了扯唇,亲自给他点火。

    尾端红光一闪,裴晏行把烟拿下来,手指微屈懒懒地夹着,搭在栏杆上。

    吐息间缭绕的烟雾笼罩住他英俊的侧脸轮廓,伴着清晨的阳光,有些似真似幻。

    邢剑涛见他又在揉额头,说:“累了就回去睡吧,今天没训练,好好休息。”

    裴晏行抽一口,吐了个烟圈,似乎也不大喜欢这味道,眉骨拧起来:“没事,习惯了。”

    “哎,听说你最近谈恋爱了?杨子说还是古城里遇到的姑娘?”邢剑涛一脸八卦地看过来,“提个醒啊,这年头骗子挺多的。骗点儿钱没事儿,你有的是钱。像你这样的被骗色可就亏了。”

    裴晏行转头看他,表情凉飕飕。

    “什么眼神儿?我说正经的。”邢剑涛抬抬下巴,“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人知道你身份么?”

    裴晏行转开脸,弹弹烟灰,却没再往嘴里送,从点燃到现在也只抽了一口:“八字没一撇呢,不知道。”

    “那就好。”邢剑涛意味深长地说,“万一被骗了,咱解放军丢不起这人。”

    “……滚蛋。”

    裴晏行瞪了他一眼,抬头看天,乌云又罩过来了,最近天气总是阴晴不定。

    下午下了阵雨,余笙只好打消逛街的念头。

    正想上楼看电视,忽然看见一道黑色身影立在屋檐下。

    今天降温,他穿着长袖连帽衫,来的时候似乎没打伞,只用帽子遮了遮雨。

    刘海湿了,后面的没湿,雨滴顺着额前的发丝摇摇欲坠,有种破碎的美感。

    余笙不自觉愣在原地,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

    等回过神来,想打声招呼就走,还没出声,人已经靠近。

    雨水滴滴答答地从屋檐滑落,在水池里漾起波纹,他额头上的雨水也滑落下来,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坠,湿漉漉的脸莫名添上几分性感。

    余笙想起上午杜若那些话,微垂下眸不再看他,语气疏离地问:“有事吗?”

    “有。”男人唇角随意勾着,一如既往的痞气从眼底眉梢流露出来,嗓音轻描淡写地说:“来找你负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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