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只要给钱,什么事情都肯做。
“在下没钱。”
杨岱平静回答。
他现在是阶下囚,一穷二白,哪里来的钱财?
况且,这些狱卒也不会给自己机会逃跑。
一听到杨岱没钱,刘成面色一下变了,粗暴的推搡着杨岱,来到了那处牢房之中。
刘成面色阴冷的用钥匙打开牢门锁,一脚将杨岱直接踹了进去,砰地关上了牢门。
“小侯爷,您好好享受,明日还有三堂会审等着你呢!”
他阴森森的盯了杨岱一眼,狞笑一声,扭头离开了牢房。
杨岱站在牢房中央,环视了一圈,牢房里清扫得很干净,地面铺着厚软的草垫,枯草叶散发出一股药香味,这是千年熏草,具有驱虫安神之效。
深紫色的絮状棉被叠得整齐平滑,
牢房中央放着案几,几上搁了一副楠木棋盘和两盒黑、白玉石棋子,旁边是一只青花瓷茶盏。
左边上是个旧书柜,堆着数十卷消遣的杂书,另外几本则是各种名家手记。
床榻倚靠南墙,枕头被褥是青丝墨染的云纹绵,绣工精湛,一看就是出自名师之手。
除此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它东西。
牢房不过数米宽敞,一扇栅栏门挡在前方,隔断了牢房与外界的联系。
而这里唯一的光,便来自上方的天窗,天窗有天空格子大小。
狭窄的光束从高处透进来,照着他微仰的脸,分格成一条条明暗竖纹。
这种光线,即便是正午太阳的光芒,也比之黯淡。
“唉……”
杨岱叹息一声。
都说刑不上大夫,但这是在诏狱啊!
诏狱本质上是没有王法,也没有律法可言。
因此,这些人根本不会讲究什么仁义礼智信。
对于他们来说,人命如草芥,谁掌握着权利,谁就是主宰者。
“这次真的栽了,不过……”
杨岱目光一闪,又轻笑道:
“凡事自有一线生机,我既然来到了诏狱,自然会有办法出去的。”
他抬起头,看着上方的天窗。
天窗上面,布置着密集的铜钉和铁刺,牢固异常,想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即来之,则安之。”
杨岱喃喃一句,盘膝坐了下来,如今他就是一只被束缚住的鸟儿,根本飞不出去。
只能暂且住下,明日三堂会审后再说。
………….
东宫的殿宇内,灯火通明,彻夜未熄。
太子舍人,侍读学士,翰林院掌印等太子亲信,纷纷到来。
一片愁云惨雾。
东宫属臣们面面相觑,默立无语,殿角的三足玉螭漏壶发出清冷的水滴声。
“诸卿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吧。”
良久,萧懿阴沉着脸,端起案上的粉彩描金花斛,把玩着。
“喏。”
几名太子近臣恭敬应答,退了出去。
“太子,您要振作啊。”
“太子,这件事,您必须尽快做出决断才行啊。”
“尽早把杨岱斩了才是。”
殿堂之中,其余众人见状,也都劝起来。
萧懿遥遥望向远处。天际残星消退,宫城外的大道在晓色里渐渐露出轮廓。
以冷籍与山涛为首,竹林六友在那里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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