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耍诈……”
谢亦指着杨岱鼻尖,气喘吁吁。
“哈哈……谢二哥何必明知故问呢?”
杨岱拍手大笑,声音沙哑:
“咱们今天可是有赌约在先,若你输了,就是孙子,现在该履行承诺了吧?”
话音刚落,周围众位贵女齐声起哄。
“谢二哥,认赌服输吧!”
“愿赌服输,谢二哥可莫要丢了颜面才是呀!”
……
听到这些起哄声,谢亦无言反驳。“呕!”
谢亦再也忍受不住,猛地呕吐出来,花花绿绿的污垢溅了一身,散发出酸臭味。
众人掩住口鼻,向后退着哄笑起来,
更有甚者还吹口哨起哄,一阵喧哗。
谢亦羞怒交加,捂着脸颊冲出花池,匆匆逃走了。
望着谢亦狼狈不堪的背影,围观的世家中人陆续散去。
但不少望向杨岱的目光莫不透出几许玩味。
这哪里像一个私家子?打压一人,占尽上风又不把事做绝,深谙士族的内斗规则,城府颇深。
这样的人,往日根本难得一见。
秦淮河上,渐渐弦乐四起,笙歌婉转飘荡。
世家众人或吟诗论道,弹铗唱曲,或投壶对弈,掷骰射覆,好不逍遥惬意。
最热闹的当属竹林六友这一席,阮秀起舞,舞步翩跹如蝶。
刘渭饮的不省人事,冷籍击鼓,山涛长啸,莫离拍手,呼廷婴候偷偷把吃剩的果核藏进袖子里,准备作种培植一番,也可卖个好价钱。
太子信手从河中摄起一只晶莹水泡,捏破一瞧,里面放着一面琥珀色的玉板。
玉质温润细腻,雕琢精巧,表面纹理层层叠叠,宛若龙蛇盘踞。
“呵呵……”
太子轻抚一遍,微微一笑,收入囊中。
这玉板表面分布着许多蜂窝状的小孔,一旦与人的肌肤相触,便会缓缓分泌出蜜色的髓油。
这些髓油澄澈无瑕,气味芬芳,可以直接食用,比普通蜜玉的药效更佳,且没有任何毒性。
太子曾经吃过这块玉板,确实有着养颜益寿之功效。
不过这块玉板的价值虽高,但太子不缺金银珠宝,自是不屑一顾,只当个消遣品。
“你们倒是热闹,先有斗法,后有斗酒,真是出尽本届秋菊节的风头啊。”
太子蓦地放声长笑,拍案叫道,
“既是如此,尔等各自赋诗一首,一展你们胸怀才学如何?”
其余众人闻言皆是兴奋。
“好!我先来!”
一名年龄稍长的青衫男子起身拱手道,
“在下有一句诗,请诸君指教。”
他取来笔墨纸砚,饱蘸浓墨,写道:
众人上前一看,分明是词。
《沁园春,游剑门关》
问路苍猿,拄枝古木,
吟哨招来黄鹤陪。
登临晚,使风云久候,一朝归去千帆过,
不复相见。
“好诗!”
一群贵公子纷纷赞叹不已。
此人名叫李元,字文韬。
“李兄文采斐然,令吾辈汗颜啊。”
另外一名锦袍青年摇扇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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