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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1. 61珍珠白 平岸也能变深池(第2页/共2页)

声高。

    钟弥歪一下头,它居然也跟着动视线。

    她这才笑了。

    她目前还是很难做到像沈弗峥说的那样,只要喜欢,我们就大大方方带回家。

    好在沈老板面子比天大,能得沈弗峥人情的机会,谁肯放过?盛情难却,连宴会主人都不顾女伴难看的脸色叫钟弥一定收下。

    从乾华馆出来,那只鹦鹉已经装进精致的笼子里,盖上布套,放在车上。

    上车后,钟弥弯身,用手指挑开一截布,不知是不是训练所致,一见光,那小鹦鹉就着急出声讨好。

    “弥弥发财,弥弥发财——”

    钟弥弯起唇角,也不由感慨:“沈先生真有本事,能叫人割爱。”

    一旁微微扯松领带的男人,动作一顿,借车内一片昏光,垂睫看她清冷侧颜。

    “能叫你开心,才算我的本事。”

    钟弥扭头看他,原本那点浅浅淡淡的笑,终是情真意切染至眼角眉梢。

    珍珠白的旗袍外,钟弥搭了一件鼠灰色的披肩,进卧室后,披肩落在床尾,流苏半拖在地上。

    复古的刻花玻璃,即使白天也没有能见度,遑论靡靡之夜,没有开主灯的室内。

    可被抵在窗边,依旧叫人心理上激起一层濒临暴露的羞耻感,薄薄一面花玻璃能挡住什么?外头有路人走过吗?

    钟弥不知,鼻息渐浊。

    隐隐听到有车子开过去的动静,也似幻听一般,真实的部分是衣料相蹭间窸窸窣窣的声响,她旗袍上的盘扣不好解,便衬得他的呼吸声很急很重。

    外头起了降温的风。

    但室内在升温。

    珍珠白的衣,似一层费劲的白果壳,稍剥离肩头,露出甜美的仁。

    他吻她的心脏处,手掌轻攥住没有跳动的一侧。

    她不似果仁有层脆脆薄薄的种衣,但仍被掌温和力度揉着碾着,最后无物剥落,雪肤徒生一层绯红。

    今夜之后,她无法再坦然趴在窗边,欣赏楼下风景,因这姿势被沈弗峥赋予了另一重含义。

    旗袍还在身,被剥被推,皱得不堪。

    音节似外头摇摇欲坠的枝头黄叶,一点冲撞动静便要发颤。

    她几乎不能再维持站姿。

    沈弗峥扶着她,耐心渐失地一次次捞她起来,抬高身位来配合自己。

    他想将她分得更开。

    钟弥察觉到裙子紧绷,紧张说着:“你别弄坏我的衣服。”

    沈弗峥同样察觉到紧绷,是另一种更要命的,将两人间的距离分开些,合眼仰首,沉下好几次呼吸。

    “弄坏了赔你。”

    钟弥低声似挑衅:“你赔不起。”

    猛一下朝前,他重复她的话,把挑衅抵进落到实处,赔不起?

    钟弥捂住嘴里的声音,收到他的满满恶意。

    这件旗袍完完整整陪钟弥见识了什么叫人面兽心,事后才被他温柔脱下来。

    没有损坏,他像个好人一样替钟弥检查,叫她安心,好似刚刚做尽坏事的不是他自己。

    钟弥贴着他。

    他身上还是刚刚窗边那件敞开的白衬衫,他原来的西裤被弄脏了,换了件干净宽松的灰色居家裤套上,一只长腿曲跪在床沿,手轻拍着薄背,哄趴在自己肩上钟弥要么去洗澡,要么穿衣服。

    她声音软得像刚出炉剥开的红薯心,可能也是嗓子缺水的缘故,又甜又糯,说要缓缓,现在懒得动。

    大概是身上没了蔽体衣物,在恒温的室内也会有点冷,她把手从挺括的衬衣领口伸进他背部。

    肌理紧实,体温炙热。

    舒服到想叫人闭眼感受,是一种天冷时趋火的动物性快乐。

    沈弗峥由着她发懒,扯来床上的毯子裹在她后背上,轻声问她今晚在乾华馆洗手间是不是碰上彭东琳了。

    钟弥一瞬睁开眼,好似终于在刚刚万花筒一样的热带丛林里,跳回真实运转的世界。

    沈弗峥又问,“说话了吗?”

    想到在洗手间偶遇彭东琳的场景,旁巍的前妻,之前只在社交场合匆匆见过一面,当时盛澎跟她介绍过,两人没交集。

    钟弥如实点了点头:“说了。”

    随后又补一句,“她说了,我没说。”

    “她说什么了?”

    “她说——”

    钟弥回忆着。

    “京市这地方,财神爷大手一挥,天上就会掉馅饼,小姑娘们当自己鸿运泼天,觅得良缘,实际上呢?那是鱼钩上诱人的香饵,鱼上了不属于自己的岸,能有什么好下场?钟小姐有空不妨劝劝你那位朋友,千万别拿你当榜样,可不是人人都有你这样的好运的。”

    钟弥没反应过来,因她还从没有跟这种气场摄人的职业女强人如此对话的经验。

    随后彭东琳便笑,也放软声音,出口的话依旧句句带刺。

    “你混得比你朋友好,她还不敢这样招摇过市,不过沈家最近也很乱,钟小姐,要珍惜好日子啊。”

    说完,冲净泡沫,彭东琳甩甩手,抽纸擦干,提包出去了。

    钟弥也往池子里甩甩手上的水迹,当时望着镜子想,彭东琳跟彭东瑞果然是亲姐弟,一个提醒她以后多的是下坡路,一个暗示她以后没有好日子。

    钟弥瘪瘪嘴角,故意跟沈弗峥装惨卖弱,细声说:“旁先生的前妻好厉害啊,我都分不清她在夸我还是骂我。”

    沈弗峥也故意接话说:“夸你呢,夸你厉害。”

    钟弥便装不下去,伸手想掐他做惩罚,偏偏遇上后背紧实的肌肉,还有事后未干的薄汗,从这块换到那块,怎么也掐不起来,没法儿叫他痛。

    反而被他严肃批评。

    “别乱摸。”

    钟弥瞬间怄住一口气,谁乱摸了!

    这是未完成的惩罚好吗!

    裹挟在嬉闹里的严肃话题并没有随便翻篇,过了一会儿,沈弗峥亲了亲她的耳朵。

    钟弥觉得痒,往他怀里躲。

    他手臂拢着宽大的毯子,钟弥衣不蔽.体在里面稍稍一动,柔软的织物便摩挲光洁皮肤,给她供暖,也好似另一种另类的保护她的胎衣。

    “鱼上岸,大多都没有好结果。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提醒一下你的朋友,旁巍送她出国,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后面的话,钟弥都听得很恍惚了,只记着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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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上岸,大多都没有好结果”。

    沈弗峥低下头,看着钟弥微微仰首看来的眼睛,眼波明净,似一截被风吹凉的软绸,清清冷冷柔柔。

    他的倒影映在其中,也看透她的心思。

    她肯依赖他的时刻,都叫他的心软成一滩水,轻轻的吻,短暂印在她额头。

    “只有不够的本事,没有绝对的位置。是你的话,平岸也能变深池。”

    钟弥没说话。

    一双纤细雪白的手臂从深蓝的毯子伸出来,越过肩,环过颈,紧紧抱住身前的人。

    好似一尾小鱼跃进深池。

    是她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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