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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手,那是我们女人之间的私人恩怨,你若出手,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瑾娴居然会有这样的顾虑,可见她对他并非完全的信任和依赖,
“大局我的确会顾,但也不会为了大局而颠倒黑白。当初意珍对你动手,本王还不是将她禁足了?
这次动手的是你,虽说你不占理,但有情可原。有仇必报,你做得没错,换成是本王,本王也绝不会轻饶了欺负过我的人!毕竟珍姨娘有错在先,兴许本王无法让你全身而退,但至少不会像王妃那样,厚此薄彼,只罚你一人。”
瑾娴还以为章彦成是来训责她的,哪料他竟会赞同她的做法,“我打的可是珍姨娘,王爷您不心疼?”
章彦成虽然很少去后院,但府中侍妾的脾性,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本王帮理不帮亲,若非意珍挑事,你也不会动手,她这般跋扈的性子,本王若是纵容,那便是害了她。”
他的态度倒令瑾娴颇觉安慰,“还好王爷明事理,只要王爷不认为我是恶毒之人就好,其他人的看法,我不在乎。”
“你很在乎本王对你的看法?”
他紧凝着她的眸光似在期待着什么,瑾娴不喜欢这种黏腻的气氛,当即换了口吻,玩笑道:
“你是我的师傅,我当然在乎你的看法。你若认为我人品不好,不肯再教我写字,那可如何是好?”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还真的说不好,“你的人品是个谜,本王不能轻易下决断。”
她的人品有目共睹啊!相处了那么久,他居然还会存疑?“难道我看着像个坏女人吗?”
“至少在帐中的时候,不像个好人。”他的话意味深长,瑾娴脸不红心不跳,顺口反噎,
“彼此彼此,王爷您在帐中的表现,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狼似虎,恨不得把人骨头都拆了!”
微眯眼,章彦成警示道:“你再描述得仔细些,本王不介意现在就让你回味一番。”
事实证明,他的威胁还是顶用的,她可不敢再在他面前放狠话。
“还是别了吧!我还要练字呢!”她拿练字做借口,章彦成也就没再拦她,而是去往她身边,看她所写的字。
看了会子,章彦成摇首叹道:“你这字,单看某个字还好,连在一起便不像一家人,太过疏离,失了气韵。”
“不是你说的,两字之间要有间隔的嘛!”
“是要有间隔,但每个字的胖瘦长短不一,所以这间隔也是门学问。”他有经验,说得头头是道,瑾娴未能理解,遂将手中笔递给他,
“劳烦王爷帮我做个示范。”
接笔的一瞬间,章彦成这才惊觉不对劲,“你的手怎的这么凉?”
他环顾四周,才发现屋内没有炭盆,“怎的没燃炭?”
知秋顺口道:“回王爷,王妃说是所有份例减半,这个月已过去大半,炭火一减,就没得用了。”
章彦成闻言,眉骨微动,神情明显不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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