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歪倒在地,紧捂着腰腹间的肋骨,疼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荣王在她房中因为徐瑾娴的事而发脾气,江心月只觉颜面无存,
“王爷,此事的确是我的意思,六日前我吩咐瑾姨娘抄写《心经》,如今她还没写完,分明就是没诚意。是我派青茶去催的,您若要罚,那就连我一起罚!”
江心月之所以愿意承认,就是想看看,荣王到底会不会因为徐瑾娴而处罚她,他若真的连她也罚,那可真是寒了她的心,也寒了江家的心!
她的赌气之词在章彦成看来就是一种变相的威胁,而章彦成最不喜被人威胁,偏偏江开泰马上就要回都城了,这次江开泰可是立了大功的,章彦成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处罚江心月。
但他又不甘示弱,肃冷的眸光紧盯着江心月,江心月被他盯得心虚,却始终不愿服软求情。
两人僵持了好半晌,章彦成才将掩于袖下的指节稍稍松缓,迫使自己温声对她道:
“身为一家主母,不可太过心软,你想为青茶求情,本王可以理解,但为求情而撒谎就没必要了。这种喂不熟的白眼狼,就不该留着。有她在,只会影响我们的夫妻感情。”
他避重就轻,坚称她不会下这样的令,并未罚她,尽管如此,江心月这心里仍旧不舒坦,“王爷,青茶她……”
江心月还想再说,却被荣王冷然打断,“刺青《心经》,赶出府去,没得商量!”
道罢章彦成毅然拂袖离开,身后传来青茶的求饶声,他浑不当回事,要怪就怪她是王妃的人,作威作福,这才成了出头鸟!
夜深寒重,织云阁的寝房中还亮着一点烛火,躺在帐中的瑾娴辗转反侧。
仔细思量,这段时日,她的确和章彦成走得比以往近一些,她在帐中的那些大胆言辞,并非取悦他,而是取悦自己。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在伺候章彦成,在她的认知中,女人也可以大大方方的享受和谈论帐中事。
至于平日里与他说笑,拉近关系,也只是希望他能逐渐消除对她的偏见,不再怀疑她。
她以为,只要相处得久了,章彦成应该就会明白,她不是徐宏派来的眼线,然而最近的种种迹象表明,章彦成并不信任她,还是在暗中试探她,甚至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来想要博取他的信任并未易事,在这后宅之中生存怎就这么难呢?
瑾娴暗叹自个儿拿了个宅斗剧本,身心俱疲,每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哪一步走错,又落得个悲惨下场,成了炮灰。
就在她哀声怅叹时,外屋又响起了知秋的请安声。
瑾娴已然躺下,不想再折腾,也就没起身。
章彦成进来后,知秋也跟进来备水,瞧这情状,他是打算留宿的。
侧躺在帐中的瑾娴并未吭声,她的目光虚落至某处,一片空茫。直至他洗漱之后入了帐,她也没问话,半坐在帐中的章彦成主动开了口,
“你也不问问,本王是怎么处置的。”
他的态度显而易见,没什么好问的,“青茶是沧澜院的人,不该我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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