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漓能感觉到一股冷意,在她头顶蔓延,好似自己这段时日,做错了什么似的,看着那双充斥质疑的眸子,她微微皱了皱眉,“你我夫妻,自然同心相处。你这话,是何意啊?我不太明白,你能,说明白些吗?”
本着该沟通还是要沟通的原则,叶秋漓主动拉着他手,想要他将‘话里有话’直截了当说出来。
不然,她真是听不太懂。
更不明白,为何他脸色一下又凶狠起来了。
她刚醒,脑子迷糊,被他这么一说,更乱。
“秋漓,在你眼里,为夫是你,最重要最信任的人吗?”
叶秋漓愣了下,一时竟没有立刻答上来,就那么顿住的片刻,她已经看见男人眼神变了变,有些失落,她在他怀里坐直身子,“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清旭深吸口气,自己调整好情绪,“我就问问。”
“你自然是最重要,最能信任的人,我也很在乎你。”叶秋漓说得很认真,“我不知你为何要问这个,在我眼里,很多人都很重要,也都可以是最重要,因为人的一生,会遇见很多人,至亲,至爱,至友,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也是。”
叶秋漓瞧着他沉默不语,眼神似有不悦的模样,细细思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她忽略了,可她自幽州到此,不就是因为太担心他。
他为何一副,她好像不在乎他的模样?
陆清旭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到底怎么了?”
“为何这般问?”
叶秋漓不想两个人之间莫名其妙有误会,既然敞开心扉相爱,便不能闭上嘴巴让彼此怀疑猜测,以前刚成婚,可如今不同了,她将他当枕边人,心上人,自然有事得问清楚。
更何况他此刻的眼神,这般严肃。
可叶秋漓盯着他半天,他也没说话,只掌心摸了摸他脸,“没事,只要你也在乎为夫,便行。”
“仅此而已?”叶秋漓不太信,眼睛凑近了些。
她刚睡醒,眼底还带着几分懒倦,烛光下亮堂堂的眸子,多了几分轻媚。这般凑近,直勾勾地看着他,实在有些诱人。陆清旭轻抿唇,伸手自然掐住她脖子,动作温柔,“你这双眼睛,真是——”
还未说完,他声音哑然低沉,呼吸有些紊乱。
“凑近些,亲亲为夫。”男人没脸没皮靠近。
好似刚刚的质问全部消失了般。
其实陆清旭确实有点在意。
在意她心里明明有事,总习惯性憋在心里,在意她不懂得将他作为靠山,作为后路,只知道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他想她爱他。
热烈的,无所顾忌地,会习惯朝他索要一切的爱他。
不要把索要当麻烦,当负担。
他想她肆意快活些,而不是总想着事事周全,小心翼翼。
所以他那般问,问完得到一个近乎完美的答案,可心里还是空落。
“你还没回答我。”叶秋漓看着他。
“嗯——”叶秋漓话刚刚说完,唇瓣忽而被柔软覆盖。
“叫你亲亲为夫,这么不听话。”
男人亲完指腹摩挲她红唇,声音暗哑,眼神坚定,“秋漓,我只是想你明白,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同我说,把我当做靠山,当做退路。”
“男人这辈子,顶天立地,无非就是妻儿家国。别人心里什么排第一,我不知,但在我这里,你叶秋漓,永远是第一位。”
叶秋漓心口泛起酸楚,伸手搂住他脖子,紧紧抱住他,“嗯,我知道。”
陆清旭扒开她紧抱的手,强迫她继续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严肃,“你确定,听懂了?”
叶秋漓点头:“嗯。”
“那,以后有什么事,都主动说好不好?”
叶秋漓盯着男人的眼睛,心口最隐秘,最深藏的角落,那从小到大,都小小蜷缩的自己,忽而看见了一束光,坚定而温暖,直直照在她的身上。
眼睛泛红,泪水掉落。
陆清旭眼睛有了笑,伸手替她拂去泪水,“在幽州时,其实你就想跟我同行,只是碍于周全,碍于不想麻烦我,给我拖后腿,所以没有开口,是不是?”
叶秋漓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
她确实很怕成为别人的麻烦。
也怕麻烦别人。
“辰王之事,非同小可,总得考虑周全些。”叶秋漓低头捏着他手指玩,“比起我自己,我更希望你能安全无虞。”
两个都为彼此考虑。
陆清旭手指抬起她下巴,靠近亲了下,“那这次呢?”
“这次?”
“嗯,眼下。”他耐心引导,黑眸紧紧盯着她的所有反应。
“我和陆清衍眼下并非一路人,陆清衍如今落得这般,虽说是他自作自受,可感情纠葛之事,本就是这世间最难说难辨之事,你这个姐姐,还是希望妹妹能幸福,所以你担心叶寒霜,也担心陆清衍,更担心时局之下,我和陆清衍的关系。”
“你心里什么都知晓,都看得明白,但为了不让我为难,只憋在心里。”彡彡訁凊
“我.......”叶秋漓心底最潮湿阴暗的角落似乎被全部照亮,她伸手抱住男人脖子,脑袋全埋进去,声音微颤,娇软带着可怜,“你别凶我。”
陆清旭愣住。
他没凶她的意思。
“我不是什么都不想跟你说,也不是不在乎你,很在乎的。”她泪水颗颗落下,掉进他的脖子,“你说的,我会记住,以后也会慢慢改正,但你,别这样凶凶的。”
她很在乎。
真的很在乎。
陆清旭呼吸重了些,“我眼神太凶了?”
“嗯。”
“有那么凶?”
“看着很凶。”
“好好好,为夫的错,总之我想说的话就这些,但绝对没有想要凶你的意思。”陆清旭待她情绪收了些,才伸手抬起她下巴脸蛋,轻轻吻掉她睫毛上的泪珠,“为夫哪里舍得凶你。”
“为夫是面向凶些,以后也改,多注意,可好?”
“不哭了,大夫说你的身子,不能伤神。”
叶秋漓一边点头,一边将哽咽泣音往回收。
“你这样眼泪要掉不掉的。”陆清旭靠近她耳朵,“为夫看着,会很想欺负,你到底知不知道?”
“还是说,你故意这般,引诱为夫。”
“你胡说什么呢。”叶秋漓眼泪立马收了。
陆清旭唇角笑开,一边咬她耳朵,一边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声音暗哑,“为夫伺候伺候你,当作赔罪,如何?”
叶秋漓耳朵通红,真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明着坏。
腰间被大手桎梏,男人低哑沉重的呼吸声从耳边蔓延,一路往下到了脖子,胸口,叶秋漓有些没忍住闷哼一声,唇又被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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