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人顿住脚步,回眸,看向她。
叶寒霜拍了拍叶秋漓的手,给予后者一个安心的笑,松开了她的手。
她站了出去,日头耀眼的光芒落在身上,衬得那张脸越加白皙,“既然火药威力充斥意外,陆清衍此去,很有可能不归。不知勤王殿下能否高抬贵手,应允在下一个请求。”
勤王看着她,意味深长挑了挑眉。
“寒霜姑娘有什么请求?”
“虽说之前发过讣告,但毕竟我人没死,人还是陆清衍之妻,他此去若出了意外,我还得给他守三年寡。”
几十步之外,陆清衍清和柔淡的视线,肉眼可见的黯淡下去。
叶寒霜直视着,“我想要一纸和离书。”
勤王视线在两人之间跳动,而后轻笑出声,“二公子,你这小媳妇,还挺会落井下石。不过嘛,若你对自己方子没有信心,为了人姑娘好,这和离书,倒可以先写下。”
他自然不关注什么和离不和离。
只关心陆清衍,会应什么样的话。
日头高照,陆清衍站在石桥尽头,眼眶泛红,看着凉台之外,那双毫无波澜的清冷眸子,他心口坠入极寒冰窖,嘴角倒还扬起一抹笑。
“陆某对自己火器方子,不会没有信心。只是.......既然家妻开口,我这做丈夫的,多少得给她一份安心。”
“二公子之意?”
“笔墨纸砚,劳烦殿下。”
叶寒霜身旁,司徒云燕冷嗤一声,语气充满嘲讽:“还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呵,一出好戏呢。”
对此,叶寒霜置若罔闻。
笔墨纸砚很快有人送上来,陆清衍回到凉台,下人将席面上东西稍作整理,铺上笔墨纸砚,甚至还贴心备了红色印泥。
陆清衍视线落在叶寒霜身上。
叶寒霜被看得烦躁,“看什么?你自己说不想做鳏夫,我难道就想做寡妇,谁也不比谁强,少用这种眼神看我。”
叶秋漓担忧地看着妹妹,没办法说话。就算能说话,此事,她也插不上嘴。
那是妹妹的决定。
陆清旭一直站在叶秋漓身后,冷眼旁观,置身事外,而且,还看得颇有兴致。
瞧着陆清衍泛红的眼角,他握着叶秋漓的手,悄然捏了捏,看着眼前的后脑勺,嘴角总不知觉微扬几分。
陆清衍站着写的,拿起紫毫笔杆时,手心颤抖,“寒霜,你,当真想要这和离书?”
“不然呢。”
“......好。”
男人一笔一画,写下和离书三字。余下内容写得极短,寥寥十几个字,便落下自己名字。
而后将笔,递给叶寒霜。
叶寒霜接过,坐下来,细细看完上面的内容,准备写下自己名字。
不过刚写下一竖一横,叶寒霜忽而抬眸,眼底闪过精光,只听吧嗒一声,毛笔断裂,她快速将断掉的笔杆蘸入石墨汁液,一个旋身,断掉的笔杆,已然出现在谢修竹颈部经脉下。
断裂之处,尖锐至极。
她将人挟持,人比谢修竹矮,站在对方身后,却威慑十足:“墨汁入脉,脏腑俱损。”
“勤王殿下要不要试试?”
身上明器暗器,关押软禁之后,便被搜刮干净,手无寸铁,只能这般,赌一把。
“你把人放开!”笔杆抵在脖颈血脉处,黑色墨汁张扬着毒意,勤王面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叶寒霜,你一介女子,未免太不自量力些,四周全是守卫,你若敢动,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cente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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