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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旭转了转脖子,一身邪肆,在黑眸中裹胁,“没办法,有其父必有其子,跟您学的。”
董照眼眸瞪大。
陆清衍表情微妙,看了过来。
陆怀林略带皱纹的面容,刹间变成青灰色,眼睛惊恐圆睁。他没有听错吧,自己这大儿子居然这般跟他说话?
以前未成婚前,也确实在京城闹了不少事,去了兵马司做副指挥使,才稳重了些,还以为成婚后,那些坏性子改过来了。
不曾想,还是这般!
不成样子!
任了千户,就敢这么跟他老子说话了!
陆怀林牙齿颤抖,手再次抬起,作势就要打下去。
陆清旭站在原地,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嘴角带着笑容带着几分邪魅,仿佛能够看穿一切表象,直达人心深处。
眼神直直盯着对方。
似乎在说,你打。
陆怀林面部肌肉颤抖,咬牙切齿,可盯着那双眼睛,他不由得身子往后倾。
此刻的陆清旭,让他无比陌生。
“你!”陆怀林咽了咽喉咙,也不知道怎么的,呼吸忽然有些不顺,“我平日真是太纵着你,不知天高地厚,赶紧去城外把事情解决了!”
“父亲大人。”陆清衍有些看不下去,终于还是开了口,语气恭恭敬敬,“长嫂在医馆治病救人,不幸染了疫症,骤然晕倒,才知有了身孕,可不过片刻,身子撑不住又小产了,险些没命。”
“在布政使司,情况控制住后,是我提议,让兄长带着长嫂来府里的。”
“眼下长嫂还未醒,身边离不开人。”
短短一句话,信息太多,陆怀林听完险些没有理顺,“小产?怎的又小产?”
还治病救人?
谁治病救人?
那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大儿媳?
“火场有人闹事是常事。”陆清旭不紧不慢开口,“声,便觉着是雷雨。”
大晋之内,讲究的是入土为安。
有的连着棺木火化,自然难以接受。
可再怎么难以接受,再怎么闹,该火化的,还是要火化,否则瘟疫就会蔓延更广。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在这件事情上,无路可选。
“想来,是没有经验的缘故。”
“若是您在最初就待在涠州,便不会说出这番话。”
毫不留情的话。
他说得云淡风轻,那张本就不温和的脸,邪魅冷傲,挨了一巴掌之后,脑海中只闪过叶秋漓温柔的脸。至于其他,他一概不在乎。
这么多年的漠视。
这么多年的嫌恶。
他心里总还盼着有几分父子之情,如今看来,是他太天真。
既如此,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脸面,情分,家族,虚伪至极的东西。
“你,你如今!”陆怀林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不可思议看着自己这儿子。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狠狠吐了句,“大儿媳人怎么样?”
“这叶家两姐妹,怎的一个二个,都这般不安宁。”死的死,弱的弱,莫不是跟陆家八字不合,“不是身死,就是病弱。”
话音一落,陆怀林只觉头顶寒光肆虐。
“你们两个,这般看着你老子我作甚?”
陆清衍收回目光,什么话也没有说。
“陆家风水不好,苦了人叶家女儿。”陆清旭冷嗤一声,“若无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连带着做做样子的行礼,都没有。
以往还会敬称父亲,眼下他都不想再喊。
陆怀林瞪大眼睛,怒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这个逆子!”
听到逆子二字,陆清旭又转身走了回来,面上笑意阴鸷,叫人后怕,他毫不避讳直视胡怀林的眸子:“逆子?比起我,父亲年轻时,才合适这二字吧?毕竟,若不是您在外面沾花惹草,也不会有我号庶长子,在您面前,惹您厌恶。”
“陆清旭!”
怒吼之声,响彻整个前厅,陆怀林脖子拧成绳,面色涨红,怒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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