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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 认错爹的第三十九天 粉身碎骨浑不怕……(第2页/共2页)

bsp;等两人好不容易把两地不同的节日风俗掰扯明白,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一个心想着:你们北人是要干嘛?用跳冰水自杀的行为来吓唬邪祟吗?

    另一个则想着:你们这些南人可真没意思,只是用佩兰沾点水在身上,能管什么用?

    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比较温和地点水,因为……长公主带着她的情人李大夫来了。李大夫委婉地建议陛下不要这么跳,如果没有经过练习,摔在水面上和平地上没什么区别;而长公主就要不客气得多,她直接对小皇帝道:“你敢跳,我敢去告诉太后。”

    杨太后几乎没和小皇帝说过重话,但她也有她带孩子的手段和办法,那就是特别容易哭,眼泪说来就来,而小皇帝对这种眼泪攻势根本招架不住。

    于是,第二天在汤山行宫的澄泉边举行的祓禊,就在惠风和畅中,神圣而又平安地进行了。

    春服既成,风乎舞雩。

    每个人都从花团锦簇的花篮中,选出了自己比较心仪的花朵。有代表郎有情妾有意的芍药,也有香气扑鼻的栀子花,更有代表了母亲的萱花。俯身于滚滚而流的澄泉旁,稍稍蘸水,便能将带有鲜花香气的泉水轻点在自己的衣袖上。

    不苦大师最标新立异,他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狗尾巴草,把水甩得到处都是,幼稚得可怕。

    真幼稚儿童絮果反而更认真些,他特意换了身颜色鲜亮的春衫,郁郁葱葱的就像一根新竹,在点完水后,便郑重其事地和闻兰因互赠了香草。

    絮果此时整个人都别提多开心了,因为他本来是想拜托闻兰因和小叶子日后分到一个斋的话,多照顾一下他的朋友,小叶子有些害羞认生。但他没想到闻兰因却告诉他,不是一次私试就分斋的,是三次。

    絮果:“!!!”原来是这样吗?天呐,他开心到差点原地转圈。

    而在絮果为不用和朋友分开感到开心的时候,闻世子的脑海就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说不能嫉妒、不能嫉妒,另一个却不受控制地说就要嫉妒、就要嫉妒。最终,千言万语便汇成了一句酸话:“原来你不知道这事啊。我就说嘛,哥哥往日可不似今天这般热情。”

    絮果听不懂阴阳,只懂直球,立刻反省道:“我之前对你不够热情吗?兰哥儿,你别误会啊,我可喜欢、可喜欢你啦。”

    闻兰因:“!!!”

    他本来还想说“说好听的没用,你就是不想和我一个斋”,但、但絮果主动来牵了他的手欸,那可是絮果,总会认真回应他的不安、从不敷衍的絮果,他最喜欢最喜欢的絮果!

    其他人此时也聚在一旁三三两两地说着话,只有连亭更关注儿子和闻兰因。

    闻兰因对絮果郑重承诺:“你放心,我们下次分斋的时候肯定能分在一起,有我和司徒犬子在,我看谁还敢说你的坏话!”

    还。

    这一个字就用得很妙了。

    也就是说,连大人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儿子已经在学斋里被人说过坏话了。但连直讲上课偷偷打哈欠被自己发现了这样的小事都会回来和他事无巨细分享的儿子,竟然从未与他说过自己被欺负了。这让连亭根本不能忍。

    在小皇帝等人被不苦搞出来的动静吸引去了注意后,连亭就赶忙在私下里询问儿子:“学斋里有人欺负你,你为什么不和阿爹说?”

    说真的,连亭是有点生气的,既气别人欺负他儿子,也气絮果竟然连告状都不会。放着他这么一个手握权力的爹,要是换了不苦,早狐假虎威地嚷得比窦娥还要委屈了。

    絮果迟疑半晌,才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杜直讲说,嘲笑别人是不对的。”

    连亭:“???”他一时间有点跟不上儿子的逻辑链,几次试图走进絮果的内心世界都要失败了。嘲笑别人是不对啊,但不是他们嘲笑的你吗?

    絮果继续认真道:“但兰哥儿说背后骂别人爹的人才没有爹。他都没有爹了,我觉得我还是稍稍体谅一下吧。”

    连亭一时间的心情很是复杂:……看不出来啊,连絮果你骂人还挺脏。

    絮果:???

    絮果是真的以为杨乐没有爹的,至今都这么认为。

    然后,庭院里就传来了闻兰因的一声:“啊啊啊,絮哥儿快跑。”

    随着闻世子的声音而来的,是狂奔不止的不苦大师,以及紧紧追在他身后的两只凶残大鹅。这就是不苦整出来的动静了,他从汤山行宫的后厨抱了两只大白鹅,本想让孩子们现场学一下咏鹅的,万万没想到这鹅根本不受控制,还战斗力爆表,见谁咬谁,简直丧心病狂。

    长公主挡在情人前面,一手护着小皇帝,一手搂着跃跃欲试要去战鹅的闻兰因,不让他仨靠近危险,至于她的倒霉儿子……爱死不死。

    不苦大师被大鹅追得满院子跑,身后是跑得还没他快的宫人,侍卫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大鹅那一嘴锯齿似的牙,吓得不苦没着没落的。最终,大师还是体力不支被大鹅追上,被狠狠地咬了屁股,随着“嗷”的一声痛叫,他泪洒当场,三清也没能保佑。

    最后,还是身手了得的连大人,擒住了两只作乱的大鹅。

    李大夫赶忙上前诊看,但不苦已经开始拉着絮果的手交代遗言了。这种时候他谁也信不过,只相信他们家甜果:“答应叔叔,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烧了我的书房。别进去看里面有什么,直接烧!往死里烧!答应我!”

    絮果都蒙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并记住了关键词,书房,烧。

    李大夫无语问苍天,在话比连弩还密的不苦大师喘息的间隙,好不容易才插嘴道:“你不会有事的。”就这点小伤口,要是治得晚点,说不定都自愈了。

    可惜不苦大师根本听不进去,还兀自沉浸在悲怆的情绪里,吟诵着他这个文化水平唯一还能想起来的诗:“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清白!

    被“逮捕”了后仍还有些不服气的大鹅们,正在旁边的笼子里拼命喊着:“该啊——”

    最后,大师的小命当然还是保住了,他的屁股连同清白也保住了,并不需要谁来烧什么。已经拿出火镰的絮果颇为遗憾。而那两只嚣张至极的大白鹅就遭了殃,成了当天餐桌上的两道硬菜,一只铁锅,一只火烧。

    连亭根本不会留这等惊吓了陛下和儿子的“余孽”过夜,它今天敢吓唬人,明天说不定就能杀人。

    炖了!

    必须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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