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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锦瑟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爬上一抹红晕。
想起那日沈安对她说“就当给你攒聘礼了”,她唯一能想出的一个理由就是,这沈安在打她的主意!
这下,荣锦瑟脸更红了!
……
一直到夕阳西下,被沈安派出去的十三才气喘吁吁的跑回荣府。
虽然大汗淋漓,但他却一脸兴奋:“公子,事情查的七七八八了!”
沈安递给他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了之后,才将一下午各个布庄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经过兄弟们一下午观察,这次京城布商联合,的确是有人经孙喜望的口,下了命令,让那些地方上的胚布商不准将原材料售卖给荣家。”
“而下令之人,据说是
赵家。”
赵家?
沈安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赵宝坤。
这狗日的纨绔子弟!
还真像是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没完没了!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荣锦瑟,则是一脸的沮丧。
常言道,民不与官斗。
惹上孙喜旺,荣家顶多是亏点钱。
可现在是京兆府府尹大人的公子,荣家的下场只有一个,家破人亡!
“哎!难怪现在胚布的价格这么低的行情下,我们开出比市价高两成都没人肯给我们供货了!原来是这样……”
荣锦瑟秀美紧蹙,一脸绝望:“可,我荣家从未得罪过赵公子,为何他会突然针对我荣家?”
荣锦瑟心中万分不解,他们荣家家业不大,但族人复杂,平日里族人出行都会被老太太叮嘱,莫要主动惹事。
怎的就突然得罪了赵宝坤了?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怀着万一的心情,一旁的荣管家同样满是绝望,忍不住再次确认一遍。
“不会。”
沈安摇摇头,对于那赵宝坤为何会找上荣家麻烦一事,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大概。
“昨晚我刚打了赵宝坤一顿,今日又让他被当众杖责五十大板。”
“以他的渠道,应当能知道我前些日子帮助荣家对抗孙家的事情。为报私人恩怨,选择出手对付荣家……是他的性子。”
轻笑一声,沈安毫不掩藏对赵宝坤的鄙夷。
“什么,我荣家有此一遭,全都是你牵连的?”
沈安话音刚落,荣管家怒瞪着沈安,眼中似有恨意升起。
“荣叔。”
还是荣
锦瑟轻声制止,荣叔才没对沈安动手。
“小姐,您为何不让我说?”
荣管家回头看向荣锦瑟,在他看来,荣家会被赵宝坤针对,全都是受到了沈安的牵连。
若不是沈安得罪赵宝坤,对方又怎会让对付荣家?
“因为你家小姐害怕,怕你把我也得罪了。”
沈安未等荣锦瑟说出口,就直接接了过来,眼中略带着笑意的看着荣管家。
荣锦瑟却是一愣,沈安是它肚子里的蛔虫吗?这也知道?
荣家此刻危在旦夕,确实不能再树敌了。
更何况,沈安也算对荣家有恩,她不能因此就迁怒沈安,否则不就成了放下碗就骂娘了吗?
“是,是老仆多言了。”
荣管家也是聪明之人,立刻就领会了荣锦瑟的意思,冲着沈安所在鞠躬以示歉意:“此前所言,皆是老仆不知尊卑。还望沈公子勿要引起恼了荣家。”
“不碍事。”沈安摆摆手,没怪罪荣管家,毕竟他也是在为荣家考虑。
只是,沈安脑子里却在思索一件事,赵宝坤这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虽然小肚鸡肠,却心计不深,以他那猪脑子,绝对想不到去打压胚布商。
所以,在赵宝坤的后面还有人。
可这人,应当是针对他沈家才是。
为何又突然调转了矛头,针对起荣家了?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敏锐地察觉到了荣锦瑟话里的重要信息。
打压荣家,压低市价。
这两者似乎是在同时进行!
他心中起了疑惑后,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郑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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