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召唤子民杀掉路远,然而那些飞蚁刚刚靠近路远,就被他身上的血液吓得退避三舍,在四周形成了一个真空圈。 <center><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center>
路远这才发现它们好像很惧怕自己的血液,直接用匕首在掌心划了一刀,然后握住沾血的匕首用力刺了下去——
「噗嗤!」
路远的血液对于蚁后具有腐蚀性,这次匕首畅通无阻,直接刺进了它的头部,只听一阵尖锐凄厉的叫声响彻密林,震得路远耳膜生疼,那些成群结队的飞蚁忽然四散开来,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而在天上与尤斯图他们缠斗的那只怪鸟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什么,忽然变得急躁起来,数米长的翅膀用力一扇,直接将四周的那些军雌重重扇了下去,一个俯冲就朝着路远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
在密林之中,变异飞蚁卵对于鸟类来说是无上美食,万年蚁后已死,它身躯下方的那些蚁卵自然也就失去了庇护。
那只人面鸟喉间又发出了那种尖细的、犹如女鬼一般的笑声,看样子是准备饱餐一顿。
尤斯图见状这才发现路远在飞蚁堆里,惊得瞳孔骤缩,身后银翼一展,身影迅疾地冲上去
.
想要将他带走,然而那只人面鸟速度更甚,利爪凌空一抓,直接将尤斯图从空中击落,飞速俯冲到了路远面前。
「!!!!」
路远看见这只怪物打伤了尤斯图,惊得眼睛瞬间瞪大,整个人怒火中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忽然上前,闪身躲过那只人面怪鸟的尖喙攻击,直接一把攥住它的脖颈,用沾血的匕首用力一割,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溅了路远满身。
那只人面鸟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一把普通的匕首割伤,喉管被路远的血液腐蚀冒出阵阵青烟,反应过来开始剧烈拍动翅膀,发出一阵痛苦短促的嘶鸣声,锋利的爪子直接抓伤了路远的右臂。
然而此举无异于伤敌八百自损一万,路远的血液只会令它感到更加痛苦。路远死死攥住那只怪鸟的脖子,直接将它按倒在地,对准脖子就是一阵乱刺,一边刺一边暴躁骂道:
「我x你大爷的!老子刚找的对象!疼都来不及!你x的居然敢打他!!长得一副鸟人样还敢出来吓人!在窝里待着不好吗!!」
路远半边脸都是血,神情冷峻,一边用刀刺一边骂人的样子像极了煞神,旁边原本想冲上去帮忙的军雌见状也都纷纷吓傻了,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艰难咽了咽口水:这只虫也太凶残了吧!
只有毛斯记者激动高举相机,对准这幅场景咔咔咔就是一顿乱拍,巨型飞蚁,长发怪鸟,多么劲爆的话题啊!到时候发上星网不火都难!
路远接连刺了十几刀,一直把匕首刺断了这才气喘吁吁地从地上起身,而那只怪鸟已经死得不能再死,浑身被捅成了筛子。
路远当啷一声扔掉手中断掉的匕首,刚才被怒火冲昏的头脑终于冷静下来,这才想起查看尤斯图的情况。
尤斯图刚才作战太久,早已力竭,连飞翔的力气都没了。胸腹处有几道深可见骨的抓伤,皮肉外翻,看起来好不吓人,身上的军装被鲜血浸透,呈现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路远见状吓了一跳,连忙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尤斯图?!」
尤斯图伤势太重,就连身后的银翅也悄无声息收了回去。他面色苍白地看向路远,见路远没事,这才放心,皱眉摇了摇头:「我没事……」
队伍里有军医,萨菲尔上将见状连忙派遣他们给尤斯图治伤,路远只好后退让出位置,然而他刚刚从地上站起身,眼前就忽然一黑,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了。
军医见状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路远勉强打起精神,用力摇了摇头:「没……没事……我就是有点……」
军医:「有点什么?」
晕。
路远话未说完,眼睛一闭直接晕了过去,军医下意识接住他,这才发现路远后背肩胛骨处有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连忙焦急喊道:「快带药箱过来!这边也有一个伤员!」
这支队伍里有数的几个首领都知道路远的雄虫身份,听闻他受伤,纷纷面色大变,连忙拽着医务兵给他治伤,可想而知又是一片兵荒马乱。
然而路远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感觉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个觉,梦里是一辆黄色的大巴车在山道上缓缓行驶,路途颠簸,摇摇晃晃,直接把他给颠醒了。
等路远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绿色的军用帐篷里,身下是柔软的气垫床,稍微一动指尖,半边肩膀都是麻的。
尤斯图一直在旁边熬夜守着他,察觉路远苏醒后,连忙从地上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试温度,皱眉担忧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路远神智还有些迷糊,过了几秒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慢半拍问道:
.
「我在哪儿……」
尤斯图低声解释道:「帐篷里。我们离密林中心不远了,明天天亮的时候再走一段路,就能抵达目的地。」
在路远昏迷的这段时间,萨菲尔上将担心停留在原地会引来别的变异种,一直在飞速前进,好在途中并没有遇到太过棘手的麻烦,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扎营休息下来。
路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缠着一圈纱布,伤口很明显被包扎处理过。他又抬眼看向尤斯图,却见对方身上只穿着一件松垮的白色衬衫,透过衣领隐约还能看见里面厚厚的纱布,边缘甚至有些微微浸血。
尤斯图的伤势显然要重得多。
路远皱眉从床上坐起了身:「你的伤怎么样了?」
尤斯图摇头:「我没事。」
他语罢单膝半跪在床边,查看了一下路远后背的伤势,发现纱布没有透血,这才偏头亲了亲路远的脸颊,落下一个微凉的吻,声音模糊不清道:「阁下,不得不说,我后悔把你带来此处了……」
密林深处是如此危险,强大的S级战士在这种环境下都尚且难以自保,更何谈保护他人。尤斯图反反复复回忆昨天遇袭的场景,心中假设了一万种可能,发现最好的下场就是自己和路远死在一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死在一起……
这句残忍的话让尤斯图心动而又不忍,他既渴望着能与对方永远在一起,却又不愿施加任何伤害。直到此时此刻,尤斯图才发现他心中一直希望路远能好好活着,哪怕这份生的希望与自己无关。
路远发现尤斯图似乎在自责,静默了一瞬才道:「……可我并没有后悔来这里。」
尤斯图绯色的眼眸静静注视着他,仿佛早就猜到了什么,只是一直没有说:「您想寻找您的来处,对吗?」
或者,那个地方也可以称之为家。
尤斯图是亲手把路远从密林里带出的见证者,他比任何虫都要清楚对方特殊的来历,路远与萨利兰法是如此格格不入,除了异乡来客,尤斯图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尤斯图其实并不惧怕路远迎娶雌侍的威胁。
他以为对方想寻找家乡,
所以明知不该,他还是带路远过来了……
仅此而已。
路远却摇了摇头:「不重要了,尤斯图。」
能不能回去对路远已经不重要了,他跟着过来只是想保护尤斯图的安全,哪怕保护不了,陪着也是好的。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仅此而已,」
当他想在一个地方扎根留下的时候,那个来处就已经不重要了。
尤斯图闻言皱了皱眉:「可我确定,您好像一直在寻找什么。」
路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考片刻才道:「我还有几名失落的同伴,我想确认他们是否还活着。」
尤斯图闻言皱了皱眉:「您还有别的同伴吗?」
路远嗯了一声:「既然我能从密林里活着出来,说不定他们也可以。」
尤斯图不想打击路远,却也只能实话实说,意味深长道:「也许有些难,阁下,毕竟不是所有雄虫都和您一样能打。」
也不是所有雄虫都能徒手干掉两只4级别的变异种,这种能力已经强悍到有些变态了。
路远并不知道尤斯图内心的想法,他往气垫床里面躺了躺,然后让出一个位置,示意尤斯图躺上来:「时间不早了,睡觉吧,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你不用熬夜守着我,直接回自己的帐篷睡觉就行。」
尤斯图见路远的伤势没有大碍,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与他静静躺在床上和衣而眠,闻言闭眼
.
无奈道:「阁下,这就是我的帐篷。」
军营里只有主将才能单独住一个帐篷,副官和士兵都是一起睡集体帐篷的,尤斯图纯粹是把自己的床让给了路远。
路远:「……哦。」
路远一点也不尴尬,直接闭眼睡觉了。
军雌在经过大型战斗之后,精神力很容易处于暴.乱边缘,尤其他们离源石中心越来越近,队伍里不少军雌都出现了头疼的状况,就连体质强悍的北部雌虫也好不到哪儿去。
翌日清早,当队伍继续出发的时候,路远明显发现有许多军雌双眼血丝遍布,整只虫看起来异常暴躁。
路远下意识看向一旁随行的研究院教授,出声问道:「他们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好,等会儿清除源石的时候该怎么办?」
老教授摇摇头:「清除源石的工作是交给我们负责的,他们的精神力现在很不稳定,并不适合靠近污染源石。」
路远点点头:「原来如此。」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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