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新皇登基后多次整顿内务府,加强海陆军备。
难道真的要与汉国开战了?
“老先生,你莫要仗着读过几年书就在这里妖言惑众。”
“汉国年年遣使朝贡,与大秦同出一源,乃兄弟之邦。”
“大秦兴师讨伐,未免落人口舌。”
一位锦衣公子神态倨傲,慢悠悠地品着茶水,出言反驳。
本地的茶客们闻声望去,纷纷露出戏谑之色。
原来是他呀!
老学究回过头上下打量一番,胸有成竹地问道:“公子可是有亲眷在汉国?想必这些年来受了远方亲族的不少恩惠吧。”
锦衣公子不悦地站起身来:“老先生言辞刻薄,妄自揣测他人,非君子所为。”
“本公子不欢迎你,下回别来了。”
老学究气极反笑:“公子好大的口气,说不让老朽来,老朽就来不得了?”
“莫非这茶楼是你家开的?”
锦衣公子如饮甘霖,挥着折扇在桌上一拍:“你还真猜对了,这间茶楼就是我家开的。”
“传承三代,蜚声海内外。”
“我,嵇尧,就是茶楼的少东家。”
话音未落,满堂喝彩逗趣声。
“嵇尧?不是陈尧吗?”
“嵇少爷,你家祖母的老相好什么时候接您过去享福啊?”
“听说汉国人家家豪宅大屋,良田千顷。绫罗绸缎穿之不尽,山珍海味食之不绝,你倒是赶紧过去呀,去晚了汉王的家底都被瓜分干净了!”
“据说哪怕是汉国最卑下的小厮,在茶楼里跑堂三个月,赚的钱就足以在大秦买下一间店铺。您整天窝在代县与我们这些贩夫走卒厮混,耽误了多少荣华富贵呀!”
“诸位口下留德,小心嵇少爷继承了汉国王位,率领千军万马来找咱们哥几个寻仇,哪里担待得起哦!”
锦衣公子一露面,茶客们就盯着他笑。
各种诙谐打趣不断,整间茶楼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笑什么笑!”
“本公子哪一句说的不是实话?”
“我祖母在世的时候,瞧见了没有。”
嵇尧快步走到窗口边,指着对面鳞次栉比的商铺:“汉王的铜铁铺就开在对面!”
“话说那时二人青春年少,情窦初开。”
“我祖母呢,家境殷实,自娇生惯养。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国色天香。”
“汉王刚刚在县城中立足,手下没几号人支使,自已拎着个铁锤铛!铛!铛!”
茶楼的生意好,嵇尧的这份口才起码要占一半功劳。
虽然这段故事讲了好几年,但茶客们还是百听不厌。
嵇尧满面红光,一边走一边比划着打铁的样子。
“后来呢?”
侧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放下茶杯,语气玩味地问他。
“老丈,您是代县人吧?”
“看你这把年纪,八成还记得以前街市的模样。”
“您替我做个证,汉王的铜铁铺是不是就在对面?”
人越多嵇尧越来劲。
正巧老者的年纪够大,他顿时兴奋起来。
“嗯。”
“就在那里,长十丈左右吧。”
老者伸手指着窗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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