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今天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但他也不至于因虞凤之的几句话就对她的身份起疑,只认为她在换一种方式来吸引自己的目光。
可这显然是他不喜欢的方式。
他移过凤眸看向虞凤之,语气温和又疏离地道:“弟妹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你这样做,不过把事情闹得更多人知晓罢了,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裴承焕话里有话,虞凤之没有着急的回怼,而是沉思起裴承焕这话的意思,以及侯府这些人背后的利害关系。
裴承焕也没有再与虞凤之多言,他拍了拍裴绝的肩膀,安慰了几句,便有条不紊地命下人抬着受伤的孔安离开了晴兰院,还周到地向宾客们致歉。
发生了这样的事,宾客们也没了闹洞房的兴致,纷纷告了辞。
新房已经被下人打扫干净,五吉扶着裴绝进了房间。
裴绝虽然没有说累,但他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几分,眉宇间也都是倦色。
五吉在多宝阁上翻出一个箱子,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堆到裴绝面前,又给他倒了碗水。
裴绝接过一捧药,微微扬起下巴,将手里的药丸尽数倒入口中。
因吞服的动作,让他的喉结在瓷白的长脖颈上下滚动,实在赏心悦目,又娴熟的让人心疼。
裴绝吃完了药,五吉抬头看了虞凤之一眼,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裴绝喝了一口水,用手指在杯口上画着圈,似在思考什么心事。
这动作不禁让虞凤之有些莞尔。
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怎地如此深沉!
虞凤之起了逗弄的心思,在他面前站定,身子微微朝他倾了过来,勾唇道:“夫君,不安歇么?”
她漂亮的狐狸眼里藏着笑意,每眨动一下,似乎都能将人的心魂勾走。
裴绝没想到这女人会突然朝他靠过来,从前她对他避之不及,好像怕被他过了病气一样,今天竟这样主动。
他猜不透女人到底要干什么,但他知道她绝不可能甘心嫁给他这个病秧子。
裴绝冷笑了一声,“安歇?娘子是要跟我安歇?”
他忽地揽住了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身,反身就将她压在了床上,纤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地在她傲人处扫过。
他就这样俯视着她,水墨般的长眉在白皙的脸上微微扬起。
少年身上独特的药香味儿带着侵略性地朝虞凤之压了过来,两个人近在咫尺,气息都交缠到了一起。
可惜的是,虽然两人的动作十分旖旎,但裴绝的眼神里却没有半点情欲,有的只是玩味。
他摆弄着虞凤之步摇下的流苏,声音苏缓地道:“我虽然是个废物,服点药还是能完成新郎的任务的……怕就怕之后娘子会后悔!”
听到“废物”这两个字,虞凤之轻轻蹙了蹙眉头。
这是原主最喜欢用在裴绝身上的一个词,她看不上这个体弱多病的未婚夫,所以见到他就会毫不掩饰地当众羞辱他。
哎,真是孽缘,原主怎么舍得欺负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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