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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22章 密会(第2页/共2页)

;话落,

    许元身形瞬间消失原地。

    而几乎是在同时,后院之中骤然响起了一片炸鸣!

    “轰隆————”

    静谧的泗水观被这一声骤然迸发的气浪扰乱。

    那些零散便不在林间的居室灯火亮起,

    一名名气息深厚的强者受到惊扰,正欲沿着声响传来的方向查探.

    “不想死,就最好学会管好自己的眼珠子。”

    平淡的声音在泗水观的上空扩散,属于至强蜕凡的威压直接横扫而出。

    感应到这股气息,这些隐居于此的源初强者也都纷纷收回了探查的意魂,其中甚至还有两人直接化作遁光润了。

    当一切归于平静,

    许元方才将视线落在面前这位黑衣人身上。

    后院之中出现了一个数丈的坑洞。

    坑洞正中,

    许元维持着持剑下劈的动作。

    黑衣人站在原地,眼眸深邃。

    泛着寒芒的刃锋于其额前一寸之地定住,不得寸进。

    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为有许元方才挥洒出的血墨剑痕在空气中散逸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

    这大概是许元第一次见到穿夜行衣的人。

    一身黑,材质似乎极为特殊,配上此人的敛息术,即便是他的灵视方才都未曾发现对方。

    “三公子的脾性果真一如既往。”

    黑衣人的声音自黑巾下传来,瓮声瓮气,听不清其本音:“如此修为可称惊才绝艳,但修行一道时间的积累也很重要。”

    许元手掌一翻,手中剑刃消失,瞥了这黑衣人一眼,便朝着前院走去:

    “赶紧滚吧,我还不想撕破脸皮。”

    黑衣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盯着许元背影笑道:

    “三公子,这可不行,鄙人所受之命可不能半途而废。”

    许元脚步顿下,回眸瞥了一眼那散逸在空气中血色墨痕,又看向黑衣人,问道:

    “你说这话,

    “是对自己修为有自信,还是对自己的后台有自信?”

    “.”

    黑衣人眼角跳了跳。

    这许长天觉得猜出了他的身份,但居然还敢说这种话。

    许元没有理会这多,眼瞳中的血芒闪烁着杀意:

    “我最后再说一次,赶紧滚。”

    黑衣人忽然笑了:

    “三公子,鄙人也已经解释了,走不了。”

    许元闻言也笑了,没头没尾的说道:

    “阉人,本公子可不是剑修,不想体面,那我只有帮你体面了。”

    说罢,

    他便消失在了后院之中。

    就在黑衣人疑惑之时,周遭气息变故让他瞳孔猛地一缩。

    那些散逸在半空的血色墨痕骤然发生了异变,泛着妖冶的红光,组成了一片片网状的囚牢,将整座后院笼罩!

    而与此同时,

    后院的上空,

    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漩涡状的血气。

    气浪翻涌间,

    于血气正中凝结出了一枚指尖大小的墨球。

    其上令人心悸的波动,让黑衣人眼角不自觉的跳了跳,他忽然觉着自己好像还是有点低估这瘟神的胆子了。

    明知他身份,还敢下杀手。

    正想着,

    黑衣人抬手便凝聚出一层光盾,准备抵挡对方这记术法。

    但下一刻,

    余光却瞥见一副让他汗毛倒数的画面。

    那指尖大小的墨球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月光洒在其上,不见丝毫光泽。

    “.”黑衣人。

    一阵白光闪过,指尖大小的墨球扩散至十数丈,整座后院都被笼罩其中。

    待其消散,

    除了黑衣人以外,院内任何东西都已湮灭,空余一处球形深坑。

    黑衣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震惊不解。

    虽然是初见杀类型的术法,

    但临近圣人的他,

    居然差点被一名初入蜕凡的小子一招逼成这样?

    瞬息之间,万千念头闪过。

    当黑衣人朝着前院望去之时,

    许元笑眯眯的声音幽然传了过来:

    “聂公公,识时务者为俊杰,方才那术法不过显现三成威力,所以请回吧,皇上不会怪罪你的。”

    “.”

    沉默一瞬,聂公公朝着前院拱手一礼:

    “三公子之言,咱家会原话转告给圣上。”

    “随意,不过在此之前,麻烦聂公公去处理一下赶过来的皇城司和禁军。”

    “如公子所愿。”

    “那就多谢了,本公子之后在向你请教阉人宫女对食之事。”

    “.”

    聂公公脸颊抽了抽,直接纵身离去。

    感应到那大太监离开,已然再度步入前院的许元朝着那月光下的蟒袍中年人拱手行礼,平静笑道:

    “好了,太子殿下,闲杂人等都离开了,我们可以来谈谈正事了,请吧。”

    说罢,

    许元半耷拉着眼眸,伸手朝着院内的石桌石凳对太子示意了一下。

    李玉成神色如旧,但站在原地没动。

    好大的一个下马威。

    沉默了少许,

    李玉成方才幽然说道:

    “三公子如此行事,真是将孤架在了烈焰之上,稍不注意便会焚身而亡。”

    许元笑呵呵摇了摇头,踩着绿荫,走到石桌旁坐下,笑着道:

    “太子此言差矣,本公子这可是再帮你。”

    说着,

    他抬眸扫了依旧站在原地的李玉成一眼,笑问:

    “太子,你不坐么?”

    “.”

    这许长天已然反客为主,但李玉成却发现自己似乎无法拒绝。

    沉默着走到案桌前与许元相对坐下。

    “太子你是饮酒还是饮茶?”

    随口问着,许元直接从须弥戒中取出一瓶佳酿,杯皿,给二人一人斟了一杯,笑道:

    “上次饮酒还是与筠庆一起,他走后,估计找个共饮佳酿之人会很难。”

    李玉成并不想进入许元的谈判节奏,只是道:

    “如此一来,父皇必然会判定孤与你相府同谋。”

    “这可不能怪我,乃是李筠庆那家伙把我叫来的。我想以他性子,在出京之前多半已然和太子你通过气了,你今夜等在此地,不就说明已然默认?”

    “但筠庆应该没有想到三公子会直接对父皇大伴动手。”

    “有区别么?”

    许元轻抿一口佳酿,盯着李玉成的眼睛,声音带着叹息:

    “太子殿下,咱们就别骗自己了。

    “李诏渊陈兵十万于帝安城北,随时可能受诏入城,待他入京,对你而言,可就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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