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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周粥愣住, 雨点落到他漆黑的眉眼上,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认真。

    一辆黑色的车停靠在路旁,吴杭从车上下来, 小跑着打开后座的门。

    周粥被放进了车里, 她还没坐稳, 又被拎起来, 他坐上来,把她摁到他膝盖上, 两个人挤着一个座椅坐。

    苏柏熠扯过椅背上搭着的西装外套, 盖到她头上, 不怎么温柔却还算仔细地给她擦着沾上雨水的头发。

    吴杭坐上驾驶座 , 小心地问一句, “三哥, 要去哪儿?”

    苏柏熠回,“先去江月湾, 再回裕丰园, 你户口本在家?”

    最后一句问的是周粥。

    周粥闷在西装外套里,没说话。

    苏柏熠扯开西装外套,看她,再问一句, “你户口本在哪儿?”

    周粥眼神闪了一下, 想避开他的眼睛, 最终还是没能抵过他视线的压迫,她也看他,假装轻松地玩笑道, “你今天喝酒了?”

    车内静了一瞬,吴杭默默加快车速, 周粥唇抿住,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是疯了吗?但她的胆子在他面前终归还是不敢放得太大。

    苏柏熠盯着她,伸手摁下按钮将隔板升起,周粥感知到什么,想逃,车内的地方就这么大,他的胳膊又箍着她,她又能逃到哪儿去。苏柏熠虎口钳着她的脸,咬着她的唇顶开她的齿关,津液缠磨在一起,他渡过来的气息里只有清冽的青柠味,没有半滴酒精的味道。

    他每次亲她都亲得很急,周粥很难跟上他的节奏,这次他又亲得格外深,周粥怕闹得过了火,这可是在车上,她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在他的吻下小声求饶。

    苏柏熠从她嘴里退出来些,哑声问,“我喝没喝?”

    周粥软声道,“你没喝,是我喝了,喝了好多,我头好晕,你再亲我就晕过去了。”

    说着话,头要往他身上歪。

    苏柏熠将她那点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他直接拆穿她,“别装死。”

    周粥慌乱的大脑里终于抓到了点什么,她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可今天是周日,民政局都不开门。”

    苏柏熠回,“那就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明天一大早就去,办个手续很快。”

    他可真是……

    周粥闷到他肩膀上,“明天周一,我要上班,请不下来假。”

    苏柏熠冷眼看她,“要我打电话给你老板请?”

    周粥闷头不语,车内的气氛僵住,苏柏熠眼里覆上寒霜。

    豆大的雨点砸到车窗上,滚落出一道道迤逦的水痕,不知道淋湿了谁的心。

    许久,周粥抬起头,看他,犹豫片刻,说出了心里话,“我还没想过结婚这件事。”

    苏柏熠捏着她的手,慢慢地把玩着,“你是没想过结婚这件事,还是没想过和我结婚?”他又添一句,“我要听实话。”

    周粥一顿,回,“都……没想过。”

    苏柏熠从她语气的停顿中已经得到了真正的答案,她不是没想过结婚这件事,她是压根儿没想过要和他结婚。

    他丢开她的手,冷冷道,“那就从现在开始想,好好想,三天总能想好。”

    周粥也没了好脾气,他总是这样,强横又霸道,什么事都必须依着他说的来,他说结婚,她就必须要和他结婚吗,他说不让她睡觉,她就睡不成觉,她的腰到现在都还是酸的,他还给她摆脸色。

    她声音比他更冷,“想不好,别说三天,就是想三十天也想不好,你着急结婚去找别人,别找我。”

    苏柏熠咬牙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是一样,嘴长在她身上,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急着结婚就去找—— ”

    她剩下的话被他全都吃到了嘴里,苏柏熠凶悍地噬咬着她,他真不该把她放下床,周粥也不甘示弱地咬回去,他除了会拿嘴堵她,还会做什么,有本事他直接把她扔下车。

    吴妈接到吴杭的电话,知道周粥要过来,高兴得不行,还当两个人是和好了,结果门一打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吴妈暗忖,这是又闹上别扭了?

    但是,现在跟之前两个人闹别扭的那种气氛,好像还不太一样。

    周粥撑出些笑容和吴妈打招呼,吴妈边笑呵呵地应她,边去给她拿拖鞋,苏柏熠已经拉开玄关柜,把她之前的拖鞋拿出来,冷着脸放到她脚边。

    周粥今天穿的鞋是新鞋,还有些紧,她用鞋尖去摁另一只脚的鞋跟,一下没能脱下来,身子还歪x了歪,腿间抻得一疼,她差点闷哼出声。

    苏柏熠眉心蹙起,他单手提起她的腰,将她抱到沙发坐凳上,半屈膝蹲下,一手握上她的脚腕,一手托起她的脚,将她的鞋依次脱下来,又给她换上拖鞋。

    他低垂的眉眼还是冷的,但神情里又有说不出的认真,周粥有些怔地看着他,拇指抠着食指,心头轻动,偏头看向别处。

    吴妈心里的担忧放下,她掩嘴偷笑,刚要转身走开,苏柏熠起身,对吴妈道,“吴妈,带她去洗个澡,她淋了雨,再熬些姜汤让她喝了。”

    吴妈赶紧应好,又道,“洗澡你带周粥去,我先去厨房把姜汤熬上,这女孩子淋了雨可不是小事儿,别回头身体有了寒气,那就受罪了。”

    吴妈说着话,人已经急匆匆走远了,

    苏柏熠低头扫她一眼,周粥正好抬起视线,两人的目光撞上,少了些紧绷的僵持,但还是沉默,没人想开口打破僵局,苏柏熠换好拖鞋抬腿要走,他的手指被人拉住。

    周粥勾着他的食指,半晌,捏了捏,“我不喜欢喝姜汤,我喜欢喝梨水。”

    苏柏熠没回头,只冷声道,“那就熬梨水。”

    他往回抽自己的食指,周粥没有放,又攥得更紧了些,许久,又道,“我想喝你熬的。”

    苏柏熠回过身。

    周粥看他,晃了晃他的胳膊。

    苏柏熠对上她的眼睛,忽地就泄了气,他拿她又有什么办法,他对她狠不下心,用不出什么手段,至多也不过是把她扔到床上操练一顿,只治标,治不了本。

    周粥借着他手上的力从坐凳上起身,往他身边走一步,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她知道他今天起的这一出别扭是因为什么,她也知道她自始至终都欠他一个解释,可说一些事情势必绕不过另一些事情,她暂时还没有勇气将她刻意封闭起来的记忆,再去重新掀开一遍。

    周粥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发,他在车上给她擦了半天头发,都不知道给自己擦擦,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她指腹停在他的颈侧,轻轻摩挲着他的耳根,“你也先去洗个澡,别再感冒了。”

    苏柏熠摁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目光冷沉,她惯会对他用这种软刀子,不过是想避重就轻一些事。

    她的手被撂下,他大步走远,周粥站在原地,肩背微塌,一下了床,他们之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他习惯将她丢下,留一个背影给她,而她讨厌死了看他的背影,更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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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这种被孤零零丢下的感觉。

    苏柏熠走到旋转楼梯口,左脚迈上台阶,手握住扶栏,又停下,定了两秒,大步走回来,也不看她,钳起她的腰,将她抱到身上,往屋里走去。

    周粥看着他冷漠的侧脸,眼眶蓦地一涩,她慢慢靠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轻声叫他,“苏柏熠。”

    苏柏熠不想搭理她。

    周粥抵着他的颈窝蹭了蹭,“梨水我喜欢甜的,你要多放些冰糖。”

    苏柏熠眼风冷冷扫过她,语气不耐,“事儿多。”

    周粥看他,“我在别人面前都没这么多事儿,我一向怕麻烦别人。”

    苏柏熠没有温度的眸底深处起了些波动,周粥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手托起他的脸,微微直起身,凑过去,苏柏熠眸光一闪,侧过头,避开她的气息,周粥最后连他的唇角都没蹭到半点。

    她被扔进了浴室,门咣当一声摔上,周粥背靠着门,沮丧地踢了下空气,好傲娇啊,连亲都不肯让她亲了,她无意识地一抬眼,愣住,浴室里她的东西好像都还在,洗手台上摆着她之前用的漱口杯,连牙刷都在,还有发箍,梳子,小小的黑色发绳……

    门外响起敲门声,周粥回过神,胡乱地抹了把眼睛,打开门,吴妈给她送来换洗衣服,看到她泛红的眼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笑着悄声道,“你所有的东西都留着呢,他呀,连位置都不让人动。”

    周粥攥紧手里的衣服,想对吴妈笑笑,唇角扯了几次都没扯起来,她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脚上的拖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周粥洗完澡出来,外面静悄悄的,吴妈不在,他也不在,餐桌上摆着熬好的梨水。

    有手机震动声从楼上传来,周粥抬头看向二楼,苏柏熠随手接通手机,从书房走出来,四目相对上,周粥慢慢弯下眼睛。

    电话里,吴杭跟苏柏熠汇报,“三哥,简晴把老太太接来了。”

    苏柏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对吴杭道, “让酒店的人好生照顾着,我待会儿过去。”

    她那晚做噩梦,模模糊糊说了一些话,她一直哭,声音又小,他只能捕捉到一两句,再联系到她之前说她小时候在舅舅家过得不太好,苏柏熠大概有一个隐隐的猜测。

    有关她的事情,他不想背着她安排人去调查,但也不想做一无所知的那一个,只能从她家那位老太太入手,老太太似乎对他成见颇深,他打过去电话,她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掉,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先给他打来电话,提出要和他见一面。

    周粥笑得眼睛都酸了,他还是没什么反应,结束掉电话后,也不下来,还是站在二楼,就那样冷冰冰地看着她,周粥收起笑,扭头去厨房拿碗勺,他喜欢在那儿当一块儿冰山,就随他好了,她要喝她的梨水。

    一碗喝完,周粥意犹未尽,又盛了一碗。

    苏柏熠从二楼慢慢走下来,走进餐厅,走向她,周粥握着勺子的手收紧,他经过她身后,连步子都没缓一下,目不斜视地径直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一瓶水,拧开,喝一口,又原路返回。

    周粥适时起身,她脚一动,正好撞到他身上,她无辜道,“对不起哦,撞到了你。”

    苏柏熠只有眼皮略微抬了抬,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周粥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先别走,我……还欠你一句道歉。”

    苏柏熠停住脚步。

    周粥走到他面前,主动承认错误,“在车上的时候,我不该那么说。”

    苏柏熠问,“不该说什么?”

    周粥小声回,“就……让你去找别人……”

    换位思考,如果他对她这样说,她肯定早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

    再听到这句话,苏柏熠脸上又是一寒,他看她,“有的时候道歉并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周粥垂下眼,“……哦。”

    苏柏熠眉眼更冷,他等了半天,她能给他的就只有一个哦,他冷声道,“松手。”

    周粥拽着他的胳膊不放,她试着开口,“我没想让你去找别人,刚才在咖啡厅门口,你走那么快,我是跑着才追上你的,在雨里让我跑着才追上的男人,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去找别人。”

    苏柏熠一顿,语气还是冷的,“少说哄人的话。”

    周粥回,“这怎么是哄人的话,这是事实。”

    她仰头看他的眼睛,“苏柏熠,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我活到现在,所有有过的冲动,都是因你而起的。”

    苏柏熠神色稍缓。

    周粥轻声道,“所以,你可以对我再多一点信任,我可能比你想得要更坚定一些。”

    苏柏熠看她许久,眼里的冷寒慢慢褪去,最终较劲儿似的揉上了她的头发,或许真的就有一物降一物这一说,他偏偏就吃她这一套。

    周粥扒拉了两下被他弄乱的头发,“你是不是也得向我道歉?”

    苏柏熠问,“我道什么歉?”

    周粥认真回,“你刚才吓到我了,结婚这种事,又不是土匪抢亲,哪儿能上来就说要拿户口本奔民政局的。”

    苏柏熠扯出一把椅子,坐下。

    周粥追着不放,“道不道歉?”

    苏柏熠不咸不淡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说个结婚都能把你吓到。”

    周粥回,“我胆子就是很小。”

    苏柏熠点一下头,“我记住了。”

    周粥问,“记住什么了?”

    苏柏熠漫不经心道,“粥宝是个胆小的姑娘。”

    周粥微怔,她坐回椅子上,闷头喝自己的梨水,但是半天也没喝下去几口,她用屁股蹭着椅子,悄悄往他这边挪了挪,然后舀一勺梨水,送到他嘴边。

    苏柏熠不张口。

    周粥用勺子轻轻敲了敲他的唇,“尝一口。”

    苏柏熠薄唇终于动了下。

    周粥把梨水送到他嘴里,等他咽下去后,问,“甜吗?”

    苏柏熠面无表情地x回,“一般。”

    周粥再舀一勺,送到自己嘴里,慢慢道,“我觉得很甜啊。”

    苏柏熠的目光落到她唇上沾着的莹润。

    周粥若有似无地叹息声,“你说我都还没谈过这么甜的恋爱,要是直接结了婚,这辈子是不是活得有些亏。”

    苏柏熠黑眸渐渐变深,他捏上她的下巴,倾身咬住她的唇,哑声道,“再让我尝尝到底有多甜,总不能让你这辈子活亏了。”

    第62章

    午后的一场大雨停在傍晚时分, 窗外的天空勾勒出一道彩虹,映衬着火烧的晚霞,穿过薄薄的白纱, 泄了一地的斑驳。

    周粥陷在绵软的床上, 刚刚昏睡过去, 已经哭哑的嗓子里偶尔溢出一两声颤微微的抽泣, 晕着潮红的脸颊还挂着泪痕,苏柏熠抹掉她眼角的潮湿, 在她红肿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周粥在睡梦中感觉到他的靠近, 手抵上他的肩膀, 断断续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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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喃呓语, “苏柏熠……我不要了……”

    浸着水的嗓音绵软又柔靡。

    苏柏熠唇角牵起些弧度, 手捧着她的脸, 又亲了亲,给她仔细掖好被角, 才轻着动作起身。

    王琼淑来北城的一路都心急如焚, 但她昨晚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今天又坐了三四个小时的车,她这个年纪,精神气儿再好也熬不住, 刚到酒店本来打算小眯一会儿, 结果一觉睡到了天黑。

    她刚一出房间, 一直守在门口的简晴立刻走过来,笑容亲切,“您休息好了?苏先生已经到了, 您随我来。”

    王琼淑一听苏柏熠到了,登时来了精神, 她这次来北城是来找苏柏熠兴师问罪的。

    简晴将王琼淑带到酒店顶层的会客室,苏柏熠看到王琼淑,起身,随手系上西装外套的扣子,迈步走过来,身上一贯的冷冽和凌厉全都敛起,神情里是少有的温润和谦和。

    站在一旁的吴杭暗自咂舌,能让他三哥心甘情愿等上两个多小时,还亲自起身相迎的,这位老太太怕是第一位了,苏家老太爷都从来没有过这待遇。

    王琼淑这辈子都没到过这么奢华的地方,多少有些犯怵,但一看到苏柏熠,心里的火就蹿起来了,她直接开门见山地质问,“你让人去查粥宝了?”

    苏柏熠一怔,回,“没有。”

    王琼淑不信他,“你别骗我一个老婆子,我告诉你,我虽然就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但你要是敢欺负粥宝,我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得跟你拼个鱼死网破,反正我离入土也就只差一步了,我可不怕你。”

    王琼淑这么怀疑不是没有根据,这个叫苏柏熠的前脚刚给她打完电话问粥宝的事情,后脚金月敏那儿就出事了。

    金月敏是周粥那舅妈,昨天她和她家原来的邻居干起了仗,闹得动静还不小,两个人都进了医院,村里人都传,是有人出了大价钱跟金月敏的邻居打听周粥之前的事情,出的价有多高,据说金月敏那邻居转头就去提了一辆新车。

    能干出这种拿钱砸人的事儿的,除了这个苏柏熠,王琼淑想不到还没有谁,还一砸砸那么多钱,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王琼淑敢一个人来赴约,还有一点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是觉得这个苏柏熠不是个好人,但潜意识里有一个认知,能让她家粥宝喜欢的人,应该也不会坏到哪儿去。

    苏柏熠听完王琼淑的话,眉眼冷下来,他对吴杭道,“现在就去查,看是谁做的?”

    吴杭马上应好,一秒都不耽误地安排人立刻去查,

    王琼淑看他这个样子,狐疑道,“真不是你做的?”

    苏柏熠郑重道,“不是,我想知道她过去的一些事情,是因为她晚上经常睡不好,会陷在噩梦里醒不过来,她跟我提过一句她小时候在她舅舅家过得不好,我怕会触碰到她不好的回忆,不敢再往深处问。”

    王琼淑脸色微变。

    苏柏熠认真看王琼淑,“我心疼她,又不知道该怎么站在她的角度去更好地心疼她,而您是最疼她那个人,也是最想保护她的那个人,肯定也最懂我的心情,所以有些事情只有您这边能给我答案,如果您不想和我说,我不会去强求,更不会让人去背地里调查她,我只会尽我所能地对她好,去弥补她曾经受到的一些伤害。”

    王琼淑总算给了他一个正眼,“你们……住在一起?”

    苏柏熠回得笃定,“我们在交往,然后会结婚。”

    王琼淑一顿,心说你这说得也太确定了,你说结婚就结婚,但是粥宝没在,她不清楚这两个人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王琼淑一时也不知道他这种确定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吴杭敲门进来,走到苏柏熠面前,低声道,“三哥,苏凌安来了。”

    周淮安是王琼淑叫来的,她知道淮安现在的处境不方便出面处理一些事情,但是事关粥宝,王琼淑不敢冒险,她怕她一个人应付不了,考量再三,刚才睡醒后,给他打了个电话。

    苏柏熠看王琼淑一眼,对吴杭道,“让他进来。”

    周淮安神色匆匆地走进来,一对上苏柏熠的视线,又慢慢冷静下来。

    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希望周粥幸福,周淮安就是其中一个,他现在只有两个愿望,一是查清他母亲的死因,二是希望粥宝能活得开心,这是他对她所有的期许。

    昨天的雨里,周淮安看到粥宝走向苏柏熠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离幸福不远了,所以他不能让他成为他们两个人的隔阂。

    有些事情,粥宝永远不会去说,翻开那段记忆对她来说太过痛苦,而苏柏熠又不能不知道,知道了她的过去,才能明白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不容易,她值得这个世上最好的疼惜。

    当初周粥的母亲周素梅去世后,她的亲人就只剩下她舅舅周庆福和舅妈金月敏。

    金月敏强势又要面子,周庆福窝囊又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金月敏说了算,在金月敏眼里,周粥就是个父不详的野种,连个拖油瓶都不如,依照她原本的意思,当初是打算把周粥偷偷送人的,最后又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回了家里,也不过是碍于街坊邻居的闲话,她怕背地里被人戳脊梁骨吐口水,将来儿子不好说媳妇儿。

    金月敏很会做表面功夫,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对周粥再好不过,又是给她买新衣服,又是给她梳小辫子的,这个舅妈当的是让外人挑不出一点不好的地方。

    但是,私下里对周粥言语上的欺凌羞辱是家常便饭,打人这种明面上落人话柄的事她不会做,她心里一不舒坦,就让周粥罚站,整宿整宿地让她顶着碗站墙角,碗要是掉了,金月敏起来就是一通掐,她会捡着周粥的屁股和大腿根这种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掐,还对周粥说,她要是敢跟谁去学舌告状,她妈在地底下就会受苦,被恶鬼欺负。

    五岁的周粥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一点点长大的,她以前是很活泼的性子,见到谁都爱笑,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沉默,人也越来越瘦,巴掌大的一张眼,只剩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

    邻居们闲聊要是说起,金月敏只道,小姑娘想苗条点儿,都不好好吃饭,说也不听,邻居也觉得正常,小姑娘家家的都爱美,更何况周粥又这么漂亮,小小年纪就出落得明眸皓齿,身条儿又好,肯定更爱美。

    所有人都以为周粥过得很好,就连周淮安都是这么认为的。

    周淮安比周粥大两岁,他家和周粥家原先在一条街上,周淮安的父亲在他三岁的时候,醉酒掉进河里淹死了,母亲精神不太正常,有人说是家族遗传,有人说是被周淮安的父亲打疯的,周淮安从小就是个没人管的,周素梅还活着的时候,心疼周淮安,经常把他叫到家里去吃饭,他的衣服鞋子也全都是周素梅给他做的,在周淮安心里,周素梅就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周粥去到她舅舅家后,周淮安经常去看她,也不是光明正大地看,他自己的家庭是那样的,别人都叫他“小疯子”,小孩儿不愿意和他玩,大人不待见他,他怕给周粥添麻烦,大多的时候都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要么就是趁没人注意,爬上金月敏家的墙,偷偷和周粥打个招呼,周粥也只有见到周淮安的时候,才会勉强有个笑模样。

    事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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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周粥十二岁那年暑假,x秋收农忙,金月敏家收麦子,周庆福回不来,她弟弟金月诚来帮忙,晚上喝多了没有走,留宿在了金月敏家。

    金月诚是村里的老光棍儿,三十好几了还没结婚,他早就留意到周粥了,每次看周粥,眼神都很猥琐,金月敏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觉得是她弟弟的不对,转头就骂周粥小小年纪不学好,跟她妈一样,只会勾引男人,这让金月诚的胆子一次比一次大,反正就算出了什么事儿,也有他姐给他打掩护。

    那晚成了周粥的噩梦,在最后的一刻,她拼着力咬破了金月诚的耳朵,趁他分神,逃了出去,但没能逃出院子门,金月敏听到动静,跑出来和金月诚一起把她给摁住了。

    金月敏怕街坊邻居知道了,会坏了她弟的名声,也怕周粥会去报警,她知道这个死丫头表面上看着不蔫不语,其实心里主意最正,现在年纪渐长,她越来越压不住她。

    金月敏让金月诚连夜走了,然后把周粥关到了后院一个不见天日的小仓库里,每天只给她一点水和饭,让她死不了,也没有力气逃出去,在她身上的伤好之前,金月敏不会放她出去,没了伤就没了证据,没了证据一个十一二岁小孩儿的话,谁又会信。

    暑假又是秋收,邻居们也不会去留意周粥有没有出门,周粥待在在那个看不见光的小屋子里,不知道过了几天几夜,她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她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死,她太想妈妈了,死了她就能和妈妈在一起了。

    周淮安一连几次来金月敏家,都没看到周粥,才觉出了不对劲儿。

    没有人会知道,门被踹开,窝在墙角的周粥看到周淮安出现的那一刻,对她意味着什么,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阳光,是淮安哥拉着她的手,一步步将她从黑暗里拽出来。

    周淮安看向苏柏熠,声音沉重,“她经历过地狱,所以每一个对她好的人,哪怕是别人对她的一点点好,她都会牢牢记在心里,再以十倍百倍的好去回报。”

    周淮安再想到那个场景,目光渐湿,“小叔,你可能想象不到,我当时在那个漆黑的破屋子里,看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开口说话,她把自己封闭在一个世界里,好像没人能走得进去,她现在看着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其实她远没有走出来,那几年在她心里留下的创伤太重了,她小时候……明明那么爱笑。”

    苏柏熠冷沉的眉眼里全是狠绝和肃杀。

    周粥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她慢慢转醒,眼角沾着潮湿,她一动,身后搂着她的人就贴过来。

    苏柏熠看她的眼睛,“做噩梦了?”

    周粥睡眼惺忪地摇摇头,“没有,不是噩梦,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苏柏熠问,“梦到什么了?”

    周粥慢吞吞地回,“梦到了妈妈,我家院子的葡萄树,”她看着他,眼睛弯出清清浅浅的笑,“还有……你,然后,一睁眼就看到了你。”

    苏柏熠屈指蹭蹭她的脸颊,“看到我这么开心?”

    周粥往他怀里靠了靠,“美色嘛,赏心悦目。”

    苏柏熠将她搂紧,低声道,“看来以后你每次睁眼,都得让你看到我才行。”

    周粥眨眨眼,“那你岂不是要住进我的眼睛里?”

    苏柏熠呼吸一涩,俯身慢慢亲上她的眼睛。

    他该早点住进她眼睛里,不该让她一个人走了这么久。

    第63章

    王琼淑悄悄地来, 又悄悄地走,周粥都不知道她来过北城一趟。

    周粥近来有些忙,她们组有三个项目在同时启动, 这周几乎每天都在加班。

    祁少臣给苏柏熠打电话, 叫他出来喝一杯。

    苏柏熠半倚在车前, 点出一根烟来, 叼在嘴里,想到什么, 又将烟掐断, 敷衍两句, “忙, 去不了。”

    祁少臣不怀好意, “你个无业游民, 这个点儿能忙什么。”

    苏柏熠回,“忙着等人下班。”

    祁少臣低声笑, “我还以为你是忙着春宵苦短呢, 闹半天是独守空房,你们家那位这事业心可够重的,我听我们谈经理说,她刚拿下了亚辉两年的巡回展, 这个案子要是做下来, 她在她们那个圈子算是正式站稳脚跟了, 名声也打出去了,以后你这独守空房的时间不得更长?”

    苏柏熠道,“我守我的空房, 碍着你的眼了。”

    祁少臣笑声更大,“不是, 我说别的男人都恨不得把自己女人抱回家当娇花养,怎么到你这儿了,还反过来了,你这是准备让你的周小姐天高海阔地做飞鸟了?”

    苏柏熠懒懒开口,“她喜欢,想做什么不行。”

    祁少臣轻啧一声,得,狗粮被喂得就是这么猝不及防,他就不该随便招惹陷在情爱里的男人。

    周粥今天出公司算早的,八点不到,天刚有些蒙蒙的黑,他今晚有饭局,现在应该还没有结束,周粥出了写字楼给他发了条信息,她今晚就回裕丰园了,明天一大早她要去会展中心,从裕丰园走会更方便一点。

    信息发完,收起手机,一抬眼,和站在树下打电话的关钊对上视线,周粥将包甩到肩膀上,把他当空气掠过。

    关钊今天丢了一个大单,本来就心气不顺,看到周粥心里更是恼火,他大步朝周粥走过来,故意撞向她的肩膀,还刻意放大声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嗳,你知道苏柏熠其实不是苏家人吗,听说苏锦生都不认他这个儿子,他是那柏书音和别人乱搞生出来的,那不就是个父不详的野种,也算是老天有眼,有报应这一说,现在没了苏家做他的倚仗,他连根葱怕是都算不上。”

    周粥被关钊撞得身子歪了下,她本来懒得理他这茬,但听到某些字眼,她脚尖方向一转,径直追上他,挡住他的路,心平气和道,“你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关钊挑眉,笑得很贱,“我说的是苏柏熠,关你什么事,怎么,他是你男人啊,要这么急赤白脸地护着。”

    周粥也挑眉笑了笑,“不巧,他现在还真是我男人。”

    关钊一顿,嗤一声,“听你这语气,你倒还挺骄傲,周粥,你怕不是认不清现在的形势吧,你以为他还是之前那个不可一世的苏柏熠,他已经被苏家扫地出门了,苏锦生都不认他这个儿子,他不是野种是什么,他站在了苏家的对立面,等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条,别看他现在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回头等哪天他真一穷二白了,你是跟着他一起去要饭啊还是你养他啊?”

    周粥道,“我养他啊,我本事不算太大,养一个男人还是养得起的,”她话头一转,上下打量关钊一眼,“倒是你,我听说你现在手上项目不多,怕是连你自己都快养不起了,不过再穷买点儿狗粮的钱总有吧?你要是没有,我可以先借你,去买点,至少要吃一顿饱的,省的一饿了就出来乱咬人。”

    “你!”关钊气急败坏,手扬起来要打人。

    手刚抬起,胳膊就被人摁住,钻心的疼让关钊脸上一白,再看到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苍白的脸上直接飙出了汗,他不管嘴上说得再厉害,骨子里对苏柏熠的那种惧怕根本抹不掉。

    苏柏熠连看都不看他,一只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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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松钳制住他,只偏头看着周粥,黑眸里含着浅笑。

    周粥在他不错眼的注视下,没了面对关钊的那种气定神闲,脸上渐渐起了热,她转身就走。

    苏柏熠并不着急去追,他视线转了方向,慢慢扫过关钊,目光里只剩冰冷,嫌恶地松开他。

    关钊一个趔趄,险些倒地,他勉强稳住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层层叠叠地往外冒,他一向是欺软怕硬,现在更是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不该图一时痛快就忘了之前的教训,苏柏熠再落魄也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

    苏柏熠面无表情地接过吴杭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沾过关钊胳膊的那只手,吴杭自动后退一步,他知道三哥这是要亲自动手了,这个关钊也算是个本事人,能劳烦得动他三哥想亲自动手的人,这个世上还真没几个。

    关钊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周粥怕真的闹出了什么事情,她停下脚步,回身看他,“走不走?”

    苏柏熠看向她,声音温和,“先去车上等我,我马上过去。”x

    周粥眼神里有央求,“苏柏熠,我今天有些累,我们回家了。”

    苏柏熠身上的戾气渐渐收住,他将手帕随手扔到旁边垃圾桶,抬下巴点一下关钊,对吴杭道,“有些人要是再三地不知趣,以后还敢跑到我们家周小姐面前乱吠,那北城这么大地界应该是装不下他的胆子了,”他的眼神压向关钊,语气似闲聊般稀松平常,“再有下次,就把他丢出北城好了。”

    吴杭立刻严肃恭谨地应是,心里却在咂舌回味着从他三哥嘴里说出的“我们家……周小姐”,就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他怎么听出了一种骑士在公主面前惟命是从的感觉,还带着几分亲近的狎昵,这个样子的三哥,可是太新鲜了。

    关钊哪儿能受得住苏柏熠的眼神压制,差点儿没瘫倒在地上。

    周粥赶紧走回去,拉上他的胳膊,扥着他往前走,这个关钊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软骨头,真禁不住他这样吓。

    周粥在前面使劲拽,苏柏熠在后面慢悠悠地走,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搭成一座桥,仲夏夜的晚风拂面而过,心跳从桥的一头跃到另一头。

    周粥扭头看他,语气有些凶,“你笑什么?”

    苏柏熠正色道,“我笑了?”

    周粥回得肯定,“你笑了。”

    他脸上虽然还是波澜不显的冷漠,但眸底深处藏着笑,周粥能感觉到。

    苏柏熠点头承认,“有人要养我了,难道我不该高兴。”

    周粥本来就不自在,他还非要在这个时候提一嘴,这下恼羞成怒的人成了炸毛的猫,她命令他,“不许你笑。”

    苏柏熠眼里的笑淌出来,嘴角也扬起些弧度,气得周粥伸手去捂他的嘴。

    她的身高在他面前没有任何优势,她跳脚,他偏头,她身子不稳,歪到了他怀里,苏柏熠圈上她的腰,将她压到路旁昏暗的小巷里。

    街头偏僻无人,小巷里更是安静,两人身体紧贴,一仰一俯的呼吸缠在一起,苏柏熠弯腰,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哑声道,“拿手不管用,用你的唇来堵我,我肯定听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周粥气恼地捶他肩膀一下,手落下去,被他按住,轻轻一拉,两个人的气息更近。

    但谁都没再进一步,这种若有似无的暧昧好像更让人心动。

    周粥的手指绕上他衬衫的扣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下视线,“我刚才是不是很傻?”

    又是她男人,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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