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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苏柏熠掐起她的下巴, 声音缓慢而低沉,“真要我教你?”

    他眸子里似压着幽幽暗光,周粥像是受到什么牵引, 不由自主地点下了头。

    苏柏熠拇指抵上她的唇, 低声问, “喜欢谁?”

    他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边, 周粥觉得耳朵有些痒,心也跟着一颤, 她牙齿轻咬上舌尖, 刚发出一个模糊的前音, 剩下的余音已经被他囫囵地吞到嘴里, 和以往疾风骤雨的凶悍不同, 他唇舌的缠咬很轻柔, 虎口钳着她的下颌,舌尖擦过她的舌面, 像刚才到处都是人的走廊里, 他的手背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擦过她的手背,看似无意的触碰,却让她身上跟过了电一样战栗开。

    苏柏熠箍着她的肩膀,从她唇里退出些, 危险的气息在她唇角逡巡, “喜欢谁?”

    周粥喘着气, 不想轻易认输,“您。”

    苏柏熠又亲了上去。

    一门之隔的走廊外,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由远及近地走来, 声音越来越响,周粥怕有人会进来, 急着推他,他反而惩罚似的加重了啃噬的力道。

    周粥逃不脱他的掌控,伸手攀上他的手腕,轻轻摩挲着他的腕骨求饶。

    苏柏熠松开她的唇,胳膊却将她压得更紧,沉哑的嗓子里挤出一个字,“说。”

    周粥软到只能用气声回,“你。”

    苏柏熠勒着她的腰, “我什么?”

    脚步声已经快要到门口了,那道门随时有可能会被打开,周粥压低着声音气急败坏道,“喜欢你。”

    外面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手机铃声,高跟鞋的声音也随之停下,周粥的心脏贴着嗓子七上八下地跳着,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苏柏熠俯身贴到她耳边,唇碰着她嫣红的耳垂,哑声道,“看来我教得不错。”

    周粥的心脏又重重地摔了下。

    苏柏熠看着她,狭长的眼尾勾出些不易察觉的浅笑,浮光掠影般,周粥一怔,再看,他眼里的笑已经消失了,又成了那种深不可测的幽沉,永远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周粥有些分不清她现在这样过快的心跳,是因为有人马上要走进来,还是因为他的眼睛,又或是因为……刚才那句话。

    走廊里的高跟鞋女士接通了电话,“喂,孙总,哎,好,您稍等我一分钟。”

    “哒哒声”小跑着快步走远,周粥绷成一根细弦的神经瞬间松下来,她手脚发软地抵到他的怀里,他心理素质太好了,在任何时刻都有一种泰山崩于前都乱不了的游刃有余,她真的是自愧不如。

    苏柏熠轻拍着她的背,眉宇间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和。

    又起的震动声打破了楼道里的安静,周粥从他怀里起来,要自己的手机,“你给我,是我老板。”

    苏柏熠扫一眼屏幕上的名字,语气有些凉,“和你一起来的那个?”

    周粥点头,苏柏熠直接滑动屏幕,举起手机放到耳边,周粥按着他的胳膊阻止,想到什么,又有些迟疑。

    苏柏熠冷眼看着她,周粥手上松了力道。

    费远在电话那头问,“周粥,你去哪儿了?我——”

    苏柏熠轻捏着她的耳垂,截住费远的话,“她马上回去。”

    费远立刻噤了声,旋即又问,“你是谁?”

    回答他的是电话断掉的声音。

    苏柏熠把手机递回给她,“你在利用我拒绝你老板。”

    “不可以吗?”她伸手拿手机,拽了一下,没拽动。

    苏柏熠慢声道,“还没有人敢利用我。”

    周粥的手转了方向,覆上他的唇角,细细地将他唇上沾着的口红擦掉,“总归有人要做第一个。”

    苏柏熠眸色一沉,提起她的腰,低头咬上了她的唇,周粥觉得蓦地一疼,然后尝到了铁锈味,苏柏熠吮着她的伤口,轻轻碰了碰,“这样应该能拒绝得更彻底。”

    ……她待会儿可是要上台讲标的,他现在把她的嘴给咬破了,周粥慢慢扬起唇, “您说得对。”

    她的唇角沾着血,像是雨中被揉碎的红玫瑰,清纯,又有些妖冶,周粥在他的注视下,倾身靠近他,抬起手,将指腹上的口红一点点全都抹在他白衬衫的领口。

    雪白生出了绮靡的红,衬得他波澜不起的一张脸愈发禁欲。

    周粥从他手里夺过手机,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拿手机点他,“你不许擦掉。”

    楼道的门被推开又关上,苏柏熠垂眸扫一眼衬衫,自从她给他打了个九分,倒把她的胆子给打出来了。

    周粥在洗手间补了好长时间的妆才回到会议室,好在嘴上的伤口不算太大,如果不靠近仔细看的话,应该注意不到。

    费远看到她回来,欲言又止,最后以玩笑的口吻打趣道,“有男朋友了?我刚才给你打电话是个男人接的,声音还挺好听。”

    周粥面带歉意,“他刚好在附近,过来看看我,我刚才不方便接电话,他帮我接的,他那个人一板一眼的,很严肃,不太会讲话,如果有冒犯到您的地方,我替他跟您道歉。”

    费远看着她的嘴角,怔了半晌,勉强撑出些笑,“没有冒犯到,怎么会冒犯到,有男朋友是好事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年会的时候我还听阿苓说你单着呢。”

    周粥回,“也没多久。”

    费远连着说了两个挺好,极力掩饰住自己的失意,“回头等公司团建,可以带着他一块儿来。”

    周粥搪塞道,“再看,他工作比较忙,一直被单位安排出差。”

    费远就算再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戳破窗户纸,表明心意,现在也晚了,她有了男朋友,他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退回到老板的位置。

    周粥看费远不再追问,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她开始专心过标书的内容。

    三点会议正式开始,周粥运气不太好,抽签抽到了最后一个,算是最差的顺序,到了最后面评委已经有审美疲劳,注意力也会分散,所以给出的分数一般都不会太高,周粥不太在意顺序的前后,反正对他们公司来说,在前在后都不会对结果有太大的影响。

    随着一家公司一家公司地讲完,周粥也越来越放松,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看起来好像都很紧张的样子,这样周粥反倒不紧张了。

    等到她上台,设置好电脑,静沉一口气,眼睛扫向全场,看到最后一排时,突然定住。

    他坐在那儿,懒懒地靠着椅背,他旁边的男人不知道在和他低声说什么,他偏头听着,姿态随意又矜傲。

    周粥面上不显,掌心有些凉。

    苏柏熠抬眼看过来,目光落到她身上。

    周粥想到他那句掷地有声的不够格,心底压着的斗志慢慢被激上来,她不想被x他看贬,所以她必须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周粥迅速调整了一下呼吸,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唇角带出浅浅的笑意,开始做开场介绍。

    她吐字清晰,声音低柔却不单薄无力,不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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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的语速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听下去,底下的评委们各自交换着眼神,她的设计方案算是这几家里面最出彩的,但报价也是最高的。

    祁少臣瞄一眼旁边人,神色看着懒散不经心,但听得认真,他歪过去碰碰他的胳膊,“你喜欢?”

    苏柏熠轻叩着桌面上的资料,客观评价,“方案勉勉强强算可以。”

    祁少臣意有所指,“只有方案可以?”

    苏柏熠道,“不然还有什么。”

    祁少臣扬下巴点他的领口,揶揄道,“你这白衬衫倒是不错,这是什么最新的款式吗,在哪儿买的,我也想买两件。”

    苏柏熠斜眼睨他,“可惜了,你买不到,独家定制。”

    周粥最后一个字收尾,不经意地朝他那边看过去,他正在和旁边的人说话,应该没有在听她都讲了什么,她说不清是如释重负,还是有一些别的说不清的空落。

    等会议结束,后排已经没人了,大家出了会议室,才敢小声说话。

    黑框眼镜拍着胸脯深喘一口气,“我去,不仅祁少臣来了,苏柏熠怎么也来了,我全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另一位道,“那你比我强,我当时在台上讲的时候,我都快窒息了,你不知道,就苏柏熠那眼神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他看我那一眼,应该是我这辈子最紧张的时刻,心跳估计都飙到了两百三。”

    其他人心有戚戚地小声附和着,费远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粥的手机屏幕亮起,她落后众人一步,到角落里,按了接通。

    苏柏熠直接道,“结束后别走,楼下咖啡厅等我。”

    周粥没吭声。

    苏柏熠说完本要挂电话,他停了一秒,等她,“说话。”

    周粥踢了踢看不见的空气,“……嗯。”

    “撂了。”

    “哦。”

    周粥握着手机,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听到费远叫她,回过神,快步追上去。

    现在已经过了下班点,她不需要再回公司,费远看她不跟他的车走,也没多问,问了也是平白给自己添堵,他装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对周粥挥挥手,“那你路上小心,周一见哈。”

    周粥目送费远的车走远了,又回到悦城大厦,咖啡厅老板黎思今天不在,现在都快晚上了,她没点咖啡,只点了一杯饮料。

    半个小时过去,手机也没任何反应,周粥起身结账,上了出租车,给他发了条信息,说她先走了。

    她在小区楼下的小餐馆简单吃了些饭,回到家,洗澡,洗衣服,边拖着地边在视频里和姨姥聊天。

    上了床,倚到床头,她拿过平板,开始复盘下午讲标的情况,结果三个工作日后才能出,她在台上的时候,有注意到台下评委的眼色,她的设计比其他家都要复杂,成本摆在那儿,她估计她的报价应该是几家里面最高的。

    客厅里隐隐约约响了三下敲门声,周粥看了眼时间,差十分不到十点,她下床,慢慢跺步到玄关处,手握上门把,没有动,楼道里的人似乎笃定她会开门,敲了三下门后,就再没有别的声音。

    周粥按下门把,门缓缓打开。

    苏柏熠扫过她素净的一张小脸,问,“可以进?”

    周粥后退一步,把路让出来。

    苏柏熠迈步进屋,“刚怎么走了?”

    周粥裹紧身上的开衫,“我总不能拿我所有的时间都来等你,你有事情要忙,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苏柏熠默了少许,语气多了些认真,“晚饭吃了?”

    周粥点头,现在都几点了,她不吃饭是傻的吗。

    苏柏熠环顾了眼屋内,“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去江月湾。”

    周粥回,“我不去。”

    苏柏熠看她。

    周粥也看他,轻声道,“你要是想,今晚可以留下,反正我不会跟你去哪儿。”

    苏柏熠不动声色地看她,“我想什么?”

    周粥一顿,也不和他绕圈子,“你不就想证明我给你的9分错得离谱。”

    她不信他大晚上的到她这儿,还能想别的什么事情。

    第22章

    周粥看着屏幕, 五分钟过去了,她一行字还没有看完,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楼下小夫妻的床上热闹又开始, 她现在有些后悔让他留下来。

    他应该也后悔留下来了, 刚才她带他去浴室, 跟他说怎么洗澡,他神色虽然如常, 但也能看出他的不习惯, 那么小的一个地方, 他身量又高, 转个身都不会太轻松, 不像他的那个房子, 浴室比她的卧室都大,更不会有这种隔音问题的困扰。

    他待会儿出来就是说要走, 她也可以理解。

    周粥侧身打开床头柜, 从里面拿出一对耳塞,如果那对小夫妻一直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将换房的事情提上日程了,搬一次家很麻烦, 不到万不得已, 她也不想换。

    浴室的门打开, 他走出来,头几乎要撞到门框,他只穿了条黑色长裤, 微湿的黑发凌乱地搭在额前,发根上沾着的水珠摇摇欲坠地落到他宽阔的肩膀上, 慢慢向下,滑过紧实的腹肌,进到深处,消失不见。

    周粥眼神闪了一下,声音有些僵,“有吹风机,我给您放——”

    他抬眸扫过来的眼神止住了她的话,周粥嘴唇抿了抿,又靠回到床头,拿起平板,继续看上面的资料。

    苏柏熠拿毛巾随意地擦了两下头发,踱步走到床前,站了几秒,又转身去了窗前,神色很是不耐。

    房间里安静到没有一点儿声音,这就显得那对小夫妻传过来的声音更加真切。

    周粥一页一页地滑过屏幕,手指间不觉也带出了些烦躁,他要是想走就走,在她家里,她为什么还要看他的脸色,她抬起头,要下逐客令。

    苏柏熠将毛巾扔到椅背上,转身看她,眉头微微皱着,“经常是这种情况?”

    周粥一时哑言,“……也不是,他们这一阵……也就今晚。”

    苏柏熠坐到床上,背虚虚地挨到她,她身上只盖着一个薄毯,屈膝倚靠在床头,纤细的小腿露在薄毯外,他的背还沾着没有擦干的水气,似碰非碰地贴着她腿上的皮肤,空气里原本隐隐的僵持被打散。

    周粥解释,“他们好像是新婚夫妻,也可以理解,就是房子的隔音太差了,”她顿一下,不自然道,“其实他们……很快。”

    她话刚落地,那两道高亢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苏柏熠黑眸浅浅地动了动,“确实挺快。”

    周粥轻咳一声,多少有些尴尬,她看到他光着的脚,顺势转了话头,“你怎么不穿拖鞋?”

    苏柏熠道,“吴杭没把拖鞋带过来。”

    周粥回,“我不是给你拿了双。”

    苏柏熠声音有些淡,“别人穿过的。”

    “哦。”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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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还是富家公子的脾气,留个宿会有人专门把过夜的全套东西送过来,别人穿过的拖鞋也不碰。

    他不再说话,周粥也不想费心思找什么话题,沉默无声无意地蔓延,她想抻一抻有些僵的膝盖,腿一动,碰到了他的腰。

    苏柏熠看她一眼,牵过她搭在薄毯上的手,攥到掌心,捏了捏,“你冷?”

    周粥放松声音,“有点儿。”

    其实也不是冷,她一紧张,手脚就会冰凉,从小就这样。

    苏柏熠揽住她的腰,将她扯过来,她的膝盖压上他的腿,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怀里,手和视线都有些无措。

    他捧起她的脸颊,俯身碰一下她唇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低声道,“紧张什么,你胆子现在不是大得很,都敢拿手机点我,给我下命令。”

    周粥偏开头,“您都说我有非分之想了,我胆子能不大吗。”

    苏柏熠掰回她的脸,“胆子是不小,心眼没多大。”

    周粥仰头看她,“我心眼也不小。”

    是他说话太过分,从那晚之后,她对他多少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反倒少了以前的那种惧怕,他再看不起她,现在不还是坐到了她的床上,所以他又比她高贵到哪儿去。

    她话没说出来,但她那点心思根本不可x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她也没打算瞒。

    苏柏熠揿着她的腰用力,真丝的布料顺滑如水,他一揉,睡衣在他手里皱成一团,他的眼神渐渐变深,掌心贴上柔软的起伏辗转,话里有话地哑声道,“心眼是不小。”

    周粥身子哆嗦了一下,他又恶劣地加重力度,她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胳膊里,可也抵不过他手上带给她的心悸,周粥死死咬住唇,不让一点声音溢出来。

    两个人都在各自较着劲儿,他手上的揉捏用力,她就更用力地掐他的胳膊,他吃她的舌,她就咬他的唇,他粗暴地扯她的衣服,她扯不到他的衣服,就去揪他的头发。

    但两个人也有不言自明的默契,所有撕扯和纠缠都是沉默无声的,他的唇含着她的唇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深重的喘息和细软的低吟全都闷进对方的唇齿里,这种唇舌相抵的颤栗好像能触及到灵魂的最深处,周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里呜咽着哭出声。

    苏柏熠扯过被子,蒙到两个人头上,他噬咬着她的唇加深这个吻,将她全部的声音都吃进去,留给暗夜的只有倒映在墙上深深长长晃动的影子。

    漫漫长夜,有些事情好像永远都做不到尽头,窗帘缝隙里穿过的浓重夜色慢慢变浅,直至现了微茫的鱼肚白。

    周粥微微颤着瘫在床上,连指尖都透着酥软,她全身就像是在水里浸泡过,哪儿哪儿都是汗。

    苏柏熠拂开她脸颊边沾着的湿发,将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送进她的耳朵里,“我无趣又乏味,你怎么还能颤得这么厉害。”

    他声音低哑,话又说得慢,热气喷洒在她耳后,周粥酸软的腰身又抖了抖,她把脸埋到他颈窝里,装死不说话。

    苏柏熠的手又开始往下走。

    周粥颤颤巍巍地睁开眼。

    苏柏熠咬她,“说话。”

    周粥抵着他的唇,声音有些闷,“因为我喜欢你啊,你再乏味无趣,也架不住我喜欢你。”

    苏柏熠神色微顿,看她的眼睛,“你哄人的瞎话对谁都是这么张口就来?”

    周粥双手圈上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肩膀轻轻蹭着,“苏柏熠,我真的好困。”

    苏柏熠看她半晌,扣着她的腰想用力,最后又松了力道,冷着脸抻过被子裹到她身上,周粥是真的困了,几乎是即刻昏死过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她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昏昏沉沉中又梦到了以前的日子,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他,还是一个背影,在清晨的雾里越走越远,她追不上他,叫他他也不回头。

    手机震动声响起,苏柏熠睁开眼,拿过手机,按了静音,周粥皱着眉难受地轻哼两声,苏柏熠轻拍上她的背,在有节奏的拍打下,周粥抵到他胸前,慢慢回到梦里。

    苏柏熠倾身过去,轻吻上她晕着嫣红的脸颊,亲完后,黑眸一怔,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眼里的温和淡去,随之漫上的是冰冷,他托着她的肩,从她身下撤出胳膊。

    在睡梦中的周粥看着彻底消失在迷雾中的背影,急着喊出声。

    苏柏熠的胳膊被她拽住,他垂眸看她,她的神色很不安,嘴里咕哝地说着什么,他揽着她往怀里抱了抱,继续轻拍着她的肩,眸色不自知地又带出些温和。

    周粥在浑浑沌沌中转醒,朦胧的视线里,看到眼前的人,眼圈泛出红。

    她就知道他还活着,他们说……他死了,可她相信他一定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苏柏熠摩挲着她眼角的潮湿,低声问,“做噩梦了?”

    周粥将他的胳膊攥得更紧,轻声喃喃道“淮安哥,你能不能别留我一个人?”

    苏柏熠的手慢慢停下动作,他掐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眼神锐利如刀,“淮安是谁?”

    第23章

    周粥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明, 她看清眼前的人,眼神微滞。

    苏柏熠冷眸生寒,很有耐心地再问一遍, “淮安是谁?”

    周粥轻声道, “淮安, 是我舅舅家的……哥哥。”

    苏柏熠缓缓扫视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周粥搂住他的腰,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我从小在舅舅家生活, 生活得……”她从没有跟谁说过那段日子, 哪怕是在姨姥面前, 她看向他, 勉强笑笑, “就不太好。”

    苏柏熠手臂上的青筋平缓下来,周粥往他肩上靠了靠, 感觉到他身上温热的气息, 她在梦中生出的惊悸一点点散去。

    她看着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的眼睛看别人,“在那几年里,淮安哥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后来……他也不在了, 我刚做梦梦到了他, 怎么叫他,他也不应我,他肯定还在生我的气, 我最后一次……见他,还和他吵架了。”

    苏柏熠钳着她下巴的手松开, 几下抹净她眼角的泪花,“梦都是假的。”

    周粥仰头看他,“我刚说什么梦话了?”

    苏柏熠搂着她的肩膀往怀里带,“没说什么,再睡一会儿,还早。”

    周粥凑近他一些,嗓子里有细微的哽咽,“你亲亲我。”

    苏柏熠垂眼瞧她,乌黑的眼仁儿里蒙着雾气,莹白的鼻尖上沁着些粉,红唇微微张着,满心满眼地望着他。

    他心里一动,俯身靠过去,先是亲了亲她的眼睛,气息向下,又落到秀挺的鼻尖上,手托起她的脸,唇印上她的唇,起初只是轻柔的裹吮,带着安抚的意味,慢慢地,气息变了样儿,距离上一次结束也才两个小时不到,身体里烧灼的余韵还没有散尽,很快又被挑起。

    窗帘轻薄,即使严严实实地拉着也挡不住外面渐渐变亮的日光,没有了黑暗的遮挡,一切都清晰可见,纤柔的曲线似覆着一层溶溶的光,感官和视觉的双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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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有人几近疯狂。

    周粥觉得羞耻,颠簸中颤着手乱摸了半天,扯住被子的一角想往两个人身上盖,苏柏熠抓住她的手腕,拉起来,摁到枕头上,她再也动不了,只能紧紧闭上眼,咬紧牙关,将呜咽拼命咽回去。

    他挨到她耳边,低低地喘着,“睁眼。”

    周粥胡乱地摇头,他骤然连续发力,周粥受不住,勉力睁开眼睛,用一双含泪的眸子期期地求他,苏柏熠却愈发强悍,且蛮横,周粥再压抑不住要冲出口的低吟,偏头咬上了他撑在她颈侧的胳膊,她尝到了咸湿的铁锈味儿,有他的汗,也有他的血。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睡过去的,这一次,梦里不再有别人,有的是那双带着冷意的黑眸,还有他又深又重的喘息,这像是一种烙印,在她还没发觉的时候,就已经刻到了她的心里。

    床头柜上的手机被按了静音,屏幕亮起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但是没人理会。

    苏柏熠懒懒地倚在床头,肩上和手腕上覆着见血的牙印,他丝毫不在意,随手拿起柜面上摊放着的几张纸,翻了翻,是她昨天讲标打的草稿,空白处写了些批注,大都是哪儿没说好下次需要注意的地方,应该是她讲完后做的复盘,倒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他翻到最后一页,定住。

    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潦草地写着对这次讲标的总结,就一句话,“过于紧张”。

    在这句总结的下面,是更加潦草的字迹,“你就是个傻的,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又没有三头六臂,干嘛要怕他”。

    他是谁,一团胡乱涂抹掉的黑线下面,隐隐可见一个写到一半的名字。

    苏柏熠深不见底的眸光,像平静的湖面被风吹起了涟漪,再无声无息地散开。

    周粥窝在他怀里动了动,睡沉的呼吸还夹着微弱的抽泣,苏柏熠放下纸,轻拍着她的肩膀,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钟叔一直找不到人,电话都打到了吴杭手机上,吴杭装傻充愣,“钟叔,我真不知道三哥去哪儿了,昨晚我把他送回江月湾,他跟我说今天放我一天假,我现在跑到郊区来钓鱼了,得晚上才能回去呢。”

    吴杭说完,又忍不住为他三哥抱不平,“钟叔,这话我也就只跟您说,苏锦生脑子拎不清,整天办x不出什么人事儿来也就算了,老爷子怎么这次也糊涂,我三哥得有多好的脾性儿,才会上赶着过去让人打脸,他不接电话,摆明了就是不会去,您也不用再打电话费劲找他了。”

    钟叔压着声音训斥道,“你个死兔崽子,苏锦生的名字是你叫的,我看你是两天不挨打就皮痒了。”

    吴杭恹恹地回,“我不也就在您面前抱怨两句。”

    钟叔道,“谁面前也不能说,管好你的嘴,少说多做,别给你三哥惹事儿。”

    “哦。”

    吴杭挂掉电话,垂头丧气地将脚下的石子踢到湖里,继续钓自己的鱼。

    钟叔给吴杭打完电话,又在院子里待了十多分钟,才换上着急忙慌的神色,进屋去了书房,跟苏允廉汇报,“还是找不到小少爷。”

    苏允廉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钟叔小心道,“我觉得小少爷不想来,肯定不是因为唯一少爷,主要还是父子两人的隔阂太深,这件事得慢慢来,不能硬逼。”

    半晌,苏允廉叹一口气,“他不来就不来吧,告诉前面,开始吧。”

    今天是苏锦生六十大寿,他要借着这场寿宴,将自己外面养的那位刚生下来的孩子,认回苏家,不过碍着柏家的脸面,也没有太明目张胆,对外的名义是认养子。

    这个孩子的名字起得特别有深意,是苏锦生自己起的,叫苏唯一,唯一唯一,在苏锦生这儿,这个孩子才是他唯一的亲生骨肉。

    苏柏熠是在宴会结束后,才姗姗来迟。

    苏锦生已经喝高了,正在院子里抱着他那新认的养子逗鸟,他看到苏柏熠,没有以往的冷嘲热讽,还主动走过想要和苏柏熠搭话,三个月大的婴儿一点也不认生,见到谁都咯咯地笑,看到苏柏熠笑得尤其欢实。

    苏柏熠冷眼打量着这一老一小两张脸,别说,还真有点像。

    苏锦生开门见山,低着声音道,“你不用给我摆脸色,你也不用把这账到算我头上,认回唯一是老爷子的意思,不然我有这么大胆子。”

    他四处瞄了瞄,将声音放得更低,“我现在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想着把那位苏凌安也接回来,这是拿我给他铺路呢,你不要以为老爷子有多看重你,他心里想的只有那位苏凌安,他现在看重你,只不过是因为柏家对他还有用处,将来他肯定会把柏家踢开,到时候,你辛辛苦苦忙的这一切,都得成了别人的嫁衣,你能甘心?”

    他这番话已经在心里来来回回演练了很久,自从他知道老爷子想把苏凌安接回来,他那点不太多的脑子,能想到的计策就是,暂时把苏柏熠拉拢过来,让他和苏凌安斗,他和他的唯一小宝贝坐收渔翁之利。

    苏锦生看他一句话都不说,又接着道,“我跟你说,你现在要防着的不是你弟弟,而是苏凌安,我接你弟弟回来,再多要点股份,他以后也能成为你的助力,你说是不是?”

    苏柏熠嘲弄道,“这个弟弟我可不敢认,您不是我说我跟您没血缘关系,我要是认了他,不就说明他也不是您亲生的,那到时候这个‘唯一’可就真成了笑话,我不能打您的脸不是。”

    苏锦生一口气冲到头顶,举起巴掌要扇过来,苏柏熠也不躲,冷冷地看着他,他这巴掌今天要是敢落下来,他还能稍微看得起他些,苏锦生被他眼里扫过来的冷戾吓住,手不敢下去,但就这么放下来,他又没面子。

    苏允廉拄着拐杖出来,铁青着脸斥苏锦生,“我看你今天敢打一个试试!”

    小宝宝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哇一声哭出来,苏锦生瞪苏柏熠一眼,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就势放下手,轻声哄小宝宝,“不哭了,不哭了,是不是觉得外面冷了,爸爸抱你回屋去哈。”

    苏允廉沉着脸走过来,苏柏熠不紧不慢地迎上去,虚扶着他的胳膊,苏允廉仔细看他,眼神里没有以往的慈爱,“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到底是苏家的骨肉,总不能让他跟了外人的姓,你放心,只是养在苏家,股份肯定一点都不会给到他。”

    苏柏熠似是心灰意冷,“爷爷,我在意的根本不是股份的事情,我是咽不下这口气,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能因为我不会哭,他就拿着我这么糟践,外界都说我心硬,我的心再硬,也是肉做的,划上一刀,也不是感觉不到疼,只不过是我不愿意和谁说罢了,”他停一下,自嘲地笑了笑,“其实也没有谁愿意听我说。”

    苏允廉怔忪片刻,重新看向他,语气柔软下来,“唉,这次的事情说到底还是爷爷没处理好,老了老了,心也就软了,总想着家里不吵不闹和和乐乐的,确实是让你受委屈了。”

    苏柏熠低声道,“爷爷,您别这么说,今天是我今天任性了。”

    苏允廉拍拍他的手背,“不说了,也就是你懂事,你爸整天只会给我找气受,你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儿,陪爷爷下下棋说说话,晚饭让你钟叔下厨,做你最爱吃的清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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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柏熠心里只觉讽刺,面上声色不露地应好。

    苏锦生站在落地窗前,远远地看着老爷子原本沉着的脸已经展出了笑容,他也就奇了怪了,这个苏柏熠对付老爷子怎么就这么有一套,照现在这种情形,他和那个苏什么安的,到底谁最终能胜出,还真说不准。

    周粥再醒来,已经下午六点多,床上只剩她自己,她一动,骨头就跟散了架一样,她又瘫回床上,纵欲不仅伤身,还费时间,一个白天就让她这么睡过去了。

    她想到早晨的事情,把脸慢慢埋在枕头上,闷了一会儿,将眼角的潮湿在枕巾上蹭了蹭,然后若无其事地起床,把床单被罩全都换了,塞到洗衣机里,又冲了个热水澡,身上的酸疼劲儿多少缓了些。

    明天她要陪阿苓去试婚纱,家里的冰箱都空了,还需要添置一些日用品,她今天得抓紧时间去一趟超市。

    超市离家不远,十几分钟就能走到,但周粥今天打的车,她腿上酸,腰也酸,浑身没一个地儿是不疼的,走不了太久的路,她平时逛超市就很快,今天更快,心里有一个清单,拿完就走,二十分钟不到,已经结完账了。

    从收银台出来,走廊两边也有许多摆摊卖东西的,周粥看到一堆拖鞋堆成的山,她停下脚步,推着车走过去,价格还算合适,就是拖鞋全部是乱堆到一起的,得自己找出一样的码来凑一双。

    手机正好响起,周粥看一眼屏幕,手指停在上面,犹豫几秒,按了接通。

    “醒了?”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

    周粥语气装得自然,“嗯。”

    苏柏熠听她那边背景嘈杂,“在外面?”

    “在给你买拖鞋,”周粥弯腰蹲下去,在那一堆拖鞋里扒拉着,“你穿多大码?”

    苏柏熠顿了顿,回,“45。”

    “你脚好大,我才穿35,”她找了半天才找凑到一双,但是蓝色的,她又问,“你是不是喜欢黑色?”

    苏柏熠看着窗外的沉沉夜色,耳边是她温声软语的询问,情绪里压着的阴郁转淡,他“嗯”一声。

    “你等我一下,”拖鞋摊上的人越来越多,周粥挤在一堆大妈里面,重新找到一双黑色的,她利落地扫码付账,把拖鞋扔到购物车里,又将手机贴回耳边,“我给你买了可贵的一双拖鞋,绝对能配得上您的身份。”

    苏柏熠推开窗,夜风袭来,他语气温和,“你跟我说说你买了多贵的。”

    周粥随口道,“五百五,贵吧,我都没舍得给我自己花过这么大价钱。”

    苏柏熠配合她,“唔,确实挺贵。”

    擦着他的话音,拖鞋摊老板按下了刚换上电池的喇叭,慷慨激昂的叫卖声响起,“拖鞋大甩卖,拖鞋大甩卖,五块五一双,十块钱两双,史上最低价,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电话里静了一秒。

    周粥努力找补道,“我要是说这拖鞋没打折前的原价是五百五,您信吗?”

    苏柏熠冷笑一声,他就不该信她满嘴跑火车的瞎话一句。

    第24章

    周粥觉得他不至于会因为一双五块五的拖鞋生上她的气, 不过她也可以确定,他活到现在应该就没穿过x五块五的拖鞋,他所有的东西好像都是定制的, 就连留在她这儿的毛巾浴袍上面都刺绣着两个字, 木白, 就是柏, 他母亲好像是姓柏。

    周粥摸着毛巾上面刺绣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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