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九千岁[重生]》 40-50(第1/15页)
41、情根深种
赐婚之事, 凤明竟成了全皇宫最后一个知晓的。东厂厂卫皆以为此旨出自他手,自然没人到他前面来说。
全东厂喜气盈门,他看得奇怪, 问了双喜,才知道皇帝下旨将景恒赐给他。这道圣旨越过司礼监, 直接下到内阁,内阁今日一早昭告天下, 由内阁首辅甄岐亲自去王府宣旨。
得知此事, 他先提了剑,去找降旨的景俞白。
景俞白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一句没敢争辩,直接把景恒卖了,说是景恒让的。
他来不及教育景俞白, 反身折出宫, 直奔淮安王府。没来得及进门,先将景恒的话听了个十成十。
直到景恒起誓, 他再听不下去,提剑冲进大殿, 恨不能抽死景恒。
赌咒之事怎可轻言, ‘肃清政治、削藩集权,颐养万民, 光复天下’四件事,哪一件不是难上加难, 也是随便可许的?
景恒被凤明抽翻时,淮安王夫妇一惊, 站起身, 又听凤明所言, 不由对视一眼。
原来二人情义颇深。
紧接着凤明咳血,再看景恒那慌张样子,景文宸十分确认,就是他现在吐出口血来,他那逆子都断不会如此着急。
凤明少时还见过几分活泼。后来经历了夺嫡、出征、平叛,人愈发稳重,冷淡少言,即便对着先帝,也始终守礼恭谨,从未有这般行状。
如今却为他儿子急成这般,这不是情根深种是什么。
凤明止了咳,推开景恒,朝淮安王夫妇略一颔首,上前取过圣旨:“此旨并非我授意,我会去找皇上,请他收回成命。”
淮安王抬手,按下圣旨:“此事闹得沸反盈天,既你与我儿有意,就这般罢。”
饶是凤明,听闻此言也不由一愣。
淮安王妃从手上取下串碧绿佛珠,想给凤明,又有些犹豫。凤明毕竟是男子,送他佛珠是否不妥,一番好意,若是怠慢,倒显得不尊重。
这佛珠是她与景文宸成婚那天,景文宸之母孝纯皇后赏的,很有来头,是孝行皇后封后时,宁懿慈太后赐下的。
算是专给儿媳的。
宁懿慈太后礼佛,这佛珠从不离手,传到孝行皇后那里也是常挂在凤袍上。
凤明久在宫中,这佛珠的来历,又岂会不知,他大吃一惊,后退一步:“王妃”
景恒不管那许多,他接过佛珠,带在自己手腕上,看了看:“有些紧。”
淮安王妃道:“原也不是给你的,你快给”
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称呼凤明,往常都跟着叫‘九千岁’,如今她心里将凤明认作儿媳,叫‘九千岁’显然不妥,儿媳也不妥,若叫官职,又生分,又不合规矩。
淮安王妃比凤明大不了几岁,这一下成了凤明的长辈,可真叫她为难。
“凤明。”凤明将话接过来:“王妃唤我名字便是。”
景文宸沉吟:“我记得你表字‘养晦’,便以此相称吧。”
凤明答:“也好。”
景恒:“???”
凤明的表字?
凤明不是说没有吗?为啥他爹知道,他却不知道?
“养晦?”景恒把佛珠摘下,递给凤明:“原来就我没字啊。”
“一派胡言,”景文宸抚须,极为得意:“你表字‘宥持’,本王亲自取的,你怎不记得。”
景恒说:“我不记得的原因,难道不是你从来没告诉过我?”
父子俩说不来两句话又要吵,淮安王妃把话接过来说:“你爹说过,只是你不记得了。”
“我傻的时候说的呗?”景恒更不愿意了:“你和傻子都那么多话,就不能多跟我说点?”
凤明掩唇轻咳。
景恒站没站相,往凤明身上靠:“养晦啊”
凤明不住地躲,景恒腻歪人的样子实在没眼看,淮安王夫妇看不下去,先行离开。
“站好。”凤明用剑鞘挡开景恒:“何时动身回淮安?”
“昨天就该走的。”
“路上小心。内阁蠢蠢欲动,我总觉得后面有人推波助澜,此时不便离京,就不送你回去了。”
景恒天马行空:“天寿山道观里有一方叫做‘须臾流光’的巨钟,我在山上时,常以钟音寄相思,你听见过吗?”
凤明道:“那钟是古物,传说是老子所铸,也只有你敢去敲。”
“皇宫每日卯时钟鸣开朝,你若听见钟声,就是我在想你。”景恒恋恋不舍:“好好吃饭,不要生气、不要动武。遇事不要着急,银钱都留给你,凡是能使银子解决的事,千万不要生气,我回淮安会努力赚钱,养你。”
“很难养的,”凤明长眸微垂:“大齐子民六千三百万”
“一千三百九十二户万户。凤明养晦,你信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不知轻重,我知道治理好一个国家有多难。很多政令、决策,大臣不能理解、百姓怨声载道,但千年百年之后,历史会还他真相。”
始皇帝建成长城,千年不倒,玉门关前,烽火台至今沿用;隋炀帝开凿运河,沟通南北,促进贸易,经济提速何止十年。
举世皆浊,将凤明标为奸佞权宦。
景恒独疼他身居高位,如临深渊。
永元六年,一道赐婚圣旨昭告天下,开局惊天动地,就注定不会是平凡的一年。
景恒回淮安后,生意风生水起,商队一来一回,进账颇丰,除去给蜀庄王和晋恭候的分红,净赚十三万贯。
在民间,铜钱的使用频率高于白银,好在有钱庄兑换银票,否则真是拉都拉不回来。
为了方便计算,景恒还是折成白银计算。
时逢春耕,景恒的庶子联盟凑在淮安。
谢停为首,管账的夏阳,沈澶、齐耘、赵岭末也在。景恒不含糊,先分了钱,做老板切记小气,留不住人才。
谢停将账本交给夏阳。
景恒道:“粮草乃民生之本,我有意多屯些粮,这事谁去办?”
五人齐齐看向景恒,脸上写满【你要造反吗】五个大字。
景恒啧了一声:“我那大侄子好得很,屯粮是未雨绸缪。”
沈澶率先应了声:“我从潮州过时,那边说今年雨水少,今年恐造旱情。”
“旱情”景恒撑着头:“先屯粮。咱们不发国难财,真有个灾有个难的,也能及时救济。”
齐耘道:“世子说的不错,去岁雪下得早,我爹还担心会有雪灾,既然雪灾没落下,那必是别的灾情等着。”
夏阳翻着账本:“咱们可动用的银钱,就算了全买了粮,按永元二年那次灾情的受灾范围算,不过是杯水车薪。”
“还是穷啊。”景恒叹道:“好在还有时间,多派几支商队出去,多搞些钱回来。”
景恒拿出块一把腰牌,俱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九千岁[重生]》 40-50(第2/15页)
东厂掌班的:“我从几个掌班那租了些腰牌,每支商队拿上一块儿,各地缉事署见了,也能行个方便。”
夏阳:“”
谢停:“这督主知道吗?”
“废话。”景恒挠挠眉毛:“屯粮的事头等要紧,沈澶心细如发,你来负责。”
沈澶应是。
景恒又到:“倒卖商品,虽能赚些小钱,终非大计,有两件事,星驰你记下,一是圈块地,着专人种植水稻,我有意改良稻种,如今这稻子产量太低。”
若能提升水稻产量,那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沈澶追问:“世子还懂这个?”
“不懂,”景恒毫不惭愧:“但我知道原理,贴榜寻来擅长农术之人,此事未必不成;第二件事,我要一艘船,一艘巨大的船。”
“多大?”齐耘的爹是工部尚书,他对造船有些研究:“南洋海师的‘蛟龙’够大吗?”
“不够,如果‘蛟龙’来比的话,我的船,只能叫‘鲲鹏’了。”
景恒想造一艘大船下西洋,土豆、红薯、玉米等耐旱高产的作物,都在美洲。可是会有美洲吗?他甚至不能确定,这个世界和他之前的世界十分是同一方土地。
他需要一艘船,一艘真正的‘鲲鹏’。
众人皆惊,这得是多大的船。然而景恒所做决断,他们从不质疑,只是在本上记下。
齐耘说:“华亭县有海,得在那儿造。”
沈澶展开舆图,在华亭县一点:“是淮安王的封地。”
齐耘主动请缨:“我愿督办此事。”
景恒又道:“从前读史书,朝廷鹰犬总是遭人唾骂。”
朝廷鹰犬之锦衣卫谢星驰、朝廷鹰犬之东厂夏阳,对视一眼。
景恒接着说:“那写史之人,都是被监察的,能写出好话就怪了。”
夏阳道:“如我等之流,在史书中只言片语也不会留,我们不在乎这些。世子无需宽慰。”
“好罢,”景恒笑了笑,最后道:“都留心些,如遇能人异士,尽力招揽。”
*
三月,景恒头戴斗笠,一身短打,挽着裤脚,站在稻田中,他附身去看水稻生长情况,谢停拿着本,跟着记录。
藩王封地自行收支,江南鱼米丰盈,淮安王封地治下税负并不高。
因各地水土、产量等因素差异,税负标准是个范围值,而非标准值,朝廷只对上限有严格要求,若逢个别府州受灾,朝廷拨银足够,受灾地即可免税一年。
具体如何实施,端看各地各布政使司,其实交多少税并不是主要的,遇见贪官污吏,巧立名目,总能寻到由头把钱从百姓手中抠出来。
阶级剥削和土地兼并,是妨碍民生的两大毒瘤。大齐立朝时,曾经重新划分土地,目的就是改变乾朝末年,土地兼并导致百姓无地可耕的情况。
重新分配土地,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百姓手中分到土地却留不住,这才是问题的根源。
土地具有流转性,乡绅士族手中握有的资源,远非平民可比,土地最终都是流向权贵。
这并非政令限制就能阻止的。景恒有心重新制定土地法,叙述好些要点,谢停一一记下。
谢停从腿上拍下一条水蛭:“世子爷,走的有点远了吧?”
景恒回头看看,这片地二十余亩,画为八块试验田,他在其中穿行,确实走了挺远:“在前面的垄沟上去罢。”
“我说的是”谢停舔舔毛笔,奋笔疾书:“你要改革齐律,为何在种地?”?
? 42、喜欢乖的
这个问题是有几分玄妙的。
是啊, 他要修齐律,和种地有什么关系呢?
“”景恒勉强挽尊:“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 懂?”
谢停把脚从泥巴里□□:“你开心就好。”
景恒并不是个刚愎自用的领导者,谢停说完, 他立即认真反思,觉得做事确实有点走远了。
他和凤明在一起, 甜言蜜语没怎说过, 说得最多的竟然是‘光复大齐’?
他明明只想和凤明厮守,结果现在和凤明相隔两地不说,他现在还泡在泥里种地?
给凤明去的信,也少有情话,更多的是一种工作汇报:商队一趟收入几何、改良铜矿冶炼技术、屯粮情况、淮安水稻产量、粮种改革进度
靠, 他没事吧。
他还在信里给凤明画饼!说产量提升以后百姓会多富足、人民生活会多么幸福。
他没事吧!
他又不是想当一个亲政爱民的皇帝, 他、只、想、谈、恋、爱。
“世子,世子, 景恒!”谢停拍他:“你腿上好几条水蛭!”谢停见景恒发愣,双手凝聚内力, 将景恒腿上的水蛭震掉:“想啥呢你。”
景恒碾死那几条水蛭:“治国太难了。”
谢停:“???”
“贪官毒瘤, 就如同水蛭,强行拔出贻害巨大, 须得出其不意。”景恒恨恨地狠踩一脚最胖的水蛭:“一击必中。”
谢停把册子放回怀中:“你若要治国,亲力亲为哪儿干的过来?”
景恒道:“你说的对, 我想做的事太多,也不知春闱进行的如何, 凤明能否派些人才来。罢了, 先张榜招揽, 远水救不了近火,江南多士子,治国之才者不在少数,也不能事事等着凤明。”
“景恒,”谢停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你如果想谋反的话,至少得让我知道吧。”
“我做的事儿真的很像谋反吗?”
“就差招兵买马了。”
景恒笑:“招兵买马太费钱了,多赚些银子再说罢。”
“”
*
诚如沈澶所说,今年雨水少,连淮安都有些旱,好在此方水土丰茂,算不得受灾。
五月,南直隶下属庐州府、和州府灾情最严重,灾民纷纷南下金陵,北上淮安逃难。
淮安城大门紧闭,不许灾民进城。
“三月开始旱,这都五月了,朝廷就不作为?”景文宸坐在堂前,问景恒:“你和那位可有通信?”
景恒答:“十万两赈灾银三月中就已拨下。”
左常侍曾凡做过地方官,他揣测道:“朝廷赈银下拨,层层下来,真到百姓手中的十不存一。况且听闻,灾民从庐州出逃,并非饥荒,而是因庐州下面的县,四月时生了疫。”
这消息淮安知道,朝廷却不一定知道。淮安离庐州更近,消息灵通些,故而封地之中,自得知此消息,各城池俱关闭城门,排查外来人员。
南直隶应天府之下的金陵门户大开,收容了好些灾民,如今是什么光景,没人知道。
夏阳道:“各地皆有缉事司署,若真有时疫,怎会不传信朝廷?”他出自东厂,对缉事司署颇为信任:“这么多缉事司,断不会会全被收买。”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九千岁[重生]》 40-50(第3/15页)
景文宸摇头道:“庐州的消息半点也无,也不知粮价如何。淮安城门紧闭,只怕起了民愤。”
幕僚说:“灾民若涌着往淮安来,处理不当反倒占一身,好在如今城门前聚集的人不多。下官已约谈淮安属地四大粮商,淮安的粮价仍维持在八十文一斗。”
景文宸颔首:“不错,稳住粮价乃是根本,只不知城外的灾民如何处置才为得当。”
景恒道:“咱们警觉的早总不是坏事,如今淮安城外的灾民不过几十人,好些拖家带口的富商,见淮安城门不开,便都驾着车走了。”
景文宸说:“淮安毕竟是番地,离得又远,金陵富庶,恐怕都去那儿了。”
“总是要赈灾的,”景恒站起身:“这么些灾民聚在一起,天又这般热,若不及时安置,没有时疫也要生出时疫了。”
景文宸道:“量力而行,灾情当前,行事务必谨慎。”
景恒应声离去,谢停跟在他后面:“消息停滞,我疑心是有人刻意隐瞒,缉事署首当其冲,只怕是指望不上。”
他仗着功夫好:“我想去庐州一探究竟。”
景恒抬手制止:“回去再说。”
若真有时疫,须得小心防范,其危害远胜旱情,疫病流传,把控源头、切断传播缺一不可,水源空气俱是媒介。景恒点了五位招录来的士子,口述防疫常识,记录成册,着专人誊抄,派发到各属地实施。
又请来府中绣娘,制作棉纱遮面、鹿皮手套等物。匆匆制成十套,交于谢星驰一套,嘱托许久,才许他去往庐州打探,又唤来淮安王府管事,将余下物资派发出去,着人出城赈灾。
“眼下局势未曾明朗,此行凶险”
管事躬身道:“世子宽心,赈济灾民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必不负世子所托。”
景恒点点头,管事退下。
景恒在心中盘算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将谢停派出去后,心中总是不踏实,怕他有危险、怕他染疫病。
坐镇中枢上,才知道每一个决定都这般焦心。
‘咚咚咚’,房门被叩响。
景恒只当是属下前来汇报什么,他打起精神:“进来。”
一束光照进书房,景恒抬头去看,来人身高腿长,穿着淡青色束袖武服,腰间配长剑,从沐浴光芒走进来。
景恒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凤明!”
凤明没穿蟒袍,只做寻常装扮,他看着站起的景恒,不由微微挑眉:“怎长得高了好些?”
景恒原本就高,凤明将近七尺,之前景恒不过比他高小半个头。也不知是不是练武的缘故,半年不见,又蹿起了个子。
凤明走进书房,刚合上门,就被人从后面抱住,整个儿人被景恒结结实实搂在怀中。
景恒乐疯了,一双手在凤明身上摸来摸去,反复确认眼前人是真的,不是梦。
凤明按住景恒的手:“摸哪儿呢?”
景恒的手落在凤明腰间,捏着劲瘦肌肉:“瘦了好多。睡得好吗?你怎来了?京中可稳当?”
凤明转过身,看着景恒:“这么多问题,你想让我先答哪个?”
景恒望着凤明:“你想我了没?”
凤明面上一热,移开视线,避开最后这问题,反而答起前面的:“庐州的事蹊跷,南直隶应天府下属并楚乐侯封地十三处缉事署、三处缉事司皆与东厂失联。传进京城的消息恐怕有假,我来查探此事。”
景恒喉结微动:“确是大事可也不值得九千岁亲自出马。”
“赈银被贪墨,灾情扑朔迷离,四月派来的钦差死的不明不白。我怀疑应天府府尹与楚乐侯勾结,蒙蔽朝廷。”
“着实可恶。”景恒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凤明的唇。
凤明的唇没什么血色,很淡、很凉。
景恒不自觉的吞咽口水,屏住呼吸:“所以你就亲自来了。”
凤明垂下长眸,眼睫宛如鸦羽,投下摄人心魄的阴影,然而他接下来的话更加动人:“庐州离淮安很近。”
景恒按捺不住,去吻凤明的唇。
凤明往后躲,景恒伸扣住他的头,将凤明牢牢捉住,唇齿交缠间,景恒呢喃道:“自投罗网。”
凤明仰起头,被迫承受。
景恒太高了。他只能将头高高扬起,露出纤细雪白的脖。像引颈受戮,也想虔诚献祭。
景恒的吻逐渐激烈,二人呼吸交错,他将凤明压在桌上,凤明的腰坚韧有力,向后折成出惊人的弧度。
他心疼凤明腰腹受力辛苦,抱起身下的人往上一抬,凤明整个人半靠在书桌上。
景恒的眼神像狼一样,凶狠凝望凤明。
凤明指尖很凉,他摸了摸景恒的眼:“好凶。”
景恒哑着声音:“我想你想的快疯了,这还凶。我简直是淮安第一柳下惠。”
凤明冷玉似的手指划过景恒眉眼:“就是凶。”
景恒心口猛跳,他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中的掠夺与撕扯尽是褪去,只余下水一样的温柔,他轻声问:“这般呢?”
凤明单手环住景恒脖颈,凑过去吻他唇角:“乖多了。”
“九千岁喜欢乖的”
景恒呼吸灼热,他克制着吐气,将所有凶悍强横深藏,他咬着牙,与人类与生俱来破坏欲与占有欲斗争,极力抵抗最原始天性。他给自己磨了条看不见的链子,锁住那些会吓到凤明的东西。
他驯服自己的猎手本能,他俯首称臣,他摇尾乞怜。
凤明被圈在景恒手臂与桌子之间的方寸之地,对危险毫无警惕。
就像只懵懂雏鸟,被狼王藏在肚皮下,那是狼王的瑰宝。
【我的瑰宝。】
热汗从景恒额头落下,他后背湿透了,身上全是汗。
凤明看他热,用手帮他抹了把,黏糊糊的,凤明嫌弃地捻捻手,把手指肚上的汗液全蹭在景恒肩头衣服上。
景恒捉过凤明的手闻了闻。
明明只是个轻嗅的动作,不知为何,仿佛暗含无边风月,凤明脸上发热,这比接吻还令他害羞。
凤明抽回手,克制着也想闻自己手的冲动:“闻什么呢。”
景恒委屈道:“衣服不许碰,手也不让闻了吗?”
“”凤明把手放到景恒脸前,坚定道:“给你闻。”
随便闻,怎样闻都可以,衣服不行,想都不要想。
景恒锲而不舍,心说提碰衣服没挨打,这真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啊。
作者有话说:
景恒:我,淮安第一柳下惠,打钱。?
? 43、打了一架
景恒为人生大事制定了周密的计划, 全称叫做‘论如何通过经常提起、反复试探、不怕挨打、及时求饶的方式,逐渐发展夫夫生活,进一步消除负面警惕心理, 建立更加亲密信任关系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九千岁[重生]》 40-50(第4/15页)
的理论与实践’。
简称:‘脱敏法’
又称:‘烦到对方放弃抵抗法’
别称:‘为了那些事,景恒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景恒亲亲凤明的手, 把凤明从桌上拉起来:“你歇会儿,我去给你倒水。”他给凤明倒了杯淡茶, 又亲自打了水伺候凤明擦脸净手。
凤明道:“别忙了, 其余人明日才到。”
二人互通了消息,原来京中对情况也有所掌握,今年旱情虽严重,但只要朝廷还在下发赈灾粮,当地百姓就不该背井离乡, 户籍路引都是难解决的大麻烦, 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断不会冒着这般大的风险出逃。
更加蹊跷的是, 除了土地旱死的农民,很多富商也从西边往东南、东北走。
这般的天灾, 除了最严重的二个州府, 其余府州也均有上报,包括淮安王都上奏了朝廷。
楚乐侯却没有, 他的封地难道会毫无旱情?
淮安天气比京城热,凤明解开两颗襟扣:“楚乐侯有大问题。”
景恒推开窗, 让风灌进来:“你要亲自去庐州?”
“不只是庐州,还要查楚乐侯的封地。”
“不知疫病之说是否为真, ”景恒问:“此事可有眉目?”
凤明道:“朱汝熙在来的路上, 待他看过就知晓了。”
景恒的院中种满芍药, 五月正是花季,风拂过花香醉人,傍晚,二人用了膳,在芍药花间支了凉塌纳凉。
凤明靠着景恒就犯困:“真不想管这些闲事。”
景恒给他打扇:“赈灾的事哪是闲事?我已经着人在城外施粥,搭棚子给灾民住,淮安这边你放心,无论来了多少灾民,都能救。”
凤明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问:“什么米,掺沙没?”
在赈灾粥米中掺沙,是为了防止有些人恶意高价卖粮,而后转头去吃朝廷的赈灾粮。灾民饿的急了,泥土都吃,自然不会在乎沙子。
这法子虽笨,却好用。
这问题管家也提过,景恒从和平年代过来,委实说不出掺沙给灾民的话。道理都懂,可淮安到底是富庶,景恒手边也还充裕,便没让掺。
景恒沉默,凤明知道那必是没掺,他困劲儿也没了:“你发的什么米?”
景恒好似交错答卷被老师训斥的孩童,小声答:“白米。”
凤明长出一口气:“没掺沙麦麸呢?糟糠呢?豆粉呢?”
景恒紧张到咬手:“就米。”
凤明气极:“你有多少钱,能救多少人?一斤白米能换五斤麦麸或三斤豆粉,老百姓家平时吃的米粟都是带糠的你知道吗?”
灾民不计其数,无论多少赈灾粮发下去都不会够,也不可能够。只要朝廷施粮,就会有人来领,永无止境。
一斤白米换成三斤豆粉,那么原先能救一个人的粮,如今就能救三个。淮安王府粮米再多,也总有吃完的一天,到时候灾民吃什么?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般,生来就住在王府、住在皇宫,吃的都是舂了又舂的精米精面?当了灾民吃的比过年还好,以后谁去种地,岂不都等着救济!”
凤明气得站起来,像只愤怒的小鸟,炸着毛在原地生气。
道理景恒岂不懂?
气候变化总是以十年为单位做周期变化。今年大旱,不是明年就一定能好的,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以一人之力总不能及。
可只要景恒能拿出来一斤米,他就做不出往粥里掺沙的事。同生为人,馋了沙的米粥,他咽不下去!
景恒出人出钱还挨骂,气凤明把他当‘何不食肉糜’的公子哥。
景恒也站起来,合上折扇,冷着脸:“掺沙的米也是给人吃的?你们朝廷要是赈灾得力,原也用不着我费力不讨好,倒惹你生气。”
这话诛心,凤明转身便走,不与景恒争执。
他千里迢迢赶到淮安,一路上换了三匹马,连骑惯的坐骑白马‘百里’都扔在驿站,这才早了一日赶到,有时间同景恒见面。
庐州的事儿再严峻,也断不值得他亲自跑这一趟。
说句不中听的,就是楚乐侯谋反,都不该他来。
景恒拉住凤明:“你这人怎这般,只许你说我,不许我还嘴?”
凤明扬手用内力震开景恒:“你放你的粥,我赈我的灾。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多言。”
景恒没料到凤明会用上内力,没有准备,被震得后退数步才勉强停下。
折扇也落在地上,摔得散开。
他胸口发闷:“凤明,你站住!”
凤明闻言停下,手虚抚在配剑上:“你拦不住我。”
景恒薅下朵芍药,狠狠扔在地上:“我一直在努力习武,你怎知我拦不住你。”
凤明冷笑一声。
这不屑的态度可把景恒气炸了:“你等着,我去取剑。”
景恒到书房,拿过案上配剑,不知好好的搂在一处看花,怎就会一言不合就刀剑相向。
输人不输阵,他提剑走出,本想说些好话调和。谁知凤明见他,直接拔剑出鞘,长剑‘铮’的一声,如同龙吟。
景恒什么话都说不出了,面无表情,也拔出剑。
五月天里,火烧云铺了漫天,红霞如锦,折射出瑰丽绚烂色彩。庭院中,芍药朵朵,香风习习。
景恒和凤明持剑相对。
景恒道:“我”
他不说话还好,才一动口,凤明就像上了发条,登时启动,急疾如风,银光如电,提剑劈向景恒。
这一剑若劈实了,半个肩膀都能削下去。
景恒不敢怠慢,回旋长剑,借力一挡,整个人倒翻出去,躲开这道惊天剑光。
剑风扫过之处若骤雨狂风,花叶纷乱零落。
“躲什么?”凤明提剑又来,这次招式不快,却极密,一招接着一招,不容喘息:“你不是练了半年吗,就学会逃跑了吗?”
“我没有跑!”景恒会挥剑出一招,反守为攻,刺向凤明左眼:“是你在逃避!谁不会吵架,你为何就要走!”
凤明格开这一剑,景恒的剑锋落在树干上,留下浅浅白印。他微微侧首,避其锋芒:“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
“因为我顶嘴了,你就不要我了?你把我当什么,你养的狗吗?”
景恒运起轻功,高高跃起,剑芒如龙,裹挟辟天之势,重重斩向凤明:“就是狗,也会呲牙啊!”
凤明闻言,猝然失力,周身内力一泄,垂手落剑:“我没把你当狗。”
凤明忽然不动,景恒在半空之中,难以收力,他慌忙间右手松剑,左手运起太极之力,轻轻将凤明推开。
他推开凤明,自己却气力不济,和长剑一前一后摔到花丛里。
芍药丛花叶翻飞,被砸下去好大一片。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九千岁[重生]》 40-50(第5/15页)
凤明面上没有多余神情,他扔下长剑,也不管景恒,兀自运功离去。
景恒从花丛中爬出来时,只瞧见凤明消失在墙头的一片衣角。
景恒气急败坏,踢了脚凤明的剑,又捡起来,用衣服擦了擦,拿布一包,背上剑追了出去。
二人都走后,玄一从树上跃下来,看着满院狼藉,从怀中掏出个本,一蹴而就,草草记下两句。
玄一作为暗卫,并不负责听记,只是有些事情,委实有趣,忘记可惜,就学着锦衣卫弄个本在身上,随听随记。
*
淮安城何止三千屋舍,景恒追出王府,不知该到哪儿去寻凤明,长街上人潮涌动,旱灾、疫病都未能波及此地。
淮安十里繁华依旧。
他沿街前行,夕阳余晖散尽,天色渐暗,街边灯笼高挂。
东风夜放花千树,一盏盏明灯先后燃起,万家灯火落在城中,银汉红墙遥望间,玉壶光转,星辰灿烂。
淮安无宵禁,晚风带走暑热,夜市上小贩叫卖、游人如织,孩童提灯,笑闹着跑跳,缠着爹娘要糖人吃。
景恒失魂落魄,走在街上,热闹繁荣与他无关。
他又难过,又委屈,又后悔。
其实想想也不该,他两世加起来比凤明还大,不应和凤明吵架。
他应让着凤明。
他那么爱凤明,怎会和凤明动武呢?
凤明身体不好,中的毒还没解,每次动内力,都会毒发咳血。
他在哪里呢?淮安这般大,凤明从没来过,他能去哪儿呢。
凤明为何不能对他也好一点,再有一点耐心
烟花柳巷,揽客的小唱妓子凭栏倚杆,唱着寒蝉凄切、晓风残月,琴音冷幽幽,歌声哀婉婉。
夜风裹着词曲传到景恒耳中,只听见句‘伤离别’,倒似专门唱给他听。
景恒垂下头,飞快地抹了下眼。
“景恒。”
有人在叫他!
景恒闻言登时转过身去灯火阑珊下,凤明静静看他。
霎时间,天地寂静。
行人、路人、游人,化为虚无,缥缈着在景恒的世界中翩然退场。
黄纸灯笼映投暖橘光华,为凤明的脸添了分柔色。
那一刻,他读懂了辛幼安的词。
一眼万年,万年一瞬。
歌声再度传来,这次换了新词牌。
许方才那首太悲,揽不来客,故而改作诉愁,浅唱‘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雁字归来,景恒的月圆了。
这句虽好,仍不应景,还是该唱《青玉案》,蓦然回首那句。
星河灯火两相欢。璀璨人间的繁华,自此有了归处。
作者有话说:
景恒:委屈狗狗。
凤明:哎。?
? 44、未妨惆怅是清狂
夜色与月色之间, 凤明向景恒走来。
景恒心跳如雷,他说:“你别动,我去找你。”他快步上前, 执起凤明的手:“走向你,我永远义无反顾。”
凤明看向景恒双眸, 食指从他眼睫处轻拭而过,指尖微凉, 景恒闭了下眼。
“哭了?”凤明捻指。
景恒:“”
在东厂, 浪漫犯法是吗?
凤明拿出把簇新折扇:“赔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