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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杀神(第1页/共2页)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九千岁[重生]》 19、杀神(第1/2页)

    “不可以!”

    凭空一声暴呵响起,景恒与凤明二人同时抬头,寻声望去。

    只见房顶上被掀开两块儿青瓦,破出个小洞,汪钺的半张小脸从洞中探出,他怒发冲冠:“不可以。”汪钺又扒拉开好几片瓦,整个头从洞里钻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二人:“不可以。”

    纵是凤明,一时间也瞠目结舌、脸如火烧。

    景恒脸皮却厚,咬牙骂道:“小、老、鼠。”他朝汪钺挑衅扬起英挺的眉,不理会汪钺,转头一口嘬在凤明的脸上,吧唧一声。

    凤明好像猛被小狗扑了一下,脸上温热柔软触感一触即逝,没反应过来。

    汪钺头中所有与理智相关的弦全部熔断,气得好似被偷了老婆:“我要杀了你!”

    嘭的一声,汪钺从洞里掉了下来。

    瓦片、稻草散落满地。

    刹那间,烟尘四起,天光从破洞中倾泻。

    凤明:......

    入夜,乌云蔽月,景恒凑到凤明房中。

    “我屋顶破了。”景恒一本正经:“你知道的,收留我一夜呗。”

    凤明正坐在榻上,闻言猛得站起来:“不行,不可以。”他有些急,又无措,重复一遍:“不可以。”因急得狠,气血翻涌,竟咳了起来,微微躬身,胸膛剧烈起伏。景恒扶着他,给他拍背。

    凤明反手推开景恒,力气大的惊人:“我不用你!”

    景恒不知凤明怎反应这般大,只好退开:“好、好,我这就出去,你别急,别生气。”

    凤明半晌才止了咳:“你找别人去罢。”

    说罢便甩上门,在屋内生闷气。

    景恒被关在门外,一头雾水:“???”

    他被凤明赶出房门,也再没了睡意,在道观内走走停停,观内清幽,月光空明,松涛竹影,倒得了几分东坡先生在承天寺的乐趣。

    可惜闲人只他一个,若能与凤明携手夜游,那才是真正的好光景。

    道观东角高处翼然落着一亭,题字观妙。观妙亭中无桌无椅,只吊着口青铜巨钟,景恒走上前去,透过微萤星汉清辉,景恒读过上面的古篆,四个字:须臾流光。

    须臾流光,这四字真乃振聋发聩,不知是哪位先贤所撰,宛如鸣钟,唤人自观自醒。

    纵使长江无穷而吾生须臾,但求流光永在。人生短暂,渺渺于山河千秋,然刹那光华永恒,烛照世人。

    一件发明、一道政令、一首诗。这些人、这些事点滴细碎如繁星,最终汇聚成光辉闪耀的华夏历史长河。

    每个人都在创造历史。

    霎时间,他极度思念凤明。

    那一夜,须臾流光的钟声响彻天寿山。

    如果你听见钟声,那就是我在想你。

    “谁大半夜的撞钟?”汪钺合上窗:“好吵。”

    凤明透过无尽的夜色,凤眸微抬望向钟声来处:“开着罢。钟声悠远,听着静心。”

    这晚,凤明体内余毒发作,一夜不得安眠。

    第二日,他明明累极却亢奋异常,脸上现出病态异样的神气,脸上没有血色,连嘴唇都是淡淡的。

    汪钺看在眼中暗自心疼:“将军,你理那人作甚。”

    凤明恍惚道:“他和他很像。”

    汪钺揉着凤明的太阳穴,惊道:“先帝?”

    先帝温润雅正,如玉如琢,景恒活似泼皮再世,哪里像了?

    凤明没应声,他累极了,长眸微阖。他中毒已深,时日无多。这些年每一日都如临深渊,守着这座空空荡荡,死气沉沉的江山。

    他太累了。

    凤明望向铜镜,镜中人苍白瘦削,虽病容倦怠仍难掩好颜色。

    他从来都知道,他生了副得天独厚的好皮相,所以这红尘万丈之中,景恒贪恋他的色相,他贪恋景恒的温暖。相互利用着,各取所需罢了。

    谁都不会当真。

    不会当真。

    汪钺不知凤明心中所想,没由来的,有些慌。生怕凤明犯病,忙说:“今日就在屋中休息,我去给您熬药,您谁也不许见,知道吗?”

    凤明道:“去吧。”

    话分两头,景恒这边昨夜不得见凤明,又恰遇玄一,索性跟着玄一练了一晚上功夫。

    玄一夸他极具天赋,他颇为自得,把剑招耍的行云流水,鸡叫方止,回房内睡下。

    屋顶破了个洞,倒是很凉快,今日有些阴,天光不亮,睡下刚好。他睡着后,梦里都是凤明,真可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知睡了多久,忽被叫醒,定睛一看确是汪钺,景恒打个哈欠,倒头接着睡。

    “别睡了,你瞧见将军没?”

    景恒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他今日脸色瞧着就不好,我担心他发了病,就去熬药,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汪钺急道:“他好几日没睡了,身体怎能熬得住。”

    景恒皱眉:“他发病?甚么病?”

    “疯病。”

    汪钺着急,拉着景恒往外走,此事不能声张,他小声解释:“自先帝去了,我们将军偶尔会犯魔怔,不认人、不记事,见谁杀谁。发作次数不多,这五年间,我知道的就三次。”

    景恒跟着汪钺迈出道观:“他往常发病都去哪儿、杀谁,清醒后还记得吗?”

    汪钺似回想起什么可怕的场景,脸上露出恐惧神色,边走边说:“第一次,是肃王谋反,肃王挟持了小皇子,将军就......杀了好多人。后来他燃起场大火,登上城楼,没人敢上去。文武百官百官、禁军都跪在下面,请他......即位。”

    “他杀了太多人,没人敢上前去劝,去劝的全被杀了,所有人都被杀怕了,以为将军想当皇帝......”

    “他一直站在城楼上,任大火烧上城楼也不动,就站在那儿......我瞧他那模样,分明是存了死志,是想同这皇城一起化为灰烬!好在后来晕了过去,先帝的暗卫将他救了下来。”

    “将军醒来什么也不记得,把小皇子扶上了皇位。”

    “后来两次,都是余毒发作,休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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