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地样子,不由得背后议论:“做爹不是喜事?贺大人看起来似是不太高兴的样子?难道吃错药了?”
另一名大臣冷哼一声,随后压低了声音:“你来朝中不是一日两日了,就连陛下都未必摸得清贺大人的性子,何况是你?”
这天,贺重锦带着江缨进宫,面见刘裕和贺太后。
天气炎热,太后和刘裕正在水榭里乘凉,亭外侯着好几名伺候的宫女,贺重锦和江缨行了一礼,比起第一次面圣,这次有贺重锦在,江缨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更何况,从进入亭内,太后始终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刘裕则摸着下巴打量着江缨,心想:这容貌看着着实挺一般的,表兄看上她哪儿了?
江缨语气有些怯:“臣女江缨,参见太后娘娘,拜见陛下。”
“还叫太后娘娘?”太后笑道,“这里是内宫,并非严肃的场合,江缨,你也不必拘着,就随重锦叫我一声姑母吧。”
“姑......姑母。”
进宫之前,贺重锦就和江缨说过,太后在朝臣面前一向表现的严肃,但私下里是极好相处的人。
曾经先帝尚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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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意外怀了权臣的崽》 15、进宫(第2/2页)
时,太后只位于妃位,而宫中嫔妃如云,先帝最宠幸貌美如花的晨妃,后来皇后病逝,先帝便准备立晨妃为后。
但谁成想,先帝南巡游玩一趟,回到宫中后发现染了自己当地的瘟疫。
阖宫上下所有的嫔妃无人敢去照顾染病的皇帝,被下令去伺候的宫女太监宁可冒着抗旨的风险,也不敢靠近寝殿内。
唯有太后,也就是贺氏一人,在先帝的病榻前衣不解带的照顾,不惧瘟疫,胆识过人,先帝痊愈后,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临幸过别人,很快就有了年幼的皇子刘裕。
江缨听贺重锦说过,刘裕的登基路充满了坎坷。
因为先帝的病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驾崩的时候只匆匆将传位诏书塞给了太后。
这张诏书尚未来得及昭告天下,刘裕登基后,各路藩王野心勃勃,借口说圣旨为假,并非先帝亲笔所书,便起兵谋反。
那时,刘裕才不过十五岁,还是个心智尚未成熟的青葱少年时,便在母亲的保护下坐上了万众瞩目的龙椅。
“来,过来叫哀家看看。”
江缨上前,太后握着她的手,十分满意道:“嗯,看着就是乖巧的孩子,只可惜,有那样一个生母和父亲。”
闻言,江缨心中涌起酸涩,刘裕道:“母后的话,儿臣听不懂,何出此言?”
“你母后我,深居宫中多年,到了这个位置,何尝会有看不清的事?”太后轻轻拍了拍江缨的手:“江怀鼎的夫人是期望你入宫为妃,获得恩宠,所以才逼着你在御前献琴,对吗?”
指尖常年累积的薄茧仍在。
半晌,江缨咽下去苦涩,终是点点头:“太后娘娘,母亲她是为我着想,我不怪她,父亲官职低微,我是家中独女,理应努力为江家分忧。”
说这话时,连江缨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她真的从心里一刻没怪过江夫人吗?她是真的想为江家,为江怀鼎分忧吗?
好像从记事起,这些就是江缨循规蹈矩,必须完成的事一样,而成为皇京第一才女,恰巧与这些并不相饽。
至于,与贺重锦在宫园里的事,无非是意外之中的意外。
贺重锦平静地立在那里,听了太后这话,心里产生一种奇怪的疼,是一丝心疼,随后说:“今日难能进宫,姑母可愿让缨缨再献一首阳春白雪?”
刘裕磕着瓜子,一听到要弹琴,立马站起来:“母后,儿臣想起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这几日,太后带着刘裕看了不少的德才兼备的世家女眷,准备为他物色合适的妃嫔人选。
那些女眷生得平平无奇便罢了,五个之中三个献琴,刘裕听了整整一下午,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最令刘裕无奈的是,那些世家女的琴技翻来覆去无非是一回事,母后倒是欣赏的入神。
最后,这些世家女都没能成功入宫,他才不要娶她们。
一抹紫袖挡住了刘裕的去路,贺重锦恭敬道:“缨缨的琴技绝佳,陛下听完再走尚且不迟。”
“表哥,并非朕不听,朕今日听得琴曲实在是太......”
便见贺重锦神色一凛,多了几分冷意,少了几分恭敬:“陛下说得有道理,但不听琴,怎知不好听?”
这是逼着人家听啊!
刘裕说到一半的话咽了下去,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表兄这样说了,那朕就姑且一听,江娘子,你要好好弹奏,知道了没有?”
江缨行了一礼:“谢过陛下。”
红豆将焦尾琴端了上来,江缨坐在琴边,想到小皇帝和太后都在看着,心里就莫名感到紧张。
贺重锦嘴角微勾,道:“缨缨,我来弹吧。”
刘裕和江缨几乎同时出声:“别!”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刘裕都傻了,表兄是疯了吗?他以前甚至提醒过贺重锦,以后不要再碰琴了。
太后无奈笑了笑,对江缨道:“你且弹给哀家听听,弹得不好,哀家也不会怪你。”
一曲阳春白雪,悠扬婉转,江缨轻撩素弦,抬起头不自觉地与贺重锦对视,男子依旧五官俊逸,眉清目秀,而人却时而如风霜,时而如雨露。
他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够默默无闻地令她混乱的心绪稳定下来。
或许,她不差。
她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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