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屠夫的心,而除此之外,沈弱流什么都没有,谈判亦显得可笑,他就如一只无力的羔羊,引颈待戮……而屠夫霍洄霄只需手指微动,就能轻易将他撕个粉碎。
车轮辚辚,车外雨声淙淙,沈七沈九不知相隔多远……大意轻敌了,狼拔了爪牙还是狼,发了狠亦能伤人。
此番明悟却为时已晚,沈弱流已将自己洗净了脖颈递到了霍洄霄刀下。
窒息感使他慌乱,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水面浮木,他死死攥住窗棂帘幅,雨滴飘落进来,打在霍洄霄侧颈,他抬手捏住沈弱流手腕,生生掰开,笑意森寒,
“沈弱流,别轻举妄动,我要杀你,必不会等那两条北镇抚司的狗来……”
帘幅重新归拢,浮木沉入水底。
雨水浇湿了鬓发,水顺着面颊下落,霍洄霄垂眸,手上松了力度,转为摩挲,一点点探进他交叠的衣领,
“这么漂亮的脖颈,我怎么舍得折断它。”
衣领散乱,沈弱流大口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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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20、第20章(第2/2页)
息,手腕快被捏碎了,他强忍着羞辱,声音嘶哑,“霍洄霄!你不能动我,你敢动我,北境永无宁日!”
“北境?”霍洄霄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你还敢提北境?”
手摩挲至后颈,插/入沈弱流发间,扣着后脑勺迫使他抬头,“我回得去吗?!沈弱流。”
沈弱流发冠也乱了,几乎被这人虚提起来,那堵墙似的身子压着他,无处逃遁。
“霍洄霄!你放肆!!”沈弱流鸡皮疙瘩起了满身,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毫无威慑力地怒斥。
两人双眼直直相对,谁都没有躲闪,僵持着。
夜已经深了,车外大雨倾注,天空黑云堆集,隔着雨灯笼次第而亮,像是浮在阴司地狱的幽冥鬼火。
天空炸响一个惊雷。
侧头笑了一声,霍洄霄眼底戾气难掩,“沈弱流,你想让我蹚这趟浑水,我遂了你意……”贴着沈弱流耳侧,声音低沉,“可我不会任你摆布,我是条疯狗!”
蓦地,他松了力度,浅眸微眯,“沈弱流,你别后悔……”
语毕,他彻底放开了沈弱流,掀开帘帐,跳下马车,进了无边的大雨。事发突然,福元来不及细问,霍洄霄已经隔着大雨消失不见,急忙掀开帘帐——
“圣上!这……”福元大惊失色。
沈弱流此刻十分狼狈,衣冠散乱,双目通红。他喘着气,强自镇定,“……朕没事,快些回宫罢。”
福元不敢再问,应声退下,马车速度加快,车内恢复寂静。沈弱流掀开帘帐一角,任由雨水扑打在脸上,雨滴顺着下颌下滑,他闭上双眼,感受那股冷意,手腕抑制不住地发抖。
隔了许久,他垂眸盯着腕上红痕。
……疯子。
……
夜半,雨势渐收,冷风阵阵,北境王府廊下几个灯笼摇摇晃晃。
霍洄霄冒雨回到北境王府,牙斯正在马厩给飞电添了回夜草,打着灯笼隔老远便见廊下走来一个黑黢黢的影子,身上还淅淅沥沥往下滴水,牙斯一阵头皮发麻,以为是撞到哪家冤死的水鬼索命。
黑影子走近来,才见原是自家成天不着府的公子。
“公子,你这是……”牙斯本想插科打诨笑两句,瞧见霍洄霄一张黑脸,满身戾气,极有眼力劲地打止了。
公子现下心情很臭!
霍洄霄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没理会牙斯。
牙斯也不去作那个死,跟着霍洄霄回屋,换了干净衣裳,一直沉默地跟随左右。
霍洄霄沉默了许久,一直到牙斯以为他没事情吩咐,要带上门出去之时,才开口,“牙斯……”
牙斯回头,却久不见下文,不禁疑惑,“公子有事吩咐?”
天空乌云未散,一点星子也无,雨后倒是有虫鸣阵阵,隔窗而入。霍洄霄坐着,仰靠窗棂,抬手盖住眼睛,声音幽幽的,
“若有一人,把你视作玩物……不,把你视作用具,用时便取,不用便丢,你如何自处?”
牙斯听得云里雾里,暗自揣摩了一会儿,福至心灵,公子莫非是被什么人给诓骗了?
他不敢作死问,斟酌了下,“要看那人对我而言是否重要……”摸了摸鼻子,他察言观色,“要是那人对我重要,我肯定伤心,若不重要,那便是生气!恼怒!”
霍洄霄垂下手,不假思索地回答,“此人无足轻重。”
牙斯恍然大悟,觉得自家公子今日脸臭多半是搁谁那吃了瘪,没找回场子。
没找回场子那就要把场子找回来!于是他十分上道地说,“除之而后快……”比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公子,此人是谁,属下去办这事。”
霍洄霄脸不臭了,看了牙斯一眼,挑眉含笑,
“穿龙袍的那位,你去。”
牙斯瞪大了眼睛,挠挠头,“公子,属下觉得这事还是跟王爷他老人家商量下比较好……”
“怂包!”霍洄霄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敛了笑意。
他盯着手心,温润滑腻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那么白细的脖颈,稍用力就能轻易折断,那么薄的皮肤,稍微使劲就能留下红痕……力量悬殊下,霍洄霄想杀他太容易了。
但,不能。
沈弱流说得对,他不能。
霍洄霄归拢手掌,夜风穿堂而入,带来几丝水汽,他又想起一事,浅眸微眯,吩咐牙斯,
“八大胡同折花楼,今日雨最大时有个穿绯服的小公子……你去打听下他点了哪位倌爷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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