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伪装水平超出色的资深灾区前线记者!
“也不需要这么看着我吧。”被盯到有些毛骨悚然的萨特下意识抱着自己珍贵的摄像机,警惕地说道。
“哦哦哦,”纪德感到些许尴尬地单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转移话题询问道:“我还没有问过你们是要去哪里来着?”
“这个的话,是去乡下处理点灵异事件吧。”萨特用手指抵住自己下颚,陷入回忆:“前不久有人希望我过去帮他看下自己乡下领土的居所情况,说已经连续好几个月都有仆人莫名其妙失踪了。”
“报酬挺丰厚的,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灵异事件?”纪德本能地皱眉重复喃喃。一般普通人觉得是灵异事件的存在,其背后要不是有异能的痕迹,要不就是单纯的妄想。
此时再度望向两个人的他内心感到了然:“原来是这样子……”
考虑到萨特明明衣着是他们这三人中最破旧的,但却是最富有的人。纪德也懒得去思考他为什么会认识家有封地的贵族。
一句话总结:人不可貌相。
“话说,大叔啊——”萨特用浅褐色的眼瞳饶有兴趣地盯着纪德看,“既然一眼就断定我们是异能者,想必你也是异能者吧?”
纪德内心顿时有了不妙的预兆。
“有没有兴趣接受我的雇佣?”萨特的下一句话紧接着跟上。
纪德:……果然是这个啊。
“额,你可是连我什么异能都不知道呢……”纪德挑着眉,有些抗拒地说道。他虽然是军队退役,但现在他握枪技巧有了不少生疏。
单纯的异能对抗,纪德感觉有他没他一个样。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拉你过去撑场子而已。如果真出什么事情,让加缪解决就好。”萨特相当随意地摆手说道。
他解释完,甚至感叹万分地托腮吐槽道:“实际上感觉这就是普通的疑神疑鬼。真要有什么吸血鬼什么食尸鬼,哪里会发酵几个月,人还没死光……”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遇到这种灵异东西?”
这话说得挺对的……纪德内心苦笑。
异能虽然在他们世界的历史很悠久,但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遇到的。
纪德过去听闻的类似什么狼人吸血鬼的超自然存在,可不会出现后才造成这么轻微的破坏。一些由过去、现在的异能技师制造的异能武器之类的存在,目前也被所属国家严加管制,是不可能出现在法国乡下的。
话说,如果真的是以上这些东西,法国情报部也不会放任事件的发展。
“单纯撑场子也有我没我一个样吧……”纪德无奈道。
“不不不!”萨特连忙严肃地回答道,他动作麻利地双手把加缪的脸转到正对纪德的方向,对着纪德愁眉苦脸地说道:“大叔你看看这张脸,太年轻太精力旺盛了!真的有人会信他能处理事情吗?有时连我都怀疑起来了,还有……”
纪德:……
TM的,他这是在说我脸老啊!
白发的退役军人笑得头暴青筋,但很显然社交鬼才萨特先生还没有意识到。他还在一个劲地叹息着自己实在是找不到人选去撑场面了。
而他一旁的黑发青年表情明显是在发呆神游。
纪德深呼一口气,他在内心告诉自己不要和小鬼一般见识,随即笑着打断道:“那能说下,我有多少报酬吗?”
不管多少,我都不会跟着你们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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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为还年轻的安德烈·纪德内心咬牙切齿地吐露着心声。
棕发青年听后顿感有戏。他一脸严肃地凑近纪德的耳边悄悄报出一个数字,顺带不忘告诉纪德:千万别在加缪面前明说,我给他报的只是这个数字的三成。
纪德:……
你们的友谊就是塑料做的吧?这生意明显就是暴利啊!
但在感叹完两个人的塑料友谊,纪德突然反应过来萨特口中的‘报酬丰厚‘是真的’丰厚‘。
“比正常的单人雇佣任务的报酬要高个三倍了……”纪德有些奇怪地思索。考虑到萨特是给自己说的不会是全部报酬,那想当时雇主拿出的金钱必然会是不小的数目。
纪德突然有点犹豫。萨特描述的任务详情听起来很容易,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那这场任务的确是一本万利。
但他内心微妙地有着不详的预兆。
为什么让我这么幻视到自己被骗得一贫如洗的那个晚上?纪德无奈地吐槽着现况。
“大叔啊,别犹豫了。”萨特故作高深地双手合十,对着他循循善诱道:“他甚至还决定以贵宾之礼接待我们,住宿和用餐全部按主人家的待遇走。”
纪德:……啊,这。
纪德可耻地心动了。毕竟现在他就是一流浪的背包客,等到钱财用完后早晚步入贫穷的雇佣生活。
这么想想,早打工和晚打工岂不是一个样?
退役的军人内心深叹一口气,随即把自己前不久萨特说报酬前的打死都不合作的内心发言给忽略在一旁。
“下车后签下合同,我得确保我最后真的是这个价。”固执寡言的白发雇佣兵平静地说道。
“当然没问题~”萨特内心欢呼,表面一脸自信道。他前不久还担心朋友把自己赶出来,现在终于有底气了!
正当他们谈妥完事情后,火车的检票员正好敲击着包厢外门,亲切地微笑询问着:“先生们,麻烦把各自的票拿出来给我下,可以吗?”
“哦,好的。”纪德下意识地说道,随即将自己背包里的火车票拿去来递给检票员。
但他拿着票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纪德像是想到什么后突然懒散地对着一旁正掏出两张票的萨特喊道:“你们是去哪里的,我直接改签吧。”
“大叔可真上道啊。”加缪一愣。相处的不到半天时间内,他不知不觉中用语被萨特带偏了。
“我差点就忘了……”萨特敲击着自己的脑袋,没好意思地单手摸着后脑勺说道。
感觉我们这组合分分秒秒出事……
纪德内心突然冒出了如上感言。但现在他没什么人必须要见,也没什么事情必须要做,只是罕见地拥有了一段随自己心意安排的假期。
所以随便了吧。
纪德内心无所谓地想到:他本来也就没什么目的可言。
只是……
纪德等待补票的中途,突然伸手揉揉了眼睛。
“怎么了,大叔?”这是拿回票的萨特。
“没事,只是最近视力变得不太好了而已。”纪德轻描淡写地将话题揭过,内心则有些奇怪地思考着视野模糊的原因。
“这样子啊。”萨特不做迟疑,爽朗地回答。
检票员随即离开前去下一个包厢。他首先还是礼貌地敲击着包厢外门,在得到乘客的同意后才进入,并对着包厢里唯一的乘客问道:“先生,麻烦把票拿出来给我下,可以吗?”
“好的~”黑发黑眸的旅行者将手中的红茶放下,对着检票员笑意盈盈的回复道。
他胸前戴着一枚祖母绿宝石胸针,身穿黑色风衣,长相十分清秀,一副东亚人的面容。让本土出生,很少见到亚洲人的检票员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待到检票员关门离开,海源北斗轻微地转动了下自己僵硬的脖颈。
随后他轻抿了一口清香的红茶,内心感叹着隔壁包厢的三个人话题断断续续,牛头不对马嘴,竟然还能进行得下去。
在一旁偷听的他更没想到歪打正着,事情发展得顺利。
好了,这下子就是真的要和法国说再见了。
他低垂下眼眸,眼底深处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就像是自广阔沙漠仰头瞭望所得的绚烂星空。
但很快眼瞳深处的星辰陨落,天幕重归漆黑。
海源北斗悠哉悠闲地拿起一块饼干,小口品尝着。这段时间可没有把他累死了,天晓得为什么巴黎有那么多后续等着他处理……
光是处理各种当初遗弃,还没有回收的异能道具,他就已经忙着恨不得分裂成两个人了,结果还有幽灵的事情从头到尾需要他当。
可怜的法国,可怜的巴黎,当年差点被淹没了一次,结果现在不幸成为了诈骗案件的频发地。
身为隔壁两个异能者被骗到一无所有的事件的直接罪魁祸首,海源北斗不由得对他们同情地叹了口气。
他原本还准备继续跟进下纪德这边情况的,但既然萨特邀请成功了,那也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接下来去哪里来着?”心情大好的旅行者转动着茶杯把手,有些苦恼地喃喃,“应该是美国吧……之后再回英国?”
海源北斗至今都还记得坡在美国把他坑到自闭的经历。他以前期待过坡把自己毒杀后上位组织首领,但没想到坡本人比起毒杀上位,更想坑死首领。
还有那些来自俄罗斯的信……
年轻的旅行者突然略感惆怅。信件毫无疑问抵达了法国,收信人也奇迹地还活着,但信依旧永远抵达不到他的手上。
他们正如字面意义般相隔一个世界。
海源北斗轻叹一声,将内心的感伤轻轻略过,继而思考起隔壁包厢的三个人接下来的冒险。
“说真的,他们能解决掉吗?看起来挺悬的。”北斗语气迟疑地喃喃。
毕竟虽然没有什么吸血鬼、食尸鬼这样的存在,但是有水怪呐,而且还是那种会呼朋唤友,结伴出行的大水怪呐。
海源北斗:OvO
你们一定会爱上水怪的,他们比起吸血鬼、食尸鬼、幽灵和僵尸之类的可可爱多了~当初纪德还打算放恐怖电影里迷惑人心的人鱼,我们其他人还都否决了他的创新。
毕竟当初水中巴黎的时候,我们都没忍心再放人鱼出来……
这么一想想,不觉得水怪是真的可爱吗?
“阿——切——”
海源北斗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深感自己可能是被跨时空跨地点地骂了。
“这种时候打喷嚏就有点尴尬了……”说着说着,黑发的旅行者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望向窗外。伴随着火车的一路行驶,窗外的风景早已从整齐密集的城市街道,转变成绿野遍布的乡下小路。
当下季节的法国乡野正逢繁花似锦。漫天遍野的鲜花看起来绚丽烂漫,令人心情愉悦。在祂们的点缀下,就连迎面而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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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显得柔情浪漫。
海源北斗不由得伸了个懒腰。他用手支撑着脑袋,惬意地眯眼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自在地深吸一口气。
列车的轰鸣声中,黑发黑眸的旅行家眼瞳满是笑意地道出如春日微风般轻柔的告别:
再见了,巴黎。
永别了,法国。
愿你和你的人民一同挣脱过去的束缚,走向毫无阴霾的未来。
第124章 现已不再少年
【亲爱的泰戈尔先生:
很惭愧我遇到你后,表现得太过于太孩子气了。在和你道别后,我以客观的角度反思了下当时的情况,深刻感受到自己当时行动和言语上的不正确。
在此向你表达我发自内心的真切的道歉。
……
但我想我表现的那么孩子气的原因,有一部分得归结为和纪德呆太久了,以至于还没有扭转思想过来。
请您务必、一定不要认为我就是个孩子气,容易闹脾气的人。
真的,是真的,我求你了……
】
海源北斗心灰如死地写下了最后几句哀求的话,但随即他笔尖一顿,整个人深叹一口气,托着腮对着眼前的稿纸发呆。
他也没想到自己可以孩子气成那样子……
一看就是和纪德相处惯了的后遗症。黑发黑眸的少年苦恼地咬着笔尖思索着用词,随即他认真地回顾着自己写的信的主要内容后,满心惆怅地再度深叹了一口气。
这岂不是在背地里说自己孩子气的根本原因是纪德影响的吗……
想罢,海源北斗单手把刚刚写下的、墨迹还没有干的信纸揉成皱巴巴的一团,直接丢到书桌边的垃圾箱里。
最后他又一次咬起笔尖,对着空白的稿纸陷入长久的神游。
煤油灯在实木的书桌上安静地燃烧着。昏黄的、渺小的火焰轻微地摇晃着身姿,不时地将书桌旁低头神游的黑发少年的背影一遍又一遍拉长。
少年身后的床褥还四四方方地摆放在床头。房间显得空荡整洁,毕竟除了一些基本起居用品外,其他家具根本没有。
但唯有书桌周围显得凌乱。
桌面上零散地摆放着平整空白的白纸,一旁的墨水瓶已经用完四分之一。桌角的垃圾箱内,纸团早已没过半桶,但使用者显然还准备继续向其丢弃纸团。
微风轻轻摇动着桌前窗户的深灰色窗帘,时不时在窗沿侧投下漆黑的阴影。
室内的一切显得宁静,倦怠,让身处其中的人感到困倦。
但室外明显不是这样——
海源北斗可以清晰地听到半开的窗外此起彼伏,有节奏的蝉声。祂们汇聚在草丛里、灌木里、树木上,演奏着夜色的歌谣。
此时正值深夜,无数人沉浸于美梦中。
当然,海源北斗显然不在其列。
在他和泰戈尔分别后,他每每回想起自己相处时的行动和言语,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这让北斗不由得思索起:泰戈尔他该不会是被我吓跑的?
毕竟一周不到就跑人,真的是发展太快,太让人难以忘怀了。
“额……”
北斗糟心地用力甩着自己的脑袋,试图把自己刚刚的想法甩出脑海。再这么下去,我今天也别想睡觉了……
他深叹一口气,随后掀起深灰色的窗帘,看向窗外的天空。
夜色浓厚,天上的晨星零零散散地点缀天空,但因为祂们的光亮太过于黯淡,以至于一扇窗帘便可遮盖住祂们的光芒。
海源北斗忧愁地望着星辰思索现况。
他毫无疑问和泰戈尔告别了,也毫无疑问抵达了德国。但问题也正是这点……
【角色任务暂未开启,预计开始时间待定】
【角色任务:德国古典主义的作家(0/1)】
望着眼前的面板,海源北斗下意识地皱起眉。
因为这并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前不久他亲眼看着任务倒计时从【0天0小时0分01秒】变成了【待定】。
这也是他第一次碰到有某个人的角色人物可以从准备的倒计时变成待定的……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啊。
不对,海源北斗用力敲击了下自己的额头,暗自琢磨着问题所在。
首先,他毫无疑问是亲眼看着泰戈尔离开的,所以这里不会有什么遗留问题存在。
其次,泰戈尔是只推荐了一位,并且目前自己手头的另一个角色任务时间也在待定,所以这里也不会是任务错乱的情况。
……
综合已有的信息,海源北斗自认为自己这边是确定没有出现问题的。那么是否说明有问题的是角色任务对面的那位身上?
“席勒他是个挺温柔挺好说话,容易交谈的人。所以遇到的不温柔不好说话,不容易沟通的人都不是席勒……”
海源北斗边嘴里复述着当时泰戈尔强调的话语,边在白纸上写下这点信息。但紧接着,他圈出‘席勒‘的名字,并在上面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泰戈尔离别前透露的话中字里行间满是暗示。
可为什么?
海源北斗一脸古怪地嘟囔着各种不成单词的音节。之前相处时不幸吃了注意力容易分散的亏,他甚至没来得及将泰戈尔的用意问到手。
归根结底,根本原因都是泰戈尔跑得太快造成的……
“咔——嚓——”
白纸不幸被钢笔用力划破。没有控制住握笔的力气的黑发少年捂脸叹息后,面无表情地托着腮,再次在内心吐槽着下现状:好了,问题又回到最开始了……
泰戈尔先生你为什么要跑得那么快?
好歹给我点反应时间啊。当时情况到底是不是我的错造成的,现在我判断都判断不了……我真的打从内心自己怀疑过不了多久,我连您的为人都想不起来……
话说,您难不成是白切黑吗?
#@¥%%……
胡思乱想了一堆后,海源北斗终于感到了困倦。
他打着哈气,无言地望着又一次堆满纸团的垃圾箱,满心绝望地思考着房东什么时候会把他赶出去。
感觉我现在的情况已经和疯魔差不多了……
不行不行不行,北斗内心小人对现在的处境连番摇头。他边揉搓着眼睛,边倦意地对着自己喃喃:“明天还是出门逛逛吧。一直待在房屋内,容易让别人起疑心。顺带也是时候想点别的了。”
对,想点别的。
比如说,A他的出现条件是什么……他怎么就没有过来找我……他是不是不爱我了……如果不是他和泰戈尔双双罢工,我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现在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呆在德国境内,甚至连投诉都没办法投诉。
悲痛欲绝的海源北斗越想越‘伤心’,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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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软乎乎的大床上,盖上被子,闷头就睡。
工作上的事情可不能带入睡梦中。
因为现在是我一天中最重要的时光了OvO。
海源北斗把脑袋深深地埋在枕头里,惬意地长舒一口气,内心小人万分严肃地自顾自点头:是的,我必须得在梦里思考好明天的早饭午饭晚饭吃什么了。
这件事可比什么拯救世界还要重要,还要义不容辞!
*
“啪——啦——”
头发翘到天上去的少年突然睡眼朦胧地滚到了床下。他半只腿还挂在床铺上,但整个人的重心已经和被子一同掉落到地上。
“哈~切~”海源北斗神态迷糊地揉搓着眼角,转头看向着窗户。
天空破晓,已有微弱的自然光亮照进来。
但起床可是一天中一个人最不可控的事件,尤其是在当事人昨天凌晨才入睡的情况下。
海源北斗一把把被子蒙住自己的脸,翻了个身继续瞌睡去了。
中午十二点,黑发黑眸的少年顶着乱炸的头发、半睁的死鱼眼,边咬着牙刷边打哈气地对着洗漱台前的镜子发呆。
他的外貌相比之前再一次发生了不少的变化。
现在与其说是少年,倒不如说是初出校园,步入社会的大学生。也正因为如此,海源北斗很轻易地就用毕业旅行作为借口,蒙混那些疑心或者好奇他为什么会来德国的当地人。
先前在俄罗斯、中东等地区置办的衣服早已穿不下。北斗也没打算穿着太过引人注目,他早就把能扔的全部扔了,现在留在身边的全部都是些很基础的物品。
说起来,自己也的确没什么重要的物品。
海源北斗心不在焉地思考着自己的行李箱里有什么称得上珍贵的、必不可少的物品。
没有,除了钱财以外,其他全部都可以舍弃。
而钱财本身是消耗品。
北斗认真地用冷水清洗着自己的脸,随后抬头望着镜子里黑发黑眸的自己,陷入沉思。这是他离开自己世界的样貌,也是他最熟悉的样貌。
镜子里的他外貌清秀,脸上还依稀可见属于象牙塔的稚嫩。他刚刚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没几年,正是个崭新崭新的、处于被社会暴打阶段的职场小白。
而这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本来应该和大多数人一样,普通地融入职场,普通地颓废打工,普通地与社会妥协。
可能他内心如儿时般有着雄心壮志,有着诗与远方,但是双亲皆离世的他没有那么多选择。能养活自己,加上有点存款就已经够好了。
一切直到医院的体检报告到他手上的那刻,他人生的轨迹这才终于发生了彻头彻尾的改变。
海源北斗洗手的动作瞬间一顿,暗自叹息自己想法的错误:可能不对?
他歪着头,用还湿润着的手指用力恰了把自己的脸颊。
很痛……
海源北斗不由得地皱起眉,镜子里外貌清秀的少年也跟着皱起眉。见此,北斗嫌弃地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说到底,你到底是为什么会掉到其他世界去啊?
北斗无奈摊手,边摇头边故作高深自问自答道:“可能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我太普通了吧?”
一件他至今都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的事情。
“说起来——”
海源北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轻笑感叹: “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少年。”
往后他都应该以青年自居了。
第125章 复苏的记忆
“中午好~”
整装待发的海源北斗穿上新买没多久的黑色风衣,笑着用流利的德语和房东礼貌打招呼道。
看上去四五十岁,体型精瘦的小老头见惯不怪地抬头撇了他一眼,随后继续叼着香烟,看着手中的今日报纸。
小老头翘着腿坐在老旧的沙发上,一把猎/枪挂在他身后的墙面上,只需要单手向后伸出便可轻易拿到。
海源北斗对此无奈耸肩,也见惯不怪地走到门口,拿出自己的鞋靴穿起来。
说来也巧,他刚刚抵达德国的时候,还没打算租房。但是紧接着倒计时突兀地从【0天0小时0分01秒】变成【待定】后,他敏锐地察觉到停留时间可能延长。
而且这里是位处欧洲的德国,酒店一方面安保措施的确很好,但另一方面对身份信息的排查就严格了。
海源北斗这时再一回想起自己前几个月各个国家地区乱跑的情况,打从内心感到自己的日本假身份岌岌可危。
他不清楚A最开始是怎么给他搞到一张可以签证可以出国的身份证的,但现在和A失联的情况下,不要轻举妄动,尽可能地减少可追踪线索的出现才是正确的。
万幸的是他还有个死板到不能再死板的系统。
异能可以用,大多数情况下的自保能力没问题就行。
海源北斗当初边冷静地整理着自己手头的底牌,边快速伪装起一个旅外的日本青年形象。至于其他的……
额,考虑到三次元世界的森鸥外老师也曾在战乱时期前往德国留学,北斗觉得这时期再多一个正在‘毕业旅行’的日本人也挺正常的吧?
虽然现实情况是进行着写作‘毕业旅行’,读作‘找死’的行为。
黑发黑眸的青年有些糟心地想起房东老头听到他不远跨越千里,抵达德国的理由后发出的灵魂感叹:‘看来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
海源北斗:……啊这,说的好像也没有错。
然而现实情况是如此惨淡。
文野世界目前还处于战乱,虽然不至于说所有地区都在战乱,但这时候去全世界环游的人的存活率毫无疑问和参加敢死队有的一拼。
这么说起来,我活得可真久啊……
北斗微妙地联想到自己过去在俄罗斯被士兵追击,在中东协助物资运输等等经历,并佯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他顶多算是帮凶,主谋全部不在这个世界了。
毫无负担地把锅全部推出去后,海源北斗踏着他轻快的步伐坚定地走上了德国的街道。
欧洲房屋的外墙颜色大多都选择明亮的色彩,先不说是什么建筑风格还是历史原因,最起码北斗看了后心情愉快了不少。
北斗悠哉悠闲地在路边的热狗小摊上给自己买了热气腾腾的热狗,随后又去街道边的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蛋糕。
待到热狗面包吃得差不多后,他的咖啡和蛋糕也被服务员端过来了。
海源北斗吃得一脸满足。
说到底,被孤立无援地扔在异世界的欧洲,他本人内心没什么波动。
经历多了,就会发现这些都不是什么值得担忧的事情。
人反正总会来找他的就行了。
黑发黑瞳的青年边咀嚼着刀叉上的小块蛋糕,边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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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着一旁随手拿过来的报纸,认真琢磨着目前的欧洲形势。
他本人是真的不太懂文学。如果不是遇到的人和文学有着极大的关联,他也不会去特意记文豪之间的关系。
毕竟随随便便引用一句话,结果发现写下语句的文豪和面前的文豪是死对头,那情况可相当痛苦……
所以当初他重点跑去了解过欧洲的文豪圈。
海源北斗对此托腮叹息。
当然,也别期待一个朝不保夕、颠簸流离的人有什么能力去了解得很透彻。他光是去学各个国家的语言就已经很痛苦了……
学生时期从未对文学有过兴趣的亚洲青年低垂下眼眸,身影看起来有些低落。
他没想到自己对语言的学习和研究会发生在自己当魔术师的时期。
*
“这个单词是怎么发音的,你知道吗?”
记忆里,下意识咬着指甲的青年在昏黄的台灯下,指着手中的词典对着听言凑近过来的金发少年问道。
“让我看看~”他轻快地回答,但在看到单词后困惑地歪头,发出奇怪的声音:“为什么现在在学德语?”
“主要是为了以防万一吧。”声音疲惫的旅行者叹息道。
“你还真是认真。”说完这句话,这位有着灿金色头发,翠绿色眼瞳的少年相当贴心地用德语慢调念了遍单词。
“这么念吗?”旅行者失神喃喃,但在他转身将词典放回书桌上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一本刚刚正在看的书。
海源北斗有些局促地看着少年捡起那本《真实的欧洲文豪》。
这种情况下莫名其妙类似于你在私下用小本本和同学聊老师八卦,结果被老师发现,之后老师在你面前面无表情翻阅着小本本的感觉。
“嘤……我都不知道我关系那么混乱……”少年将书翻到北斗折页的地方,举到自己面前,声音古怪地喃喃,“这就和亚瑟王实际上是女的般,让我摸不清头脑……”
海源北斗:……啊这。
他看起来还是对‘亚瑟王和他的儿子都是女的’这件事怨念很深啊……北斗没好意思地轻笑出了声。
“而且这个世界的历史记载上明明完全没有亚瑟王是女性的情报,结果现实召唤出来的亚瑟王却是个女的……”金发少年的呆毛左右摇动,语气很是不满:“这根本就是被篡改历史了啊!”
“最重要的是——”
“凭什么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能召唤基督山伯爵,我的《哈姆·雷特》就不行了啊!”他一脸复杂地埋怨:“同理可得,‘福尔摩斯可以被召唤’也是件不能细想的事情。”
海源北斗听后差点笑出鹅叫声。
“威……威廉……”黑发的旅行者有些喘不过气来地捂住自己的腹部,“冷静……冷静……不就是被比过去了吗……没事没事,谁都比不过洛夫克拉夫特哈哈哈……”
噢,克苏鲁神话的创建者——
神话成真的下场就是他已经被升格为神了。
威廉边面无表情地双手叉腰,边听着海源北斗继续笑。他内心暗自埋怨着:一时间不清楚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继续打击我……
“嘛,反正不是我的世界,他们是怎么样的都无所谓了……”翠绿色眼瞳的少年安静地合上那本厚厚的《真实的欧洲文豪》,无奈地耸肩道:“毕竟我的世界,到底有没有亚瑟王这个人都还是未知。”
他也不是这边世界的威廉·莎士比亚,他来自于异世界。正如召唤出自己的御主并不属于这个世界那般,他们来自不同的异世界。
“这时候就很想念那位来自异世界的亚瑟先生。”威廉·莎士比亚叹息地喃喃。最起码满足了他想要看到男亚瑟王的卑微心愿。
“额……”海源北斗对此汗颜,他脑海里闪过过去初次相遇的现场情况。
不得不说,异世界人在遇到异世界人后的交流现场是真的混乱。威廉那时候也终于把自己对英灵召唤的埋怨埋翻了天:“说实话,我就搞不懂了。这边世界的召唤是随机的跨时空召唤吗?包括你那边在内,我已经知道了4个不同的世界文化历史……”
“这么下去,我们早晚可以凑齐一麻将桌的异世界人……”
“问题的确挺复杂的。”戴着兜帽的男亚瑟王对此无奈轻笑,“我是跟随兽过来的,所以你要问只能问兽为什么会知道世界怎么跨……”
“感情你那边和这边世界的体系差不多啊!”威廉皱眉思索,“可我的世界有什么概念和这边世界类似的吗……”
威廉·莎士比亚深感不可琢磨地连番摇头:“搞不懂搞不懂……”
“纠结这点,还不如替我纠结下怎么回家。”此时,海源北斗语气幽幽地接话道,“要知道你们都是英灵,而我只是个弱小无依的御主。你们可以通过英灵座回去,而我只能死在异世界……”
他的怨念太过于强大,以至于听到的两个英灵都反应一激。
贞子小姐怎么就从黑白电视剧里爬出来了!
……
故事回到现在,海源北斗正在夕阳的陪伴下,走在回去出租屋的路上。
他步伐慢悠悠的,手里还抱着新鲜出炉的黄油面包,边小声哼着歌边自在地走着。虽说是战乱时期,但是过多的谨慎也会引起别人的疑心。
所以要做到恰到好处的有存在感。
海源北斗回头望着自己中途拐进来的僻静小道的入口,无奈失笑。
早在中东地区的沙漠,记忆的封印便已松动。遗失记忆的回归对于他来说,已然成为注定发生的‘未来‘。
俄罗斯语、英语、德语……这些语言技能是一开始便刻在脑海深处的知识。祂们像深埋水下的冰川般只显露了短暂的一角,但也足以过去的自己使用。
但唯一可能的遗憾的便是——
魔术。
失去魔术刻印和魔术回路的他再也无法使用过去熟悉的魔术了。
“嘛,本来也不是什么合规的魔术师……”
海源北斗边单手抱着装满的黄油面包的纸袋,边自语道:“魔术本来也是相当容易将人异化的东西。没必要难过……”
型月的世界观里华夏地区的魔术基盘自成体系,极少和外交流。倘使作为魔术师前往时钟塔,最不惹人注目的方法是伪装一个日本人。
考虑到当时自己身处在日本地区,这毫无疑问是最优解。
于是海源北斗顶着‘海源北斗‘这个名字度过了将近二十多年。这并不是说他的名字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说他真名不是这个。
“真名什么的,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
海源北斗有些感叹地单手摸着后脑勺,但随即他担忧起的却是威廉的情况。
他认识的威廉·莎士比亚是个胆小鬼,即便他想去询问别人,也得顾及下当事人听闻后会不会逃跑的情况……
嘶,难不成我只能等着对方出现在我的面前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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