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仲马的确是在特异点内部。
特异点‘水中巴黎’虽然对外宣称是不可能彻底封闭,永远没有完成时的特异点,但祂的确可以进入。当然,坍塌的风险也比其他任何一个完全状态特异点要来得高多了。
以至于本次作战在确定好是哪位超越者开展特异点后,就瞬间排除掉他后续的所有行动了。比起有更多人参与协作,更首先的事情是要保证不能让特异点中途坍塌。
不然里面有多少个人,就要死多少个人的预想未来还真的会出现呐。
超越者逃脱的概率虽然是有的,但那是针对已完成状态的特异点。未完成状态的‘水中巴黎’的逃脱难度可不是从未有过特异点逃脱经验的超越者可以短时间适用的。
在极短的时间里,找出错综复杂、不断塌方的内部空间里特异点极少数的出口,并且还要小心不要被因为特异点诞生后可能出现的怪物缠上,这都算得上难到要命了。
与之相对,现在的‘水中巴黎’可算的上简化版本的了。
毕竟你瞧,除去时间限制之后,现在还有个我。我好歹还可以和他们闲聊几句。
在确定环境是正确之后,阿黛西亚毫不客气地假笑说道:“很抱歉,先生你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美丽的小姐,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身穿镶金刺绣西装的大仲马用他灿烂的金瞳含情脉脉地看着阿黛西亚:“我给小姐您花钱,完全是我心甘情愿。”
“即便你把我家当全部败光,我也绝对不会抱怨一句。”
“诶……”
阿黛西亚听后像是遇到了什么厌恶的东西般,眼瞳逐渐失去焦距。她在内心抱怨:好油腻的话语啊。在法国听多了这些话,都快让我生理性作呕了……
虽然大仲马的外貌的确算是帅哥的行列,但是阿黛西亚完全不吃这种外貌和性格的人,所以也没有任何想配合的想法。
她只是单纯因为计划需要才过来的。
也不清楚其他几个人遇到我会是怎么个见面情况?
阿黛西亚裙摆下的血丝大眼睛不少因为她的好奇睁开。祂们在了解主人意图后露出狡诈的神采,慢慢遁入黑暗去寻找其他人。
“好吧,先生。看来您对刚刚发生的事情的确心有余悸呀~”
阿黛西亚表面上满不在乎地卷着自己的卷发,仪态优雅地随手拔起腿环上的刀剑,恶趣味地挥动着刀剑道:“但我可不是为了和你谈情说爱才过来的~”
哪怕是以爱人为食的怪物,祂也是挑食的。
黑暗里蛰伏的无数诡异眼睛顺着不同管道遁向其他房间。祂们的确是初次来到这里,但是与生俱来和主体的感应,让他们可以很快找到分体的位置。
很快,一颗诡异眼睛就那么游回了分体的黑裙裙摆下。
巴尔扎克此时坐在类似巴黎地下水道的阶梯上,脸上一副逃出升天的表情。他松了一口气,就差没有谢天谢地了。
太好了,只要不把他扔回之前的会议厅,他可以配合到死。
即便是现在,巴尔扎克光是回想一下,也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宅男的脑细胞容量着实支撑不了他分析当时的现况。
宕机宕到一定程度,他已经不数不清自己到底听到了多少敏感信息了。
作为一个成年以来就家里蹲,除了非必须的公务一律旷掉的法国超越者,巴尔扎克的日常工作和人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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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简单得一批。
日常就宅家写写小说,偶然头疼下咖啡喝太多了会不会中毒死亡;工作上按照上级指令干活,有空就和雨果他们交流下最近局势发展,顺带有时候去烦恼下自己要是被派出去驻外的话,家里的东西怎么带出去。
人际交往也就只是工作遇到的这些人。
所以当巴尔扎克听着乔治·桑和入侵者互怼内容时,他是分外茫然的。
这明显不是我的脑容量能处理的信息……
再到后面的入侵者和警卫交流,他的脑细胞已经接近全部蒸发状态了,就剩下本能地头脑发空来保护精神不受到伤害了。
我为什么要来开这会?
巴尔扎克内心颓废地点烟思考着人生:早知道有这样的发展,我干脆先自己申请对外驻扎好了……
但愿政府不要让我把情报背出来,那真的太为难老宅男了。我唯一揣测得出就是入侵者和和他主动搭话的警卫可能是亲戚的关系吧?应该吧?
别告诉我是克隆体或者复制体的关系……牧神那档子事情我真的不想经历第二遍……
光是坐在阶梯上的一小时不到,巴尔扎克就已经想通他之后的遭遇会有多么麻烦,麻烦程度甚至不亚于让老宅男化身为社交鬼才。
和雨果一样,甚至比雨果更穷酸,只是穿洗到发白的格子衬衫加上蓝色休闲牛仔裤就立马过来的黑棕发黑瞳青年摸着几个月没有刮的胡子发起呆。
他不清楚,也不敢赌自己破坏掉这个空间后会不会回到之前的会议大厅。
所以巴尔扎克决定在这里多磨蹭一会,等时间过去差不多了再出去吧。
他已经不想再有刚刚的经历了。
事情又没有发展到缺他不行的地步,他完全是可以磨蹭下时间的。
“噗——”
属于女子曼妙的声音响起在空荡荡的空间,带来些许回声。
“巴尔扎克先生是不行了吗?”
巴尔扎克抬头只看到黑发紫瞳的女孩笑着弯腰正对着他说着以上的话。
如果不是场合和面子问题,他真心想学着大仲马来句‘美丽的小姐,是你救我于苦海之中的吗?真是太感谢你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能配合你的绝对尽量配合你。’
但即便不说出口,巴尔扎克眼瞳里也满是感激的色彩。
阿黛西亚:……
哇,今天的我算是明白开会对于法国人是有多么痛苦了。
这会到底开成什么样了,才会导致两个人对于我的出现都心存感激?阿黛西亚苦恼地歪着头回忆着会议内容。
只是因为她抵达的时间有些晚,外加当时她完全没有想法去关注,阿黛西亚本人是想不出很多内容。
一直安静呆在她裙板下的一只诡异眼瞳睁开眼睛,祂继前不久刚刚抵达到裙下阴影的‘兄弟’的脚步,离开去往其他分体身边。
“我终于活过来了!”
司汤达动作相当耍帅地撩起自己的刘海,行为举止简直就像是意气风发的晚宴主人。他的话语内容也很明确地展示了他的态度。
开会从看戏到被看戏,就缺了一张试图阻止的嘴。
反正现在,是个在场的人就都明白他和意大利已经发展到‘第二故乡’的奇奇怪怪关系了。
再见了,我亲爱的意大利超越者朋友们,我大概要被调到其他战场去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能相互放水了。
穿着极为正式,极为耍帅的白色修身西装的司汤达在阿黛西亚出现的那刻瞬间注意到她。
他笑着弯腰,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就差脱下本就不存在的绅士帽以示致敬了。
接收到诡异眼瞳带来的有关法国其他两个男性超越者的情况,阿黛西亚看着行绅士礼的司汤达,整个人表情是无奈的。
她顺从地也提起裙摆行礼,带着血丝的眼瞳在她裙下不断睁眼闭眼,其场景就足以引起一些人的密集恐惧症。
阿黛西亚内心叹息,并在心里为‘法国男性不喜欢开会’这点盖上定论。
一个一个看到我,别管要先确定我是不是人了,全部都在对着我感激涕零的场景还真的很少见。
你们开会是有多疯才能出现这种局面啊?
阿黛西亚有被无语到。
她步伐轻快地向前小碎步走动,但突然间少女停止了脚步,望向某个方向。
“果然,法国还是女性会比较正常点啊。”
位于不同位置,面对着不同人并做出了不同行为的黑发紫瞳女孩齐刷刷发出感叹。
那一方向的她已经在和乔治·桑开战了。
这种情况下,阿黛西亚还真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可能和波德莱尔先生上床。
黑发女孩感到饥饿地舔舐了下嘴唇,她打从内心期待着和波德莱尔先生在床上的交锋。
只可惜当时歌舞厅情况发展得太突然,导致她现在吃了不下20多个人都还没有把最先预定下来的波德莱尔先生吃到手。
阿黛西亚:……呜
她之前还说好让波德莱尔先生不要跑,结果现在是自己没空了。
没办法,这就是美女的负担。
被夏尔·波德莱尔评价为‘美而不自知’的女孩惆怅地叹息。
“喂,你在发什么呆?”
乔治·桑踩着黑色恨天高,姿态嚣张地冲着废墟坑底的阿黛西亚喊话。
阿黛西亚看了看周围环境,有些无辜地回复:“抱歉啊,只是在想和男友的上床还能不能进行。”
本应该在裙摆下的诡异大眼睛,纷纷闭上,化为粘稠的诡异触手将她断裂的躯体接了回去,祂们随即变换为黑裙的一部分,安静地不再行动。
站立的阿黛西亚有些糟心地望着周围肮脏的环境,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
“现在的发展真是太糟糕了。”
美丽的怪物如此叹息道。
第105章 水中巴黎
八岁的加缪本应该安静地跟着自己家附近的邻居在避难。
但在被当作避难所的博物馆里,他修长的睫毛和白洁的脸蛋时常被不少看到他外貌的大人们又捏又逗。最终他顶着红彤彤的小脸蛋,气鼓鼓地坐在外面大厅里。
玻璃门外的暴雨在猛烈下着。
幼小的他实际上不太理解急躁的大人们口中暴风雨的危害。与之相反的是:和父母拥有着共同小秘密的他可神气了。
加缪神采奕奕地盯着自己白皙的双手仔细打量,嘴角像是偷吃蜂蜜的小熊宝宝般忍不住翘起来。
上次他靠着自己的双手制造了一个黑洞,应该是黑洞吧?
加缪小朋友心里犹犹豫豫地思索,但随之他满不在乎地、自豪地内心接着喊道:之后那个黑洞成功扭断了一棵树桩,就连爸爸看到后都忍不住发出感叹说他真厉害!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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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夸耀完自己的战果后,加缪板着一张脸自顾自生气:讨厌的爸爸,说什么小孩子不要参与救援,之后就把帅气可靠,能帮得到他忙的阿尔贝递烟般递给了他的邻居QAQ。
加缪小朋友可怜巴巴地回去扒着爸爸的大腿,都没有阻止爸爸把他给扒拉下来,继续递给邻居。
有那么一瞬间,阿尔贝·加缪觉得自己应该不是爸爸亲生的。
他心碎的表情分外明显,但当时周围看他行动的人都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哈哈哈,阿尔贝乖哈……”愚蠢的爸爸边笑边用他粗糙的、满是茧的左手大力地摸揉着他的头,害得加缪帅气的头发全部都被揉乱了。
“爸爸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再和妈妈一起出去吃饭。”
加缪低着头不满地鼓起脸蛋。他知道爸爸是军人,时间要听大人物的安排,不能时时刻刻顾及到家庭。
但是他也想和爸爸多呆一会。
加缪的爸爸,不像妈妈和周围其他人那般对着异能抱着很深的抗拒,所以加缪可以很随意地在爸爸面前展示自己的不同。
而且本身身为男孩子的加缪斯日常更偏向和父亲呆在一起。
“妈妈也不和我一起吗?”加缪小朋友委委屈屈地望着爸爸。
“妈妈啊……”正在服役的军人神情复杂地叹气道,“她还有工作,不能过来。阿尔贝你以后千万得学会照顾好自己才行……”
加缪懵懵懂懂地点头。在爸爸意味深长的话语中,他只听出来爸爸说自己现在是男子汉了,得学会照顾自己才行。
暴雨还在下。厚重严实的乌云遮盖了一切,无数颗硕大的雨滴从天空坠落。雨水击落地面时纷纷发出令人生畏的、沉闷的响声。
这让加缪感到莫名的畏惧。
明明墙上的钟表指向的是中午,周围环境却仿佛像是他所独自度过的很多个无光夜晚那般昏暗。
他的妈妈时常不在家,很多时候加缪只能在锁住的屋内踮起脚尖。望着外面的太阳,去期待太阳快点下去,这样子妈妈可以快点回家。
但是即便孩子如此期待,妈妈也是不回家的。
所以阿尔贝·加缪也只能学着去忍受那昏暗寂寞的无光夜晚。
“还是去找叔叔阿姨们吧……” 将手缩进衣袖中的加缪小朋友犹犹豫豫地喃喃。他可不想自己的脸再被恰到红透。
但是一个人呆,真的好害怕。
加缪小朋友一脸抗拒地、小步小步地原路挪动回去。
他边挪步边低头打量着地上的大理石地板纹路,试图让时间走得慢点再慢点。
但很快加缪停下了动作,困惑地查看周围。
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扯到我的裤子了?
外表精致的黑发黑瞳小男孩奇怪地歪着头,他蹲下来拍了拍自己周围的大理石地面,皱着眉思考:是错觉吗?
加缪咬住手指,绞尽脑汁回想着当时东西带给他的触觉。
“感觉很像是水……”
重心不稳,直接瘫坐在地面上的加缪突然领悟到是什么东西才有那种湿哒哒、粘稠稠的感觉。
他之前有次因为没有带伞,就体验过一把在雨中行走的感觉。而这次只是脚在雨中行走!
加缪对此恍然大悟,虽然他还是不清楚为什么会在干燥的室内有这体验。
“阿尔贝?阿尔贝你在哪里?”
因为加缪和他们分开时间太久,邻居阿姨终于忍不住担忧过来找他了。她的声音很近,仿佛就差一个转弯便可看到加缪。
加缪听后瞬间把自己的好奇心扔到一边,慌张地站起来想要回应找阿姨。
“我在——”
刹那间,雨水冲破了玻璃门的束缚,疯狂地冲向室内。
没有玻璃的破碎声,没有警报器的警报声,就好像祂们早就被大雨损坏。而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加缪茫然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腿全部浸没于雨水中。
博物馆装饰用的花束正在水上随意地游摆,就连本应该在内部的古董画作都在晃晃悠悠地漂出大厅。
加缪拔起自己在水里的腿,小心翼翼走到门口。雨势逐渐变小,一些白鸽在露出水面的房檐上嬉戏,地面此时接近一片汪洋。
巴黎已经被雨水给淹没一半了。
巴黎圣母院、凡尔纳宫等法国标志性建筑与无数居民住宅都纷纷近乎沉入水中,有些不幸建在低洼处的建筑物直接被雨水彻底吞没。
唯有高耸的巴黎铁塔,还看得出完整的姿态。
是雨水,还是海水?
身处高地博物馆的加缪首先映入脑海的,却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
“我还纳闷你怎么不在里面?原来在这里啊。”
加缪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本来应该是邻居阿姨出现的地方站着一位他不认识的大哥哥。
大哥哥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白发赤瞳,身上套着卫衣,外面则披着黑色雨衣,雨衣上甚至滴答滴答掉着水滴。
他慢慢走下阶梯,步入水中,向着大门口的加缪小朋友走近。
此时的加缪眨了眨眼睛,对着陌生大哥哥严肃道:“爸爸让我不要和陌生人随便讲话,所以哥哥你不要随便和我聊天。”
“噢~”
白发赤瞳的少年像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似笑非笑道:“那简单,我叫安德烈·纪德,你叫阿尔贝·加缪。现在我们互相认识了。”
加缪小朋友听后困惑地歪了下头,他掰着手指,皱着眉头左思右想:我们现在的确互相知道彼此名字了,所以应该不算陌生人了吧?
哦,逻辑没问题呀!
于是下一秒,八岁的加缪黑瞳闪闪发光地望着纪德,天真无邪地问道:“哥哥你找我什么事?”
啧啧啧,不愧是加缪。小kiss到了一种我都觉得愧疚的地步。
纪德内心忍俊不禁:卖了他还可以给我数钱的感觉真好。
他伸手用力揉搓着加缪的头,嘴角偷笑,就差没有对着加缪小朋友直说‘你怎么这么容易被骗啊’。
加缪小朋友很明显地超听话。即便他现在心生不满,气到鼓起脸,还是安静地被揉搓头发中。
为什么是个人就喜欢揉我头发?阿尔贝,阿尔贝要长不高了QAQ。
玩闹过后,纪德似笑非笑地抱起半身都浸在水里的小加缪。突然他惊叹了一声:“咦,比我想象中来得重。你是不是吃胖了?”
刚刚才被揉到头发炸毛,现在又被吐槽胖了的加缪心头突然中了一枪。
他好像被嫌弃体重了。
“算了,小孩子吃胖点没问题。”
纪德失笑,随即小心翼翼把加缪抱在怀里,准备离开博物馆。
八岁的加缪茫然看着自己离阿姨在的位置越来越远,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脸说道:“爸爸说让我不要离开阿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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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此时正在试探脚下水位的纪德好笑地转头看向还没有认清楚现况的加缪,恶趣味道:“加缪小朋友,你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实际上纪德本人更想来句‘嘿,小朋友,你现在可是被我绑架的状态呀!’,但考虑到加缪听了就信的性格,他还真不敢直说这句话。
加缪听后脑袋里突然冒出好多个问号:???
恰好周围的墙角漂浮着一只救生圈,纪德说完话后,毫不客气地把想不出个所以来的小孩子给放到救生圈上,并嘱咐:“不要乱动哦。”
一路上顺利到出乎意料,纪德心情好得出奇。
于是在看到加缪一脸迷茫的样子后,他罕见地为可能自己讲了后也听不懂的小朋友解释道:“这里是特异点内部。目前我们所在的位置,你可以理解为是特异点的中心区域,也就是所谓的台风眼。”
先前已经强调过:特异点‘水中巴黎’依靠自己永远无法封闭的特性,以至得到了远比其他可以完全封闭的特异点辐射范围更辽阔,波及程度更剧烈的对外影响力。
但这并不意味着祂内部也是完全如外部般不断下雨。
祂的对外波及原理就好比台风。狂风骤雨的危害程度从外围到中心逐渐增加,剧烈增加,但到了中心区域,却可以看到晴朗少云的蔚蓝天空。*1
纪德很久以前就觉得:倘使真的要给特异点‘水中巴黎’定个完成标准的话,那么台风眼区域稳定形成的那刻,便是祂完成的那一刻。
余下的便只是缺少维持祂永久存在的助力了。
纪德推着载着加缪的救生圈慢慢划到博物馆外面。
外面碧空如洗,天朗气清,而他也得以在高地看到了完整的城市全貌。
洁白的白鸽盘旋于晴朗天空之上,穿梭于轻薄的云层中。雨水泛起的微波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波光粼粼。
不少巴黎的居民区已经彻底沉没于水下几十米处。倘使不是雨水过于清澈,从水面上倒真可能看不到这些沉没的住宅。
而所有没有沉没的建筑物里,作为法国文化象征建筑物的巴黎铁塔依旧一眼便可注意到。
想要彻底沉没她,真的不太可能。
纪德内心失笑。
“比我想象中来得漂亮。”
白发赤瞳的少年感叹着眼前看到的风景。
亚特兰蒂斯诸城,连带创造他们文明的人类是否存在,早已不可追究。但巴黎,她属于活着的城市,属于法兰西民族的城市,所以她的沉没才如此让人印象深刻。
那些走过的街道,路过的桥梁,连同风景一同埋藏于水下。
纪德突兀地想到:如果现在有真正的亚特兰蒂斯人出现,吐露自己对家乡被沉没的想法,他说不定可以接上几句哈哈哈。
“圆梦!”
他突然开心了,语气雀跃地对着安坐在救生圈的黑发黑瞳小朋友道:“加缪你也记得多看看,这种风景可真的一生难得一见的。”
“以后可没这机会了哦!”
纪德对着加缪的小脸蛋边上下其手,边朗笑道。
脸蛋又一次被揉到红透的加缪委屈道:“哥哥你不要和大人们一样动不动就捏阿尔贝的脸。”
“哈哈哈,好的好的。”纪德敷衍笑道。
听着纪德的话,加缪小朋友此时却罕见地发现一些事情:
哥哥好像根本没听啊。
第106章 二人组的旷世初见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眼瞳倒影的是蔚蓝天空的洁白浮云,耳边传来的是流水的哗哗声,手指间流动的是澈蓝流水的丝丝浪波,幼小的加缪莫名觉得自己现在很像是乘坐橘红的救生圈在天的一端游荡。
当世界两侧都呈现着蓝色的时候,天与地的划分也不再分明。
此时,天空和大地一同陷入寂静的、宛如深海泡沫般的蓝色梦境中。
等待了几分钟,加缪敏感地察觉到大哥哥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想法。他不开心地转头看着刚刚初见的纪德。
“当然是我把你拉进来的啊。”
身后的大哥哥想都没有想就回复,他甚至语气古怪地补充道:“怎么?你该不会觉得是我救了突然掉进来的你吗?”
加缪皱着眉偏脸,就差没有直接跳起来给他一个小拳头了。
哪怕现在只有八岁,他也深感:哥哥你这个行为好像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吧?!
“这还不明显吗?”推着救生圈走的纪德迟疑地歪头。
他内心思考着八岁的小男孩到底智商有多少,但是转头纪德又想到:本来加缪脑子不太聪明,小时候更不聪明的概率也是有的。
白发赤瞳的少年长叹一口气,用手轻柔地摸了摸加缪小朋友的小脑袋,心生怜悯道:“小朋友啊,要学会怀疑。世界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单纯的。”
加缪气到脸又圆了一圈。
给加缪小朋友恶狠狠上了一堂课的‘成年人’纪德故作叹息道:“唉,未来被骗的经历看到是避无可避了……”
阿尔贝,阿尔贝已经不想搭理哥哥了!
加缪气到耳朵都红了。
纪德对此忍不住笑出声。
他们此时在已经淹过半边绿化围栏的巴黎街道上步行着,身后的水面划过层层叠叠的波纹。砖红的建筑墙面,深绿色的木门,连带门口的黑色栏杆都被水波轻轻撞击,发出轻微的细响。
小孩子记性的加缪瞬间就被吸引过去了,他手深入水面下,偷偷玩着水,就差没有明摆着说让自己划救生圈去。
所以我才说真的很容易被骗呢……
纪德见此真情实意地内心叹息:知道身边人是骗子还那么听话的小孩可真是罕见到仅此一位。
白发赤瞳的超越者试图回忆起本世界自己最初和加缪相遇的情况。那个时候加缪在干什么来着?
好像是在抢银行吧?
纪德内心倒吸一口凉气,一回忆回忆到一个很掉下巴的事件。虽然他搞不清为什么加缪那时候会混到抢银行的状态,怎么说都应该是萨特先去抢银行吧?
但很不幸的是,纪德记得当时的情况就是加缪去抢的银行,萨特去拨打的警察电话号码,自己去当的人质。
之后萨特还哭着抱着面无表情的自己痛哭流涕:‘我不能没有老师啊——’
额……这么想想,加缪小朋友前途可忧……
在正式见到加缪小朋友之前,纪德本以为他会和这边的安德烈·纪德一样和自己熟知的加缪会有性格和外貌上比较明显的不同。
毕竟是异世界,什么都能发生。
但是当他亲身接触到加缪小朋友的时候,他沉默地发现:看来即便生活在不同历史的世界,性格和外貌几乎相似的情况也是有的。
而那几乎相似的异能也在证实着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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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害得我都快分不清界限了……”纪德惆怅地叹息。他用比加缪大了好几倍的手再次摸着加缪的头道:“加缪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才行啊。这里可没有第二个我把你从警察局保释出来。”
又被突然摸头的加缪有些呆住,他懵懂地转头对着纪德喃喃:“爸爸?”
纪德:???
脑子短路了几分钟后,纪德失笑:“笨蛋加缪,不要在爸爸还活着的时候喊别人爸爸。”
他此时透过此时幼小孩童的澄清眼瞳看到了过去画面坐在禁闭室里的古板沉默的黑发黑瞳青年。
青年低垂着眼睫,安静地像是没有生机的死物。
“现在我还不是你的父亲。”
只是话说出口的那刻,纪德突然一愣。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像是在遗憾什么,又像是在叹息什么。
“不,我不是你的父亲。”
纪德道出这句时,突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过去战争结束后,自战场中幸存下来的战士有部分明知道自己有PSTD,依旧会选择在战后收养已故战友的孩子。
纪德踏上战场之前从未理解过他们的用意,但莫名的,他现在再一次感受到了他们内心的挣扎。
加缪的父亲会死得很早。
一联想到这件事,对加缪未来的担忧一瞬间扼住了纪德的心神。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家长,更谈不上一个合格的老师,光是自己的各种各样心理问题就已经足够他自个折腾了。
所以纪德最初没有想过有学生,更没有想过后续会发展为有两个超越者学生的状态。
“回想起来,还是很让人感慨的。”
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的纪德叹息地吐露出这句话。
*
“虽然你应该听不明白,但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我还是应该说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吧……”
纪德语气很是迟疑,因为他打从内心觉得这没必要。
八岁的小朋友能记住多少弯弯绕绕的东西?他们光是能注意力集中,写完一份作业,家长就都可以直呼天才了。
身为过去巴黎一条街的孩子王,纪德回忆着自己遇到的小朋友的不服管教程度和记忆遗忘速度,深感小孩子真麻烦。
等会吧……
纪德目光无神地默默闭嘴,决定之后再找机会给他们一起来次尽可能简短的解释。
加缪小朋友眼神奇怪地望着纪德:搞不懂哥哥在想什么。
纪德偏过头望着身旁的塞纳河,莫名思考起特异点外围的战况进行得怎么样了。
虽然是他去精准把控所有人被拉进去的位置,但和雨果先生他们分开后的现在,纪德也做不到观察到他们的战局情况。
还有就是外界的暴雨……
“希望一切正常吧。”纪德叹息道。作为一个普普通通开局前菜,他已经把自己在本次作战的工作能做的全做了,剩下的就是孤身脱离特异点。
人员不够的结局就是所有人都在超负荷运作。
感谢特异点,感谢[海底两万里],感谢水中巴黎。正因为你们的存在,任务才可以把控到如此大的规模。
“对了——”趟水终于趟到目的地的纪德脚步突然停顿,他想到自己路上忘记说了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加缪小朋友此时双手拖着救生圈,仰头对着背对着他的纪德眨了眨眼睛。但紧接着他看到推着自己一路的大哥哥有些嫌弃地自顾自说话:“算了,等下说也行。”
哦,那就等下说吧?
还没有经历过社会残酷的小朋友听后继续埋头认真拖着自己的救生圈,动作吃力地跟着纪德走。
小朋友的世界总是格外单纯,只有黑白两方。对自己好的人就是好的,对自己不好的人就是坏的。而加缪已经把纪德归类于好人的行列了。
虽然这些认知直到他看到后备箱的萨特彻底崩塌。
“嗯……到底怎么才能和你解释这个好呢……”
打开停留在空旷高地上的橘黄色小轿车的后备箱,露出里面被绑着严严实实的,不断挣扎的十一岁的萨特,纪德依靠着车身,整个人深感头疼。
加缪小朋友对此直接瞳孔地狱。
爸爸对不起QAQ。阿尔贝,阿尔贝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被绑架了!
“我告诉你哦!我家里有关系的!你绝对——”
撕了下萨特嘴上的胶带,听了下他的‘遗言‘,纪德又果断地继续贴上。身为两个孩子的绑匪,纪德内心叹息:现在说这些话是没有用的啊,萨特小朋友。
但是想想还是挺新奇的。纪德暗自琢磨:多少年了,他终于再次遇到说话不是逻辑鬼才的萨特了。
于是他把胶带再次撕开,又在萨特第一句话说出一半后果断贴回去,反反复复玩了几次,直到萨特彻底闭嘴。
当纪德回头看加缪的时候,黑发黑瞳的小朋友已经脑子宕机了,拿着提不动的救生圈当盾牌,泪眼朦胧地警惕着可恶的大魔王。
哇,整哭一个小朋友。
纪德丝毫没有任何愧疚心地感慨了下:多少年了,我竟然遇到正常的学生了。
老父亲纪德感到万分欣慰。
不过他看了看头顶正上方的太阳,深感时间点不妙的纪德无奈道:“好吧,基于上午时间过去差不多了,我们先吃午饭吧。”
他随后敲了敲轿车的外壳:“萨特你听懂了吗?”
还在小学上学,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伤害的萨特无力地点头。哪怕汽车里开了空调,开了排气,甚至还现在开了音乐,但这也挡不住他已经被关快要三个小时了。
他整个人都麻了。
先前规规矩矩避难,结果被人从背后哐当一下,醒来发现自己被捆得严严实实,内心惊恐到了极致的萨特听了车载广播台放了两个小时的‘冷笑话’。
萨特:……可恶,是不是同学在作弄我呀!
什么法国人会议交流形式科普,法国地标建筑毁坏应对措施,你不能不知道的人际交往潜台词!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让-保罗·萨特,哪是需要这些东西的人啊!
车载广播台播放完以上‘冷笑话’宕机了几分钟,很快就放起了轻音乐。
萨特:……有槽不能吐的感觉真不爽,不过现在终于正常一点了呜。
紧接着后备箱的门就很快被人打开了,被撕掉嘴上胶带的萨特拼尽全力呐喊:“我告诉你哦!我家里有关系的!你绝对——”
但他一句话都没有结束就被贴回去了。
萨特:……好歹让我说完一句话啊。
之后纪德反复玩胶带的行为彻底把他搞到没有脾气了。
所以在听完纪德的建议后,他内心小人泪流满面地举起白旗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后我们再敌对呜。
第107章 水上摩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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