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人,我杀你全派一万八千口,扯平了。”
苏行云一怔,越爻果然也全都知道了。
看着他额头上鲜艳欲滴的九瓣莲堕魔印,苏行云猜,他彻彻底底入魔,也与这个有关吧。
明明在招云殿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甚至在听完他的故事以后,眼里的红色都消退了不少。
结果在一个时辰不见,就已经彻底入魔了。
“你看过留影石了对吧?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该解释的我还是再解释一次。残害你家人的不是我,我没有做过那些事,一直有人在逼你,让你堕入魔道,你现在这个情况你还不明白吗?你是仙魔体,你遭遇的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在引诱你入魔。”
越爻恍若未闻,只喃喃道:“我不会再信你了,我只信我眼睛看到的。”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眼睛也会骗人,你要用心去感受。”
苏行云有些力竭了,不能再拖了,他拼着被剑刺中的危险,努力靠近越爻。
“爻爻,冷静一点,你是仙浮宫宫主,每一任的仙浮宫宫主都是正道之首,将守护苍生为己任,你不比他们差,你会做得更好。”
“守护苍生,哈哈哈哈……”越爻眸色猩红,笑声刺耳:“凭什么?凭什么让我守护苍生?又有谁守护我。”
“我守护你。”
银色的剑刃裹着戾气朝苏行云刺来,这一次苏行云没有避让,而是狠狠撞了上去,让剑刃深深刺进了右胸,手中的几颗丹药如愿送进了越爻的嘴里。
苏行云胸口一阵巨疼,殷红的血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了出来唇,他的目的达成,心口反而一松。
“爻爻,我一直在守护你。落霞峰一脉全都死了,师尊死了,大师兄死了,那些弟子全死了,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他们也都在守护你。”
越爻盯着被一剑透胸的人,有片刻的迷茫,他没想过要杀他的,他以为他能避开的,为什么不避开。
粘稠殷红的血液从剑尖滴落,看着苏行云胸前的衣服被全部染红,越爻眸中突然爬满了恐惧。
苏行云努力咽下不断从喉管中溢出的鲜血,断断续续道:“师尊说过……如果,如果知道你有入魔的迹象……就让我……让我提前杀了你。”
“可是我没有,明明我有无数次机会,有记忆的时候守着你,重来一次……没了记忆还是守着你。”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放弃过你。”
苏行云重重咳了一声,大片大片的血不受控制的从嘴里吐了出来,落在他雪白的衣裳上,像开出一朵朵艳丽无比的花来。
“就像现在……哪怕你已经堕魔了,我也不想放弃你……爻爻,你清醒一点。”
刺进苏行云身体里的剑被另一只手握住,越爻仿佛割裂了一般,整个人一分为二,一只手拿剑柄,一只手拦在剑刃上,锋利的剑刃将他的手割得鲜血淋漓。
他眼睛赤红一片,神情挣扎,一时清明,一时恍惚。好像在与另外一个邪恶的自己做斗争。
好半天,他松了手,突然抱着头蹲了下来,脑中刺痛无比,仿佛万千只蛊虫在啃噬他,那种疼痛深入骨髓,疼得他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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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都在抖。
他猛地仰头看向苏行云,眼眶下殷红一片,分明是流出了一行血泪:“阿招,我要坚持不住了,我头好痛,我好难受。”
苏行云朝他笑了笑,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温声道:“难受你就睡一会儿,睡醒了就不疼了。”
第25章
玄鸟赶到的时候, 苏行云雪白的衣衫早已被彻底染红。
他脸色苍白如纸,大半边脸糊满了血色,整个人无比狼狈。
但他的神情却是无比的轻松, 他躺在玄鸟的怀里, 唇角竟然还勾起了笑意。
“二师兄,大功告成了。”
他把自己的仙骨换给了越爻,从此以后没有魔灵根影响,越爻不会再轻易入魔了。
他可以像正常的修士一样走向那条通天大道。
这条路很艰难, 走得乱七八糟,付出了很多的代价,但结果是好的。
玄鸟看着怀中的小师弟, 两米多的壮汉竟然红了眼睛, 豆大一颗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他身上, 止都止不住。
苏行云忍痛安慰他, “只是换个身体, 又不是重新投胎, 有什么好哭的。”
玄鸟擦了擦眼泪, 看着一旁还躺着昏迷的越爻说:“我就是心疼你, 为了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不怪他, 这副身体被赤炎老魔用过,还被他弄得满手的血腥, 我用着恶心,迟早都要换。给越爻换灵根, 也只是物尽其用罢了。”
苏行云吐出一口血, 他已经撑不住了,用最后一丝力气问:“引魂阵布好了吗?”
“布好了。”玄鸟答完话, 苏行云的手已经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引魂玉亮起。
玄鸟小心翼翼的将引魂玉护在胸口,化出原型,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碎虚洞府。
山洞里那株原本开着花的青色莲花,已经结出了莲子,巨大的荷叶下莲藕蓬勃生长,白白嫩嫩,竟然初具人形。
玄鸟将引魂玉放入阵眼,飞快将玉中的灵魂注入接天莲中。
他做的小心又谨慎,等一切完成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莲花映蕴着柔柔的光,等到莲子熟彻底熟透,神魂与接天莲就会彻底融合,长肉身,聚灵根,通五识,最后成为真正的仙宝灵体。
“到底还是新身体好。”苏行云安逸的躺在莲藕中,感觉自己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鱼,好整以瑕道:“话说回来,我跟哪吒应该也能算同族。”
玄鸟一愣,蹲在灵泉边有些好奇的问,“哪咤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哪咤就是……”苏行云絮絮叨叨的把关于哪咤的故事说了一遍。
玄鸟听完满脸的敬佩:“削骨还父削肉还母,这得多疼啊,我敬他是条汉子。”
“是吧。”苏行云点头这样说起来,自己剖个灵根而已,还真算不得什么,起码还留了个肉身。
说起这个,他突然问:“二师兄我的尸体呢?你帮我带回来了吗?”
“啊?!”玄鸟一愣,猛的想起来当时他急急忙忙的光顾着带小师弟回这了,竟然忘了他的那副身体。
他有些心虚的回答:“忘,忘了。”
“你竟然没给我带回来。”苏行云头皮有些发麻,“放在那荒山野岭里,不会被狼给吃了吧?”
虽然他对自己的身体被赤炎老魔头用过有点膈应,但是一想到可能会被狼给分尸了,又觉得汗毛倒竖,连忙道:“二师兄,麻烦你赶紧再去瞅瞅。还在的话就带回来,好歹不要让他烂在荒山野岭里,万一吓到上山打猎的猎户还麻烦。”
玄鸟也不敢耽搁,扇扇翅膀,飞快又赶了过去。
运气还算好,小师弟的尸体还在,没有被狼吃掉,只不过被那逆徒抱着不撒手。
玄鸟看见他就烦,把一早憋着的气全撒了出来。
“你现在哭什么哭?小师弟弄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照我说,像你这种堕了魔的人最好都早点去死,你要是早死了,小师弟才不用受那么多罪,又是神魂受损,又是把自己的灵根换给你,到头来也没落到一个好。”
“你有什么好值得拯救的,左右不过就是一个瞎了眼的白眼狼,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你反正也看不出来。”
“我小师弟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收你做徒弟,你还有脸哭,把小师弟的身体还给我。”
那逆徒平时牙尖嘴利的,但今天一句话也不说,跪在地上像傻了一样无措的给小师弟冷掉的身体输送灵力。
玄鸟想不通他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见人不搭理他,直接上手抢。
可那个逆徒像护崽的狼,死活抱着小师弟的身体不愿意松手,见人来抢,更是发了狠。
玄鸟不敌他,见他这副疯魔的样子,也不敢近身抢,毕竟他的小师弟还活着呢,为了一副尸体受伤了可不值得。
话说回来,他倒要看看这逆徒抱着小师弟的身体要回去做什么。
他跟着他去了仙浮宫,看他疯了一样找各种灵药修小师弟的身体,然后又去离天宗借了九转结魄灯。
路过合欢村时,又顺便进去把污人名声的一众合欢宗修士打的跪地求饶,连宗主都没放过。
发/泄完,又拿着九转结魄灯回了仙浮宫。
看到玄鸟直咂舌。
他不太明白逆徒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左右不是暴尸荒野或者喂狼就行。
于是玄鸟又回了碎虚洞府。
苏行云见玄鸟两手空空的回来,忙问:“什么情况了?不会真的被狼给叼了吃了吧?”
“没有。”玄鸟摇头:“被你那个逆徒给带走了。”
“爻爻?”苏行云一怔,顿了顿,也不知道越爻一觉醒来看到的是他的尸体,会是个什么心情,犹豫好半天才道:“他有难过吗?”
玄鸟想了一下,那逆徒当时的表情好像天都要塌了,绝望孤独得像条将死的流浪狗。
但是不能说,小师弟那么在乎那个逆徒,要是说了,小师弟也会难过的。
“我没注意看。”玄鸟摇头,顿了顿又道:“小师弟你就别管那个白眼狼了,你都为他遭了多少罪,他还那样对你,他就不是个东西。”
“别这样说,我遭的这些罪全是赤炎老魔头搞的鬼,越爻也是受害者,与他无关。”
苏行云慢吞吞道:“其实我觉得越爻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的灵根就是这样,比一般的人更容易被心魔影响。”
“但是他经历过赤炎老魔的各种欺凌与折辱,被推下过狱渊,发现救他的与害他的是同一个人,失去了跟他相处最久的小黑,到最后的全家被灭门。”
“他经历了那么多,到现在才入魔,我觉得他比很多人都要心志坚韧,他做得已经很好很好了。”
“要是搁一般的人,被赤炎老祖那样使劲折腾欺辱的时候,早就入魔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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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挠了挠自己的大脑门,“这样说起来,也……还算有点道理。”
“那你下次别骂他白眼狼了。”
“好吧。”
洞中日子枯燥无味,但苏行云的神魂与接天莲的藕根已经彻底融合了,接下来就是长肉身,聚灵根,通五识了。
等这几样都完成,就能重新做人啦。
现在就是重塑肉身的时候,苏行云逍遥的泡在灵泉中吐泡泡,洞中实在太无聊,玄鸟就成了他唯一的解闷对象。
于是两个人的日常就成了这样。
“二师兄,我吐的泡泡大吗?”
“比昨天的大。”
“二师兄,能不能找两条鱼来跟我作伴?”
“不可以。”
“为什么?”
“灵泉里面有阴蚀水,鱼儿存活不了。”
“二师兄,能不能给我吃点黑芝麻?”
“为什么?”
“我想要一头乌黑亮丽又特别茂盛的头发。”
“你现在还没长头发,等你长头发了,我再去找芝麻。”
“二师兄,如果有一天我手断了,那只手可不可以拿来炖汤。”
“大概可以。”
“那个汤是肉汤还是藕汤?”
“应该是肉汤。”
苏行云闲的发慌,他问的问题乱七八糟,但是玄鸟也不嫌烦,不管问什么都对他有问必答。
所以这些枯燥的时间,倒也不太难过。
“二师兄,我现在有多高?”
“八尺不到。”
“八尺不到?”苏行云在心里默默换算了一下,淦的!一米八都没有,这怎么行?
太矮了,看越爻还得仰头。
“二师兄,你能不能给我施点肥?”
玄鸟一愣,“为什么要施肥?”
“施肥才能长得更高一点,你去帮我弄点肥料吧。”
“哦。”
玄鸟对他一向是有求必应,听说要肥料,立马就去弄了。
苏行云喜滋滋的等着玄鸟的肥料,一个时辰以后,玄鸟回来了,手里还提了个桶,他一进来,整个碎虚洞府都臭了。
“二师兄,你提了什么东西?”
“肥料啊!我问了山下的农妇,她说茅坑里的大粪是最好的肥料,所以我跟那个农妇借了一大桶。”
这个农家肥实在太臭了,玄鸟很嫌弃,但是这是小师弟要的,所以哪怕很臭,他也忍着提了一大桶。
“那个农妇说了,这么一大桶肥料倒下去,萝卜都可以长成冬瓜,所以小师弟你放心,你马上就可以身高九尺了。”
苏行云:……
玄鸟说完,就捏着鼻子,准备把桶里的农家肥给倒到灵泉里。
“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莲藕身没有鸡皮疙瘩,但是苏行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玄鸟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了?”
“算了,我就是觉得矮一点也还挺好的,天塌下来都压不到我。”
“嗯,我有两丈,天塌下来我先顶着。”
“那这桶肥料就先还回去吧。”
“好。”玄鸟毫无怨言的提着那桶臭哄哄的农家肥又走了。
回来的时候怕他无聊,还给他在七宝阁花大价钱买了各种各式的可以在阴蚀水边生长的灵草灵花。
看着二米几的大汉拿着花花草草,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挖坑,苏行云好奇的问:“二师兄,你去集市了吗?”
“嗯。”
苏行云想了想上次留影石的事情,忍不住问:“那关于我大肆屠杀桃花村村民的事情,现在什么情况了?我现在的名声是不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玄鸟摇头:“青云派掌门与仙浮宫宫主两人出面替你做保证,压下了这件事情,并且派门下弟子去找真相了,说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不得大肆宣扬,所以这件事情暂时还压着。但具体能拖多久就不知道了。”
“噢。”
“倒是紫霄宗出了点有趣的事,你要听吗?”
“听。”
“踏月仙君三百年前赶出宗门的大徒弟,前几日又突然回来了。”
苏行云来了兴趣。
从白石镇出来在外面闯荡的时候,曾听人说起过这件事情。
踏月仙君有个大徒弟,那大徒弟极为出色,天赋好,修为好,品性也好,是一众弟子的表率。
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踏月仙君突然与他解除了师徒关系,不顾众人劝阻把他赶出了宗门。
这个弟子既没有犯事,也没有破宗门规矩,什么理由都没有,就把这么一个优秀的弟子赶出了宗门。
大家都好奇为什么,连紫霄宗掌门也不知,当时这件事情也算传得沸沸扬扬。
苏行云好奇的问:“他是回来寻仇的吗?”
“不是,他是回来把踏月仙君抓回去关小黑屋的。”
苏行云:“???”
“听紫霄宗赶去营救的弟子说,踏月仙君被他大徒弟关在玄铁所制的金丝笼里,双手双脚被银链锁上,身上一片……咳……连脚脖上都是牙印。”
苏行云:“……”
“那逆徒不知道从哪寻来了生子丹,救回来的时候,踏月仙君肚子都大了。”
苏行云:!!!
天!男子生崽?!
啊啊啊……这是什么海/棠/文照进现实!
好可怕!头皮都要炸了!
突然发现爻爻的心魔也不算太变态。
与踏月仙君那逆徒比起来,爻爻简直是天使宝宝。
起码爻爻不会咬他脚脖子,也不会丧心病狂的把他关金丝笼里喂生子丹。
*
苏行云说得也对,越爻不会丧心病狂的把他关金丝笼里喂生子丹。
但是会因为想要复活他,而做出更丧心病狂的事来。
越爻花大代价从离天宗借来了九转凝魂结魄灯,又问清楚了使用方法。
离天宗宗主说将丧命的人,生前接触过最多的、最重要的、羁绊最深的东西在灯上烧了,结魄灯会在方圆几里内汇集这个人快要消散的三魂七魄。
于是越爻将苏行云平日常用的贴身东西拿来烧。
这一烧就烧了一个月。
一个月里越爻将苏行云平日贴身的东西全烧完了,连白石镇住了三年的屋子都给烧了,结果一魄都没招来。
越爻绝望了,天都要塌了。
他已经没东西可烧了,与阿招有关的全烧完了,除了人。
说到人,越爻眼睛又亮了。
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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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羁绊最深的,他可以烧人。
先烧他新收的那个小徒弟,实在不行再把那个大黑鸟烧了,如果还不行就把自己给烧了。
说干就干,他上栖霞峰想把江屿念抓下来。
江屿念老远就见到他,可是看见他后也不跑,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
明明他上次上山时,就把这小娃抓起来吊在大殿上了,这会见了他,竟也不逃跑。
反而神情怯怯的走向他,犹豫了一会,认认真真喊了声:“师尊。”
越爻:???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喊谁师尊?”
“喊你。”江屿念声音奶乎乎的,但是还算是字正腔圆。“念念和师祖说好了,要拜你为师,师祖同意了。”
越爻一怔。
江屿念见他沉默,又壮着胆子继续道:“师祖说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还说你一定会喜欢念念的。”
他抓过越爻的袖子,满脸期待的问:“所以你一定会同意收念念为徒的对吧?”
越爻盯着他,目光复杂,有喜有忧。
喜的是,这小崽子不是阿招的徒弟,所以阿招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徒弟,他是阿招的独一无二。
忧的是,羁绊不够,这小崽子不能烧了。
算了,去找那只大黑鸟。
但是那只大黑鸟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藏了起来,怎么也找不到他。
越爻没了办法,只能又回了仙浮宫。
像往常一样,给床上阿招的身体输送了灵力,给他擦了脸,梳了头发,小心翼翼的做完一切后,又把九转聚魂结魄灯给拿了出来。
他准备把自己烧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与阿招的羁绊能比他更深了。
越爻站在九转聚魂结魄灯前,盯着里面跳跃的橘黄色火焰,卷起袖子,毫不犹豫的将手伸了进去。
*
碎虚洞府中的日子实在太无聊,苏行云都快把这辈子的话都跟玄鸟说完了,他们天南地北,能聊的不能聊的,甚至连母猪的产后护理这种话题都能拿出来聊。
好在玄鸟不嫌他烦,他异想天开乱七八糟的话,玄鸟都认真听了进去,甚至下山给他买话本子的时候,顺路去村子里那些农妇的猪圈看了一下母猪产崽。
顺道给苏行云抱回了一只猪崽子。
有了乱跑的猪崽子,洞府里热闹了一会。
“二师兄,我就说猪生下来是喝奶的吧,你还不信。”
“现在信了。”玄鸟点头,“小师弟真的很厉害。”
“它一胎是不是生十二……”苏行云一句话没说完,突然没声音了。
玄鸟没发现不对劲,还有些奇怪的问:“小师弟,你怎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苏行云还是不回他。
“小师弟……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别吓我。”
灵泉里有阴蚀水,他不敢伸手去碰他的莲藕身。
只能一遍一遍的问。
一连问了三四次,苏行云都不回他话。
玄鸟膝盖一软,差点吓尿了。
确定了真的出现问题,他开始想对策。
师尊没说过会出现过这种状况,于是他准备回青云派的藏书阁找一下,看藏书里有没有类似的问题,实在不行就去问掌门。
*
苏行云前一秒还在跟玄鸟说母猪的产后护理呢,后一秒就挂在了灯芯上,眼睛还没睁开,就闻到了浓郁的烤肉味。
他心里想着,这谁在烤肉呢?都烤焦了,挺大一股糊味呢,重点是孜然和辣椒面竟然都不放,这烤肉能有啥味。
一睁眼,就看见越爻在烧自己。
他面无表情的将右手食指放在灯芯上烧,浸出的油脂被烧的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直到手指都烧糊了,越爻才收回手。
苏行云懵了,他没事拿着自己烧啥?
疯了不成?
然后他才看到了后面更疯的。
他的那具尸体面色如常的躺在床上,看上去保养的极好。
这都一个月了,尸斑都没见长,没臭也没硬。
苏行云茫然无措的挂在灯芯上,看着越爻将自己烧伤的手指涂上药,裹上绷带,然后坐在床边给他的尸体输送灵力。
老实说,这种画面真的有够惊悚的。
……
太阳落山,月亮又爬了上来。
天黑之后,苏行云看见越爻开始给他的身体擦澡,洗脸,给他梳头发,还细心的给他剪指甲。
苏行云盯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很新奇。
有一说一,从前他活着的时候,也没见这逆徒这么孝敬他。不是对他冷嘲热讽,就是对他针锋相对。有时候连好好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什么时候这么孝顺过。
越爻慢吞吞忙完一切后,平静的坐在床前盯着他的身体发呆。
夜深露重,惨白的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撒了一地,越爻突然俯下.身跪在床边,将额头紧紧抵在尸体的手背上,神情无助又绝望,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苏行云一怔,他第一次看到越爻这个样子。
他闭着眼睛无声的流眼泪,脸色苍白的像一戳就破的纸,整个人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他好像很痛,痛得就快要破碎了。
苏行云突然难受的厉害,白天的新奇感消失不见,剩下的全是沉重。一颗心像悬在陡崖峭壁之上,细细密密的全是刻骨铭心的愧疚和痛苦。
第二天天亮,朝霞还未散去。越爻便叫来一众仙浮宫弟子,仔细的说了一个八字与命格,吩咐弟子们按着这个八字与命格去找人。
苏行云听了一耳朵,越爻说的八字和命格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苏行云莫名其妙有种不祥的预感。
越爻把事情交代完之后,又拿出了九转聚魂结魄灯。
这一次更狠,直接将整个右手都放入了灯芯上。
他面色平静,眼里是浓郁到惨烈的爱意与决绝。
灯火燃烧的时候,一股奇怪的拉扯力开始拉扯着苏行云的神魂。
苏行云只感觉床上的身体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好像快要陷进去了的感觉。
他感觉不妙,死命的抱住了灯芯。
这种情况,他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灯怕不是普通的灯,而是离天宗的九转聚魂结魄灯。
越爻招来他的魂魄,是想复活他。
而让人去找与自己相同八字与命格的人,是他知道,这具身体就算补好了也不太行了。
想找个八字与命格与他相似的人,为后续的神医谷的禁术换身续命做准备。
啊啊啊……
好疯啊!他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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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爻爻好像比从前病得更严重了。
看着越爻绝望的眼神,苏行云只觉得心如刀绞。
他不想越爻做这样的傻事,却又对越爻自虐的行为无能为力。
他不可能回到这具身体里,更不想越爻做那种拿着别人的身体对他施以命续命的禁术。
该怎么办?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越爻。
苏行云急得团团转,他真的快要崩溃了。
正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鸟类的啼叫。
下一秒,一只黑色的巨鸟破窗而入,化成人形之后,伸手就去抢桌上的九转聚魂结魄灯。
越爻又怎会让他如愿。
这是他见到阿招最后的希望了,谁都不能将他最后的希望夺去。
两人一下都祭出了剑,打得昏天暗地。
玄鸟技输一筹,但他简直是不要命的打法,越爻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他。
正在他们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床上苏行云躺着的身体睫毛颤了颤,然后突然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
抱着灯芯不撒手的苏行云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他在这儿呢?睁眼的是谁?
爻爻这是把谁给招过来了?
越爻亦是一愣,他盯着床上睁开眼的人,眼里满是狂喜,被玄鸟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打中胸口也不管,一边吐血一边爬向床边。
玄鸟同样愣了一下,同样盯着床上的苏行云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然后没做停留,一把夺过九转聚魂结魄灯就溜了。
一路回了碎虚洞府,玄鸟把九转聚魂结魄灯的灯给灭了,连忙看向灵泉,焦急的呼唤道:“小师弟小师弟……”
好在下一秒,灵泉冒出了几个泡泡。
紧接着传来苏行云更加焦急的声音。
“二师兄,越爻烧自己的右手……”
“他烧的是左手。”
苏行云:……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招来的人不对劲,我觉得好熟悉。”
“是谁?”
“赤炎老魔头。”
玄鸟一怔:“赤炎魔祖?”
“是的。我可以确定真的是他。”
赤炎老祖为什么还会卷土重来,苏行云不知道,但是他既然来了,肯定不怀好意。
苏行云害怕越爻对他没有防备,更害怕他再一次伤害越爻,声音越来越着急。“二师兄,你能不能再去找越爻,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我说的话告诉他。”
“好。”
知道事态紧急,玄鸟也没犹豫,让苏行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才化成原形扇着翅膀飞走了。
碎虚洞府里恢复了平静,只有小猪崽子哼唧哼唧拱泥巴的声音。
苏行云试图恢复平静,但是他心跳很快,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的直觉没有错,玄鸟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洞里看不见日升月落,分不清究竟过了多久,但是他知道小猪崽子每天吃八顿,从玄鸟离开到现在,小猪崽子一共吃了三百多顿了。
它那吭哧吭哧细嫩的声音,都逐渐开始变得粗犷。
苏行云越来越着急,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等待的这么久以来,神魂与接天莲的藕根已经彻底融合了,藕根已经化成了肉身。
他的手脚全都可以动了,灵气聚集,浑身通畅无比,灵根也长了出来。
只剩下最后的通五识了。
所谓五识就是身识、鼻识、舌识、耳识、眼识。
身识,缘触。
鼻识,闻香。
舌识,食味。
耳识,辩声。
眼识︰视色。
常人五识,缺一不可。
否则不是聋子瞎子就是哑巴。
十月怀胎,讲究一个瓜熟蒂落。接天莲的莲藕身也是一样,莲子成熟了落了壳,这最后一步才算是完成,藕身才能彻底蜕变成为一个人。
可现在玄鸟不在身边,碎虚洞府里只剩下一头猪崽子。
猪崽子不会说话,也不会看苏行云头顶莲子的变化,它只会哼哼唧唧的吃和拱泥巴。
苏行云躺在灵泉底下,不知道莲子是否脱了壳,也不知道五识已经走到哪一步了。
可是他已经等不了了。
玄鸟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洞中虽然不分日月,但想来也过了一月之久。
苏行云很害怕他会出什么事,也害怕越爻会出什么事。
所以也不管五识到底已经走到哪一步了,就抬手切断了身上的接天莲叶和莲蓬。
围绕在他周身的淡白色雾气全部散去,莲叶和莲蓬全部枯萎,整个人从被包裹着的感觉得到了释放。
与此同时,水汽涌入口鼻,耳朵嗡嗡作响,身体不再浮在水中,慢慢的沉入了水底,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苏行云连忙从灵泉中爬起身,睁开眼,只觉得周边灰蒙蒙的一片。
最开始他以为只是天黑了,所以洞里光线昏暗,上了岸后焦急的从乾坤戒里找出衣服给自己穿上。
准备走的时候,感觉脚边有东西在慢吞吞的拱他,熟悉的有点模糊的哼唧哼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这是玄鸟害怕他无聊给他抓的猪崽子。
小小的小猪崽子变成了胖胖的小猪崽子,害怕洞里的食物不够,会把猪崽子给饿死了。
苏行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摸黑抱起了它,准备出了洞之后就放它自由。
他凭着记忆往碎虚洞府外走。
结界打开,外面依旧灰扑扑的,隐隐约约能看到摇晃的树木和山石。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时了,天竟然还这么黑,月亮星星都没有。
苏行云重新关上结界,手里的猪崽子有点重量,抱在手里沉沉的。
但是它身上暖乎乎的,苏行云浑身冰凉彻骨,抱着它,身上好像贴上了一个暖炉。
原本准备出了洞府就给小猪崽子自由的,但是这会儿抱着它,有点舍不得松手。
况且这么肥的猪崽子,万一在这荒山野岭里被狼给叼走了多可惜。
顿了顿,苏行云抱着它跳上了仙剑。
天太黑了,他视物不明,可去仙浮宫的路他走过何止千百回,所以神识都不用开,就遁着记忆走到了仙浮宫外。
硬闯肯定不行,还是先打听一下情况。
苏行云准备天亮了再行动,先去附近找了客栈准备凑合一晚。
开了房间上了楼,苏行云看着灰扑扑的屋子,有些奇怪的问小二:“天都黑了,怎么还不点灯?”
小二的声音有些模糊,听在耳朵里嗡嗡作响,但苏行云还是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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