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正规的福利院所谓用来“关禁闭”惩罚孩童们的地方,保安大叔干脆利索地锁上门,显然早就已经这样做过无数遍了。
在二十年前,用关禁闭来达到让孩子听话的目的其实是相当普遍的方式,但是这样的行为对于一家福利院来说,还是有些过于明目张胆了。
白阳的动态视力很好,在男孩被扔进禁闭室时不可避免发皱的绷带下,她还捕捉到了江传安身上的绑带下,分明是一些渗血或已经愈合成血痂的细小伤口,像是什么东西刺出来的。
白阳眯了眯眼睛,恶狠狠地锤了周围的墙壁一拳,半透明的手臂无力地像是穿模一样在墙壁中穿过。
她想起来,在外面院子里的那些其他孩子身上,似乎也有这样的绷带,看来也是一样的遭遇。
“这样的地方居然一直存在到八年前……这可真是……”
韩田恬作为美术生,他的动态视力也不错,同样看到了那些渗血的伤口。他摇了摇头,满眸都是怒意,而另一边的白阳双手紧握,脸色极为难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呈现半透明的状态,她看上去能一拳打穿这座破败的福利院。
保安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那个栏杆铁门的地下室,白阳和韩田恬担忧地看着蜷缩在屋子里的江传安,生活至少称得上顺遂,遇到过的最大困难就是考试不及格家长会要怎么办的两个高中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长辈们的童年居然会这么糟糕,此刻陷入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木然中。
他们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上前几步,想要尝试隔着二十年的时间,去安慰那个看上去最多也就七八岁的孩子。
没想到在保安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抱膝蹲在角落里,看上去很沉默的江传安却突然跳了起来,一改刚刚的恐惧害怕,嘴角张扬地笑着,悄悄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头雕刻的简单小哨,轻轻吹了一下。
那哨子发出来的声音并非正常的清脆哨音,而是一声极类似麻雀等常见雀类鸟鸣的声音,清晰但并不引人注意。
白阳和韩田恬环顾四周,周围依旧很安静,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江传安却一点都不在意,依旧两只手扶在铁门前,悠哉悠哉地笑着。
在过了十几秒后,两个高中生眼睁睁地看着,一旁茂密的草丛中,钻出来两个略显狼狈的男孩女孩,身上多少也都绑了些绷带,乍一看上去有些像电影里科学怪人实验室里的试验品小孩,把两个高中生吓了一跳。
不过那两个孩子的模样都非常眼熟,白阳和韩田恬定睛一看,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二十年前小时候的白敬泽和柏冉。
“阿江,你没事吧?”
白敬泽倒是二十多年都没怎么变过,那时候的他也是一副老妈子一样的唠叨,隔着栏杆一把拉过江传安的手,发觉栏杆过于碍事后,直接在口袋里抽出几根头发缠起来的粗发丝,伸进铁门已经生锈的锁口,用力扭了两下。
“咔嚓。”
两个高中生眼睁睁地看着现在口口声声遵纪守法的三好市民,拿了无数锦旗的优秀教师白敬泽在小时候偷偷摸摸用头发丝打开禁闭室的锁,整套动作下来特别连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比保安把江传安锁进反思室都要迅速。
“这头发有点不太好用了,小冉你过几天再给我挑几根。”
白敬泽笑的憨厚,看向一边一头乌黑长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女孩,女孩点了点头,和白敬泽一起轻轻地将铁门拉开,白敬泽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卡住了铁门的转轴,让铁门不至于在失去支撑的瞬间发出巨大的关闭声,随后嗖地一下就窜进了反思室。
“阿江,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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