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这个路口的,大多都是纪家的佃户,平日里常来常往,人大多单纯且热心,心怀不轨的人还是少数,更何况今儿来的除了老幼,不少都是梅村游手好闲的破落户,能干的心头敞亮的这会儿都在地里忙活,不论男女。
这样的人哪里敢和陆晔对视,又忍不住将自己代入陆大伯,顿时纷纷都打着哈哈萌生退意。
小胡子怎会看不出来,心里暗骂纪家的佃户废物,他给队伍里一人一个眼色,那人立刻跳了出来不满道:“别以为你是纪家的人,就可以不守村里的规矩,时疫要是散开了,咱们村子一个都别活!”
“哟,还知道我是纪家的人,我现在就要带我大伯走,你又能怎么样?”陆晔干脆直接走了进去,也没怎么去看大伯,直接用破床单将人一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放上了马车。
“退后!退后!你是要害死我们,你要害死我们!”小胡子带着他自己的人浮夸的几哇乱叫,弄得身边的人都紧张起来。
“走,李非!”陆晔才不管他们有什么弯弯肠子,算计什么对她这种孑然一身的人来说都没用处,再说就这些歪瓜裂枣想拦住她,纯属白日做梦。
李非往地下啐了一口,一步上了车架,一甩缰绳,马匹慢慢向前驶去。
小胡子见陆晔当真不管不顾,也是真的急了,他让人围堵马车,甚至准备冲上去抢走李非手里的缰绳。
“谁都不能出村,外头都是时疫,你是要害死我们,前几日就听说你们带着马车来来回回好几批人,是不是你们将时疫带回来的,你们是不是已经卖掉了田地准备离开!”
陆晔越听越不对,她就说梁家一向不敢得罪纪家,虽然有时候会时不时出来恶心人,但是大的地方一向能避就避,可看眼前的情形,这梁家分明就是想要挑起村民对纪家的不满,就算村民再老实,可一旦面对生存问题,那就很有可能失去正常的判断力。
再说卖地,这只是小胡子胡诌,还是他们从谁那里得到了滞后的消息,所以才笃定纪家的一部分田地被卖掉了。
没容她多想,远远就传来有人焦急的声音:“老梁!禾子,禾子发病了!”
小胡子抖着嘴唇,看向周围的村民,颤声道:“传来了,时疫传开了!又有人发病了!”
陆晔只觉大事不好,要是现在回头,马车肯定寸步难行,大伯的命估计要交代在这里,她把心一横,趁着所有人关注点都在远处那人身上,她直接抢过李非手里的缰绳就是用力一甩,马匹吃痛,马车的轮子转的飞快,一路畅通无阻的往着大道上跑去。
众人反应过来,多少有些担忧,可这时疫还未确诊,到也没有太多的恐慌,尤其是那些租着纪家地的佃户,心也偏着纪家,见没了热闹也都回去了。
“老梁,人跑了。”拿菜刀的壮汉凑了过来道。
小胡子老梁到是彻底没了之前的焦急,他摸着胡子尖儿冷笑道:“他们把人带出去了也好,反正他们也回不来了,到时候因为这时疫又死三人,岂不是更可怕?这……只是开始。”
“放心,顺子去了。”
小胡子满意的点点头,眼中杀机四溢:“只要所有人都相信,时疫是纪家带回来的就行。到时候我们能拿到我们想要的,你们也可以拿到你们想要的。”
“我总觉着不对呢?”李非坐在车架上,虽然想不明白,可他某些时候特别灵光的第六感让他坐立不安。
“嗯,圈套,我们还不得不进。”陆晔听到远处那人说得了时疫,她就想明白了,这就是个针对纪家的圈套。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他们耍了手段,大伯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就在他们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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