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的笑仿佛打在容诉云脸上。
桃木剑没有用,他不信邪地走到铜镜前面。
那道声音安静了几秒,突然颤鸣起来,仿佛得了某种天赐的动力,声线愈发昂扬:“宝儿”
容诉云微微挺直了腰:“如何?”
来了,这邪祟是要喊救命吗!?
然而,邪祟张大了嘴巴:“宝儿!饿饿饭饭”
容诉云:“??”
“宝儿,我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啦!有烧鸡!啊啊啊啊啊啊终于可以正儿八经的吃饭了!宝儿冲!冲!冲!冲!”
容诉云的额角飞速跳动着。
不耐,又手痒。
一遭又一遭的被戏弄,容诉云现在恨不得破开自己的胸膛,把这个邪祟揪出来,狠狠的用刀剑劈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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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枕山觉得自家胞弟与之前截然不同,往日面容清冷如霜雾,端方舒隽,今日黑色长发从肩头缓缓滑落,却略显凌乱地半掩着他那略显苍白的面庞。
而且容诉云提箸弄勺的动作和神色甚是僵硬,似在走神。
容枕山放下筷子,面露担忧:“宝儿是在担心明日殿试吗?”
容诉云闻言,收回手中筷箸:“大哥,我不担心。”
“那为兄怎见你今日心不在焉,神思不属?”
“我……”容诉云不知如何解释,难道告诉大哥他心里多了个邪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戕害于他么……不可,之前将重生之事道于大哥,大哥就已忧心忡忡,若再言之此邪祟,恐怕大哥今晚就磨刀霍霍,昼夜难眠。
容诉云终是应下了:“有些畏惧。”
“畏惧陛下?”
“嗯。”也差不多吧。
容枕山默了默。
容枕山知晓他的心结,如果容诉云说得都是真的,那他们容府满门都命丧君王之手。
飧食容诉云用的不多。
他的身子一向虚弱,哪怕现在不如上一世临死前那般虚疲,也不强健。
只吃了小半碗米食,就放下了碗筷。
心湖又传来小声的絮叨声:“宝儿,你像小猫一样啊。”
“?”
“吃的好少哦。”
“猫崽崽一样,还小口小口吃。”
大哥还在,容诉云握紧了筷子,并未回应“他”的话。而容枕山说起如今京城中的谣言,又担心地提醒了他几分:“你身子虚弱,寒疾缠身的消息早已甚嚣尘上,既然你不愿做官,那便应付了去。”
大哥的话,容诉云一一应下。
那道声音又响起,奇奇怪怪的——
“宝儿,你在大哥面前好乖哦。”
“就好可爱”
等容枕山走后,踱步回自家院落的容诉云终于忍不住了,他狠狠的掐了掐指尖:“你不要整日说这些胡话!”
“啊?我说什么胡话了?”
“就是……”就是说他可爱,说他乖……这些的。但这些词容诉云说不出口,哪怕最宠他的哥哥,也没有这么直接过。
“宝儿说的是‘可爱’和‘乖’吗?”这道声音明知故问,“他”很惊讶的道,“可是宝儿在我眼中就是很可爱,还很乖啊。”
“你都未曾见过我的面容,就如此大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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