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人知晓。
“马太医在?定州?”清操望了一眼孝瓘,孝瓘低着头,仿似没听见?的样子,便又追问道:“在?定州何处?”
“这……我还真没详问,都是刺史大人安排的。”郑武叔说着,拿出一纸药方交给清操,“马太医说,按此方煎药,不出月余,即可痊愈。”
清操接过?药方,正想拉了孝瓘离开,无意瞥见?郑武叔身后站着一位熟人。
“孙……”清操咽下冲口将出的“孙先生”,转而?恭敬施了佛礼,改唤一声?,“惠琳禅师。”
郑武叔随之转头,惊异道,“你还认得惠琳?”
清操抿嘴一笑?,对孝瓘道:“我曾与你说,能在?突厥将你拖出必死之局,全赖上天眷顾,惠琳禅师,正是上天遣来?的幸使。”
孝瓘听清操说过?自己在?突厥被救的经历,只是彼时他伤势太重,已不记得惠琳的相貌,此番清操提起,连忙起身,走到惠琳跟前,深揖道:
“高肃谢过?惠琳禅师救命之恩。”
惠琳表情?有些僵涩,却还是虚扶起孝瓘,道了一声?:
“阿弥陀佛,贫僧哪里敢当?贫僧所作?不过?顺天应命,何况亦有私心……”他说着,看了眼清操,“贫僧在?俗时,曾在?荥阳郑门作?客卿……”
他话未讲完,忽然双手按着腹部,蹲跪下去,旁边的僮使忙过?来?将他扶起。
清操观他面色憔悴,“禅师是有何不适吗?”
郑武叔道:“惠琳禅师近日时常腹痛,刚才正与我告假,想往宝塔寺休养。”他边说边看了看惠琳,“禅师既然身体有恙,不如?索性?搬去宝塔寺住吧。”
惠琳一滞,脸色微变,“那府中的佛经?”
郑武叔笑?了笑?,遗憾道:“我只得另请高明?了。”
马嗣明?的药方果然有奇效,老郑公吃了几剂药,病就好?了大半,清操才得稍稍安心,便又想起另一桩事?。
“阿叔,你可否帮我引荐下刺史大人?”
郑武叔一愣,“为何啊?”
“就……就是……”清操支吾了一下,“就是想请刺史大人找到马太医,也来?给四郎看看……病。”
郑武叔眼睛一转,猜想他们婚后数载也未得喜讯,遂衔笑?轻声?问:“你确定是大王的问题吗?”
清操眨巴着眼睛,答道:“自然是。”
“真若如?此,我去引荐不如?……”郑武叔为难道,“不如?让大王直接去找刺史大人,毕竟他们说话更方便些……”
“平日都是我促他迫他,他自己从不主动提的。”
郑武叔略一沉吟,“如?此看来?,确是大王的问题……”
此时,院中一阵聒噪,清操回头望去,只见?廊上走来?一个大胖子——头戴垂裙风帽,身着圆领缺骻袍,腰间未系革带,正冲着书房大声?嚷嚷:
“安德来?了,我家四兄呢?”
郑武叔领了清操出来?,对着高延宗笑?着行礼,“刺史大人安好?。”
清操这才顿悟,定州刺史正是五弟高延宗,难怪阿叔让孝瓘直接去说,忙笑?道:
“你且等下,我去唤四郎来?!”
说完,提了襦裙便往东跨院疾走。
待她拉了孝瓘回来?,延宗早已急不可耐的奔了过?去,肥掌一揽孝瓘的肩膀,道:
“四兄!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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