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更有杨骅是贺茂德的死敌,两人因着背后的皇子,相互争斗的厉害。贺茂德想要让自己儿子连中六元,很难说不是因为受到了杨骅那个学问不俗的儿子的刺激。
杨骅自然也清楚这其中的道理。
这会儿,他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了贺茂德一眼,向郭闳走来,慢悠悠的说道:“能得郭大人这么看重,这文章必然是有不俗的地方,郭大人当然可也是探花之才,大家得要好好看看才是。”
能有个人压下贺茂德的嚣张气焰,杨骅只有高兴的份。
他拿过试卷,低下头看过去,脸上原本不以为意的笑容淡下去了,神情越发眼熟,半晌,他一拍桌子:“好,好啊。”
他招呼着周围的人,“来,你们都来看看,说说这卷子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但看他喜悦的样子,显然这人压下贺茂德的儿子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顶头的几个内阁大佬打架,这些翰林院抽调出来的学士自然不敢轻易的掺和,不过翰林院虽然说的清闲,但实际是清苦,也没什么权力。
因而他们基本上都不是某个派系的人,他们的体量太小,如果不是临到要用了,根本就没人来收买他们。
面对这种情况,一行人心中忐忑难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看了卷子之后,渐渐的思维就沉浸了下去,赞叹的话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贺茂德在边上黑脸,可没人理他,官位小的不敢掺和进来,其他的内阁大臣都不是一个派系的,自然不愿意下场给贺茂德儿子抬身价。
江启在会试的时候是下了狠功夫的,每一道题都仔细推敲过,尤其是最后的策论,更是如此,凭着站在历史巨人肩上的信息差,策论向来都是他最拿手的类型。
而恰好,策论是每回考试里占比最重的。
甚至最后殿试的时候,都只考策论。
一群官员都对江启的文章满意,哪怕是对文章风格喜好不同,都不能说眼前这文章不好。只不过现下所有的卷子都还没有阅完,直接确定名次有些为时尚早了,所以他的卷子大家就先放着。
准备等把剩下的都看完了,再一起决定名次。
不过话虽如此,大家心里已经认定,这份试卷的最终名次肯定不会差。
到了下值的时候,杨骅走之前还笑意吟吟的和贺老头打招呼,“贺大人,你家孩子的卷子这也还没看到,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他学问自然是没得说的,应该能得个不错的名次。”
说完他又呵呵的笑了几声。
现下的科考,考生的卷子写完后是怎样就是怎样,所以才有重视字迹的说法。并不会在阅卷前用专人用规定字体重新抄录。
所以凭着字迹,熟悉的人都可以认出卷子是谁的。
今儿贺仁彬的卷子也出来了,也到了他们几个主考官的手中,毕竟每一分卷子最终的名次,能不能取中等,都是要他们几个内阁大臣拿主意的。
当时杨骅就认出了死对头这儿子的字迹,他假作认不出,把那卷子一顿鸡蛋里挑骨头,还与先前贺老头想使坏的那卷子做对比。
狠狠的臊了一通。
直把贺茂德气得险些要升天,还不好意思说那就是自己儿子的卷子。
贺茂德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死对头,“我家仁彬的事不用你来操心,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个儿子的事吧,听说他又怜惜上了红玉楼的妓子,说起来你别是以后有个妓子儿媳吧?”
这段时间杨骅的儿子正因为一个妓子和杨老头闹的正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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