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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都住织田作之助家里这件事并不意外。

    普希金好像误认为他会因那位杀手的差别对待感到不满,进而做出些类似报复或惩罚的泄愤举动。

    毕竟,【死屋之鼠】在里世界的行动虽不算显眼,但传出的名声基本都是负面——谁也不喜欢自家原本安稳的后花园,突然在某天溜进一只来自下水道的老鼠。

    包括身为首领的他,也被那些交锋过且幸存下来的败者惧为【魔人】。

    然而,【魔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如何,是好或坏。

    他深知自己的目标与太多人背道而驰,在实现过程中被贬为邪恶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这种由俗世价值观所定义出的善与恶,他只会将其当作一种主流观念的划分标准,一种经过道德审查后的人为判定——他可以坦然的将自己归为[恶],却不等同于需要为此付出包含内疚、忏悔,或者更多的负罪感。

    简而言之,他做出那些“恶行”并非是为了纵容心底那些卑劣的情绪或欲望,它仅是为了达成理想而必须使用的手段,理性、冷静,不掺杂半点个人喜好。

    哪怕它会挑战现有的社会秩序与规则。

    酒店统一控制的中央空调让房间始终保持在适宜的恒温状态,陀思将暖和的披风与帽子逐一取下,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

    他的肩膀习惯性轻微内扣,站立与走路的身体重心也要更靠前些,靴底的每一次落地斯文而优雅,与步伐惯常沉稳的叶伊赫差别十分大。

    只不过比起这具身体之前的贫血体弱,如今的他无论气色还是体力都要好上许多。

    陀思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仔细端详自身的变化,并与脑海中曾经的记忆逐一进行比对。

    显而易见,另一个人格远比他自己要更爱惜这具身体。

    即使对方没有留下除了咬痕以外更多的信息,陀思依旧可以从发生变化的其它细节来推导出更多结论。

    他捻起一绺落在眼前的刘海。头发也被对方认真打理过了,发尾修剪得很干净,不再像他使用这具身体时的凌乱。

    指甲自然也是圆润的,被仔细地锉磨过,摸上去光滑,没有一点毛刺。

    陀思知道过不了三天,它就会再度被齿尖啃出细小的残缺,就像一块被老鼠啃噬过的饼干。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想要微笑——即使从旁人的视角看,他的眼眸好似依旧仅透出那份淡漠到极致的虚无,被暗沉沉的阴影笼罩。

    至于之前在小臂内侧刻下的那行字,陀思慢慢折起左边的衣袖。

    看得出另一个人格有努力养伤了,试图让那块被刃尖切割过的肌肤恢复到毫无痕迹的光滑——但这行为注定是徒劳的。

    当创口已深入真皮层,无论意志再如何想要使它愈合得完美无缺,不起眼的浅色增生依旧静静盘踞那处苍白的肌肤上,勾勒成再也无法消除的旧痕。

    指尖摸上去时,也有着截然不同的触感反馈。

    总体而言,左臂上这行特殊的刻印并没有给他带来困扰,陀思也不认为自己那时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就像他在思考时总是习惯性将指节抵在齿尖——咬合碾磨的力道足以使那处皮肤留下深重淤痕。

    泛起的熟稔痛感能帮助大脑更好的整理思绪。

    而时至此刻,它又多出一层警告的含意。

    警告他不要对织田作之助出手吗……倘若他依旧决定这么做,是否又会触发人格切换?

    比起被另一个人格掌控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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