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喊不动孩子们,但同时他也了解孩子们贪玩,很容易偷懒放弃,他便想每次都压一半的工钱,等到月底再一起发放。
毕竟涉及到金钱,他不敢马虎,用脑子随便记记很容易出岔子。
而且不同的药材对应不同的价格,听说文南说,药材的价格还会在市场需求的影响下来回起伏,最好找个本子把价格的变化全部记下来,免得心里没数。
然而柳玉连笔都不会用,谈何记账?
他只能拜托宋殊禹。
宋殊禹沉默片刻,问道:“就这?”
柳玉点了点头。
“可以。”宋殊禹说,“记账的事,包在我身上。”
柳玉猛地一愣,灿烂的笑容很快在他憋红的脸上荡漾开来:“谢谢你,甄大哥。”
宋殊禹看着柳玉漂亮的笑脸,许久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
把手上的活忙完后,柳玉背着晒干的衣服去了一趟周正家。
他把衣服交给周正,领了三十几个铜板后,他对周正说:“里长,以后我不用帮人洗衣服啦。”
如今还是夏秋交替的时候,大家穿的衣服都薄,随便搓几下就搓干净了,哪儿还需要人帮忙洗衣服?
周正正愁找不到脏衣服给柳玉洗,乍一听柳玉这么说,还以为柳玉从别人口中听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劝道:“小玉,你不要想太多,等会儿我抽空再去隔壁村打听一下。”
柳玉疑惑地问:“里长要打听什么?”
“打听一下有没有哪户人家的衣服需要洗。”周正拍了拍柳玉的肩膀,“听说桐溪县拨了款下来要在临安村的村东头修一座桥,到时候卖力气的人多了,又要到处找人帮忙洗衣服了。”
柳玉这才明白周正的意思,他赶紧摇了摇头说:“不是的,里长,我不准备再靠帮人洗衣服挣钱了。”
“怎么了?”
柳玉没有隐瞒,把自己的决定向周正说了一下。
结果周正听完后,一双眉越皱越紧,他双手叉腰地站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说这个主意是小臻帮你出的?”
“我自己想的。”柳玉说,“甄大哥教的我如何处理药材和把药材拿去医馆里卖。”
周正哦了一声。
似是纠结完了,他正儿八经地叮嘱柳玉:“小玉啊,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小臻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想法和我们的想法有诸多出入,你还是谨慎些好。”
“好的,里长。”柳玉答是这么答,可他眼神懵懂,显然又没听明白周正的意思。
周正一看柳玉这反应,就知道这孩子单纯的脑袋没想得那么深,偏偏他又不好把话说开了,于是话锋一转:“对了,你在河里捡到的那个东西交给小臻了吗?”
“糟糕。”柳玉一拍脑袋:“我忘了。”
“我找人打听过了,要是那人说得没错,那个东西是一个叫做扳指的东西。”
“扳指?什么是扳指?”
“就是戴在大拇指上的东西。”周正没有废话,挑了重点来说,“扳指多用犀角、象牙和水晶等名贵材料制作而成,只有皇亲国戚和名门望族才能佩戴。”
柳玉表情怔愣,有些想不通。
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名门望族对他而言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离他太远了,他这辈子、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都和他们毫无交集,可突然间,那些星星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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