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的发顶,似还能捕到一丝发香,“早些休息。”
......
袖楼的案子一点眉目也无,孟砚泓亲办了几日,总觉着心烦意乱,定不下心。
他宁可相信是这案子过于棘手,亦不乐意承认是姚静檀退亲一事扰的他心神不宁。
更不乐意承认离十日之期越近,他便越坐立不安。
前些天还好,还能勉强劝劝自己,可姚府那头越是平静,他越是烦。
接连来了袖楼几日,都未再瞧见那抹俏丽身影,一时也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庆幸。
不过一想到竟会用失落二字比喻自己心境,孟砚泓便会在心里猛的打消这个念头。
他怎会为一个女人而失落,他怎么会!
自袖楼出来穿过一条长街便是热闹的集市,这里烟火气重,两侧皆是摊位,七彩六色,卖什么的都有。
才行过一处,便不知谁高声一句:“你这亲事怎么说退便退了?”
这话飘到孟砚泓耳朵里他觉着一刺,脚步不由得顿住,暗想是谁这般大胆,敢当街揭他的短?他面露凶相的侧头看去,只见街檐下两个老者正坐在阴凉处闲聊。
“是我儿和李家姑娘没有缘分,亲事说散就散了!”
“王家阿公,你也不要太上火,天下好姑娘有的是,不就是这一桩亲吗!”
“......”
原是旁人闲聊别家事,却在此时分外应孟砚泓的景儿。
见不是在说自己,他略有尴尬的低咳一声,心却想着方才那人似说的有几分道理。
对啊,不就是这一桩亲吗!
断了又如何?
本来就是她姚静檀一厢情愿,他不过是顺势接了而已。
没行出两步,便听有人吆喝着桃子卖,他目光一望,满摊的桃子堆成一座小山,桃尖儿红桃身黄青,看着可人。
他明明不爱吃桃子的,却不知为何走了过去。
“客官,新摘的桃子,挑几个吧!”老板笑道。
孟砚泓随手捏起一颗,远瞧着似好,可细看,竟不如那时日姚静檀摘的那些。
虽未亲眼见着那姑娘上树摘桃,却也能想得出那画面,瞧着树上挂果一日熟过一日,她定是欢天喜地的,挽了长袖,提了褶裙笨拙又小心的攀上树,少女的脸被日头晒的微红,颜色新然,如同桃尖儿......
然后下了树便假装受伤哄骗他过去,只为瞧上他一眼。
确实傻乎乎的,现在回想,其实还有有些......可爱......
“公子,这桃子您倒底是要还是不要啊?”老板瞧着他捏桃子杵在那里半天,不说买不买,还傻乐起来。
孟砚泓笑意未敛,将桃子放回原处,随口道:“给我称几个吧。”
长街长,他手拎着荷叶包的几颗桃子行在人来人往之间,由这桃子做引,竟想起许多过去和姚静檀的点点滴滴出来。
二人独处时也算常有,可她的手却不曾拉过两次,二人有礼有距,唯一一次过格的,还是去年在姚府的园子里,他正与姚静檀说着话,她骗他说发顶有东西帮他拾掉,他将头低下,哪知姚静檀忽然踮起脚亲了他额头一下,随后小声在他耳畔道了句‘孟砚泓,这世上我最喜欢你啦!’而后便像只鸟儿一样跃着躲了起来。
当孟砚泓回过神来时,人早就溜的没影了。
这可是孟砚泓活了二十几年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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