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了。
它们通常都不合一剑之地,却又迅速以比之前还盛的气势潮涌来,像杀之不尽的跳蚤,而且后续涌来的似乎实力越来越强。
[这域有点奇怪…一般说起来,不到最后一刻,域主不会和入域之人这样真刀真枪地硬拼,是怕我们撬了她老巢,还是有另有图谋…哇艹,这死了多久了,一堆烂骨头也刨出来恶心龙?!]
老龙吓了一跳,又继续,[…不行,这样下去不行,臭小子你仙元力被封,跳尸们倒是无穷无尽,以无穷对有穷,怎么看都是你亏,还有,你没事去找一棵树干嘛,难道是晚上冷没柴烧,所以要砍了树当柴烧?]
沈朝云没搭理他,老龙早习惯了一条龙自言自语:[还有小阿璃,这血滴答滴的,幸好不是你们弱不禁风的人族,不然早就翘辫子了…不过还能撑一个时辰吗?得尽快出去…]
扶璃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一个时辰。
苦肉计有点过于真实了--
女骷髅下手时可一点情面都没留,她全靠草木妖的那一点再生精元撑着。
而五瓣花又迟迟不开。
扶璃感应了下种子,种子就在她贴的胸口皮肉之下,很旺盛很健康,并没问题。
那问题到底出现在哪儿呢?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扶璃感觉到越来越冷。
[石榴树呢?石榴树怎么还没到?]老龙脾气火爆,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唯有在夜色中以剑开路的白衣少年还是一径模样。
老村长嘴里道:“石榴树,石榴树…”
“还有多远?”
沈朝云一剑挑开袭来的跳尸,跳尸的一半脸被整齐地削落一半,落地,又蠕动着迅速地拼在一起。
“快到了,就快到了…”经此一役,老村长颇有些神神叨叨,“再一个左转,过了前面那条小路就能看到石榴树了,大概三百多米…村子里就那一棵石榴树,瘦小瘦小的,早就不结果了…”
又一阵时间过去。
扶璃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冷,手脚都蜷缩起来,唯有贴着自己的胸口是唯一热源。
若不是还残存了一丝理智,她恐怕都要变成原型,钻进少年的衣袍里,五花大绑着取暖了。
[下雪了!]
老龙望了望天空,突然间面色大变。
夜色浓稠,天地间大雪纷纷扬扬地下。
域外是七月初七,正是燥热的时节,刚进来时,这域内也极热,可现下,却下起了大雪,温度突然降下来--
修仙人常有“六月飞雪,大凶之兆”的认知,现在虽不是六月,可也差不离。
这雪落下来,刚才还在源源不断攻击的跳尸突然仰头,呆呆地看着头顶飞来的雪花,凡是被雪花沾到的,全部维持着嘴角咧着的模样,不动了。
如果有人在上方观看,便会发觉,这所有的跳尸所在方位,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形。
[尸祭!是尸祭!]老龙道,[这女鬼疯了吗?!不对不对,她就是疯的,用尸祭!这雪不能沾…格老子的,碰到了个硬点子了,哪个王八蛋教的她?她想干什么?!]
[不知。]
老龙:…
[我是想问你,怎么办?这雪跟撒盐花似的,你能一片都不沾到?]
尸祭是天底下顶顶邪门的一桩法术。
人都讲究个“入土为安”,一个人若死了,那就要停灵、哭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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