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远远打发到封地,仍旧不够让人放心。
先前虞九阙收集到的情报此时犹显不够,故而他重操旧业,顺着这段时日厂卫及东宫暗卫摸到的信息,奉命赶往平原府。
平原府凌家,乃是河东凌家的嫡系旁支,祖上盐商出身,富贵遮天。
根据查到的线索,其与康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既要去平原府,虞九阙着实按捺不住顺路去趟齐南的冲动。
出发前他将此事秉明了新帝,后者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本以为虞九阙会偷偷摸摸地去,没想到人家把此事摆出来,直接问你同不同意,好一个光明正大。
……
看来新朝的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会是个情种。
新帝终究还是允了虞九阙的请求,只多嘱咐了一句,让他不要因此误了差事。
“待诸事平定,就择个日子将人接来盛京吧。”
虞九阙露出两盏梨涡,跪下领旨谢恩。
……
门开一条半人的缝,虞九阙闪身而入。
他回盛京的这几个月,寻了可靠的太医调理暗伤,多少拾回了一点功夫。
奈何失去的内力丢了就是丢了,现下的本事只能称得上堪堪自保。
大福在堂屋里,大半夜的,鹅脑袋都睡懵了。
听到脚步声时,它顶着一头乱毛,反应不过来这道黑影是谁。
刚想大叫,又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它抖一下翅膀,预备向前飞扑,就被一只手按回了窝中,连鹅喙也被夹住了。
“大福,是我。”
虞九阙迅速摸了两把鹅脑袋,从腰间荷包里抖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蚯蚓干。
大福见了吃的,顿时把什么大爹小爹抛到九霄云外,低下头大快朵颐起来。
打发了这个小祖宗,和秦夏就只隔着一道门了。
虞九阙感到手脚发麻,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慌的。
时间紧迫,他甚至做好了来看秦夏一眼就走的准备。
但事到临头,他知道自己必定不甘于此。
靠近一些,多看一眼。
求一个拥抱,索一个绵长的吻。
“阿九……”
榻上,梦呓传来。
虞九阙决定任由心火蔓延。
秦夏梦到了虞九阙。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小夫郎,只是过去的几次,都不如这一次真实。
睁眼时,朝思暮想的人就坐在床畔,屋里未曾点灯,那一双眸子却和烛光一样亮堂。
兰花香袭近,却比单纯的香膏滋味儿多了温度。
秦夏将人揽入怀中深吻,越发坚信这是一个梦。
既是梦,他便任由自己“放肆”一回。
衣衫褪尽,青丝铺展。
一双素手自被间探出,将身下布料扯出团团皱褶。
声音被压抑在齿间,和着略急的呼吸,被另一人的唇瓣吞没。
“相公……”
“秦夏……”
哥儿的眼角沁出泪花来,打湿了枕巾,却又央着对方不必怜惜自己。
在某个刹那,虞九阙的颈子向后仰去。
那双方才亮如星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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