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了,所有卷子正常发挥的话考上附中是没问题的。
麻烦在于闫阳解方程,大题的时候总会忘记写“解”。
数学考试里这一个字就算0.5分,闫阳六道题都没写,三分就没了。
在大考试里,三分能甩掉很多人,程述不是第一次跟他说这个问题了,闫阳总是不放心上,每次扣分的点也都在这儿。
三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因为两分三分和想去的学校失之交臂的人很多,于是程述再一次跟闫阳说这个“解”字的重要性。
要是以往,闫阳肯定会“嗯嗯”“好”“下次一定写”这些话来回程述,可是今晚不行。
他太烦了。
白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晚上除了腿疼还是腿疼,长时间的睡不好觉已经让他非常烦躁。
在程述又一次说他这个问题的时候,闫阳爆发了。
他当时说的什么程述现在记不太清,大概就是说平时考试懒得写,大考试肯定会记得写的,别每次都拿这事儿说他好烦balabalabala……
之后就趴着桌子不动。
程述当时也气,气闫阳小考试是写,大考试也是写,每次考试写个解字对他来说怎么就那么难呢?
就这样俩人一个趴着一个坐着僵持了一个多小时,程述也不想说话,在快十一点的时候便起身准备回去。
然后被猛地直起身子的闫阳抱住。
“小述……我错了。”声音带着哭腔。
程述揉揉他的脑袋,说:“你没错,是我的错,啰里吧嗦的太烦人。”
闫阳摇头,脑袋在程述肚子上拱,说出来的话让程述听乐了。
“我不想长高了。”闫阳说。
“怎么就不想长高了?”
闫阳直起身子,长腿一横放在书桌上,手握成拳头用力地锤它:“我腿疼。”
“躺着疼,弯腰疼,考试疼,吃饭疼,坐直了疼,睡觉也疼。”
程述轻轻揉了几下闫阳膝盖那一段儿,说:“长得猛是会这样,你现在比之前高了不少。”
“真的吗?”
“真的,”程述说,“你没看你裤子都短了一截么?”
闫阳听罢,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站直了看,本来在膝盖下边儿的短裤现在跑到了膝盖上边儿,嘴里喃喃道:“还真是。”
程述初二的时候也有过一段身高猛长的时期,不过他那会儿并没有闫阳这么难受,微微的疼,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一通瞎聊后气氛也没有之前那样冷了,闫阳心情也好了不少,又拉着程述坐下来继续讲试卷。
话说开了之后,闫阳索性把腿横在程述大腿上,程述就一边给他捏腿一边给他讲卷子。
程述平时打篮球,手劲儿挺大,揉着闫阳腿疼的地方那叫一个舒服。
后面再碰到闫阳死活不听劝的时候,程述揉着腿的手一停,表示不按了,让他把腿挪开,闫阳马上服软。
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家光着屁股的样子都见过,闫阳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啥好害臊的,要是角色互换,疼得人是程述他一样给他揉。
就这样和程述一起度过了中考,还在暑假的时候提前学了高一的课程。
程述先看网课学,会了给闫阳讲,完事儿闫阳听不懂就死犟,他一死犟程述就不给他揉腿,闫阳疼得难受了又去求和好卖乖。
完美的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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