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里面传来楚逐的声音。
拾九细细辨认,似乎是没什么情绪。
她心下反而有些不安。
没有情绪的楚逐,才是最可怕的。
“进去吧。”长行道。
拾九点点头,收敛了一切情绪,掀帘走了进去。
营帐内,楚逐依旧坐在那方书案前,书案上干干净净,只摆着一壶茶和一碟桂花糕。
拾九心中一凛,桂花糕是她爱吃的东西。
她来不及多想,赶紧收回目光。
好在事先已经做足了准备,当下面色未变,低头行了一礼:“小人今月见过王爷。”
楚逐听着她故意又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眼眸微缩:“今月大夫,请坐。”
他示意拾九坐他对面。
拾九依言走过去坐下。
楚逐亲自倒了两杯茶,语气温善得像在闲叙家常:“来,先喝点茶吃些糕点。这几天有劳今月大夫为镇上的百姓治病疗伤,本王还未奖赏于你,你想要什么?”
“王爷的心意小人心领了,小人身为医者,治病救人实属本分,无须任何奖赏。”拾九摇头。
楚逐不语,将倒好的茶放到她前面,连同桂花糕也推了过去。
拾九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喝了一口茶,却没有碰桂花糕。
“王爷,小人与桂花糕相冲,一旦食用,身上便会泛起疹子,只能辜负王爷美意了。”她歉然道。
“哦?是吗。”楚逐不再多话,也抬首饮了一口茶。
拾九趁机转移话题,问道:“王爷是不是心疾又发作了?”
楚逐淡淡道:“本王的心疾已是老毛病,几乎日日都痛,发作与不发作已无区别。最初发作的时候,本王是不适应的,因怕耽误正事,竭力想让心间的痛楚消减,没想到反倒引起头疼,一时全身齐痛,像是骨头都被啮咬一般,只能跑去故人的坟前,抱着她的墓碑才能得到些许安抚。后来,习惯了故人的离去,便也习惯的心疾的存在。”
拾九微怔。
这段时间她总是没深想他的心疾,或许潜意识里总觉得没那么严重,或者仅仅只是不想与他再有任何关系,所以特意不去在意他的情况。
此刻,他将病痛亲口说出来,竟是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然而,与她今月又有何关系呢?
况且,楚逐此刻明显与平日不同。
如果只是对一个陌生大夫,他绝不会说出这些听上去竟有几分可怜的话来。
此般故意在她面前示弱,终究……终究不过为了试探她罢了。
拾九心知肚明,压下微乱的心绪道:“是小人无能,不能治好王爷的心疾。”
“倒也不怪你。”楚逐道,“今日吴水镇的百姓都被尽数接来了千山镇,方才若水医馆的神医都焉已为本王看过病了,他说本王的心疾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
拾九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在她心里都焉是比李御医还要厉害的神医,连都焉都说无药可医……罢了。
与她无关。
她抿了抿嘴,收起乱糟糟的思绪:“既然都神医都没有办法,小人更是别无他法了,请王爷恕罪。请王爷让小人与都神医团聚,与他一起救助那些受伤的百姓。”
她心中暗暗庆幸,好在楚逐不认识都焉,不知道都焉也是见证当年那些事的人。况且他方才也没提到燕辰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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