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只得硬着头皮前去迎“贵人”。
当今六皇子凤筱筱乃是圣上宠妃虞氏所出,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宫里的贵人竟在宫外也这般手眼通天,短短时日内竟能比二皇女先得了风声寻来,可见陛下对虞氏一族放纵如斯。
一顶锦绣软轿堪堪停在狭巷之中,玄衣肃容的侍卫上前亮了宫牌后高声道,“贵人接了密报,说此处藏匿宫中偷盗逃犯,命吾等进屋搜查,还请小姐莫要违逆宫令,否则恐怕担待不起。”
裴出岫闻言佯装讶异,瑟缩伏地道,“此屋内只民女与夫郎二人,何来宫中逃犯,贵人当真没有弄错?”
“放肆!小小民女也敢质疑贵人的旨意?”
“民女不敢。”裴出岫在地上“抖”得愈发厉害,“民女夫郎身子虚弱,受不得惊扰风寒,只怕你们这样声势浩大冲进屋子要吓得晕厥。况且……况且……”
“有话便说,你吞吞吐吐什么?”
裴出岫遂抬起头,嘴角轻抿道,“况且此处乃是圣上亲赐匾额的医馆,若是闹出了什么动静传进宫里,只怕贵人也难以同宫里交代。”
“放肆!你可知这轿中……”
“行了,令宇你退下。”
说话的冷脸侍卫应声后退,软轿旁侧的小厮颇有眼力见地上前掀开轿帘。面覆白纱的年轻男人身姿绰约地下了软轿,头上珠钗随步态轻轻晃动,衬着月光显出别样的华美。
“民女不知六皇子殿下亲临,有失远迎。”
凤筱筱对上裴出岫视线,嘲弄地扯动嘴角,“原来此处竟是大名鼎鼎的沐春堂,裴大夫数日不曾到太皇君宫里请脉,没成想竟是不知几时娶了夫郎有了家室,恐怕待昔宁郡主回京之后要伤透了心了。”
裴出岫奉旨入京为太皇君侍疾三年,她二人在宫中也常有照面。可眼下既扯了谎,她也只得面不改色地接着圆下去,“劳殿下牵挂,民女夫郎身子不好,平日里甚少在外露面。”
“这倒是奇事。”白纱之外,凤筱筱一双美目微微眯起,“裴大夫医术了得,便是母皇也对你多有称赞。你与夫郎朝夕相对,这病症竟是久治难愈?”
裴出岫眼角微动,按捺住心中不愉,面上不经意流露出悲痛之色,“实是先天不足,造化弄人。”
凤筱筱自然知晓她此刻所言皆是搪塞,为的就是替宋二遮掩。然而诚如她所言,沐春堂在京中有圣上与太皇君庇护,他的确不宜在此闹出大动静。
“裴大夫自恃仗义,可莫忘了你这‘夫郎’是从何人手里截下来的。”话音一转,神色倨傲的华服男人又道,“本宫是如何得了消息……要知道中宫可没有本宫这么好敷衍对付。”
裴出岫依旧紧抿嘴唇,那边厢六皇子已然在小厮搀扶下重新回到软轿之内,轿帘之后一道声音冷淡响起,“替本宫与宋二传话,就道今夜之事本宫不会罢休。如今她敢当着全京城之人的面替小倌赎身,本宫就敢正大光明到宋大人面前去讨要说法,咱们走着瞧。”
“殿下且慢。”
裴出岫见软轿起,连忙跟着起身上前道,“宋二小姐此举的确不妥,却并非为她自己。殿下若与她为难,免不了叫圣上与宋大人面上难堪。不若当作宋二小姐是替我出面,莫再执着于此了。”
凤筱筱在软轿内冷哼一声,“裴大夫莫当旁人都是傻子,你沐春堂的规矩京城之中孰人不晓。难不成如今为了替宋二圆谎,连自己立下的规矩也不顾了?”
裴出岫止了言语,叹息一声,目送他一行渐渐远去。
回到院中,见宋诗闻神色颓丧,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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