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许是知道她醒了,大家都来了延晖阁。
让孟阳这么一说,外边说话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不多时,人就都散了。
胡皇后那边打发了人过来瞧瞧,得知她歇下了,便没进屋子。
锦杪这会儿确实也困了,让桃月放下幔帐没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锦杪看见床边有个人,不是桃月的身形,想开口,却又发不出声,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使劲也没法完全睁开,身体更是动不了。
那人抬起了手,穿过幔帐,落在她的脖子上,慢慢收拢。
剧烈的窒息感,让她本能地想要挣扎,奈何她动不了,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份痛苦。
在她觉着就快赴黄泉的时候,对方松开了手,容她喘口气儿,然后又接着掐住她。让她绝望,又给她希望,就这样不断重复。
锦杪想活下去,可她现在除了承受,做不了别的。
无力宛如一张大网,将她牢牢包裹住,心里渐渐生出了一种烧灼感。
重复到不知第多少次时,锦杪感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鲜血夺口而出。
意识模糊之际,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锦杪有气无力地趴在床边,待来人掀开幔帐,她疲惫地抬起眼帘,“人呢?”
青色幔帐被血染透,从外面看已是触目惊心,里边更是不必说。
裴臻皱紧了眉心。
“桃月姑娘给殿下准备吃的去了,奴才这就去给您请太医。”
“我问的不、”锦杪突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我脖子上可有什么痕迹?”
裴臻投去视线,摇头。
肤如凝脂,完美无瑕,若有什么痕迹,那一定是极为刺眼的。
没有痕迹?那就是她做噩梦了。
“去请李太医,只说我梦魇了。”
让人知道她吐血,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锦杪撑着床边想要坐起来,可身体软绵绵的,只好把目光投向裴臻,“要眼里有活,知不知道?”
裴臻伸手过去,将人扶稳靠在床头。
环顾四周,他没找到能使的帕子,只好捏住里衣雪白的袖子,轻轻贴在娇嫩的脸上把血擦掉,不忘说:“奴才的衣服是干净的。”
白得跟雪似的,能不干净吗?
“我没嫌弃你。”
锦杪闭上眼睛,由着裴臻在她脸上擦拭,被子下的一双玉手却在不知不觉间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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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献春来得很快,当他瞧见幔帐上的血,呼吸一窒,“殿下这是……”
“你先把脉吧。”
锦杪甚是倦怠,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散。
李献春为她把脉过后,说:“殿下脉象无异。”
随后,锦杪将梦中事道出。
李献春沉思良久后开口,“微臣有个猜测,不过要等微臣将您的情况禀告皇上后,回去查阅医书才能做定论。”
玉指落在额角轻揉,锦杪阖眸幽幽开口,“去吧,有答案送到公主府。”
早知道今儿这么遭罪,她就该称病待在府里。
可惜,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估摸着赏梅宴快结束了,锦杪才出去,和众人打了个照面后,一起散了。
刚出宫门,就见孟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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