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
江斯年认识他二十几年了,从来没觉得他这么烦人过。
——明明小时候都是他去烦陈寄白,陈寄白懒得搭理他。没想到如今因着妹妹的缘故,他倒也是农民翻身把歌唱了。
陈寄白这样做倒也不是没效果。
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主要是靠情,一天过后,耳朵都要生出茧子来的江斯年终于是忍无可忍。
江斯年问:“你真想知道?”
陈寄白凛然点头。
被缠上的倒霉鬼恨恨地咬牙。
陈寄白见他实在不为所动,只能低声叹着,更加剖出几分真心来:“二哥,宁宁她之前多年一直有在写日记,但这两年开始停止不写,我总觉得与我有些干系。至于那个节点发生了什么,我必须要知道。“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迟疑,轩然地站在那,没有人会觉得他的话需要质疑。
只要是稍微熟悉他些的人便能知道,他这样的话,已是表明,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这回他必然是要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才会离去的。
江斯年打他还没出生便认识他了,又怎会不知?
那些日记里写的什么,江斯年自然不知道,妹妹为什么不写了,他多少能猜到,但是又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是对的。
但究其根本,他也只是希望妹妹能好好的。
而眼前之人,与他的出发点是一致的,这就很容易说服他,更别提陈寄白的心机和口才。——说服他只是迟早的事情。
他原先坚定不移的态度终于是被打动了。江斯年沉吟半晌,道:“行,那我给你指条路,你自己去走。至于你能知道多少,那就只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陈寄白颔首,目光沉沉:“多谢。“
江斯年仍是没好气:“不用谢我,我也不是为的你。而且,还得看你的本事,能不能查得到。“
-
陈寄白的下一站,去了当年江千宁出国时所去的第一个国家。
他是独自前往的,江斯年指完路后再不肯透露更多。
但陈寄白势必是要找出些他想知道的东西才会离开。
长辈们常说,宁宁很犟。但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踏上这片土地之后,感受到了许多。好似看见了两年多前她拉着行李箱站在这里的场景。
陈寄白闭了闭眼,眼底是挣扎的痛苦。
那个时候的宁宁,心里该是蒙了一层的灰。
有些时候的孤寂,在异国他乡会无限放大,形成一片没有色彩的灰蒙蒙的雾,掩盖在心头。
绝望而难受,却又无力地挣扎不出。
只是一想,他便已是几近窒息。
他真的错过太多了。
多得他觉得满心遗憾。
站在机场出口,他也有些茫然。
这个国家太大了,更何况,她还是三年前来到的这里,他对她在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
陈寄白打了个电话。
江千宁忙完后发现,陈寄白给她发消息的数量好似没有前几天多了。
她皱了下眉,不过几日功夫,积极性就衰退成这样了?真是没有诚意。
她的确是忙了些,回的消息的确是少了些,但他才是追人的一方哎!他积极主动地多发消息才是正常的好吗!
江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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