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试试看嘛?”
风精灵看着人们忐忑迟疑的眼神,笑眯眯的主动开口,“其实真的没关系的啦……比如说,我现在就可以
编写一首说‘烈风之王是个残酷暴君’的小调唱给你们听,我去门口唱也完全可以……反正她也听不到嘛。”
听到了也无所谓,这种东西传到高塔自己顶多也就是被伊莱恩追着打屁股……而且精灵的身体很小,伊莱恩自己可能都没注意,但是每次梣木手杖落下来之前其实她就先下意识手软了。
温迪一脸深沉的想着。
风精灵大大咧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人们倒是跟着吓了一跳,连连拒绝并试图压住这只真的准备抱着琴往外面跑的精灵,这种尝试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过刺激了,一番鸡飞狗跳的胡闹后,人们重新冷静了下来,虽然并没有算是结束之前的话题,却也还是被他这句的调侃打散了之前紧绷的氛围。
有人鼓起勇气,试探着开口:“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执着如何描绘王的功绩……就像是温迪说的,我们可以先试试一些别的嘛。”
当然了。
精灵毫不犹豫地跟着点头,老实说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他想象中好很多了——至少蒙德的人们并不是真的在厌恶或是恐惧着烈风之主,他们现在的情况,与其说是他们发自内心地抵触烈风之主,不如说是一种“不能很好接受现实”的别扭心理在作祟。
包括那些号称追随古恩希尔德大人、不服气他如今只能待在这样一个位置上的家伙们,在那个男人还只是个面黄肌瘦满脸愁苦的小小族长的时候,他可没见过这群人出现过。
根本不足为惧的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但是在正式歌唱之前,他还是提醒了一句。
“——开口之前想太多的话就唱不出声音啦。”
风的精灵笑道。
“蒙德的吟游诗人,应当拥有这片大地上最好的歌声。”
什么才是最好的歌呢。
值得歌唱的,让人感同身受的,发自内心的。
——自由的。
蒙德的是风的国度,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们自然而然地会追逐风的声音和脚步;他们不习惯用枯燥的纸笔和坚硬的磐石记录自己的故事,吟游诗人的歌声自会随风飞舞,随着风送入听众的耳朵里,既然如此,又何必特意苛责记录的过程呢?
于是城中渐渐出现了一些特殊的地方,果酒的香气弥漫在王城的街道上,人们开始在某些地方驻足,流连,第一个人在街道旁开了一家小小的酒馆,柜台上摆着的不过是廉价兑水的便宜果酒和一些炒制的大麦,但是有人走进去,在桌子旁边坐下来,休息一会,要一杯酒,听一段吟游诗人的故事。
其后是第二家,第三家……
不知何时开始,蒙德的夜晚开始飘荡着清冽的酒香,那些开满了不同地方的小酒馆里充斥着歌声,笑声,飞扬的舞步声;为了廉价的果酒留在这里的佣兵们把自己的故事融入到诗人的曲子里,不同的声音唱出不同的歌,果酒的甜香酿出微醺的梦,也许延续的是未来的期待,也许是在梦中回忆着那些自以为已经逝去的过往……
他们坐在同一处,带着不同的容貌与出身,在夜幕遮掩下的酒馆中坐在同一张木桌上,彼此交换酒杯与故事,酒醒之后就会离开这里,走向不同的地方。
但是至少在这一刻,在诗人的歌声中,在这些萍水相逢却可以一同纵声欢笑的友人的欢笑声中,有些东西,的确已经被记住了。
温迪已经不再执着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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