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很顺畅,很快便到了三楼的厢房外。
长柏敲了敲门,便听见里头响起了一阵玉石之声,“进。”
温迟迟进入厢房的时候,里头的歌姬正依次往外退。
温迟迟自进门起便低着头,此时也不敢看宋也,生怕看见什么香艳的画面。
宋也略微正了正衣冠,顿了片刻,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他给自己斟了盏茶,微微抿了一口,“不打算回温家了?”
温迟迟愣神片刻,没有否认,“家中事情繁杂,收拾屋子也得有一段时间,待到诸事既定再说吧。”
宋也问:“我怎么记着你离家似乎并没有多久?”
温迟迟见着他笑着看向自己,“收拾屋子是因为被赶出去了么?”这话他虽没有问出来,却在他讥笑的面上呼之欲出。
“我帮公子做了事情,公子将钱给我。钱货两讫,买定离手。迟迟旁的事情,便无需公子操心了。”温迟迟声音不大,但说出来的话却足够令宋也听的清。
宋也沉默着喝茶,不置可否。
半晌,他淡道:“我与姑娘似乎不止拿钱办事那么简单。”
“当然,”宋也顿了顿,“如果你想明码标价也行,开个价,我明日让长柏给你。”
温迟迟听了他这话,便知道他叫长柏带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原来根本就没想将钱给她。
温迟迟气得脸发白,攥着衣角的手渐渐收紧,“公子莫要玩笑,我并不是勾栏中的女子,也没有卖身契。”
“你不要钱,”宋也斟酌了会儿,薄唇开张闭合,残忍的话轻而易举地抛了出来,“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你轻浮又自贱,毕竟寻常的姑娘家也做不出自荐枕席之事,不是吗?”
温迟迟再听不下去他所说的话,她也没心思同他争辩,只想避他避得远远的。
“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说罢,温迟迟转身便要离开。
宋也斜了她一眼,“你胆敢再往前走半步,那千两银子便如同将才那杯酒一般。届时你可别说宋某不守承诺,银子我给了出去,至于你能不能同底下那群商贩走卒抢到,抢到多少,那就是你的事。”
“姑娘已不是清白身,无论日后嫁人与否,这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宋也盯着她的身影,眸子越来越沉,“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何分别,还有不菲的银子,不值吗?”
温迟迟当真没有见识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这些时候心中对他是何种人已经有了预料与设想,如今却反而平静了起来。
就当她做了善事一桩,替杭州城的百姓们除害了。
至于那千两银子就当喂狗了吧,凭着二百两与自己做女红补贴亦可以养活自己。
她当真不想同他计较,惹了他不快,而后旁生枝节,为难的还是自己。
因此听罢他所说,脚步顿了顿,头回也没回,便继续往前走。
宋也出生世家,父亲是国公爷,母亲是长公主,从小便是被捧着长大,而后又官拜宰相,权柄朝野,一生顺风顺水,显赫至极。
倒是第一次有人胆敢这般忤逆他。
他本是想放走他,可他来这楼里也见了绝色。过一分便觉得丰腴,减一分又觉得单薄,倒是没人像她一般的骨肉匀称,也便也没有了念想。
他不为难自己,能用钱财解决的事情,再方便不过。
否则不日后进京城,还带着一个商户女回去么?不说他的身份,便凭着他婚事已定,亦是不体统的。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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