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叶娉上前一步,她在女子中个子较高,身高上完全压制住田嬷嬷。“一个奴婢,仗着年纪大了些,也敢在主子面前倚老卖老,这就是你们国公府的教养,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田嬷嬷气得老脸胀红,她在国公府向来有脸面,大夫人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也这么说她。
她挺直背,“叶姑娘,这里是公主府,不是你们叶家。”
“你也知道这是公主府,不是你们国公府。你一个国公府的下人跑到公主府来指手画脚,充什么长辈教训公主府的姑娘,你们莫不是欺长公主不在了,这府里的人都要受制于你们国公府不成?”
田嬷嬷被她的气势骇了一大跳,又被她的话给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心惊肉跳之下,连连退了好几步,剧烈咳嗽起来。
她是国公府的老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位长公主的手段。运筹帷幄不输男子,气度超凡睨视众人。莫说是她,便是老夫人以前在长公主面前,也只有谨小慎微的份。
如果长公主还在,她哪里敢踏进半步。
叶娉过去,站在温如沁身边。
温如沁已是泪流满面,这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在她被人训斥时护着她。父亲是男子,不宜插手内宅之事。姨娘身份低微,不敢对祖母有半句怨言和顶撞。这些年来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有人替她出头。
别人羡慕她没有嫡母,姨娘却说若是长公主还在,必然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她相信姨娘的话,她多希望嫡母还活着。姨娘还说,若是二哥成了亲,府里也就有了主母,到时候国公府那边也不太好插手她的婚事。可是二哥一直不娶妻,她所有的事都是要祖母做主。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此这般期盼,期盼娉娘会嫁给自己的二哥。那么长嫂如母,娉娘一定会处处护着她。
田嬷嬷回过神来,恼恨交加。
这人心机深沉的叶姑娘,居然拿已故的长公主吓她。她好歹也是老夫人面前最得脸的嬷嬷,岂能容忍这样的轻视。
“二姑娘,这就是你招惹的人。如此不知所谓挑拨离间之人,你真的要听她的吗?”
温如沁很想说她只想听叶娉的,但是她不能。
“嬷嬷,这不关娉娘的事。”
“不关她的事?”田嬷嬷冷笑,“老奴方才还以为,二姑娘和她才是一家人。你这么做,置老夫人于何地?置温家的脸面于何地?老奴是受命来照料二姑娘的,二姑娘既然不领情,老奴这就回去禀报给老夫人。”
温如沁性子弱,但绝不是那种毫无底线的胆下。田嬷嬷这是威胁她,她不怕。大不了被祖母叫去训斥一顿,再跪几个时辰的祠堂。
田嬷嬷见她不服软,火气更大,怒冲冲地离开。
叶娉往前一步,堵住她的去路。
“这位嬷嬷,主子没让你走,你怎敢走?”
田嬷嬷怒极,心知哪怕是再看不上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不能在这东西面前失了体统。遂压抑着怒气,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二姑娘,老奴是奉老夫人之命行事。既然二姑娘病好了,老奴这就去向老夫人复命。”
温如沁手心全是汗,玉白的小脸越发白得透亮。
“劳烦嬷嬷了。”
田嬷嬷忍着气,退了出去。
刚一出门,便看到院子里的人。
男子相貌独绝,风华无二,如出尘之玉,又似远山寒松。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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