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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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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神明

    祈珩不太记得风隐尘回答的是什么了,他那时还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认为国师要让他做傀儡帝王,现在细细想来倒是有些可笑。

    “陛下?”

    熟悉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他将视线放在师父身上,银发银眸,容颜不老,情绪始终平淡,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情绪失控。

    他有时在想师父会不会没有感情,要不然怎么会一直平淡如水,是不是他死了,师父也不会难过?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师父就不会受伤。

    一只冰冷的手触碰他的脸颊,他下意识抓住那只手的手腕,抬眸望向手的主人,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扯出一抹微笑,“师父,怎么了?”

    “陛下是想到儿时……了吗?”风隐尘抽回手,一脸担忧地盯着祈珩。

    祈珩摇摇头,撩起衣摆走进暗室,这里的陈设如过去一般,从未改变,厚厚的灰尘遮盖住曾经的罪恶,锁链上还能隐约看见干涸的血渍。

    “我们要去的不是这里。”风隐尘跟随他走进去,站在右边的角落,用衣袖擦拭墙壁,露出一串文字,他们刻印着‘南山知我月,夜照碧穹天。长明十万盏,神明听我言。’

    祈珩轻声念出这段文字,地面紧跟着晃动起来,他们前方出现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下面漆黑一片看不出什么。

    “下面才是历代帝王守护的秘密,陛下你也该知晓了。”国师并没有选择走楼梯,而是直接跳下去,稳稳落地,他也紧跟其后跳下去。

    原本漆黑的环境,亮起一盏盏灯,点亮地下空间,他看清这里摆放着一排排书架,书架上零零散散放置着几本书,越往里书籍摆放地越多。

    他拿过几本书,很奇怪,上层灰尘集满了,而这一层干干净净,连一丝污垢都找不到。

    而书名大多是某某皇帝感知录,他翻开扫视几眼,都是些什么“神明”“chi”“仙山”的字样,他看不太懂。

    风隐尘从最里面取出一册书卷,双手递给祈珩,书卷保存完好,纸张微微泛黄,“陛下,请。”

    祈珩接过书卷,带着好奇翻看上面的文字,越看越心惊,他忍着恶心把整本书看了个大概。

    他将书卷重重合上,扔在书架上,神色复杂,眼眶通红,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师父,双手忍不住抱住风隐尘,“……师父,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陛下,你现在愿意成全臣吗?”风隐尘推开祈珩,他虽是如此说,但眼中没有丝毫期待,像是早知答案一般绝望。

    七曜历代帝王的秘密与风隐尘有关,上面记录了他的诞生,断绝他的未来,让他只能为七曜而活。

    七曜初代皇帝在“神明”的帮助下,建立了七曜。他做了皇帝仍不满足,想要长生不老。“神明”教给他一个法子,可成功率太低,于是他四处抓人做实验。

    风隐尘便是其中一位,不断折磨,不断试药,他在痛苦中被炼制成了不老不死的“神”。

    几百几千的实验体只有一例成功,初代皇帝怕自己受不住实验的折磨,放弃了长生不老,选择让风隐尘沦为七曜的工具。

    “神明”给风隐尘下了诅咒,要永生永世守护祈氏君王,否则便要受蚀骨之痛。

    活着对他就是痛苦,死亡对他来说是奢侈的,他的一生被困在囚笼,做一个听话的工具。

    祈珩沉默了,他不想师父死,可看着师父如此痛苦,他又于心不忍。

    如果能解开诅咒,师父是不是就可以为自己而活?他是不是就不想死了?

    “师父,我会帮你解开诅咒。”祈珩的眼神坚定,眉宇间透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的双手紧紧握住,仿佛在向师父展示他的决心。

    然而,风隐尘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发丝随动作轻轻颤动,脸上的表情复杂。

    “你不信我?”祈珩提高音调,牵住师父的手腕,“所谓的神明诅咒你,我就找到那些神明,让祂们解除你的诅咒!”

    风隐尘听见这话,表情第一次出现愠怒,用力甩开他的手,大声呵斥道:“别去!祂们不是你能招惹的!”

    他惊讶于师父竟然情绪波动这么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师父说了些什么。

    “祈珩,你要是敢去,别怪我无情!”国师银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他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恢复成平时清冷的模样。

    “……为什么?”祈珩张张嘴,有很多话想问,说出口却只有这三个字。

    师父,刚才真动了杀心,为什么?他当真如此无情?

    “陛下,祂们没有你想得简单,别打听关于祂们的任何事,就让祂们在时间中慢慢被遗忘。”风隐尘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失态,语气放软几分。

    “……嗯。”他知道再问下去,师父也不会多说什么,如果强迫他们的关系只会更加僵硬,再等等,过几天,他自己下来找线索。

    他们对视一眼,相顾无言,转身返回暗道,按原路返回金銮殿。

    此时,天边渐露曙光,微风送来清新气息,鸟鸣声中,祈珩和风隐尘站在窗边,气氛尴尬。

    祈珩不知该说些什么,打破这凝重的氛围,他想告诉师父,他喜欢他,不是亲情,是爱情,想陪师父一辈子,但他又不敢。

    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师父中了诅咒无法拒绝祈氏君王的任何命令,那他是不是……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赶紧晃晃脑袋,让这些龌龊的思想消失。

    “我想师父永远陪着我,可以吗?”他试探性问道,手抓住窗边的梅枝安抚内心的焦躁。

    风隐尘淡淡瞥他一眼,像是在故意气他一般,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恶毒的话,“不会,你死后,我还会效忠你的子孙后代。”

    “臣最喜欢的事,便是看着你们一个个死在我面前。”

    一个个冰冷的字如针一般狠狠扎进他心脏,他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如濒死的鱼般抓住最后的机会,询问道:“师父,当真如此狠心?”

    第四章  只是妄念

    “陛下,你们祈氏困我近万年之久,我怎会不心存怨恨?臣对待历代君王都是这个态度,若您不喜,臣自愿受罚。”风隐尘不卑不亢地跪在他脚下,背挺得笔直。

    他眼中的泪光闪烁,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涌来。曾经以为师父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如今却成了他最大的绝望。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师父,你何必如此?”

    “陛下,你以为你那些心思,臣不知道吗?竟然爱上自己的师父?”风隐尘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祈珩愣住了,心中五味杂陈,见不得人的心思被点破,他低下头,避开风隐尘的视线,声音微弱,“师父,我……”

    风隐尘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样,许是不忍心,叹了口气,站起身,温柔地抚上他的眸子,“祈珩,我不是在怪你,少年情动很正常,你从小与我长大,许是雏鸟情结。”

    “方才,是气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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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陛下别放在心上。”

    祈珩喉结滚动,他也曾以为是雏鸟情节,但他的心告诉他,他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师父。

    “你不希望自己师父死,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从未怪过你。”风隐尘收回手,他一直那么温柔,善解人意,让人忍不住心疼。

    风隐尘的话语如同暖阳般洒落在祈珩的心头,驱散了他内心的阴霾。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悲伤的心情。

    “陛下初登大宝,如今该想的是如何稳定朝局。”

    “谢谢你,师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徒儿谨记师父的教诲。”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三年,祈珩不再是过去的青涩少年,他逐渐习惯使用帝王的特权。

    权利这个东西,染上后很容易使人沉迷,祈珩也不例外,挥挥手便会有人前仆后继地奉承他,他越发不喜别人反抗,忍不住猜忌,止不住打压。

    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变成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模样,性子难以琢磨,只有在风隐尘面前保留一部分纯真。

    永乐三年十二月末,丞相一党提出要为新帝选秀,众人纷纷附和,新帝以占卜此事凶吉为由,暂缓此事。

    大雪纷飞,宛如天地间洒下的玉屑。寒风呼啸,卷起阵阵雪雾,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远处的山峦、近处的宫殿、道路两旁的树木,都披上了厚厚的雪衣,显得分外妖娆。

    冬日,神隐殿格外寒冷,殿内的家具多半是玉制品,碰一下冷意直窜脑门,而殿主人却无丝毫不适地把玩玉杯。

    他的左耳垂挂在一只耳坠,样式很特别,是一枝红梅,雕工复杂,栩栩如生。

    如绸缎般的白色长发垂在身后,像是为红梅下了一场永不停歇的大雪,惊艳又孤寂。

    淡紫色的长衫绣着繁杂的暗纹,袖口落下一片雪花,没有即可融化,他弹弹衣袖打落雪花,袖子下的手白皙,泛着淡淡的粉色,没有被外界环境所影响。

    吱呀——

    祈珩抬脚走进殿内,他微微皱眉,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加快几步,把手里的另一件披风披在殿主人身上,“师父,你又不烧暖炉。”

    “臣不怕冷,不如把煤炭省下给需要的人。”殿主人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将披风系好。

    “陛下是想占卜选秀的吉日吗?”国师从怀中取出占卜的工具放置在桌子上。

    帝王皱着眉头,抓住国师的手往前一拉,他们之间的距离快速拉近,“今日热闹得很啊,都传到师父这里了。”

    风隐尘想把手拽回来,奈何他抓得很紧,只好往后退一步。他看着眼前人想要逃离自己,紫色眸子一亮,带着蛊惑地的语气,说道:“师父,离我近些。”

    “……别对臣用控心术。”风隐尘抬眸,眼中似乎有一瞬间呆滞,他快速移开目光。

    祈珩那特殊的眸子,据风隐尘所说是上天的礼物,普通人无法直视上天的礼物于是遭遇厄运。

    他这双眸子可以操控人的行为与内心,他经过多年练习已到达如火纯情的地步,可仍旧无法控制风隐尘。

    “选秀的事,师父别参与了。”他松开师父的手,将桌子上占卜的工具收起来,放在旁边。

    风隐尘闻言,低头垂下眼眸,红梅耳坠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他神色晦暗不明,片刻后,缓缓开口,“你倒是越来越成熟了。”

    “我会处理好一切,包括你。”祈珩缓步走到风隐尘面前,双手撑在桌上,逼迫他坐下,然后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少年抬手,指尖划过他的脸颊,最终停留在耳边一缕头发,发丝缠绕在他指间,“师父,这三年我想得很清楚,我爱你。”

    风隐尘下意识后仰想要远离祈珩,他忘记一缕头发在祈珩手中,吃痛后皱起眉头。他抓住祈珩不老实的手,将少年推到一边,语气有些恼怒,“……别动手动脚。”

    “师父,不喜欢我吗?”祈珩踉跄几下,稳住身形,坐在他身旁,暧昧地与他耳语,“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

    祈珩感觉到身边人散发着冷气,清冷的面庞没有丝毫情绪,他仔细盯着那张脸,试图在上面找到一丝慌乱。

    “陛下,想要我,可以直接命令,不必如此。”风隐尘直视他,银色的眸子如同一面镜子,平静无波,“臣不会爱上任何人。”

    “风隐尘,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感觉到真心被践踏,一股无名怒火涌起。

    “臣的心不会跳动,陛下想要的,只是虚妄。”

    “我不信!铁树尚能开花,我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挥挥衣袖,愤然离开神隐殿。

    风隐尘望向他的背景,张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御书房内部装饰精美,名家书画装点墙面,珍贵书籍填满书架,家具雕工精细,氛围古典雅致。

    桌案上摆满奏折,甚至有些堆砌在地上,敞开的奏折皆被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第五章  暧昧遐想

    祈珩揉揉眉心,低头看桌案上的奏折,手中拿着笔不断地书写着什么。

    在他身旁侍奉的太监,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试图降低存在感。

    他将毛笔放下,又挑出几本奏折查看,发现是一模一样的内容,本就心情烦躁便一挥袖子将一部分奏折扫在地上。

    “一群老家伙,没事盯着朕的后宫作甚?朕绝嗣,又不是他们!就算朕薨逝,还有几位皇叔等着,怕什么?”

    太监张有弯腰试图安抚帝王的情绪,“陛下息怒,国师大人几个时辰前说服丞相为首的几位大臣了。”

    “为何不早说?”祈珩心中的气瞬间消散,他就知道师父是在乎他的,“师父说什么了?”

    “……奴不敢说。”张有匍匐在地,一副怕他降罪的模样。

    “朕恕你无罪。”

    “国师大人说……说陛下命里克妻,无子嗣。”张有硬着头皮说。

    祈珩没有生气,反而感觉心里甜滋滋的,挥手让张有下去,笑意直达眼底。

    师父也不希望我娶妻是吗?他难道是因为面子,不敢承认爱我吗?怪我太心急了……

    或许是巧合,他回过神继续翻阅桌案上的奏折,一眼便看见徐州的奏折,大意是徐州多处地区发生了杀人案,作案手法一致,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恳请上面派人下来调查案件。

    他细细想了想,传丞相觐见。

    丞相南宫氏入殿觐见,祈珩把徐州的奏折给丞相看,而后直接下达自己的命令。

    “丞相有个儿子?不如让令郎去锻炼一下?”他没有给丞相拒绝的机会,当着他的面写下圣旨,封南宫黎为徐州刺史。

    他这是在警告丞相别把手太长,让他唯一的儿子离开京都,还不知能不能回来。

    南宫丞相接下圣旨,心中止不住叹息,伴君如伴虎,他这条老命不知还能活多久。

    处理完政务,祈珩命人传国师面圣,又让御膳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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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些餐食,美酒佳酿自然不能少。

    玉制桌面摆放着美味佳肴,奇怪的是桌子中央放置一盏香炉,香炉插着三根点燃的香。

    不久后,风隐尘走了进来,他仍旧是早前的打扮,红梅耳坠在夜色中微微发光。

    “师父,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用膳了。”祈珩将他推到桌前坐下,自己则坐在他旁边,眯着眼对他笑。

    风隐尘扫了一眼桌面,一套餐具,转头看着祈珩摇摇头,语气淡淡,“陛下,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臣喂您吃,不合适。”

    “师父又不是其他人,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将筷子塞到师父手中,故意蹭师父的肩膀,冲师父撒娇,声音黏黏糊糊,“师父我想吃糖醋鱼。”

    “……好。”风隐尘面对他撒娇毫无办法,无奈地点点头,夹了一筷子糖醋鱼放在他口中。

    他细细品味口中的糖醋鱼,酸酸甜甜,因为是特别的人夹的,又带着一股香气,令他回味无穷,“师父夹的就是好吃。”

    晚膳用完,他命人撤下残羹剩饭,屏退左右,偌大的金銮殿只剩他们二人。

    昏黄的烛光跳动在他们脸上,染上一层暧昧的红晕,美酒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未饮酒,便让人醉几分。

    风隐尘仿佛意识到什么,眸子暗了暗,右手抚上耳坠,几秒后又将手放下了,作揖,随便找了个借口要离开。

    祈珩出现在他身后,猛地将他拥入怀中,手中把玩他的耳坠,脸贴近他的耳边,暧昧不清地与他耳语,“师父,要对我动手吗?”

    他身体僵住,但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等待身后之人接下来的动作。

    “师父,这个法器好漂亮,送我好不好?”祈珩轻轻将他的耳坠解下,握在手心,感受耳坠中流淌的灵力。

    “师父,我其实很想知道,你什么喜欢把武器放在耳饰上。”少年将头埋在师父的颈间,嗅着独属于爱人的气息,清淡中伴随着一点点花香。

    “……”风隐尘动了动身体,似乎引起少年的不满,将他禁锢在怀中,他叹了口气,心随意动,他的身形在此处消散,出现在三尺远的地方。

    祈珩抱了个空,心中失落,他望向心上人所在的位置,握紧手中的耳坠,“……师父,别离开我。”

    “陛下,若您想,直接命令臣,臣不会反抗。”国师清冷的眸子直直盯着对方,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少年再次感觉自己的爱被践踏,他是真的爱风隐尘,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欲望,他不想利用诅咒让爱人必须服从,他想让师父真正爱上他。

    少年眼角微红,眸中似有怒火要喷出来,他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风隐尘,你可以不爱我,但别侮辱我的爱!”

    风隐尘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下,像渴望飞翔的鱼,想要触碰却又克制,一切化作一声叹息,“陛下,求而不得,才是世间常态,如臣与陛下这般,未必不好。”

    祈珩快走几步,抓住爱人的手腕,用充满欲望的目光紧紧注视他,“我控制不住自己……师父,是你的错。”

    “陛下,您想做什么,便做吧,臣不会反抗。”他低下头,白发随之泼洒在胸前,他将少年另一只手攥住的耳饰拿回来,重新挂在耳垂之上。

    “但若是做完之后,陛下依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又该如何?”他抬头,与之对视,银色眸子里尽是淡漠,他这样的人是不是没有在乎的东西。

    少年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而是将他的手放在口中狠狠地咬着,他吃痛皱起眉头,但无丝毫反抗的行为,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祈珩累了,他松口,嘴唇沾满鲜血,他舔了一口,腥甜的味道充斥口腔。

    他抱紧了风隐尘,声音有些嘶哑,“师父,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风隐尘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任凭他抱着自己,鲜血顺着手腕不断滴落,在衣摆与地面绽放一朵朵鲜艳的花朵,血腥味与他身上的气息混在一起。

    第六章  暗潮涌动

    片刻后,又是一声叹息,“陛下,臣不是人,心脏早就停止跳动,无法对你拥有感情。”

    “我不信,师父明明那么温柔,明明那么好,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他将头埋进师父颈窝,声音带着委屈。

    “陛下,臣是个怪物,没有你想得那么好,臣从不是光明的一方。”

    “我是灾星,与师父很相配。”祈珩松开风隐尘,他嘴唇上的鲜血沾染在爱人的脸颊,像是为自己的所有物打上标记一样,他满意的笑了。

    风隐尘伸手擦拭脸颊的鲜血,低眸一看手上的血液更多,某人撕咬的伤口已经愈合,除了未干涸的血渍,什么都没有留下。

    “陛下,夜深了,臣该离开了。”国师作揖道。

    他看着自己的爱人一步步离开金銮殿,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会让师父爱上自己。

    一夜未眠,七曜帝王心中还惦记着情情爱爱,殊不知京城暗流涌动,他们要做一件大事。

    冬日的京城郊外,银装素裹,一片宁静祥和。天空呈现出淡蓝色,太阳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柔和的金色光芒。远处的山峦被白雪覆盖,宛如银色的巨龙蜿蜒盘踞。

    近处的田野上,枯黄的草地上积着厚厚的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偶尔有几只小鸟在雪地里觅食,它们的身影在洁白的背景下显得格外醒目。

    此处有一间破庙,内里杂草丛生,阴森潮湿,墙壁爬满青苔,蜘蛛网遍布,残缺一角的供台上摆放着一尊佛像。

    佛像成色很新与周围残败的景象格格不入,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供台,污垢沾在她的手指。

    这只手的主人是个漂亮的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面庞秀丽,带有异域风情。她有一双特别的异瞳,左眼银色,右眼黑色,看样貌不是本地人。

    “怎么还不来?”女人嘀咕一声。

    外面传来鸟儿惊乱的啼鸣声,女人知道她等得人到了,走出破庙,洁白的雪地上多了几排脚印。

    来人包裹的很严实,黑色斗篷遮盖全身,声音听不出雌雄,“约我出来什么事?”

    女人上下打量黑衣人几眼,轻嗤一声,眼神玩味,“哟,裹得这么严实?怕被发现?”

    黑衣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隐藏在斗篷下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

    “行了,我不玩笑了。”女人从袖口拿出一张写满人名的白纸,大部分人名被划掉,“其他州杀得差不多了,就差京城的几位。”

    “你想让我去杀?”黑衣人语气有些疑惑,伸手将名单拿过来,仔细查看未划掉的人名,丞相南宫仪赫然在其列,“他吗?早就想杀了。”

    女人用一种想看戏的表情望向黑衣人,摇摇头,双手抱胸,“啧啧……他得罪你了?”

    “把弓箭给我吧,今夜我就去。”

    女人将弓箭从破庙拿出来,递到黑衣人手上。弓箭的材料很特殊,周身呈蓝色透明状,摸起来细腻光滑,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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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本体来见我,我不喜欢这个分身。”黑衣人将弓箭收起来,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跟我喜欢你似的。”女人朝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做出凶狠的表情,并翻了个白眼。

    这日,祈珩上完早朝,坐轿撵回金銮殿,他出神地望向外面,在思考徐州杀人案南宫黎能不能胜任,张有打听到南宫黎以与郡主祈景兰辞别的理由去了顺王府。

    明日,南宫黎就要启程前往徐州,与好友辞别很正常,但今儿就卯时去了顺王府明显不对劲。

    他派人盯着南宫黎,两个时辰过去,南宫黎仍然留在顺王府。

    而且南宫黎与祈景兰是近几月才走得近,从前毫无交集,他不与多年至交告别,除非是他们二人两情相悦,否则便无从解释。

    “凭什么?”

    “无法无天!立马去慎刑司领罚!”

    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打断祈珩的思绪,他烦躁地叫停轿撵,派张有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何事。

    不久后,张有带着两个侍卫回到轿撵附近,三人齐齐向他行跪拜之礼。

    “启禀,陛下,是这二人惊扰圣驾,该如何处置?”张有很有眼力劲地用拂尘打了其中一侍卫的脑袋一下。

    这侍卫捂着脑袋,面露惊恐,背后冷汗直冒,背脊弯下,双手无意识地搅动。

    另一个侍卫背脊挺直,头微微垂下,眼神坚定异常,已经做好了要受罚的准备。

    祈珩打眼一瞧,本想随意处罚他们,却见其中一人头顶有一颗漂浮的光球。

    风隐尘曾对他说过,他这双神眼可看到常人不可见之物,他对这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第七章  余飞度

    祈珩摆摆手示意让张有退下,他单手支撑着脑袋慵懒的靠在坐撵,独特的紫眸经过阳光的折射,散发淡淡的红晕,“说说吧,何事争吵?”

    正直的侍卫身着一身铁甲,挺拔的身姿透出坚毅之气,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洪亮而有力:“启禀陛下,属下派他去巡视前殿,他非但不从,还辱骂属下。”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委屈与不解。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畏畏缩缩的侍卫,他的身影在众人面前显得格外矮小。他的脸上满是恐惧与不安,双手紧握在一起,仿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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