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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第1页/共2页)

    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钓系纨绔,恋综装乖》第七十六章

    “预言家请睁眼。”

    “请选择你要查验的对象。”

    “预言家请闭眼。”

    节目组似乎开的是狼人视角,因为自从预言家出现之后,镜头迅速摇到了上方,没人能看清到底能是谁睁的眼。

    “女巫请睁眼。”

    只有在女巫出现的时候,镜头突然摇下来——对准了时栖。

    “昨天晚上死的人是他,你有一瓶解药,你要救他吗?”

    时栖对镜头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感,或者说是只要是察觉到摄像存在的时候,他就能立刻保持对方期待的状态——时栖的长睫轻颤着,交缠在桌上的手有些紧张地捻了捻,毕竟他十分清楚路舟询问的那人是谁。

    一副很为顾庭柯担心的样子,几乎是给观众留够了后期的糖点。

    “你有一瓶毒药,你要毒谁?”

    “女巫请闭眼。”

    “猎人请睁眼,你的开枪状态是……”

    猎人的技能是带走一个人,只有在死亡的时候才能发动,所以需要在夜晚的时候告知是否需要开枪,路舟说着比了个手势,随后道,“猎人请闭眼。”

    狼人和三个神职都询问完毕,路舟的水笔点在桌面上:“天亮了。”

    【很好很好,终于天亮了。】

    【昨晚死的应该是顾总吧,第一晚就没了哈哈哈】

    【期待,让我看看顾总现在什么表情!】

    几人逐渐睁开眼睛,镜头瞬间对准了顾庭柯。

    狭长的凤眸缓缓睁开,顾庭柯先是适应了一下光线,便听到路舟说:“昨晚——”

    时栖很想在这个时候转头去看顾庭柯的表情,但是这就跟凶手杀了人要回头案发现场一样引人注目,虽然别人可能以为他只是想要去看一眼在意的人,但是顾庭柯本人绝对能发觉。

    就像是顾庭柯足够了解时栖一样,时栖有时候对他也有一种莫名的直觉的把控。

    只是这种把控像是学校门口的绿化树,因为太过熟悉,所以往往令人忽略。

    于是时栖只是装作还没有完全适应光线微微眨了下眼睛,却发现关越正含笑望着他。

    关越的那双眸子其实很深邃,他这样子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总让人疑心有一种什么都看透的错觉。

    但是偏偏他姿态又很懒散——脊背靠在椅子上,嘴角的笑容因为过分轻佻而显得失去严肃和信任。

    就仿佛……从这场游戏的一开始,他便知道时栖手中的狼牌,只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漫不经心的,游刃有余的观赏着这一切。

    不只是游戏,而是……一开始。

    但是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的猎人真的可以完全不为所动吗?

    时栖巴不得这个时候可以有人分走自己注意力不让自己面对顾庭柯,于是弯起眉眼冲关越笑了下,白衬衫衬得那张脸清纯漂亮,干净得像是春日山顶未融的雪。

    可关越却清楚得记得,时栖

    当时表情凶厉抬腿踩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穿得也是这身衣服。

    他微微眯起眼睛,手肘撑着下巴离得更近了些。

    时栖的瞳孔微微睁大,似乎对他这种长久的注视有些疑惑,视线微微一垂,望见自己面前装零食的盘子。

    大少爷可能确实没有自己动手的习惯,时栖抓了一把在自己手心——可关越清楚地看见,他在递给自己之前,不着痕迹地将其中两包猪肉脯留了下来。

    他还记得自己不吃肉。

    关越突然觉得如果时栖邀请别人来自己家做客应该是个很好的主人,他似乎能够记清每个宾客的喜好,并用一种润物无声的方式让别人感觉到被照顾。

    似乎天生就很会讨人喜欢。

    “昨晚死亡的人是——”

    果干被推给关越,猪肉脯却被夹在指尖,时栖似乎终于找到了能够不着痕迹观察顾庭柯的方式——趁着送零食的机会转过头,等待着路舟宣布死亡情况。

    顾庭柯的那双眸子依然显得镇定从容,似乎并不会因为这个消息有任何的波动,可他越是这样,时栖就越是期待在那张脸看到不同的表情。

    猪肉脯被递到顾庭柯面前,路舟的字音跟着落下,可是顾庭柯的眼中不见任何的惊诧,反而是在路舟的声音出来之前,便轻轻地勾了下唇角——

    “是……没有人。”

    “谢谢。”

    路舟跟顾庭柯的话音同时落下,那人转身捕捉到时栖望来的视线,抬手将零食接过来,眼中浮现淡淡的笑意:“谢谢七七……记得我。”

    另一边,路舟吊足了胃口,转身却推手一笑:“昨晚是个平安夜。”

    【????平安夜?】

    【女巫开药了?】

    【但是时栖黎炀沈听泽是狼,剩下的,关越夏鸥林和霜感觉不太像是会救他的人啊?】

    【那就只有许乔和顾总了,要么顾总首夜自救,要么就是许乔是女巫。】

    【好好好,小狗就是故意投顾总的吧,这样女巫的身份不用试就盘出来了。】

    时栖垂落在桌上的手不着痕迹地攥紧。

    他不确定顾庭柯刚刚有没有捕捉到他的神情——从一开始时栖就知道,顾庭柯是他这场游刃有余的游戏里唯一的变数。

    时至今日依然是。

    两个太过精明又太过熟悉的人可以是过于默契的队友,也可以是过于棘手的敌人。

    但不应该是……恋人。

    “不客气,”时栖弯起眼睛,面上依然是那副温柔乖巧的样子,“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先尝尝。”

    “好,”顾庭柯也笑,“好吃的话我再还给你。”

    【救命,昨天晚上才捅过刀今天睁眼就可以发糖吗?】

    【狼人杀游戏禁止恋爱脑!】

    “关少你老盯着那边看什么,”夏鸥说,“你杀对面的人了?”

    “我杀什么人,我又不是狼。”

    关越往后一靠,盯着

    仿佛如胶似漆的顾庭柯和时栖:“我在看谁杀的我。”

    “也没有狼会说自己是狼吧?”黎炀弯起眼睛,“而且你怎么知道杀的是你,你睁眼骗解药了?”

    首夜狼确实有可能是自刀骗女巫的解药,顺便在女巫那里做实自己的好人身份,但是黎炀一个自己动手刀人的,当然知道关越不是。

    “有气不用撒在我身上,冤有头债有主嘛,”关越说着往自己嘴里扔了块果干,笑道,“对吧,顾总?”

    “嗯?”

    被提到名的顾庭柯微一挑眉:“我不知道啊。”

    “一会儿听发言吧,”他说着,却将时栖递给他的另一包猪肉脯撕开:“这个味道倒还不错。”

    明明刚刚已经死过了一次,可顾庭柯的态度似乎没有丝毫的改变,一副不准备活过第二天晚上的样子,当着众人的面将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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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猪肉脯递到时栖嘴边,好像相互投喂的小情侣:“尝尝?”

    周围传来咔嚓声,是黎炀拧着手中的笔帽。

    沈听泽轻轻地抚了下腕上的红绳,为了安全,他并没有跟时栖对视,而是转向路舟:“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好啊,”路舟听完了戏,微笑道,“现在开始第一轮发言。”

    他望了眼时栖的序号,像是随手一指似的,右手一挥:“那就这边先开始?”

    第一个是序号最后一位的许乔:“那就我先开始?”

    许乔这个人一向有些与世无争的样子,由他先发言也确实合适,许乔笑了下:“第一晚还得不出什么特别有效的信息,不过既然今晚是平安夜,那就说明女巫肯定是开药救人了的。”

    “有可能是真的像关少说的那样有人动手,但是像小黎说的那样狼人自刀骗解药也说不定,所以我建议女巫等会儿可以重点关注一下昨晚死者的发言。”

    “预言家的话……因为解药今晚已经用过了,跳出来今晚很可能会被直接刀掉,如果有查杀倒是可以出个查杀,或者也可以保守点再观望一下,看看有没有悍跳狼。”像是怕其他人可能听不懂,他又解释了一下,“就是出来跟你对跳的神职的狼。”

    “猎人的话由于可以带人,可以出来给预言家挡枪带狼。”

    “平民……我们平民的人数比较少,就尽量隐藏好吧。”

    “最后,我是好人身份,”许乔微微一笑,“那就这样。”

    【哇,许乔的分析好全面!】

    【估计是怕真的有新手不会玩吧,许哥是在教别人吧呜呜呜好温柔。】

    【所以他是不是女巫啊?】

    【很难讲……许乔这个教程似乎把所有的好人阵营都讲了一遍,谁知道他是什么啊。】

    许乔确实一直是这样。

    温柔无害,跟谁都能相处的很好,但是又滴水不漏,寻常很难看透他在想些什么。

    他或许不会像是关越或者林和霜顾庭柯那样成为天生的视线焦点,却总能在每个关键的位置严丝合缝地嵌入自己的角色。

    时栖微微地拧了下眉。

    女巫似乎只有他和顾庭柯其中的一个,时栖本来倾向于许乔的概率比较大,但是现在……

    一个人确实可以做到言辞上的天衣无缝,但是行为习惯却不会。

    在所有神职里,最重要也最应该被保护的是预言家,但是许乔第一个也是讲的最多的,却是开了药的女巫。

    而且……许乔做事一向礼貌又得体,跟谁说话必然会望着谁,如果他自己是女巫,那这个视线的落点应该是聆听他讲话的人或者四周。

    但是刚刚……他望的是对面。

    仿佛是已经确定了什么。

    可如果不是女巫,那么许乔的身份就只剩下了预言家、猎人和平民,时栖在预言家的地方画了个圈,随即望向了沈听泽。

    “好,8号说自己是好人身份,”路舟在本子上做了个记录,“那下一个,7号。”

    沈听泽在这个时候才终于回望时栖,那双桃花眼浮上了一瞬间的温柔,手上的红绳拨了拨,这才转过头:“我觉得刚刚小乔说得很对。”

    “也许我今晚确实要死了,不过为了等会儿局势不要被牵着走,我还是决定先把自己的查验结果公布一下——”

    “我是预言家,昨晚查的顾总,他是狼。”

    【卧槽!沈哥出来悍跳了!】

    【昨晚狙顾总没狙掉,今天居然冒死还要扣个银水,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我承认昨天查顾总是有点些私人情绪。”

    沈听泽没说那个私人情绪到底是什么,但明眼人似乎都听得出来,他倒也没有避讳这个的意思,而是道:“不过考虑到我的私人情绪可能比较容易轻信于人,为防他被人所误……”

    沈听泽说着望向时栖,那双桃花眼里的春水简直要融化开来。

    【啧啧啧,我的私人情绪……】

    【呦呦呦,时栖什么时候改名叫私人情绪了,我怎么不知道?】

    【沈哥这个眼神,草,你脱节了两天终于知道上分了是吧】

    【自己跳了还把时栖摘出去,顺带表演一波深情,牛哇!】

    “当然,还有第二个原因,”沈听泽冲着时栖微微笑了下,这才转过头,望向了身边的关越,“刚刚关少拿到牌的那个笑容,实在是太明显了。”

    “平民当然是不至于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他又不是预言家,所以我只能猜测这是一个可以让关少感受到游戏参与度和愉悦感的角色。”

    “当然,表情可能不具有说服力,狼人杀当然是要看逻辑。”

    沈听泽微微眯起眼睛,只有在这个时候,他身上才出现一种类似于医生的从容不迫的条分缕析来:“我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上帝宣布完死亡结果之后,关少突然说——”

    “我看看是谁杀的我?”

    “关少当然可以说这只是一句戏言,但是如果是一个全程为睁眼的平民和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猎人,虽然对狼来说都是盲杀,但

    是他自己是不会觉得自己是充当其中会被杀掉的那个。”

    “除非……他是什么比较关键的重要角色。”

    “我是预言家,如果他是女巫,在第一晚用解药救了自己的情况下,这种话无异于告诉大家我睁了眼知道你们对我动手而主动暴露身份,即便是新手,我也不认为女巫牌会这么做。”

    沈听泽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他的言语好像是一把不断将人解剖的手术刀,时栖直到这时才似乎发觉这人身上的另一面,过分的镇定与冷静,即便是拿了狼牌的悍跳,却依然能够让人信服地说道: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他是一只狼。”

    “讲这种话也许是下意识的心虚,当然……这种情绪或许关少并不承认,”沈听泽弯起眼睛,“所以,更大的可能是,他准备悍跳预言家,刚刚只是一个铺垫罢了。”

    “虽然只是一个可能,不过毕竟是关少发言在我后面,为了防止各位被带偏,我还是要提前爆一下。”

    “还是希望大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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