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大声骂道:“什么你的!?是我的!我的!你们几个还要不要脸了?一个个的都要抢,我龙族的幼崽什么时候成你们的了!”
“你们抢别人的崽是会遭天谴的知道吗!天谴!”
白敛捂住老龙一骂就停不下来的嘴,又问单郁:“这只,梦蟲,是你,养的?”
单郁愣了一下,什么梦蟲?
“顺着,我的话,说下去。”
一道特殊的声音传入耳中,单郁诧异看向白敛,却见白敛神色淡淡,他意识到白敛用了传音术,这句话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可是白敛为什么要帮他?
没时间给他想清缘由,老龙和海生月可都虎视眈眈盯着他怀中的崽,老龙更是想冲上来撕了他。
单郁很快猜到他们可能误会了安棋,心下一喜,有了对策,随口诌道:“这只梦蟲是我用精血养大,让他幻化成了安崽的模样,又悉心教他模仿安崽的神态,这才让他和真的安崽相差无几,我为他费了那么多心力,他怎么就不是我的了?”
越说到后面,单郁越有气势,让老龙心里生出了迟疑。
海生月和白敛都没说话,盯着幼崽,各有各的心事。
“真是梦蟲?”老龙话中有些失落。
单郁嗤道:“这么久了,你听梦蟲发出过声音吗?说你傻你还真傻。”
都这么像了,居然不是他的安崽吗?
老龙看了看埋头成一小只的幼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得而复失比直接失去还要痛苦,老龙眼中的难过快溢出来了。
但他没难过多久,眼神又变得锐利,那是龙族与生俱来的霸道。
“梦蟲我也要!”
老龙下定了决心,假的就假的,哪怕只有九分像,放在眼前能够随时看着也是好的。
这下子换单郁被气出冷笑,嘲讽道:“你方才还骂我不要脸抢你的崽,你现在不也在抢我的东西?”
“我送你两个字,休想!”
老龙才不管那么多,“老规矩打一架!用实力说话。”
单郁冷冷吐字:“滚。”
“找你的灵鲛去,别来触我霉头。”
老龙那个暴脾气瞬间上头了,“到底是谁触谁霉头?你要是不养这东西,我和结巴还有狐狸会打起来吗?!你之前拿傀儡骗结巴的事完没还呢!结巴你说是不是?”
老龙回头看到白敛没说话,以为他在发呆,用力撞了下他的肩,挤眉弄眼暗示他帮他说话。
白敛说了,只不过说的却是:“我,发现,安安,踪迹。”
“……”
众人沉寂三秒后,老龙急急脱口而出:“在哪里!”
白敛斜斜扫了眼单郁,只见单郁拧着眉头,向他微微摇头。
——别说。
暗示都这么明显了,结果白敛转头就对老龙说道:“白杨镇,东边,雪山,山上,木屋里,龙蛋壳,上面是,安棋,气息。”
“确定,无疑。”
最后“确定无疑”四字让老龙陷入狂喜状态,兴奋之下大吼了一声。
“你刚才怎么不说!”
“你,没问。”
单郁心中暗骂了白敛一句有病!前面还在帮他,现在却反捅他一刀子,忙给他隔空传话——“闭嘴!”
言简意赅的两字,却满满都是威胁的意味。
白敛淡定回话:“我要,看孩子。”
“好啊,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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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你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单郁目露不善,阴冷瞪着白敛。
当听到白敛说出雪山和蛋壳,他就知道白敛已经想通了一切,也必然猜到了安棋在他手里藏着。
白敛故意瞒着消息不说,其中原因,自然不会有人比单郁更懂。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大义无私的仙尊原来也会有一天走下道德的神坛。
单郁语带讥讽道:“白敛,你的心变脏了。”
白敛的表情冷淡依旧,“过奖,跟你,学的。”
“我帮你,赶走,他们,你给我,孩子。”
单郁:“如果我不答应呢?”
白敛当着他的面,扭过头看了看老龙和海生月,语气笃定:“那你,今天,带不走,他。”
单郁脸色阴沉的宛如能滴墨。
白敛的意思很明白,他要么同意,要么就等着老龙和海生月知道眼前的安棋是真的,到时候谁也别想走。
单郁对白敛起了杀意,他最讨厌被人威胁牵制。
但是怀里的孩子耗不下去。
安棋到现在爪爪还在抖,这个梦把他吓的不轻,反应过激,不能再让他待在噩梦里了。
“成交。”
————————
单郁语重心长:你的心变脏了知道吗?
白敛面无表情:给我崽。
单郁:你这样对得起你师父的教导吗?
白敛:给我崽。
单郁:你对得起那些仰慕你的人吗?
白敛:给我崽。
单郁:你对得起天道吗?
白敛:给我崽。
单郁:你对得起……
白敛拔剑:给我崽,再pua我就剁了你!
第24章
仙尊爹找上门
老龙急吼吼冲出梦境,赶往雪山搜寻线索。
剩下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不走?”
单郁警觉地打量海生月,听到安棋回来了,迄今他一句话没说,表现的有些过于淡定了。
“老龙太烦了,待他走了我再去。”
海生月无视他话中赶人的意思,微笑如常,问:“卖吗?”
单郁反问:“卖什么?”
“这个小家伙。”海生月想摸摸安棋的头,还被碰到就被单郁大力打开手。
单郁嫌恶他,视他如蛇蝎,抱着安棋后退两步,“我辛苦养的,多少钱都不卖,滚!”
海生月甩了几下手腕,笑了笑,也不恼,狐狸眼睛勾成月牙似的弯,又深如寒潭,让人看不清他眼底藏着的东西。
“既是宝贝你就要小心捂好了,莫让人钻到漏洞偷去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单郁听到“捂”字被咬重了音,但海生月面上是滴水不漏,说完便走了,干脆利落,连发难的机会都不给他。
碍事的两个都走了,唯一的麻烦就是固执的白敛。
白敛也想摸摸孩子,单郁依旧没给碰。
白敛维持原样站着,手也不收回去,就一个劲盯着单郁看,眼皮都不眨一下,沉默但又执拗,看到单郁先受不了。
“你是木头成精吗?”
白敛:“给个,见面的,时间,地点。”
单郁扶额,随口编了个,“五日后,白杨镇的浮来酒楼。”
白敛把金球给他,“好,我等,你们。”
单郁没那个耐心等他把话说完,抢过球,抱着孩子就走。
哼,等吧等吧,等到你这块木头变成了糟朽也别想见到安崽。
这个梦做的格外长,安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单郁守在床边给他检查身体。
安棋眨眨眼看着他,突然坐起来抱住了他,抱的很紧,爹爹身上很温暖。
安棋确认了不是梦,嗷,这是他真正的爹爹。
“怎么了?被吓到了是吗?”单郁轻声问。
安棋嗯哼一声,摇头,把脑袋拱进爹爹怀里。
“我在梦里见到了坏人了,嗷。”
单郁担忧地拍拍他,“是那个笑眯眯的家伙吓唬你了?”
“不是,是一个和爹爹长很的像的坏人。”
单郁疑惑,和我像?
安棋继续说:“我看到坏蛋害死了好多人,还有一只好大的绿龙嗷,天上下雨了,好红好红,像血一样。”
安棋没有注意到他爹身体的僵硬,以及声音里压制不住的颤抖。
“你,你还看到了什么?”
“没了嗷。”
安棋抬起头,脸颊鼓起来了,愤怒地握紧了爪爪,“我好气嗷!那个坏蛋居然用爹爹的脸干坏事!”
嗷呜!
气死小龙崽了!怎么能欺负他温柔的爹爹!
单郁:“你讨厌他吗?”
“讨厌!”
话音未落,安棋眼前黑了。
嗷?
单郁抬手盖住了安棋的眼睛,他无法和幼崽单纯的目光对视,就像有一把钝刀子在他心口一下一下割,痛感会沉重而持久地折磨他。
“那,你还喜欢爹爹吗?”
安棋脆生生道:“喜欢!”
“好,好。”单郁喃喃,惶然的心定了定,他放开手,认真看着安棋明亮的眼睛,“安崽听着,爹爹也很喜欢你,爹爹会保护好你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爹爹不会伤害你。”
“嗯嗯。”
怎么感觉爹爹今天好奇怪,说出来的话他听的云里雾里的,爹爹好像在害怕什么东西,是被昨晚的噩梦吓到了吗?
算啦,不管那么多了。
安棋抱上爹爹的脖子,亲昵地贴贴。
“嗷呜,爹爹不怕,噩梦飞飞,坏蛋不见啦。”
单郁也将他紧紧抱住。
魔族不擅岐黄之术,单郁担心梦境紊乱会对安棋的身体有影响,带他下山,去城里找了家专治妇孺幼童的医馆。
看病是位老医修,上了年纪眼睛看不清东西,只见到一大一小两个模糊的身影进来了。
“坐吧。”
“嗷。”
小的那个跑进来,坐到了小凳子上,又拍了拍旁边的大凳子,回头示意他爹快来。
老医修笑了,这小家伙对自己的幼崽身份还挺有自知之明。
等单郁坐下,老医修开口询问病情,单郁道孩子被噩梦魇住了,有可能伤及魂体。
老医修探了探安棋的灵脉,体内灵力运转慢了些,但还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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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
“放心,孩子没有大碍,扎几针疏导下灵力便好。”
老医修拿出根细而长的针,方才还乖巧无比的安棋突然把手收回去,怎么哄都不伸出来,老医修让单郁按住他,安棋很抗拒,挣扎着推开了他爹。
单郁不解他的反应怎么这么大,问:“安安崽怎么了?”
“我不想扎针嗷。”安棋小声说。
单郁听到安棋这么说,顿时心疼了,转头问老医修可否用别的方法代替,他家孩子怕疼。
老医修瞪他一眼,“你怎么不问有没有办法让你代替你家孩子生病!”
要换旁人早就觉得羞愧了,然而单郁沉吟片刻,赞同道:“倘若有,当然好。”
“……”
得,又是一个溺爱的老父亲。
老医修摇摇头,熟练地敲了三下桌子,不一会从后屋走出来一位清秀的姑娘,扫了眼单郁和安棋,又和老医修对了个眼神。
姑娘明白了,对安棋笑道:“好可爱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嗷!”安棋从凳子上唰地站起,被姐姐夸可爱了,他的小脸蛋有点红,说话结巴,“我,我,我叫安棋,爹爹叫我安安崽,姐姐,姐姐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的。”
安棋说罢,害羞地捂住脸。
嗷呜
单郁笑笑,这孩子。
老医修起身让位,姑娘自然地坐到了安棋对面,牵过他的手,拿起了细针,安棋又想把手抽回去,姑娘这次抓牢了,微笑安抚他别怕。
“不扎你,扎你爹,他有病。”
单郁:“?”
姑娘眼神示意他把手放上来,单郁犹豫了下还是照做了,姑娘作势要给单郁扎针,安棋抓紧的拳头这才放心地松开。
姑娘笑问:“安崽喜欢吃鱼吗?”
安棋:“喜欢。”
“清蒸还是红烧的?”
“都喜欢!”
“呀,安崽是个不挑食的好孩子,怪不得长的这么可爱。”
姑娘一边和安棋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在他手腕上快速施针。
等最后一针快扎完了,安棋才感觉到疼,看着自己手上的针发呆。
崽呆滞——
“姐姐,你扎错人了嗷。”
“哎呀,真是抱歉,瞧我这笨手笨脚的。”姑娘笑着把针拔下来,给他揉了揉伤口。
“你爹的钱只够扎四针的,今天不能给他扎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嗷?
安棋无辜地看着笑眯眯的姐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单郁忍着笑帮安棋把袖子扯回原位,趁他脑袋还懵着,抱起他回家。
老医修慢悠悠喝了口茶,直到父子俩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叹息道:“这憨娃,但凡上过一天学呢。”
招术虽然拙劣,但对付这种年纪的小崽子次次都能得手。
老医修喝完一盏茶,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一只魔能够养出心地纯良的孩子吗?”
姑娘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住,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空荡的门口,“师父您在说什么?什么魔?”
老医修摇头,“哎,没事,忙你的吧。”
回家路上,安棋抱着手臂,皱起眉头,认真想了一路,还是没有想通怎么针最后扎到了他手上。
嗷,好难想。
单纯的幼崽第一次见识到了人心的多变。
这个世界果然很复杂嗷。
安棋板着稚嫩的小脸,像个小大人一样得出了这个严肃的结论,并点了点头,脸颊上两团婴儿肥跟着抖了抖。
单郁见他这样实在是冷俊不禁,偏过头,以拳抵唇,但还是泄露了一些笑意被安棋听到了。
“爹爹你在笑什么?”幼崽凑近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清澈而单纯。
“笑你可爱。”
“嗷?”
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单郁清咳一声,收起笑,指着前方的一处草堆,转移他的注意力,“安安崽你看那是什么?是不是你喜欢的狗狗?”
安棋转头,伸长脖子看,“嗷?好像真的是狗狗。”
白泽叼着篮子喜滋滋回家,他之前在林子找到了一大片莓果丛,守了好几天终于等到莓果变红飘香,采了满满一篮子,小主人看到了肯定会开心的跳起来。
然而,当他回到家,迎接他的不是小主人,而是一股陌生的气味。
他几乎是瞬间生起了敌意,敌意的源头正是安棋怀里抱着的小黑狗。
篮子摔落,莓果洒了一地。
“它是谁!!?”
白泽知道他的小主人有多喜欢狗狗,顿时有了强烈的危机感,围着安棋转了好几圈,哼呲哼呲喘着粗气,像只捍卫自己领地的兽王,试图引起安棋的注意,但安棋压根不理他,白泽恶狠狠盯着那只外来狗。
这才不到半天,他居然被偷家了!
“它到底哪来的!”
安棋说:“路上捡的嗷,他好像生病了,我就把他带回来治病了。”
“滚滚让一下,小狗狗要睡觉了。”
凭什么要我让这个新来的!?
白泽气到要炸毛,却只能不情不愿地挪开身体,幽怨地看着安棋把小黑狗放进了它的窝。
安棋给小黑狗盖好被子,又拿小碗装满了水,放在小狗狗伸头就可以喝到的地方,大骨头就放在爪子边,做完这些,安棋还不走,轻轻拍着小狗狗的背,哄它睡觉……
白泽恨恨咬牙。
那是我的窝,我的碗,我的被子,我的骨头,我的小主人!
哄睡一直以来是只有他才能享受的待遇!
白泽把地板抓的滋溜响,酸溜溜道:“有了新狗就忘了旧狗了。”
安棋一门心思放在小黑狗身上没听到,倒是灵蛇笑了出来。
“以前捧到你面前的你不要,还扔掉,现在小龙君把这些好给别的小狗了,你反而稀罕上了,哈哈哈。”
白泽在笑声中红了耳朵,重重“哼”了声,跑出屋外。
一转几天过去了,白泽好几次想对小黑狗下手,都被灵蛇及时拦住。
安棋也发现了滚滚对新来的朋友不友善,认真地告诉它不许欺负朋友,否则就不让它睡他肚皮上了。
白泽垂头耷脑,看上去是听进去了,但是背后那根尾巴烦躁的胡乱甩,很显然它不甘心。
灵蛇知道一旦给白泽机会,他还是要动手,便劝他:“你别乱来,小龙君现在对那只小狗喜欢的紧,你要是搞死了它,一来会吓到小龙君,二来他必然会伤心,他一伤心可不得,他爹会把我们都宰了炖汤的。”
白泽黢黑的眸子阴沉沉地盯着蜷缩在狗窝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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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狗,“你不懂,我讨厌它。”
灵蛇啧啧两声,“你都多大了,还吃一只狗的醋。”
“不是!”
白泽耳朵又红了,极力给自己挽尊道:“是那只狗给我的感觉不舒服。”
灵蛇翻了个白眼,“哦。”
白泽:“你哦是什么意思,我正经跟你说话呢,那只狗绝对有问题!”
灵蛇敷衍道:“嗯嗯,这里就你最正常。”
白泽气的想挠他,灵蛇身法灵活,一个转身从他下方绕过去了,还吐舌做个鬼脸挑衅,白泽更恼火了,追上去咬他。
而在他们走后,那只原本气息微弱的小黑狗突然睁开了血红的双眼。
小黑狗鼻子翕动,它察觉到那股纯粹而强大的魔气变淡了。
因为五日之期已到,单郁带着傀儡幻化而成的假安棋去了白杨镇赴约。
魔尊不在是吗?呵,真是天赐的良机。
本该病重到无法行走的小黑狗勾起一抹诡异的狞笑,接着轻松站了起来,扭动脑袋,松了松筋骨,哪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它在屋内巡视一番,听到外面有声音,又躲在门后面,偷偷观察外面的情况。
灵蛇贱兮兮的笑声和白泽的怒吼声飘远了。
安棋独自坐在草地一块大石头上,边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边拿着药杵捣药。
因为是给小狗狗用的,要捣很的碎才行,所以他很专注。
如果他低头看一眼地面,就会发现身后有个影子快速朝他冲来,黑影从地面一跃而起,在空中伸出了锋利的黑爪,血红的眼睛盯上了幼崽脆弱的脖颈,眼底闪过恶毒的光,利爪用力挥下!
去死吧!!!——
但是意外发生了。
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闷响,一团黑影飞了出去。
安棋听到动静回头,看到的就是白泽无缘无故冲着小黑狗龇牙咧嘴,喉咙间发出低沉且有威胁性的嗡嗡声,而小黑狗不知为何跑出来了,躺在地上吐血,可怜极了。
白泽欲扑过去,身体却动不了,转头一看尾巴被安棋的两只爪爪拽住了。
“嗷呜!滚滚不可以咬小狗狗!”
眼见那只小黑狗慢慢地爬起来了,来不及解释了,白泽急道:“快放开!”
它越急躁,安棋就越不会放开他。
灵蛇是后面赶过来的,一看这混乱的场面,以为是白泽又对小黑狗下黑手,被安棋抓到了现行。
“白泽!我警告过你不要——小龙君小心!!”
灵蛇惊惧的瞳孔倒映出的画面中,一只被黑气缠绕的邪物飞身跃过白泽头顶,杀气凛冽直冲安棋而去。
竟然真是只邪物!怪不得作为天敌的白泽会讨厌它!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安棋吓了一跳,不自觉松了爪子,白泽立刻跳起来用头撞飞了黑狗,黑狗飞出数米远,又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连连咳血,这次安棋没有为它难过。
白泽吼灵蛇:“傻愣着做什么?快把小主人带进去!”
“喊人来帮忙,这邪物不简单,我的伤还未痊愈,拖不了多久。”
“哦哦。”
灵蛇如梦初醒般跑过来拽走安棋,安棋担忧地看了眼白泽,“对不起滚滚,我误会你了,滚滚要小心嗷。”
白泽心里一暖,但是嘴上还是冷硬地说:“知道了,快点进去!”
那边,黑狗又动了。
白泽的两次撞击已经让它全身骨头碎的差不多了,但它就像没有痛觉似的,以诡异的姿势再次爬起来,骨头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脑袋转过一个极大的弧度,怪异地垂下,眼睛里只有血色,瞳仁都没了,死气沉沉,简直不像只活物。
白泽有了个可怕的猜测,这可能是一只僵尸。
万物生而有灵,如果死后灵消但躯体不腐,又被有心之人炼化,则这具躯体就会化为僵尸。
这玩样可不好对付,得把他的头咬下来才能死。
因为被单郁封了修为,加之他先前用内丹破开结界时受了伤,如今实力不到平常的十分之一,白泽心知他不是这邪物的对手,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灵蛇找帮手过来。
一黑一白两团身影缠斗在一起,僵尸行动敏捷,下手狠厉,白泽初时还能压制它,但越到后面越吃力。
腿上不慎被抓伤了几道口子,邪气腐蚀血肉,痛的它想打滚,在速度上落入了下风,被迫从进攻转为了防守。
这狗好生厉害,似乎十分熟悉它的招数,总能预判到它下一步的行动,不仅腿上,连腹部都被抓出了一道口子。
快撑不住了,刀疤怎么还不带人来!?
就在这时,灵蛇赶来了,却是只身一人而来的,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不好了,魅妖不见了,人鱼也被人打晕了,根本叫不醒。”
白泽心惊,怎么会这么巧?
魔尊不在,魅妖失踪,人鱼昏迷,他又受了伤,种种巧合叠加,不像意外,更像是有人特意制造了这样一个绝佳的时机出来,就是冲安棋来的。
到底是谁要害小主人?!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解决狗东西要紧。
“白泽!”
灵蛇找到时机缠住了黑狗身体,白泽明白他的意思,配合他咬住了黑狗脖子,犬齿还没全部扎进去,黑狗就感觉到了危险,突然大吼一声,声波将灵蛇和白泽震飞,摔在地上疼的脑袋发晕。
黑狗疾速冲着他们来了,可是他们身体很疼,还没办法站起来,眼睁睁看着黑狗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他们撕咬成碎肉。
遭了!
灵蛇闭上了眼。
“嗷呜!!!”
灵蛇好像听到小龙君的声音,他不是应该躲在屋里吗?
灵蛇睁开眼,惊讶地看到安棋举着根棍子把黑狗按在地上,凶巴巴地吼:“嗷!你是坏狗狗!不许欺负我的好朋友!打你打你,嗷呜!嗷呜!”
安棋从黑狗后面偷袭,敲了它的脑袋,这才打了它一个措手不及,但一只幼崽力量毕竟有限,黑狗愤怒地掀飞棍子,转头攻击安棋。
安棋撒丫子就跑,两只小短腿蹬的飞快。
嗷嗷,快跑,坏狗狗要咬我屁股了。
灵蛇恢复了些力气,趁黑狗一心追安棋没注意身后,又飞上去缠住了它,这次把它的喉咙勒的死死的,休想再吼。
白泽扑上去狠狠咬断了它的喉管,血液喷溅到树叶上,腥臭味弥漫,场面血腥。
安棋用爪爪捂住了眼睛,心脏跳的很快。
黑狗抽搐了几下,挺直了四肢,不动了。
白泽怕事情有变,一口气将它的脑袋咬了下来,甩到一边,呸呸吐出几口血,脸色铁青。
“呕,脏死了。”
白泽有洁癖,受不了嘴里全是腐烂恶臭的味道,跑到树后面去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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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完回来,三人喘着粗气,脸很红,谁都没有先说话,相视一笑,走向对方。
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们紧紧相拥,三颗心脏以相同的频率飞快跳动。
安棋说:“丝丝,滚滚,你们好厉害,晚上给你们加鸡腿吃。”
灵蛇笑道:“小龙君也很厉害,要不是你敲了黑狗一棍子让我们缓了口气,我们可能已经被咬伤了,小龙君很勇敢啊。”
看到安棋跑出来的那一刻,他们是担心的,却又是开心的,开心这只小龙崽把他们放到了一个和自己平等的,名为“朋友”位置上。
而被丝丝夸勇敢了,安棋胸膛里面热热的,害羞托着腮,小声“嗷嗷呜呜”地咕哝。
“谢谢你们今天保护我,我以后会当一只很厉害很勇敢的大龙,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也会保护你们的!嗷呜!”
多么懂事多么可爱的幼崽崽啊,灵蛇感动到想抹眼泪。
“崽,我这辈子做得对的事就是认识了你。”
这种强大又靠谱的大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抱上的。
白泽也很感动。
不愧是主人的儿子,知恩图报的美德和主人一模一样!就算是魔尊卑劣的洗脑也无法掩盖他血脉中的高尚,说到底还是主人生的好!
安棋贴了贴他们,开心地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嗷。”
“做!”
“做!”
白泽和灵蛇两眼汪汪,不小心对视上,同时愣住了,又同时拉下脸,嫌弃地别开头——切,才不要和这家伙一辈子做朋友。
该回家了,灵蛇去拖黑狗尸体,带回去研究一下,也许能查到幕后之人是谁。
“狗头呢?”
灵蛇记得白泽是扔在这边了,怎么没有了?
“白泽,你过来看看,狗头不见了。”
白泽:“不可能,你仔细找找。”
“真的没有!”
“怎么会没有,它还能自己长腿跑了吗?!”
白泽以为灵蛇偷懒,自己在附近搜了一圈,除了找到一滩血和碎肉,狗头确实没了踪迹。
白泽变了脸色,和灵蛇对了个眼神……不会真的诈尸了吧。
可是青天白日,它能跑到哪里去呢?
灵蛇想到什么,心下一骇,扭头就看到那颗消失的狗头悄然出现在了安棋身后,再次对安棋发动了攻击。
灵蛇焦急大喊:“快跑啊!”
安棋回头看到一颗血淋淋的狗头飞过来,嗷了声,想跑,慌乱中不小心一脚踩中尾巴摔倒了。
狗头攻击的速度很快,嘴里流淌出粘稠腥臭的黑血,在空中划出一个血色的夺命镰刀。
坏事了!
距离太近了,灵蛇和白泽根本赶不上,都怪他们大意了!
安棋慌乱中抓到了一颗石头,正要朝狗头砸过去,一道青白色的光从眼前划过,砰!——狗头被一柄利剑穿透,钉在了树干上,无能地怒吼。
灵蛇看着那柄剑,感觉有些眼熟。
同时白泽惊喜的声音响起:“慎独!”
主人!是主人来了!
————————
刚来的白泽:什么!那是给我睡觉的窝?!
现在的白泽:可恶!那是给我睡觉的窝!!
第25章
又抓到你了
灵蛇目瞪口呆,白敛怎么会找到这里?他不应该在和魔尊见面吗?
单郁走之前单独把他喊了出来,说了打算用傀儡欺骗白敛,将他匡进雾海里的计划,命令他待在家里看好安棋,尤其盯紧了白泽,切勿让它白泽又私自带安棋离开龙泽山。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灵蛇搞不懂了。
为什么白敛能全身而退,但单郁却没有回来?
白敛扶起安棋,拍掉他身上沾到的泥,又拿出药膏涂抹他被擦破了皮的爪爪,那双用来执剑灭万里妖魔的手,此刻极轻柔地把药膏揉匀。
安棋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叔叔,他忽然想到了话本子里对神仙的描述,玉冠,仙剑,青衣还有一张好看却淡薄的脸。
“还有,哪里,很疼吗?”
神仙叔叔的声音也很好听嗷。
“没有了。”
安棋摇摇头,好奇地目光在他脸上看了又看,忽然一拍脑袋想到了。
“你是那个叔叔吗?梦里和我玩球球的。”
白敛颔首,唇边扬起不易察觉的笑。
“你还,记得我。”
“小主人,主人不是什么叔叔,是你亲爹啊!”白泽急急出口,它知道自家主人是个一天开口说话不超过十句的闷性子,看得它急死了,它得帮主人一把。
安棋疑惑,“我有爹爹的。”
白泽痛骂:“那不是你爹!单郁就是个不要脸的人贩子,他骗了你!”
“嗷?”
灵蛇听的心惊胆战,生怕魔尊突然回来听到了,薅了把草堵住白泽的嘴,把它挤到一边草丛里。
闭嘴吧你!
他对白敛讪讪笑道:“仙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小龙君方才也受了惊吓,不如先回去吧。”
白敛应了个“可”字,抱起了茫然的安棋。
屋内,任虞已经醒了,捂着头上的伤口,面色痛苦。
白敛把安棋放下,安棋立马跑到木桶边,踩上小凳子,轻轻摸了下任虞的头,担心地问:“鱼哥哥,是谁打了你啊?”
任虞愤愤道:“是花晓,今早我见她要下山就喊住了她,谁知道她反手拿擀面杖敲我脑袋!”
安棋:“姐姐为什么要下山啊?”
“谁知道她,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呃,这位是?”
任虞注意到多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白泽原本怒瞪着灵蛇,一听任虞问了,它昂首骄傲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主人。”
白泽的主人不就是揽月宗的长离仙尊,白敛。
白敛怎么会跑魔尊家来?
任虞虽然不解,但不急不慌地施了一礼,做足体面,道:“在下东海鲛人皇族,早闻长离仙尊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白敛看看他,问:“你是,织梦,灵鲛?”
任虞:“在下正是。”
白敛垂眸,怪不得老龙死活找不到,原来是被单郁抓起来了。
“龙君,在,找你。”
听到龙君,任虞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瞳孔狠狠一抖,抓紧了木桶边缘。
安棋以为哥哥伤口又疼了,找来了药油,但是他爪爪上有伤,不好给鱼哥哥上药,这时白泽出声:“丝丝说他愿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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