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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1
孟楠从来没有看到江麓对谁有过那样的眼神。
第一次见到江麓, 是在耀眼的聚光灯下。
因此那张本就那张漂亮的面孔堪称惊艳,一瞬间就让他挪不开眼。
“叶明薇的儿子……”
“明盛集团的少爷……”
“最有天赋……”
“前途光明……”
尽管所谓“高岭之花”的外号里,其实包含着调笑, 以及对那份疏淡性情的揶揄。
成为音乐社的成员, 花费很多努力,以貌不经意的样子一点一点接近, 试着让自己看起来不同。
他觉得自己一直做得挺好的。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以为冷淡疏离的人其实并非那样不好亲近,连一件谢礼都不愿收下的学长也会有重视的人。
接着, 在铃声落下的多媒体教室里,江麓以一种柔软到令他嫉妒的眼神看向了商泊云。
孟楠攥紧掌心, 强行压下情绪:“我?我练得差不多了。”
“那可以啊!”男生表情一松,又听孟楠道:“就按你说的,再找学长听一下?正好今天周五。”
关莘:“但是高三最近联考很忙。要不还是找付老师吧, 他本来也是我们学部的主任。”
“可是付老师每次都好凶。”孟楠提醒关莘, “上次你都被他给说哭了。”
关莘捂脸,往事不堪回首。
最后那个叫周铭的男生蹦出来:“就找江学长呗。咱们下午放学去行波楼, 正好感受一下高三的气氛!”
“只有周五的放学才是真正的放学。”陈彻伸了个懒腰, 乐滋滋地转过身来,“商老板, 今天晚上,我们要不要一起嘿嘿嘿?”
声音太猥琐, 以至于江麓都忍不住看了他眼。
“友情提示, 联考还有十天。”商泊云撩起眼皮, 一脸荡漾的陈彻迅速萎靡下来。
“……不解风情。”陈彻“咦”了一声, “钢琴家,外面有人找你。”
脸生, 看起来都是高二的。
不过有一个男生好像见过。陈彻陷入思索。
“学长学长!”背着白色琴盒的女生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齐耳的短发轻晃,“打扰了!”
“你们怎么来了?”江麓看向三个音乐社的成员。
关莘双手合十:“我们上次被付老师说了,后来自己又调了好几遍,想让你先帮我们听听。”
周铭也搭腔:“对对,就孟楠进步神速,上次他单人part没怎么挨批。我们都要没信心了。”
孟楠看到那双昳丽的眼睛露出笑来。
“付老师啊。”江麓了然,“正好今天周五,其余人都在活动室了吗?”
“嗯,他们先去了,我们过来找你。”关莘吐了吐舌头,“高三这边感觉气氛都有点儿不一样,高主任还守在楼梯口问我们怎么来了这里。”
附中三个年级的校服细节上有微妙的差别,所以高桂生一眼就发现他们是高二的。
“好,一起过去吧。”
江麓转过身,一脸散漫的商泊云把书包递了过来。
“辛苦了,小江老师。”
语气怎么听怎么有点儿欠,关莘抓着门框,好奇地看向江麓的同桌。
商泊云顺手把物理竞赛冠军牌保温杯塞进去。
“学长,你也养生啊?”
他身后的男生高而清峻,目光看向他们,仿佛停留了一瞬,带着审视。
关莘缩了缩脑袋。
孟楠打断那个目光:“说起来,等会儿我请大家喝奶茶吧。最近都辛苦了。”
他的钢琴是主奏,和谁都有合作。
“上次学长帮了我那么大的忙。”孟楠抬眼看向江麓,语气带着几分懊恼,“总还是要谢一下的。”
“啊?什么忙?”
关莘在听到孟楠办了演奏会后十分震惊。
孟楠弯唇,他应该是艺术部里第一个开演奏会的。
但关莘迅速转过身去:“学长,如果是小提琴的演奏会,你也会愿意来做嘉宾吗?”
在看到江麓点头之后,她立马握拳:“好,回去我就全力倚父!”
孟楠顿时觉得没意思。
事情很快定了下来,江麓走之前问:“你们今天还留校写作业吗?”
陈彻:“周五就算了。”
“嗯。那周日见。”
锅盖刘海热切地和江麓挥手告别,商泊云忽而闲闲开口:“西门的奶茶店最近出了新口味,你今天可以试试。”
江麓指了指保温杯:“这个不是吗?抹茶白巧。”托商泊云的福,现在西门奶茶店的菜单他倒背如流。
“这个是上周出的。”
“新出的是草莓大福,很好喝!”关莘眼睛一亮,“原来学长你保温杯里放奶茶。”
这可不是江麓放的。
商泊云笑了笑:“学妹都这么说了。记得试一下。”
关莘猛点头:“这位学长,知音啊!”
商泊云的语气理所当然,带着极其自然的熟稔,孟楠见识过这个人的牙尖嘴利,眼中漫出不快。
而比他高出了一个头的讨厌鬼摆摆手,态度随意地和江麓道别,又换得后者声音温和的“再见”。
原以为会借着演奏会和奶茶岔开话题,结果最后全变成别人在说。
余光一瞥,看到江麓身后的讨厌鬼学长露出了挑衅的笑。
……果然是故意的。
他有种心思被人看破的感觉,又在这会儿福至心灵,学长喜欢讨厌鬼,讨厌鬼也喜欢学长?
关莘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孟楠,走不走?”
孟楠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想出了神,身旁的人都走了,而讨厌鬼还在门口站着。
“快去吧,小学弟。”商泊云咧嘴一笑,笑里莫名让孟楠看出了张牙舞爪的意味。
“……你别这么叫我。”
孟楠气结,匆匆扔下句话走了。
“精彩,真是精彩。敢问茶艺师承何方?我刚刚想起来了,这就是上回给钢琴家递情书的那个。”陈彻海豹式啪啪鼓掌,“商老板,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说真的,今天不去打游戏吗?西天取经还抽空吃几个人参果呢。劳逸结合一下啊。”
“首先,江麓没收什么情书。”商泊云看了眼空荡荡的同桌位置,没想好要不要和陈彻一块在家打一把游戏。
“啊,江麓这么快走了?”郝豌从前头溜了过来,“他英语作业还在我这。”
他手里拿着《每日一练》。
“我借他的笔记去看,忘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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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这个周日晚上就要收上去的。”
“没事吧,反正叶老师是钢琴家的小姨。”
郝豌露出不赞同的神情:“两码事。”
“他去行逸楼了,音乐社有事情。”商泊云说,“我等会儿帮你拿给他。”
很好,游戏之夜再次暂停,陈彻默默攥紧拳头,含泪掏出了作业。
X的,他搞学习还不行吗?!
郝豌:“行逸楼好远,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家离学校不也远吗?公交半小时才一班。”古道热肠的商同学一脸正直,“我就回家多走几步的事情。”
“那就麻烦你了。”郝豌感动地抬起肱二头肌,握紧了商同学的手。
江麓的《每日一练》就这么到了商泊云的手中。
陈彻拿着草稿本转过来:“既然今天不打游戏了,那给我讲道题呗。”
虽然他的眼神幽怨,不含一丝求知欲。
商泊云笑眯眯地无视了这份幽怨:“我看看。”
七点,暮色沉成大片的暗紫,秋风在空荡的校园中显得有些怖人。
陈彻久违的再次体验了商泊云牌家教机,一对一辅导果然是VIP的体验。
都到这点儿了,他也就不计较没有打成游戏的事情了,一旦学进去了就会很沉浸。
“这次联考,我和禾姐就不是一个考场了。”陈彻忽然说,“之前每回考试,她坐一组一号,我就坐五组或者六组的最后一个。”
“你和郝豌,一个比一个高,也坐前面,回回都挡着她!”
商泊云抽空看了下时间,知道江麓差不多这个时候就会结束活动室的事情。
“嗯,这次你就看不到我们了。当然,也看不到许葭禾。按排名,你和禾姐隔着三个考场。”
六边形战士许葭禾,附中的年级第一,联考的全市第一,一路碾压到了高考,过了很久,都是高桂生演讲鸡汤里的那只凤首。
而陈彻高考失利,复读了一年,直到考研的时候才成了许葭禾的学弟。
多年的追逐以失败的求婚作为结尾,花费的努力也填不平那些迟到的岁月。
商泊云把最后一道题圈了下,淡声道:“这道题,你问过我三次,其实每次的考点都是一样的,只改了出题方式。”
“所以,长点儿心吧,路还很长。”
陈彻抱着胳膊毛骨悚然:“你刚刚的眼神,和我爹也太像了!”
“是吗?不过你已经有李思维一个爹了。”商泊云嗤笑了声,“可称我为义父。”
陈彻抱拳:“布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
“那算了。”商泊云把江麓的书收了起来:“我先去行逸楼。”
“我再写会儿,拜拜了您嘞。”
陈彻打了鸡血一样,又掏出了一本作业。
周五,校园里静悄悄,再多的作业也等到周六再说,除了高三的教学楼,其余的地方都是暗的,路灯一盏一盏地向前亮去,商泊云往行逸楼的方向走。
穿过上次的走廊,视线意外的开阔,校工正在加班,种上修剪一齐的小叶女贞。
“不是吧。”
略微一想,就知道花池的八角金盘上次犯了谁的忌讳,商泊云对于高桂生的行动力有了进一步认知。
低矮的绿篱再也挡不住手电筒的光了。
如果被抓到的真是他和江麓?
虽然很想写两份检讨——商泊云不无遗憾地想,截止目前,依然没有把小江同学搞到手。
他承认,他在陈彻面前有装的成分。
chapter 52
行逸楼晚上比白天热闹。
毕竟除了午休那会儿, 高中生白天也凑不出什么空闲时间。
相声社这回换了新包袱,动漫社的前辈桑还在锲而不舍地搭讪学妹,五重奏的旋律舒缓, 故而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格外清新脱俗。
商泊云饶有兴致地站在楼下听了会儿。
他至今仍然对于艺术一窍不通, 最多能分清一众弦乐里还有一架钢琴。
心思挂在脸上却觉得自己藏得很好的学弟,钢琴也弹得不怎么样。
“没江麓好。”
商泊云将孟楠和江麓横向对比, 由此得出一个极具主观色彩的评价。
乔叙所说的孟家, 估计是孟楠家里。
那天在栾江剧场外等江麓的时候,和孟家的人就打了个照面。
做工程咨询, 想攀明盛,也可以对上。
以商泊云二十六岁的眼光来看, 孟楠无疑显得过于幼稚,但是幼稚不等于单纯和无害。
所谓的“生病”,孟家的塌毁, 总要有一个引子。
蝴蝶的翅膀下, 二十六岁的江麓会记得他们在这个时空共有的故事,那假如他将最开始的因子除去, 后来的江麓是否就不必被焦虑折磨?
乐声骤然转向轻快, 像是鳟鱼跳出了湖面。
巨型犬站在楼下,静静地锁定那间教室, 眼中冒出凶光。
……2014年是法治社会,商泊云是守法公民。
所以, 铁窗泪还是算了。
商泊云揉了揉脸, 甩开了自己一瞬间想当法外狂徒的想法。
活动室。
乐器罗列, 排练到了尾声, 商泊云干脆再等一会儿。
他倚着门,看到江麓坐在那架钢琴前。
侧着脸, 和孟楠说话,神情认真,而后又低下头,指尖落在黑白的琴键上。
清浅的影子也跟着跃动,轻盈得像是在跳舞。
严格来说,商泊云还是第一次离得这样近的看江麓弹琴。之前总隔着一排排座椅,隔着幢幢的人影和一个舞台。
而现在,不大讨人喜欢的学弟站在钢琴前,目光专注,一瞬也不瞬。
商泊云扯了扯嘴角,再次不爽地咬了下后槽牙。
想看江麓弹钢琴,最好,是只弹给他一个人听。
商泊云在自己的人生清单里迅速列上这一项。
江麓忽然就感觉有点毛骨悚然,有什么东西附在自己手上似的。
他回过头,门口倚着的商泊云瞬间笑得阳光灿烂。
“商泊云。”
商狗子内心的小恶魔退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江麓问。
商泊云云淡风轻地“嗯”了声,指了指前面的多媒体教室:“过来写作业。”
江麓:“……”
而商泊云无视了江麓无语的表情,再度自若地开口。
“这个,你忘郝豌那儿了。”
江麓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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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这才发现是英语的《每日一练》。
“其实周日给我就行了。”
商泊云没说话,眼睛低垂,一直看着他。
江麓福至心灵:“不过还是谢谢你。”
他这才懒声问道:“周日来我家,还是去奶茶店?”
“去奶茶店?新出的奶茶确实很好喝。”
“好啊。”商泊云应了下来,又叹口气,“我还没喝过。”
“……这要归咎于你只喝珍珠奶茶吧。”
商泊云淡色的眼睛里噙着细碎的光,笑或者卖可怜都看得分明,江麓稍稍侧过脸去,自己拿商泊云确实没辙。
“那周日都喝一次?”
商狗子慢吞吞地点头。
“都加珍珠?”
商泊云眼尾扬起,笑得很狡黠。
音乐社的五重奏已经到了尾声,之后给付老师看的底气终于足了。
一群人松了口气。
扶着大提琴的女生有些好奇,看向门外相对而立的两个人。
“喂,那是学长的朋友?”
“是同班同学。”关莘解释,“还是学长的同桌。”
“哦哦,那关系肯定很好。”
“你们……都对他没有一点儿印象吗?”孟楠不乐意了。
他转过身来,声音压得很低:“去年,活动室的玻璃窗就是这个人打碎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
“我想起来了,是和学长很不对付的那个人。”
“你这么说,我也有印象。”大提琴手面露回忆,“但那颗球没准是意外?”
尽管江麓学长当时表情肉眼可见的烦躁,而另一个人眼神不善,笑得格外恶劣。
但是——
她望向门口的两个人,语气笃定:“我觉得是意外。”
“误会解除也可以做朋友的,学长性格那么好,看着冷淡了点,其实相处起来特别舒服。虽然知道他和咱们都不同,独来独往很正常,但看着还是会感慨。”
这个人家世好,模样好,性子好,但为什么总是一个人?
待谁都温和,和谁都隔着点距离,老让人感觉孤零零的。
高桂生对他家背后的明盛很谨慎,学校默许他的不同,这样的人不融入附中其实也没什么——很多人都这么认为。
但女孩子们偶尔讨论,都悄悄觉得钢琴家形单影只得有点可怜,恨不得自己化身知心友人,让高岭之花看起来没有那么疏远。
孟楠的眼神暗了下来。
他也不是不希望学长开心。
但是。
又不是因为他而开心的。
孟楠的嘴唇绷成条僵硬的线,他没再说话。
自来熟的关莘已经去打招呼了。
“知音!”
“学长也说草莓大福的很好喝!”
门口的两人回过头来,江麓示意关莘看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微微点头:“嗯,是好喝。”
“但先把琴弓放下来。”
关莘后知后觉,自己攥着琴弓就蹦起来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江麓又道,“最后几天再练一下,记得要让付老师也看看。”
“等比完赛,我给你们庆功。”
“学长,你也太好了。本来就已经麻烦你很多了。”关莘捂着心口,“那我可以许愿再喝一杯草莓大福吗?”
“喝什么都行。”江麓笑了笑,“赢了再说。”
这是第一次,江麓向他们这样邀请,音乐社的小孩们瞬间雀跃,纷纷开始许愿。
走廊的灯在夜里显得有点暗,因此江麓的半张脸就显得格外柔和。
高枝上的花,漂亮夺目却又冷淡,谁都赞美,谁都远观,能摘取他是一份值得炫耀的胜利,但某一天,他自行低下了枝桠。
孟楠都无法把这样的江麓和他记忆里的人等同了。
门外,讨厌鬼的神情也隐在暗淡的灯光里。
活动室落下锁,一行人也都打算走了。
走廊边,小叶女贞已经种了大半,潮湿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
预赛就在下个周末,让人的心情期待且紧张。
“后天上午干脆就来学校排练好了。”有人提议。
“到时候就装成高三的一起混进来。”
关莘觉得也行,又想到什么似的,问:“周日学校查得严吗?”
为了安全起见,附中从来不让校外的人进来,非上课期间,也不会让没报备的学生进来,而高二周日是不用上课的。
这个问题显然只有两个高三的学长可以回答,一群人期待地看着他俩。
江麓也没试过,他也看向商泊云。
“高主任眼睛很尖的。”商泊云懒声打破他们的幻想。
几双亮晶晶的眼睛顿时暗了下去,又听得商泊云说:“所以,得跑快一点。”
“啊?”
“校服差别不是很大,喊声‘主任好’,跑进去就行了。”
“万一被认出来了呢?”
“那就再跑快点。”商泊云露出惯常的有些狡黠的笑。
多不负责任的一个学长。
“噗。”关莘没忍住,“我们会被高主任撵着追一路的。”
撵着追——另一个学长心虚的移开目光,只作没听到。
“但是好有意思,我们也试试吧!”
十五六岁,好奇心比猫旺盛。如果真被高主任撵着跑,也算达成一项人生新成就了。于是居然纷纷期待了起来。
对于敬爱的高主任,全校学生都有得说,一旦起了话头,立马就能吐槽。
有意为之,因此商泊云很快就融了进来,弄清了他们的名字、学的什么乐器。
二十六岁的商老板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轻易就能拉进和人的关系。
他漫不经心,偶尔附和几声,又适时抛出新的话题。
几句闲聊和玩笑,原本“破坏玻璃窗的凶手”就变成了“商学长”。
夜路秋风摇枯叶,一群人走在一块,居然莫名其妙走出了秋游的意味。
一片笑声里,始终没怎么说话的孟楠抿唇,悄悄落在了江麓的身后。
“之前,我对商学长有点误解。”他语气赧然的开口,江麓疑惑地回过头看他。
孟楠低着头:“上学期好几次看到他,他总是一副很凶的样子,后来说过几次话,我感觉他讨厌我,所以就对他印象不好。”
“不过今天晚上才发现,是我想多了。他只是看起来那样,其实没什么恶意。”
几句话里,两个人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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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了后面。
“他没说过讨厌你。”
孟楠的话让江麓很鲜见的涌起不适,虽然上个学期确实是他和商泊云关系最差的时候。
“所以,不用背地里揣测他。”
孟楠一怔,连忙道:“是之前,今天才发现我想错了。”
“商学长很适合做朋友。大家都和他相处得很好。”
往前几步,身形高大的少年眉梢微扬,和其余人说某件高主任想要封杀掉的糗事。
“高主任居然穿着东北花袄跳过广场舞?没看到太可惜了!”
一群人都想象不到那个场景,顿时笑作一团。
孟楠的最后那句话倒是真的。
只要商泊云愿意,和谁都可以飞快地成为朋友。
就像那个下午,他走到他身旁的时候一样。
江麓静静地想。
校门口,保安大爷催促他们赶紧过来,关莘热热闹闹地应了声,拉着另一个女生一起往前跑了过去。
商泊云察觉到自己遗失了贵重物品,立马警觉回过头。
那双安静而潋滟的眼睛落在了他身上,带着几分不自觉地打量。
一旁的孟楠有些局促,也去追前面的人了。
商泊云大步往回走。
影子跟着他高峻的身形一起移动,最后叠在了江麓的脚下。
“小江老师,上课上累了?”
他微微俯身,舒朗深邃的眉眼低垂,自然而然地站定在江麓的面前。
借着明亮的月色,江麓居然在商泊云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笑意盎然,性情不掩锋利,却又有一呼百应的天份,让人下意识地愿意亲近。
所以,商泊云一直以来就有很多的朋友。
江麓,本质上只是其中一个。
“我们也走吧。”他语气轻快,垂在身侧的手蜷起,又悄然地松开,“别让他们在前面等太久。”
chapter 53
周末, 长洲突然开始下雨,连下了两天,气温跟着骤降, 树叶的色泽都枯了几分。
和光山苑里, 弥漫着幽寒的水汽,早晨的天色有点暗, 铅色的云从远处推来。
“少爷, 今天穿这么点可能不够。”老纪出声提醒。
“我家那混球昨天出门补课穿个老头背心,晚上回来就感冒了, 咳得哭天喊地。今天得再加个外套。”老纪知道江麓练琴时不闻窗外,连忙和他强调降温的严重性。
江家的保姆恰好把校服外套拿了过来。
“正打算和少爷说的。”
江麓周六一直在练琴。
下周谭枳明要来长洲给他上课, 这是长辈一月一次的奔波,他的练习因此越发认真,以至于都没分心感受到气温的变化。
保姆一贯贴心, 上周看了天气预报, 就提前把江麓秋季的校服整理好了。
“说起来,太太昨天也感冒了, 晚上听先生和那边的医生打电话, 太太还起了低烧。今天一大早,先生就去榕谷了。”保姆关心道, “您那会儿还没醒。”
“再加件外套吧,可不能家里的人都生病。”
江麓一怔, 旋即接过了衣服。
爸爸没和他说这件事, 早晨下楼没看见他, 他以为是去了公司, 没想到是妈妈生病了。
不过,榕谷有最好的医生, 爸爸陪着妈妈,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他知道与否确实也没有差别。
这个三口之家,各有各的“职责”,妈妈的职责就是好好养病,而他要做的就是把钢琴练好,不给爸爸妈妈添出任何事的在附中上学。
其他的事情,他不参与,也没影响。
看着江麓穿好了外套,老纪这才放心。
“我送您去学校那边。”爱操心的司机又不免和江麓念叨几句,自己家里的混世魔王生病后有多折磨人。
雨确实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绵绵不绝地坠着,从玻璃上滑落。
迈巴赫亮起车灯,驶离了和光山苑,整座城市都笼罩在朦胧的雾潮之中,高耸的摩天大楼也看不清轮廓,纷纷被云雾吞没。
尽管已经给自己做了心理暗示,但江麓的脑海中却一直停着保姆的话。
阴沉的天气让心情低落了下来,榕谷在长洲的边缘,那里也会下雨吗?
等到了奶茶店的时候,商泊云已经先到了。
架着眼镜,低着头写作业。
开门的一瞬间,冷风灌了进来,商泊云抬眼,额发轻巧地飞起,露出了清晰的五官。
“这儿。”
江麓眉眼一松,暂且把情绪压了回去。
人坐在了他旁边,凉意也贴了上来,商泊云放下手里的笔,问道:“冷吗?”
江麓没觉得,车里一直开着暖气,下车后也没在室外走太久。
“不冷。”
但有一种冷叫商泊云觉得你冷。
他把奶茶放到了江麓的手里,指尖很轻地在他手背贴了一下。
商泊云挑眉,明明就是凉的。
“等手热了再写作业。”
他指尖的温度一触即离,极其地自然,江麓的心却很轻地动了一下,羽毛一样起落。
在按部就班的十七年人生之中,除却他所必须承担的责任,必须喜爱的钢琴,他能不能自己选择一个例外?
孟楠的话忽又响起,和商泊云日常的相处中,还有很多事情并不能确定。
江麓敛起思绪,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作业上。
上午过了一大半,两个人带来的作业也写得差不多了。
一起度过了好几个周末,因此形成了默契,一个写物理,一个做英语,时间一到,就交换各自的题目,然后给对方把不清楚的地方讲一遍,效率很高,丝毫不拖泥带水。
商泊云大概属于抗压能力很强的类型。
在拿到他的英语作业后,江麓都有些吃惊了。他的进步实在很明显。
也许没过多久,就不再需要互帮互助的学习了。
他扫过那一排语法正确的中译英,陡然产生这样的想法。
商泊云拿笔头轻戳了他一下。
“错得太多?无从下笔?难以启齿?”
“没有,你做得很好。”江麓说。
商泊云嘴角勾了勾,并不存在的尾巴得意地晃起来。
“黑眼圈不是白熬的。”镜框之下,眼下依然浮动着淡淡的青色,整个人却神采飞扬。
“所以,我有奖励吗?小江老师。”
实际上黑眼圈并非只来自于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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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泊云这两天高强度一心二用。
学习投入的同时,他和音乐社的人打得火热。
周五那段短短的路程里,商泊云要到了音乐社所有人的联系方式——甚至包括孟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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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六岁的高中生藏不住话,商泊云话头一起,他们把自己什么时候认识江麓、加入音乐社说得一清二楚。
几句话里,拼凑出他们所见过的钢琴家,赞美和仰慕占多数,商泊云觉得这十分理所当然,但令他咬牙切齿大半个晚上的是,整个音乐社的人都认为,孟楠是社团里和江麓关系最近的一个。
这其中的心路历程江麓无从得知,只是看着商泊云面带笑意,他的情绪也轻盈起来。
“你想要什么?”阿拉丁神麓问。
商泊云心想,他要的东西可太多了。
想把嫌疑很大的孟楠干干净净地刀掉,以绝后患。
想把十七岁的江麓搓扁揉圆蘸着巧克力酱吃下。
想和二十六岁的江麓光明正大在一起。
但他略一思索,指了指自己空掉的奶茶。
江麓习惯了商泊云的出其不意,乍然出现一个朴实无华毫无风险的愿望,他还反应了一下。
“再喝一杯?”
商泊云一脸坦然地点头,没错,他的脑袋是黑糖珍珠做的。
临近中午,奶茶店的大学生依然无精打采,天气刚降温,他就把店里的空调打得很足。
“草莓大福,大杯,加黑糖珍珠。”
他懒声重复了一遍江麓的点单,耷拉着眼睛转身去摇奶茶了。
等待的间隙,冷风忽而又涌了进来,伴随着关莘雀跃的声音。
“知音!”
江麓回过头,看到她和音乐社的另外两个人走了进来。
是五重奏的大提琴手和中提琴手。
孟楠和剩下的一个小提琴手没过来。
“我们今天试了试你的建议。”关莘神情严肃,“使劲跑。”
“怎么样?”商泊云问。
“高主任没反应过来,真让我们进来了。练了一上午,然后我们现在出来吃点儿东西。”
和高桂生斗智斗勇大概让附中所有学子都觉得乐趣无穷,几个人语气都有点兴奋。
“那挺好。”对于和“江麓”无关的艺术从未有过兴趣,商泊云放下笔,语气真诚,“比赛应该更有把握了?”
另一个男生早就没有周五的焦虑,这会儿志得意满:“当然。哇,到时候庆功,学长也来吧。”
关莘踩了他一脚:“大话说太早了!”
男生吃痛地嗷了声,四方的桌子前顿时响起笑来。
江麓的眼神微微闪烁。
商泊云又说了什么,几个人叽叽喳喳打开了话匣,气氛热烈。
这个人极其长袖善舞。
和每个老师关系都好,和高桂生也能开玩笑,至于同班的同学就更不用说了,哪怕是隔壁的六班,一样有不少玩得不错的人。
只是没想到短短两天,也能和几个学弟学妹建立友好邦交。
长久以来,江麓和大多数人保持着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的关系,他在这方面和商泊云截然不同。
这点他早有认知。
今天,这个认知又深刻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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