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死后我就一直让人盯着她，她见了一个人之后就悄悄来了凡界，我猜测会跟你有关，就跟来了。”</P>
“我一直都在，方才...分神了。实在不该让她就这样伤到你。”</P>
“雅雅，感觉如何？可受了内伤？你不要瞒着我，我...我真该死，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分神了呢，害你被伤到。”</P>
兰清雅：“我没事啦。别担心。看着严重而已，没伤到根本。”</P>
“不行！你让我帮你疗伤。”段慕阳看她的眼中满是心疼自责。</P>
兰清雅抬手搂住他的腰。</P>
“你都听到了？”</P>
“嗯...”</P>
“那你开心吗？”</P>
“不开心...幸福。”</P>
一边挣扎在爆裂边缘的巫念：...</P>
“门口的，我三师兄呢？”</P>
段慕阳：“他看你进来就找地方喝酒去了。”</P>
兰清雅：...</P>
姬无殇果然指望不上。</P>
“她怎么办？”</P>
“听你的。”</P>
兰清雅抿唇，为难道：“她方才要杀我，若依我的脾气，我是不能留她了。”</P>
她抬眼看向段慕阳：“可她毕竟是你兄弟在世的唯一亲人。”</P>
巫念心中升起希冀，段慕阳会开口救她吗？</P>
然而段慕阳除了兰清雅，对别人都是铁石心肠，她注定要失望。</P>
“我答应她哥哥，若她不作妖，我会留她平安一世。”</P>
“前提是她不作妖，既然巫念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就要承担后果。”</P>
“这话就算巫行云在我面前，我也是如此说。”</P>
“我已经遵守了我的承诺，这不代表我会无限纵容她，更何况，她是要伤害你。”</P>
巫念的心，随着他冰冷的话语碎裂成片。</P>
到这个时候，她才猛然醒悟，兰清雅对她说的是对的。</P>
感情的事，不是两个女人的事。</P>
兰清雅从来不是她和段慕阳之间的阻碍，无情才是。</P>
段慕阳对她无情，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徒劳。</P>
眼中溢出泪水，分不清是悔还是恨。</P>
恨，也该恨自己。</P>
她当初就不该出卖哥哥，哥哥没了就该安分地生活；</P>
或者努力修炼，提高修为，放下对段慕阳的执念；</P>
或者前些日子没有被那人蛊惑来到凡界。</P>
她明明有这么多次机会，却都没把握住。</P>
偏偏把握了一条向死之路。</P>
人不到绝境，真的不知道哪一条才是正确的路。</P>
执念，一厢情愿的执念，自欺欺人不愿意醒来的执念，太可怕。</P>
她的泪水滴落在地上时，兰清雅走到她跟前。</P>
“巫念，我提醒过你，可惜你没有听我的。”</P>
“如今你该知道，我不会给自己留下你这样一个隐患。”</P>
“我会给你个痛快，不过在那之前...”</P>
兰清雅说着抬手，抚上她的额头。</P>
巫念沁着水光的眸子来不及闪过惊惶就呆滞下来。</P>
兰清雅没兴趣知道她之前的往事，只翻看她最近的记忆。</P>
果然某日，她在住处见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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